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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睿心想说得也是。只要不是犯罪组织,既然诊断是心理疾病,就无法强行申请侦讯。
“但为什么是今天?既然有这层原因,我觉得可以等到明天再问。”
“这种论点真乐观,不像你的作风。”柏睿自认提出理所当然的疑问,却不知为何受到了茉莉的规劝。
“关木勋与芸柠的妹妹的目标,是论文大赛的资料。但其实不只如此就是了。总之既然目标是资料,幕后组织在竞赛当天采取新行动的可能性绝对不小。”
“嗯,应该有可能吧。”
柏睿同样预料到了这种事。但即使在今天早上就通过凌飞掌握了幕后组织的相关情报,也没有足够的时间采取追加的应对措施,只能以预先配备以防万一的部队处理紧急状况。这已经是柏睿此时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论文大赛的会场警备是以思辰为首,建立尽可能立刻应付紧急状况的体制。既然关木勋不知道具体的袭击计划,侦讯他就绝对不是今天的优先事项。
“没错。确实只是有可能,却不能无视。情报还是越多越好。”以今天来说,比起无法活用的情报,原玲自身的身体状况才是优先事项。既然如今这方面也已经处理结束,就不需要刻意指摘。
“原来如此。所以问出什么情报了吗?”
“嗯。今天重新听关木勋的供述就发现了一丝马脚,他果然有受到心理控制的痕迹。”
“果然......那精神检测没有查出异状吗?”
“学校的精神检测是在每个月的月初进行,关木勋很可能是后来才受到的控制。”
“手法还真高明......是使用药物吗?”
“我和真尤真都不是这方面的专家,没办法查得这么详细。”茉莉的回应令柏睿产生了一丝质疑,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就是了。
“但可以确定的就是......对方是这方面的高手,而且很有可能与半年前的那些人有瓜葛......”
茉莉一说到半年前的‘那些人’,柏睿的脑海中就不由得浮现出一张充满了冷酷与无情的冰冷面孔。众所周知,海因里希是北盟的人,听茉莉这话的意思难道除了北盟连鹰背后的玄盟也掺和进来了?!
“我觉得对方也有可能采取超乎我们想像的激烈手段。所以我们两个就接替小马陪在铃妹身旁,也请他继续注意会场动静了。柏睿同学也真的要小心喔。”尤真也以担心的语气补充道。
“我会小心的。”柏睿自认从听过了凌飞的情报之后,就丝毫没有松懈下来,但他还是率直地点头接受了尤真难得释放出来的善意。
“......”
从尤真那里接到任务内容变更指示的司马赫,与公羊玉龙一起造访思辰这里转达尤真的这项指示,并且回报刚才得知的侦讯结果(此外,公羊让北冥雅和艾莉一起先去用午餐)。
“我知道了。司马与公羊一组,负责监视会场外围。”
“是!”
刚好在用餐的思辰指示两人共桌,一边吃着便于拿取的三明治,一边聆听司马赫报告到最后。接着毫不犹豫地赋予他们新任务。平常都是这样就结束,思辰鲜少向别人征询意见。
“司马、公羊,关于现状,你们是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然而在今天,思辰口中说出了鲜少出现的例外。
“不对劲?”公羊玉龙看向司马赫,司马赫稍微犹豫之后开口说道。
“......即使考量到宾恒这座都市的特性,我认为今天外国人的人数也似乎稍微过多了一些。”
司马赫并不是在宾恒市长大且具备地缘关系的人,不过凡事正经以对的他,为了今天的警备特地于上周与上上周前来会场周边探勘过。司马赫觉得和当时相比,今天外国人的人数明显增加了不少。
“你也这样觉得啊......”
“是的。百里学长也这么认为?”
“嗯。公羊你怎么样?”
“很抱歉,我没注意到外国人这部分。不过......”
“你不用有所顾虑。”
“是。不过......我觉得比起会场内部,市区里的气氛倒是莫名充满了杀气。”
‘嗯......确实如此。’百里思辰点头之后的沉思时间不到十秒,司马赫与公羊玉龙却觉得思辰沉默了得有十分钟以上。这股沉默就是如此的沉重。
“司马、公羊,从下午开始,巡逻时穿上防弹背心。”
两人睁大了双眼注视着思辰。这种态度称不上符合礼仪,但思辰却丝毫不以为意,拿起手持短程无线电机。他亲口向联合警备队的所有成员,下达和刚才两人相同的指示。
“......”
下午的报告按照预定,从一点开始。第一高中是三点上场,下午竞赛开始之后只剩两小时。上午轮流看守器材的柏睿与诸葛启明,也在进行细部程序的最终讨论,小雪与凌音在陪着他们。
上午调整器材的学生们,如今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尤真与茉莉也移动到门边,以免打扰到原玲。
“好了......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了。”
另一边柏睿的固定班底一起坐在观众席。在午餐时间会合的夏洛特、带着武器摩拳擦掌的艾莉与雷浩,都在观众席乖乖地等待柏睿他们上场。
“侯莫陈......状况怎么样?”但也并非是所有人都在乖乖地等待。
“目前无异状。”听到了雷浩轻声询问的侯莫陈,提供了他刚才释放出精神探测之后所得到的情报。
“静月?”
“还没看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静月摇头回应艾莉的简短询问,并且将取下的眼镜暂时戴上。
位于观众席上的他们,正提防着不晓得是否会来,会从哪边来,又会怎么来的‘敌方’袭击。
“吩咐下去,所有人准备行动......”宾恒市的一栋大楼内,传出了一声低吟般的怒吼。
这个声音的主人旁边,还站着一名看起来十分华贵的长发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