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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起青石板上的落叶,露出自己古老的布满沧桑的伤痕,回忆着这片土地的兴衰繁盛。
“喂!苏四!这么多年了,你还要去找自己家啊?傻了吧你?!”电话里穿出一个嚣张的女声,鄙视道。
“啊……是啊,看看而已。”女人往上拉了拉脖子上白色的羊毛围巾,淡淡的说,简单的话语中露出几丝落寞和悲凉。
“……”电话的另一边似乎感觉到了好友的奇怪,稀奇的没反她,“……什么嘛,你玩去吧!不管你了!我也要去购物了!记住!三月底一定回来!不然我可拦不住老大。嘟……嘟……嘟……”名叫二水的女人挂掉了电话,苏攸无奈的摇摇头。
“怎么,还是去了?”薄凉的男声在二水耳边响起,吓了二水一跳。
“啊……是啊。”二水嘲讽的笑了笑,回答。“明明知道不可能有人活着,还跑去自虐!”
“……”池大不说话,一把坐在二水旁边的沙发上,摊着闭目养神。
“……唉!”二水抬头,也想事情。
他们都是没了父母的孤儿,苏攸那家伙从小时候刚训练分组的时候就是最努力的孩子了,如果不是年纪小……可是,看她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倒是没想到她的信念居然是这样。
“……”池大和二水对视一眼,无声的叹了口气。
……
“是这里吧?”苏攸看了看已经大门掉漆,院墙垮了一半的四合院,叹了口气。
“吱嘎——”木门痛苦的发出一声呻吟,被人推开,露出院子里的荒凉。
院子长满了没脚踝的杂草,有个爬满了爬山虎的石桌,在靠近墙的地方还有个被白蚁咬蚀过的破旧的秋千。
苏攸扫了一眼就低下头,直接跨过门槛走进前厅,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大片的烧痕告诉着人们曾经这里发生的一切。
漫无目的的到处走着,忽然看到一个黑漆漆的缝纫机,愣了愣,走了过去。
这是……苏攸摸了摸,满手的灰。
——
“妈~好吵啊~”小苏攸捂住耳朵,呲牙勒嘴的撒着娇。
“呵呵!还不是你个小捣蛋鬼把衣服刮破了!还嫌吵呢!去!帮妈妈找刘奶奶要点黑线去!”苏母微笑着,腾出手敲了敲小苏攸的头,说。
“好~”小苏攸甜甜的说。
……
火,到处都是火,火像魔鬼一样慢慢的吞噬了整个世界。
“妈妈!!爸爸!!攸儿怕!你们快出来啊!妈妈!爸爸!”
一声稚嫩凄惨的呼喊划破了傍晚的彩云。
“多可怜的孩子啊!”“可不是吗!爸妈都烧死了吧?”“那!这火都烧了半个小时,能出来吗!”“那可惜了,这么小的姑娘。”
“不要,不要这么丢下攸儿啊,线……攸儿拿来了啊……”小苏攸看着面前的混乱,呆着不说话,小脸上满是泪水,有点狼狈,手上一卷新的白线团,从姑娘的小手上滚下来,砸在干硬的青石板上。
消防员不断的向院子里喷水,天空上漂浮着浓浓的黑烟,空气里带着烧木头的呛人的气味,院子里不断流出带着黑色物质的污水。
火,已经灭了……
“爸妈……”苏攸垂眸,摩挲着脏兮兮的缝纫机,眼睛却是干爽。
苏攸把缝纫机打开,踩了两下下面的压板,动了。
“还是好的?呵。”多少年了,人没了,家毁了,一个缝纫机居然还至今完好!人,难道就这么脆弱……
苏攸闭了闭眼,平复了一下心中的奇怪情绪,刚准备转身离开,一抹白光恍入眼中,向源头望去,竟是在缝纫机的针线盒内传来。
轻轻走进,这才看清,是个扣子罢了,苏攸摇摇头,又看到一只木簪。
保存的很好嘛,一个木簪居然没有被烧。苏攸想到。
扒开附近的蜘蛛网,把木簪拿出来,还挺精致!也就一掌的长度,在簪头刻着两朵盛开的小花,还有一支含苞待放的花苞藏在中间,又古朴、又清雅。
苏攸不自觉的拿木簪在头上比了比,回过神又笑笑,把发簪放在了贴身的包里,打道回府。
要不要把头发再留长一点别上呢?会很漂亮吧~苏攸摸了摸自己及腰的秀发,自恋的摸摸脸,眼角一滴泪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