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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最后一场比试还有半刻钟,此时场中观众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纷纷三三两两地讨论起来,猜测这次外门考核的冠军到底会花落谁家。
“我看那荆戍虽然屡屡有奇招使出,但修仙之道最重要的还是境界的提升,滕元昊师兄已经炼气九层,荆戍不过才炼气三层,这样巨大的差距不是他凭着什么‘截元指’、‘临光斩’就能弥补的。”
“我也认为荆戍此战必败无疑。毕竟滕元昊师兄的境界远超于他,而且又有逐浪枪与玄阶武技裂海神枪枪法相助,他境界又低,武技又不怎么样,不输才怪呢!”
“什么叫‘武技又不怎么样’,裂海神枪是玄阶武技,临光斩还是地阶武技呢!”
“你这是强词夺理!临光斩虽然是地阶武技,但荆戍现在能学的那部分算等级也只有黄阶高位而已,哪能比得上玄阶中位的裂海神枪?”
“强词夺理又怎么了,我就是看不惯你这副指点江山的臭屁样子,我就是支持荆戍!”
“啊呀,你看不惯我,我还看你不顺眼呢!要不等外门考核结束之后咱们去宗外练练?”
“练就练,我还害怕你这银样镴枪头么?”
“你说谁银样镴枪头呢?”
“说的就是你,你待怎样?”
“你找打!”
那两个人居然说着说着就要打起来,旁边他们二人的朋友刚想拉住他们,便听得寒蛰堂堂主卢践行冷哼一声,那撸起袖子准备开干的二人胸前好似受了重击,砰地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鹌鹑似的低着头再也不敢乱来了。
远处的连天佑冷冷看着台下发生的一切,心中很是不屑:“这玄衣宗内都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还敢妄称什么万年传世大宗,真是脸皮厚到了极点。我看若不是我身边这三位还在苦苦支撑,恐怕不用外人动手,这玄衣宗再过个几十年就变成野宗旁派了!”
想到这里,连天佑心念一转,瞥了一眼刚才出手制住两个弟子斗殴的卢践行,心中暗骂:“若不是这胆小如鼠的老匹夫从中作梗,荆戍早就和滕元昊对上了,哪里还能像现在这般出尽风头?”
“荆戍不过炼气三层,以滕元昊的实力还不是手到擒来?没想到此人小心过了头,不愿让滕元昊有任何差错,居然在发现那管理抽签的弟子准备做手脚的时候嘱咐他不许提前让荆戍与滕元昊交手,幸亏当时我是假借钟离无垢的名义交代那名弟子的,卢老鬼知道之后除了坚持滕元昊的事情便没再说什么了。”
“可惜效果终究不好啊,没想到滕元昊不出手,荆戍还真的没有敌手,是我小看他了。不过这一次与滕元昊动手,他肯定不能有所私藏了,或许能把他手中那个宝物逼出来也说不定呢?”
连天佑脑中飞快地转过这些想法,他旁边的莫肃见他低头思索,以为他还在为自己不能参加外门考核而遗憾,不经对自己的高徒又满意了一分:“此子天资如此优秀,却不懒散,时时刻刻想着磨练自己,真是前途无量啊!”
此时今天的两位主角终于现身,所有人包括沉思的连天佑都收摄心神,准备好好看一看今天这一战到底结果如何。
荆戍与滕元昊相视一笑,各自施展身法纵身跃上了最高的那一座试武台。
滕元昊右手提着逐浪枪,朗声一笑道:“昨晚你不要那把刀,今天想要拿回去却是没可能了。”
“你都把东西送给我了,我怎么能不拿回来呢?滕师兄一诺千金,师弟我不会让你失信的!”荆戍负刀傲然出声。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滕元昊“噔”的一声踢起枪头,双手举枪斜于胸前,浑身气势一变,瞬间杀气腾腾。
“来吧!”荆戍知道滕元昊非比常人,此次不再托大,手中单刀也离鞘而出。
台下众人见荆戍和滕元昊二人言谈之间好像至交故友一般,心中纳闷:难道做邻居久了还处出感情来了?以前听说滕元昊待人冰冷,不假辞色,应该不会是那种因为住得近就容易交往的人啊。而且他们说的什么“刀”啊,“送”啊,又是怎么回事?
大家正疑惑着呢,台上荆戍和滕元昊已经动起手来,此时众人也顾不上怀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友好举动了,一个个坐直身子,全神贯注地看起了比试。
滕元昊一反常态,虽然一开始还是在试探,但比起前几轮来谨慎了许多。
荆戍这边自然也不着急,他从未和滕元昊交过手,虽然听说过一些裂海神枪的特点,但实战与传闻相差不止一星半点,那些道听途说现在几乎可以无视了。
卢践行看着自己堂下的滕元昊如此动作,不禁为之前自己的谨慎暗暗得意:“元昊果然十分忌惮这个荆戍,看来我之前没让右长老安排他们提前对战是正确的,只是不知道右长老为何会为难荆戍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左长老么?”
疑惑的卢践行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钟离无垢,钟离无垢发觉了他的目光,但不知道卢践行是什么意思,不解地回了一眼。
卢践行赶紧收回目光,心中暗道:“右长老果然城府极深,那副无辜不解的样子差点连我也骗了。”
钟离无垢一脸懵逼,心想你卢践行看我干嘛?难道还想让我插手么?掌门师兄坐在我旁边呢,我这时候有啥小动作不是找死吗?
他们这边一通乱猜,荆戍和滕元昊那边已经试探得差不多了。
还是滕元昊率先出手——他知道自己的优势在于境界高,元力浑厚,所以他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准备一力破十会,强行逼荆戍与他对招。
“随波逐流!”滕元昊一声大喝。
话音刚落,荆戍便觉得周身的元气流动速度突然慢了下来,而且原先四处分散的元气此时似乎汇成了一条条细流左右摆动,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随着元气左右晃动,渐渐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好一个随波逐流!”荆戍心中暗赞,脚下却不歇着,他以元气裹住双脚,使出小风凌步踩在左摇右摆的元气细流之上,手中单刀一挺,如踏浪而行般冲向滕元昊。
滕元昊见荆戍也不硬破自己的随波逐流,反而利用自己招式形成的元气流攻向自己,不禁为荆戍的奇思妙想再次感叹。
他看着荆戍飞速向他射来,也不慌张,抬手便是三枪,直刺荆戍胸口,全然不顾荆戍手中的单刀。
荆戍的刀还未伸到滕元昊身前,滕元昊的枪却已经刺到他的胸前了。荆戍不敢轻视,急忙以小谭腿连踢三脚,每一脚都踢在枪尖同一个位置,这才震开滕元昊的逐浪枪,但两人之间的距离也拉开了。
“滕元昊的这一招‘分水三枪’使得极妙,荆戍刀短,他的枪长,两人拉开距离对他才更有利。”钟离无垢评价道。
荆戍刚想近身短兵相接就被滕元昊看穿了,他也不气馁,作势使出临光斩向滕元昊砍去,滕元昊见状急忙回枪防守,谁知荆戍乃是虚晃一刀,他随即又使出“舍我其谁”配合着小风凌步,闪电般冲到滕元昊身前。
滕元昊见荆戍已然近身,知道上当了,但他依然镇定自若,横枪于胸前连挡了荆戍五记快刀。
“好一个声东击西,这下滕元昊再想要拉开距离恐怕难了。”柳子清清声说道。
果然如柳子清所言,荆戍一抓住机会便死死地黏住滕元昊,就像一块橡皮糖一般,无论滕元昊怎么甩都甩不开——滕元昊后退,他便向前;滕元昊左移,他便右移。虽然滕元昊的身法也不差,但是比起短距离的爆发,还是荆戍的小风凌步更胜一筹。
滕元昊知道再被荆戍这么纠缠下去,就算自己不会输,但短时间内也赢不了,他可不想最后凭元气存量战胜荆戍,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浊浪滔天!”滕元昊又是一声大吼,同时他手中的逐浪枪疯狂地旋转起来,随着逐浪枪的旋转,荆戍身前慢慢出现了一道水墙,任他如何用力劈砍都无法穿透。
正在荆戍准备运足元气砍破水墙之时,滕元昊却先动了。他一边旋转着手中的逐浪枪,一边急速向前掠去,荆戍一时没有破解之法,居然被水墙顶到了试武台边,眼看就要落下台去。
“不好!这小子要糟!”梁一木刷得站起身来,心中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