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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商贩旅人一样,慕流风与李白临近城门处的时候同样被拦了下来。
大理寺驻天香的官差警惕地打量着二人,一个是长得油光粉面的寒门书生,而李白也早就改头换面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旅人,官差怎么看似乎这两人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于是官差便令一旁的兵士搜了一下两人的衣物,但对于有空间戒指的李白来说这搜身不过是徒增笑耳罢了,之后官差随便询问了两个人一些问题,两人都对答入流,于是便挥了挥手,示意守在城门口的兵士放行。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稍纵即逝的两人却恰恰是大唐唯二两个挂着大唐**********的男人。
进了天香城后,慕流风与李白的行头并没有换,作为大唐经济和交通枢纽的天香城內眼线众多,稍不注意可能就会露了馅,暴露了身份。
“我现在有些好奇,消失了十年之久的剑仙,这几年都是藏身何处的。”慕流风进城走了一段路,不假思索地轻声问道。
“我以为你会一直很聪明,但看来是我高估了你,你觉得我是如何知道长安城闹得沸沸扬扬的逃婚事件的?”李白说道。
慕流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十年之久,大唐愣是没有发现李白的一丝踪迹,果然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会想到当年把长安城弄得满城风雨的李剑仙在那一战后并没有离开长安城,而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天子眼皮子底下生活了十年。
“我有些佩服剑仙的胆气,如果是我可能早就选择远走高飞了,只是不知道这次剑仙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去极西,而不是前几年。”
“赴十年之约。”李白淡淡地说道,之后便不在说话。
在城中四处逛了有一会儿,慕流风也将御寒的衣物购置完毕,看了看已暗下来的天色对一旁的李白说道:“天色已晚,今夜就在天香城内小住一宿吧。”
李白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城中两人随便找了家客栈,选了两间天字号的房间便住了下来。
躺在床上,慕流风和李白两个人各有心事,一个想着来到这个时间已经发生的种种和以后可能会遇到的事情,一个则是思念着极北之地的人。
一夜无眠,稍纵即逝,当第一缕阳光重新回归人间的时候,慕流风和李白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开始洗涑打点行装的。
“剑仙,够早的!”慕流风出门准备去隔壁房间找李白的时候,却发现李白早就在门口等候多时。
“走吧。”李白说道。
可能是因为昨日二人都想了一夜的心事,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很沉寂。
而往极北走得从天香城的城西出去,但越往西走,原本早市还显得很喧闹的天香城就越发的安静,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股酸臭腥鼻的味道。
慕流风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是天香城的人口贸易市场,像你这种出身华贵的公子哥肯定是不知道的?”李白看着慕流风一副不适地样子,讽刺地说道。
“人口贸易市场,做什么的?”慕流风记忆力链中似乎搜索不到这个词。
“人肉买卖?”李白努了努嘴。
而之后映入眼帘的场景不仅印证李白说的话,同时也深深震撼了慕流风的心灵。
那是怎么样一个惨目忍睹的场景。
一幅幅铁制的牢笼,牢笼里关着的是一个个被剥光衣物的人,这些人有男有女,有年老的,有年少的,老的甚至连路都不会走,少的甚至刚刚才会说话,他们或是一群人被关挤在一个铁笼里,或是一个人的单独关押,****着身子已经忘记了羞耻。
这些人容貌不同,年龄不同,但同样的是他们身上烫着贱的烙印,并且身上都留着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有刀砍得,有鞭抽的,有动物撕咬的,有些伤口深得都能见到骨头,但是仍放任着它留着血,有些伤口甚至已经不再是伤口,那是真的残肢断臂,而断了的那截就在笼子旁那一个个的人贩子的手中把玩着。
有些人贩子甚至为了取悦买主,竟丧尽天良地让两个一男一女的奴隶在买主的面前表演着活春宫,而两人若是有一点抗拒,手中的皮鞭就会毫不犹豫地狠狠抽在两个人的身上,到最后买主竟然也加入了抽打的行列,听着两人的惨叫,买主和人贩似乎就会更加兴奋,抽打的频率也会越发加快。
有些不听话的奴隶,侩子手般的人贩子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用利刃慢慢割下他们的双臂和双腿,以此来杀鸡儆猴。
是的,就是杀鸡儆猴,在血腥和恶臭中,在丧失人性的嘶吼和惨绝人寰的悲鸣中,生活在二十一世纪法制社会的慕流风怎么可能接受的了眼前发生的一幕幕。
在他眼前流着献血惨嚎的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可在这些人贩和买主眼中,这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仿佛就是一头头牲畜,一头头无关紧要待宰的猪,杀一个人就如同杀一头猪,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城西也不是城西,而是屠宰厂。
慕流风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怒意。
李白似乎感应到了慕流风的情绪变化,拍了拍他的肩。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这是上流社会和下流社会的两极分化,你管不了的,这个存在不只在天香,也不止在大唐,中土已经接受了这个规则。”李白淡淡地说道,似乎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
“剑仙就这么看淡别人的生死么,也许在剑仙眼中在乎的只有身上的剑吧。”慕流风冷冷地说道
“我的剑也许可以杀光眼前所有人贩,却杀不死中土的规则。”李白似乎没有在意慕流风所说的话,只是叹了口气。
慕流风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