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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妈、我挺好的、找到工作了、嗯、人家没嫌弃我这吓人的脸、哈哈、嗯妈我困了、睡会哈。”放下电话,一个一脸疲态的青年长叹了一口气:“唉、别想那么多了,继续去试试吧。”说着背起吉他就从租的地下室出门了。
逸风唱片公司“对不起,高胜寒先生,你的小样我们听了,说实话,这首歌非常不错,但是你的外在条件实在是......现在这个社会你也知道,相比起才华,更多的还是注重颜值。这样吧,这首歌我们公司买了,出价两万,你看怎么样?”青年人听完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脸,发出一声苦笑:“算了,就写了这么一首歌,我自己留着当做纪念吧,打扰了。”说完礼貌地鞠了一躬,便离开了。
看着高胜寒离开的背影,逸风唱片的音乐总监刘志龙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遗憾,不知道遗憾的是没能留住一首好歌,还是遗憾这么有质感的声音的主人却顶着一张吓人的脸,在监听室听到这个年轻人唱歌的时候,自己控制不住的冲进了录音棚想立刻和这位来试音的歌手签约,但是当看到这位歌手的脸时心一下子就凉了,这个样子肯定成不了明星啊,丑都可以当个实力派,可是这吓人实在是没办法,培养价值太低了。唱的那首歌是原创的,但是说实话并不是很好,只是出于同情心还是补偿心,想高价买下来,权当是个安慰,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还不肯卖。想到这里,刘志龙甩了甩头,别琢磨了,想那么多也没用。
从逸风唱片出来的高胜寒低着头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走,他已经习惯了低着头走路,因为每次只要一抬头,看到来来往往的人看自己或是恐惧或是厌恶的眼神,心里都会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难受,有时候也会自嘲的想想,自己这幅模样,不用戴着面具卖唱,只需要把面具摘掉,往地下一坐,一天下来,也会有好多人给不少钱吧,听说现在乞丐挣得也挺多。但是尊严不容许自己这样做,自己一个26岁的青年,没有给家里挣一分钱,其实只要抛弃自己的音乐梦想,不在想着唱歌,哪怕去工地搬砖都能养活自己,还能贴补家用。但是真的不想放弃理想啊。
走着走着高胜寒到了自己平时卖唱的地方,默默地从包里拿出面具和吉他,戴上面具,开始调吉他。周围的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习惯了每天下午五点都会有一个戴着面具唱歌很好听的怪人在这里卖唱,偶尔还会唱一首没人听过的粤语歌。调好吉他,高胜寒抬头往四周扫了一圈,她来了,田甜,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说熟悉是因为初中三年和高中两年一直是同班和同桌,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帅气的他和可爱的她彼此都有好感,相约考同一所大学,但是那次大火后,一切都改变了,高胜寒从校草变成了怪人,再也没有去过学校,而是独自一人逃跑了。
从此两人也没有了交集,直到一年前,再次遇见她,她来听高胜寒的街头演唱会,而那一天的谢幕曲,就是一首张学友的《她来听我的演唱会》,但是田甜不知道,这是高胜寒特意为她唱的,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而且莫名的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每次听到他的声音,总会想到一个人,一个让自己多年来也忘记不了,为了他26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的人,自此后,每天都会来听这个戴面具的人唱歌。高胜寒每天都会唱很多不同的歌,但是谢幕曲,一直都是《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恍惚中,今天的表演结束了,高胜寒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隐秘的看着田甜,自己这副德行,实在是没有勇气去向她说明一切,每天这样看着她吧,只要她过的好就行了。田甜听完了《她来看我的演唱会》,已经听了一年的她,知道这个戴面具的人唱完了这首歌就不会再唱了,带着心底莫名的失落,转身往外走,今天加班了,下了班就赶紧赶过来了,忘记了买菜,只能先去趟菜市场在回家。居然正巧和这个戴面具的人顺路,走了一段路以后,突然产生了想要了解他的念头“你好”,高胜寒一楞:“哦、你好。”田甜一看这个戴面具的人与自己说话了,微笑道:“听你唱歌一年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高胜寒心里一紧:“哦我...我姓高。”
“你姓高啊,我以前有个朋友也姓高,可惜后来失去联系了。”说着说着,田甜的神情变得越来越失落。高胜寒听到这里,眼泪差点没控制住,想要掩饰却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或许失去联系才是最好的结局,人生嘛,有遗憾才算完美。”“或许吧,但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当面问问他,当年为什么要失约,还有这些年他都去干什么了。”高胜寒感觉自己再说下去就控制不住情绪了,必须要离开了,不然露出破绽就完了。他担心的并不是田甜知道后会看不起他,恰恰相反,高胜寒怕的就是她会不管不顾的和自己在一起,自己这副摸样她不会嫌弃。但是会连累她以后的人生,正好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于是赶紧找个理由离开:“那个...我要走了,你回去的路上也小心点,明天我还会来这里唱歌。”听到高胜寒这么说,田甜微笑道:“好,那你路上也小心。”“嗯”“那拜拜”“拜拜”。
高胜寒扭身便走,没走两步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猛然回过头一看,看到了一辆失控的汽车正朝着田甜撞过去,而田甜惊恐万分的站在路中央不敢动了。当即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速度,居然跑的比失控的汽车还快,扑上去把田甜推到了一边,然后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铁锤砸到了自己的身上,“我要死了吗?好吧,至少用我的命换了她的命,田甜啊,替我好好的活下去,妈,对不起,儿子不孝,没能为您养老......”高胜寒的念头越来越微弱,恍惚中他看到了手足无措的司机、围观的人们还有田甜哭红的双眼。
呼、呼、呼、随着逐渐粗重的呼吸声,高胜寒睁开了双眼,这是哪?这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