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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玄度陷入了冗长的沉默之中。风元莞掩唇扶着小榻的靠背,俯身猛咳,大片大片的红色从唇间落下。
穿透指缝,飞溅了满片花丛。
周边白花的花蕊中,尽是红色,远远望去,像是好看的美人面孔上被抓出了大片的血痕。
玄度上前半步:“我给你续口气,最起码能让你多活些日子。”
风元莞抬手止住,摸出手帕轻轻拭去,若无其事的一点点擦去指缝的血迹,语气轻缓:“多谢你好意,只是我不愿。”
“倒是奇怪,这世上竟还有人不愿活的久一些。”
风元莞轻笑:“倒也不是如此,只是我宁可在麻木中死去,也不肯痛苦的活着。”
玄度讷讷不言,只是转过头去看向那片花林。
久久后,方轻声说道:“你放心吧,这林间的花会常开不败。”
“花开花败乃人间常态,不必管他。若是有人听说了这奇景,前来扰我身后的安宁,岂不是得不偿失?”
话音刚落又是两声轻咳,方才未咳尽的血丝重新从唇瓣间溢出:“你且听好,借我尸身为叶染眠还魂,此法在古书中曾有记载。”
“今世身招前世魂,我自是看过,只是你和叶染眠魂魄一体,你死了,她焉有活路?”
“若是别人或许不行,但如果是你,我相信她尚有一线生机。”风元莞捂着心口,等待着一阵阵刺痛缓缓平息。
眼前的情景忽明忽暗,风元菀背对玄度侧坐在榻上,低声询问:“近来午夜梦回,总是听到一阵琴音,为什么?”
玄度眸色一痛,偏过身去:“许是周远之的三弦吧,他从前最爱弹弦子了。”
“是吗?若有机会,一定要在我耳边弹一次,让我听听叶染眠这刻在灵魂中的弦音究竟是个什么曲儿。”
“会的,肯定会有......莞抿唇轻笑:“哪有过生辰冲喜的,师兄尽蒙我。”
柏南晃晃头,表示没听见她那句话:“宁国那边给你送了生辰礼,不过是私人送的。”
“谁送的?”
“不知道。”
风元莞掀开被子,扶着榻沿便起了身:“在哪儿,我看看。”
“一份礼物而已,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收到礼物了。”一口叹息悠悠从唇间逸出。
听上去极为感慨的样子。
连柏南都忍不住侧目,吐槽道:“你这人缘可真差,连送礼的朋友都没有。”
风元莞撇撇嘴,着急的探身:“别说那些,礼物呢?”
“在外间的案几上,你换好衣服,我去拿。”
风元莞稍稍点头,乖巧的去翻看衣柜里适合现在穿的衣衫。
现如今的天气还没到吃个饭便汗流满面的地步。
只是入夜之后风凉,得多添件外衣。
风元莞翻翻衣柜,看着那件朱砂色的衣衫失了神。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穿过这个颜色的衣服了。
思及此处,风元莞当即便换上了那身嫁衣般的长裙,腰间的平安玉扣随着动作晃了晃,很快静止。
当那身衣服出现在柏南面前的时候,柏南肉眼可见的愣了片刻,接着便笑起来:“你向来素净惯了,突然间穿这么一身红,还真有几分艳若桃花的感觉。”
“可惜,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桃花。”
“恩?粉色娇嫩,还能吃桃子,怎么不喜欢它?”
风元莞在桌前坐下,抬眸看向城南的方向:“不止桃花,还有梅花和梨花,我都不喜欢。”
“不喜欢还种,我看你确实病的不轻。”
“谁叫他们好看呢?”风元莞轻笑,“我总不能在城南种一片草?那岂不是更难看了。师兄见了转头......就走,还有谁在这陪我?”
“说的倒也是。”柏南点点头,将手里的锦盒递上去,“送东西的那人自称寒酥,说你看了便明白。”
“寒酥?”风元莞皱眉不解,伸手接了锦盒打开一看,是很久之前为了表示宠爱赐给云臻的那块梨花玉环。
那块玉环对于风元莞来说意义重大。
更久之前有人问起的时候,风元莞推脱说是亡母之物。
对,也不对。
那块玉环是当年先皇后给晏尚的赏赐。
后来是风元莞和晏尚的定情信物。
然,人在,玉环在,这份情意却已经不能再继续。
将这块玉环赐给云臻的时候,一是为了让晏尚不要为难云臻,二是为了气晏尚。
现在云臻把玉环送了回来,也不知道是知道了这玉环的意义,还是说周远之和晏尚已经和解,用不到这信物了。就走,还有谁在这陪我?”
“说的倒也是。”柏南点点头,将手里的锦盒递上去,“送东西的那人自称寒酥,说你看了便明白。”
“寒酥?”风元莞皱眉不解,伸手接了锦盒打开一看,是很久之前为了表示宠爱赐给云臻的那块梨花玉环。
那块玉环对于风元莞来说意义重大。
更久之前有人问起的时候,风元莞推脱说是亡母之物。
对,也不对。
那块玉环是当年先皇后给晏尚的赏赐。
后来是风元莞和晏尚的定情信物。
然,人在,玉环在,这份情意却已经不能再继续。
将这块玉环赐给云臻的时候,一是为了让晏尚不要为难云臻,二是为了气晏尚。
现在云臻把玉环送了回来,也不知道是知道了这玉环的意义,还是说周远之和晏尚已经和解,用不到这信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