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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青祠作为夺冠大热门,曾洗月的最大对手,这一爆冷,曾洗月当然拍手赞同。
“有香熏猪蹄子吃,换作我也能多喝。”
这时,曾洗月笑望谭青祠,幸灾乐祸地说道。谭青祠不满曾洗月捡了大便宜还卖乖,反唇相讥道:“我若把它想象为你的纤纤玉指,吮吸着你的温柔,岂不未饮先醉?”
“不许说脏话,否则,将你驱逐出去!”
李太白一听谭青祠这话,突然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红牌,亮了又亮。
谭青祠害怕真被踢出舍我庙,这样,连热闹都看不上了,更别说熏陶酒香。一咋舌,他就冲江洗月做了个鬼脸,轻声说:“美女到哪里都不吃亏啊。”然后悄悄退到一边。
地灶星君与崆峒老祖的对决可谓中规中矩,二位俱都非常敦厚质朴,纯粹靠实力说话。结果,地灶星君当场喝下十七斤,三天累计六十斤;崆峒老祖当场喝下十六斤,三天累计五十五斤。
无论专场分还是累计积分,崆峒老祖都稍逊一筹,惜败!
因为不准上厕所,看官会问,这么多的酒岂不撑破肚皮?其实神仙自有神仙的神技,高手自有高手的高招,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手段,变汗水淌出来也好,还是化气浪呼出来也罢,且不必管。
谭青祠提前退出时,曾洗月与他对位酒量喝得还没有突破个位数。按规定,决赛时双方选手必须一致达到高位一方的当量,就高不就低,然后再一决高下,这样,才能保证比赛公平。
刚才地灶星君喝了十七斤,这时,曾洗月也只得喝满十七斤,然后,再与地灶星君进入决赛。
考虑到喝酒间隔,中间有个时间差,这次由地灶星君先喝,掐准时间差,曾洗月顺延进行。结果,地灶星君五斤没有喝完,就摇头推说不行了。
谭青祠站在场边看得分明,当李太白宣布曾洗月夺冠时,谭青祠突然蹿跳到台上,酒力催发,抢着说话:
“诸位,诸位,诸位,占用大家几分钟时间,我想谈谈我对这个比赛结果的看法。不用介绍,大家都认识我智林酒仙,对酒文化有深入细致研究的酒坛泰斗。就是这样一位响当当的人物,这次只能拿第四名,可怜啊。通过对最近三届群英会的反复研究,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届,爱川女神都能闯进决赛,这是不是有故意放水的嫌疑?再者,前两届,与爱川女神决赛的两位都胜了,而地灶星君的酒量比那两位要高得多,不料,却输了,你们认为这不奇怪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这时,恨水老鬼李拂尘挤到台前。“一定是地灶星君把爱川女神当菜了,而爱川女神则将地灶星君当成了大锅。秀色可餐嘛,不然你智林酒仙也不会咂手指,哈哈。”李拂尘转而揶揄谭青祠。
曾洗月醉色酡然,越想越觉不对。难不成笑话我偷了哪位男神,或是哪位男神偷了我?这些老东西,哪个配得上我哟!越想越恼,曾洗月绰起一条板凳就去追李拂尘。
“你这老鬼,看我怎么打死你!”
李拂尘眼看挨揍,急忙跳上桌子,又蹦到临近那张桌子上,玩起三级跳。曾洗月也不顾女神形象,跟着跳上桌子追赶,冷不丁将板凳砸向谭青祠。
谭青祠身体半旋,借力柔柔接过,忽而勾摆出兰花指,一个风情万种的道福请安的姿态,继而坐到板凳上,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野仙打架,野味十足,打也不是真打,骂也不是真骂,极富打情骂俏之趣。
第四天颁奖,并有一个联欢活动。待醉鬼们全部醒来,以姜成眠、李太白、灵验大仙等组成的评委会评选出本届群英会多个辅助奖项:
崆峒老祖吃馍蘸酒获创意奖,职业道德奖颁给地灶星君,终身荣誉奖颁给时光老人常妙寿,而获得新人奖的是一位来自峨眉山的名叫胡啦啦的男巫。
各种奖项实至名归。等到曾洗月上台领奖,她将冠军杯高高举起,内衫上撩,故意露出肚脐。
展示青春永驻的同时,曾洗月倾吐好多与英雄会有关的话题,比如说牵手与重聚,友情的传递,缘分的永恒,等等。一番煽情的表白,竟然惹得大家情舍不离,期望下一届群英会早日到来。
然而,再美的甘醇也有喝干的那一时,再好的相聚终有分手那一刻。
天黑之前,终究依依惜别,大家对姜成眠再表感谢,同时也谢过李太白、仙童和龙一笑,又因鄄山爱娘没能过来捧场而深觉遗憾。
然后,大多数参会者都走了,只有谭青祠、恨水老鬼等少数几个赖着不走,要去万岁谷再讹姜成眠几天,谭青祠厚颜挽留,曾洗月也留了下来。
第二天下午,龙一笑躲在万岁谷一片苞米地里解手。解完手,刚一提上裤子,忽听窸窸窣窣分拨秸秆的声响,有人在钻苞米地,由远而近。龙一笑害怕出丑,刚想干咳几声以示警告,那声响忽又偏转了方向。
“别拽我,你这个死鬼。这里连下脚空都没有,来这里找罪受呀。”是曾洗月的声音。
又听一个男人的声音,“踩倒几棵苞米,料他姜成眠也不会生气。然后,我再把衣服铺上,保准让你躺着舒坦。”
是谭青祠。“要铺铺你的,我不铺。”接着,就闻听苞米秸被踅断的声音,又有谭青祠的软缠细磨的乞哀告怜。
“若不是太白,头名桂冠,你也不会主动让我。”曾洗月还对前天她与谭青祠斗酒之事耿耿于怀。那天,真若不是因为李太白的偏袒判罚,曾洗月的确就止步半决赛了。
“你没看出来?我故意咂手指的。”
曾洗月斜牵了下朱唇,“呸,哄鬼去吧。你没看见你当时那劲头,要不是太白亮出红牌,你会善罢甘休吗?还有,昨天太白宣布我得冠军的时候,你瞧你那熊样,还这不明白那不明白,这奇怪那奇怪的,人家李拂尘都比你强。当然,对我最好的还是太白。”说到这,曾洗月玉面不自觉地堆起了幸福微笑。
谭青祠看在眼里,怏怏不乐,“别一口一个太白,一口一个太白,他叫李太白。”显然,他吃醋了。这时,曾洗月嘿嘿笑了起来,“我就喜欢闻你身上醋味,比那臭哄哄的酒气好多了。你诗没人家写得好,酒品没人家正,就剩说话比人家酸了。”
谭青祠急不可耐,“那就使劲闻吧,使劲,哈哈。”
一语双关,倒让曾洗月心潮涌动起来。
刚一被谭青祠放倒,曾洗月就制止住了他的随之倾倒,“你那智林里的智慧树,可要给我两棵。”
“哎呀,我说,智慧果不是年年有你一份嘛,你要智慧树干吗?你也知道,那些树不好栽,水土不服很容易死,何况你又不会照料,连仙人掌你都能把它旱死,我看,还是免了吧。”
“不给就算,别说那么多废话,你不给我,我也不给你。”
说着,曾洗月就欲爬起。
谭青祠一见这个状况,猴急猴急的,“好好好,姑奶奶,只要你把我伺候好喽,我整个智林都送你,行不行?”
“这可是你说的?我没逼你。”曾洗月笑逐颜开。
谭青祠已经自降到孙子辈,哪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因此连连点头。
龙一笑悄悄蹲下,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听谭青祠粗喘不断,还有曾洗月不时娇骂声。不知不觉,龙一笑心里就着火了,脸颊发热,心里跟着慌乱几回,想起了他与姝皇的初次云雨。
事情进行两个多小时方才风平浪静,到底不愧为野仙,偷个情也是技高一筹,不过,这可害惨了龙一笑。
龙一笑直蹲得腰酸腿痛两脚发麻,又心猿意马大汗淋漓,可怜那汗好像是替谭青祠淌的。
曾洗月穿好衣服,手一伸,欲施仙术把那些踅倒的苞米重新立起,省得姜成眠、李拂尘他们到时看出什么破绽,惹出不必要的流言蜚语。不料谭青祠将她小臂低低压住,继而搂她入怀。
“留着吧,做个纪念,这可是我们的窝。”说着,谭青祠低头吻了吻曾洗月的额头,又靠近她的唇,意犹未尽。
“记住,你那智林现在是我的了。过几天,你可要把转让手续给我办妥喽。”曾洗月斜竖着一根指头,轻抵谭青祠的软肋,提醒道。事前谭青祠哄她的鬼话,她显然当真了。
谭青祠一愣,倾去的嘴唇微微抖动几下,停滞于半空。他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她喜欢的是他的家业,那片令无数人青睐与向往的智慧树林。
“走吧,回去再说。”谭青祠的心情一落千丈,再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曾洗月一下子就看出了谭青祠的心思,这不就是人们常说的裤子一提不认账吗?什么东西!
曾洗月当然不会高兴,脸色一沉,“你想赖账?!”那根抵于谭青祠软肋的手指忽然发力。
谭青祠疼得怪叫弯腰,又不敢大声,生怕被姜成眠他们听到。不消一刻,忽然轻声奸笑,“快走吧,那边还藏着一个人。”
龙一笑一听,吓得脖子一缩。
“李拂尘?”曾洗月问。
“不是那个老鬼。是群英会上给咱们端茶倒水的那个小子,咱们好事没干之前,他就躲在那里了。小子好眼福啊。”
我靠!龙一笑一听这话,吓得脖子又是一缩,谭青祠早就看见我了!这家伙,熊喘熊喘的,原来故意向我炫耀的,真真羡慕嫉妒恨啊。
又听曾洗月说道:“你是说龙一笑?”
曾洗月也早知龙一笑躲在附近!龙一笑又是一惊。心说完了,这分明是个坑啊,今个看见这对狗男女做那事,估计得走半年倒霉运。
过了数日,恰好鄄山传来爱娘书信,上面写道:
天道畅通,鸿雁可以传书了,于是,我请鸿雁代我向你问候!自此,鄄山之路为你宽延,灵溪之水为你绵长。
我听闻,群英会上你收位徒弟,小小年纪,磨难千重,他叫龙一笑。雄山被破,枷锁废圮,你我同高,男女平等,婚姻自由不期而至。那龙一笑力斩雄山,君可知否?……
时下我亦有心收一女徒,名唤姝皇,善良如我,却也命运多舛,又与龙一笑心心相印,若你我将知音拳传授他们,一来此旷世绝学不致失传,二来也算给龙一笑一份报答……
书信伊始,爱娘就心门大开,谈到雄山折腰,从此二人可以举案齐眉,字里行间无不激情飞越兴奋不已。
姜成眠看罢书信,才知道爱徒力斩雄山之事。
斩断了象征封建等级特权的雄山,爱娘地位抬升成神在望不说,他和爱娘也可以往来自由走到一起了,他可以去鄄山品茗,灵溪散步,爱娘也可来万岁山游玩,麟庐小住,从此再无天道阻绝。
姜成眠收起书信,心说龙一笑这小子真够低调,就连得到开天辟地斧,撼动山河,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炫耀一下。姜成眠佯作毫不知情,憋了一夜,第二天清早,练完吐纳,他是实在忍不住了,就问身边的龙一笑:“你来了,武劳呢,他在哪里?”
龙一笑一怔,长剑入鞘,说道:“武劳?武劳是谁?”
“我的乖乖,你竟然不知武劳!雄山之巅,有一座王陵,你是否进去过?”
龙一笑说道:“是啊。阴阳交界贵所,龙脉解穴宝地,我从冤枉井借道还阳经过那里。”
姜成眠说道:“在王陵,你是不是看到一口石棺,棺上有柄巨斧,力沉千钧,棺盖上刻有一段文字:此开天辟地斧乃先祖盘古神器,后与墓主结缘同心,墓主之后,唯有缘人方动得此斧,生死以佑,并随行之。这几句话,可有?”
龙一笑连忙说道:“有,有,有,师父所说一点都没错,您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姜成眠不作正面回答,而是说道:“那开天辟地斧生性孤傲,他若不高兴,没有谁能请得动。”
龙一笑说道:“师父越说越在行,那巨斧看似钝器,却是神灵。”
姜成眠摇头说道:“神灵倒谈不上,连我都还没有成为完神,他嘛,还要耐心等待。我所说的武劳就是开天辟地斧,名字还是我给他起的。盘古老祖仙逝以后,也有不少豪杰与神斧结下眼缘,只是无法将他举起。而我有幸天助,举起神斧,自此缘系生死心心相惜,武劳二字浩然正气,比武圣、武尊、武王、武魁、武霸那些叫法更加江湖,很有内蕴,他自身也十分喜欢。”
龙一笑大惊,“师父你是?哦,莫非,莫非师父就是墓中主人?!”
“哈哈,别看你小子身上时有惊奇的火花,悟性平均值却是不能再一般了。不错,我就是雄山墓主。你小子反应太慢咯。”
龙一笑慌忙拜倒,“一笑确实愚蠢。那墓室壁画上留有师父图像,我却没有辨认出来,一笑真是有眼无珠。”
“那时为师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现在变成又瘦又干的糟老头子,别说是你,就是爱娘见了也会惊叹十分,认不出来,实属正常,这个不能怪你,快起来说话。”
龙一笑站了起来,又说:“不管怎样,一笑确实眼拙。再有,一笑引法尨打烂陵墓珍品,还自作主张,执神斧斩断雄山,如此冒犯,实在大逆不道。一笑甚觉羞愧,唯师父重责严惩方可平慰一笑心中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