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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落花,靳游的剑术卓然,神龙见首不见尾,可却无论如何都伤不到狐茗。
狐茗的气息却突然沉重起来,他心里知道,若是再这样拖下去自己只会更加的被动,但靳游的剑术凌厉,速度很快,必须集中注意,相当棘手。
忽的,掉落的花瓣聚集起来,如同一条巨龙将靳游逼退了几步,见靳游露出破绽,狐茗上去一掌直打在他的胸前,他一个踉跄,又退了几步,笑道:“大师兄,你怎么没乖乖听师傅的话去扫塔?”
文景飞身落在狐茗身旁,狐茗轻吐了一口气,全身紧绷的神经突然全部放松下来,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文景见状连忙扶着他道:“师傅!您怎么了?!”
狐茗勉强挤出一点笑容道:“文景,你别怪师傅,我只是不想你们趟这趟浑水了,我本以为我可以亲手把我种下的恶果了结,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的剑法诡异,加上他的天赋,你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快去带上杨弦出去,把小屋锁上。”
这小屋锁上,若是狐茗去世的话便再也开不了了,看样子狐茗是打算和靳游同归于尽了吧,文景两眼泛着泪光:“师傅,你不会有事的,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保你周全,我不会抛下你的!”
一旁的靳游见状哈哈笑道:“大师兄,我唯一看不惯的就是你妇人之仁,你就乖乖听师傅的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听他的话了吗?你那时赶我出去的嘴脸我可都记着呢!别担心,你也跑不掉的。”
文景红着双眼,花瓣巨龙应声而起,直往靳游扑去,厮杀里,另一条花瓣巨龙也随着文景的操纵两面夹击而来,靳游的剑光在两条巨龙之间飞舞,几十个回合下来似乎毫不费力,而一旁的文景已经明显感觉气息有点乱了。
随着剑光忽上忽下的舞动,两条巨龙的身体终于炸裂,花瓣从天散落,似落花雨,而雨后,是那个执剑的冷漠男人,他的脸上是那么的不堪,似乎他已经没有了感情,只剩下了杀戮与复仇,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将他打动了。
而这边狐茗身边的男人眼神里也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似乎已经决定随时为了身后的老先生付出生命。
“值得吗?”靳游冷冷的看着文景。
文景轻声笑了笑:“从师父收下我的那刻起,什么事都是值得的。”
很多时候文景也会怪师傅偏心靳游,或是现在的杨弦,只不过是希望得到师傅所有的关爱罢了,他早已将狐茗视为父亲,那个把他从地狱拯救的男人,他所有的关爱都是来自于狐茗,因为狐茗早已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他唯一认可的亲人了。
靳游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是吗?那你还真是够傻的。”
长剑悲鸣,冷峻的没有一丝温度,就在文景的面前停住,剑芒的寒意笼罩着整个花海,文景和靳游四目对视,没有任何言语。
“扶桑!”
杨弦平息了身体里流窜的精气,飞身来到了狐茗的身边,平时只看见黑影而此刻眼前的靳游竟然和扶桑长的一模一样,仿佛就是扶桑站在了他的面前,唯一不同的是靳游的身上多了许多的杀气。
靳游听到了那个名字全身一怔,瞳孔不由的放大,手竟也颤抖了起来,他看着杨弦,低声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扶桑!?”
杨弦看着靳游,他的嗓音低沉且伴着怒吼,显然有些慌张。
“说!他在哪?!”靳游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握着剑的手上因为力道的增大而越发的白皙。
眼见着靳游的神色越来越不正常,杨弦低声道:“他一直在塔外,但….生死未卜。”
靳游瞪大了双眼,显然不敢接受这一切,随手一道剑光将远处那颗大树砍成了两截,而紧跟着的是剧烈的摇晃。
狐茗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大声道:“快出去,这树是这里的根基,树断了,这屋里的世界也难保了。”
闻言,杨弦和文景连忙将狐茗扶到门外,可靳游却似疯了一般挥舞着手中的剑,剑气四散而来,文景大喝:“靳游!快出来!”
可是靳游却一点也没有要出来的意思,竟大喊着哭了起来,随着小屋里的剧烈摇晃,整个花海和水流全部坍塌,杨弦把正欲上前的文景拖了回来,关上了小屋,而小屋也在顷刻之间坍塌殆尽。
文景和狐茗的脸上的神色却是暗淡,狐茗喃喃道:“文景,去屋后立个碑吧。”
文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师傅,你没事吧?”
“没事”狐茗摇摇头,看着杨弦道:“这扶桑是谁?”
杨弦也是紧锁着眉头道:“这扶桑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恐怕这两人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狐茗低头沉默半晌,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着那个他怎么也不愿相信的传说。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打断了狐茗的思绪。
“呵,来的正好”狐茗低声道。
“老朋友,怎么了这是?”海东青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我这隔着铃铛都感觉到了这里的不寻常了。”
狐茗看着海东青苦笑道:“说来话长,先去屋里坐吧。”
屋后,
文景和杨弦静静的望着那石碑,
石碑上写着“爱徒靳游之墓。”
杨弦望着石碑道:“师兄,先前咱们有些误会,是我初来乍到,你别太放在心上。”
文景拍了拍杨弦的肩膀道:“是我一时糊涂,你也别太在意,我现在只想师傅平安。”
杨弦看了看文景,道:“不知该不该说,可我觉得靳游的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而且我总有种他随时还会出现的感觉。”
文景笑了笑道:“他可是打不死的顽石,我也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的随着那个世界一起崩塌,我只是不想师傅再为此事困扰,我觉得师傅最近的状态不是太好,并且衰老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我怕他有什么闪失,所以这些天我们要好好守着这草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杨弦点了点头:“师兄,我一直好奇,你非凡胎,又非妖魔,又与普通的灵不同,到底是为何?”
文景的脸上神情落寞道:“我本是人,但遭人诬陷冤死,是师傅收留了我的魂魄,我沾师傅的仙气修炼成灵,若不是师傅我恐怕早已沦为鬼道,所以师傅对我如再生父母,纵使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让师傅有半点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