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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芒和笑蝶,你们慢一点,妈妈有点晕车的。”妈妈嗔怪道。
“好的妈妈。”原本狂奔的小女孩把拉着的推车慢慢减速到一百码,小男孩和妈妈躺在推车里面紧紧抓着两侧的横栏。他们目光所及的地方终于不再是现代高楼林立的市区和车水马龙的街道,而转变成了S市五六环外的郊区和森林。原来的人潮翻滚着在耳畔响了许久,中央公园的绿地也许是个好去处,但是依然包裹着吵闹的现代气息,比如那大妈们跳舞的的音响早晚声声不息。
在卷湖的一处岸边,重新搭好的泡沫板又成了新的家。其实这从来不是什么泡沫,是收缩瞬间坚硬程度超越金刚石但是密度比泡沫还小的可卡硅棉。青芒和笑蝶的衣服也是这个材料做的。
“妈妈又被坏人发现了,我们不能再去市区了。”笑蝶用责怪的目光看着青芒。
“可我们需要钱,也需要买东西呀!坏人从来没有抓住过我们不是嘛!”青芒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紧接着他连着脏兮兮的衣服一起,一个箭步跳进了清澈见底的卷湖里面。溅起的水花老高老高,打到了笑蝶和妈妈的身上,妈妈还是笑着,掩饰着再次使用超负荷的异能而给本就重伤而严重受损的身体机能造成的新的透支。不一会她就因无法坚持而陷入了睡眠。
严格来讲,这种睡眠其实是“冬眠”,因为她的体温会慢慢下降到零下四十五摄氏度,并且在不被强制唤醒的情况下,这一状态可以持续好几天乃至几个月。
索性卷湖边的森林暂时可以说是安全的。
笑蝶被青芒扑腾出的水花溅湿了身体,她气咻咻地瞪着在水里瞎扑腾的青芒,心想着明明自己四岁比这个哥哥还小一岁。为什么自己像一个要照顾弟弟的姐姐一样劳苦劳累,这个傻不拉几的哥哥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想到这里笑蝶生气极了,她嘟着年少的嘴角,气鼓鼓地想把肚子里的火气发泄在把哥哥揍一顿的想法里,但是想法终究只是想法,无可奈何着,便也纵身跃进了卷湖。
一股透心的凉意在少年的眼眸里氤氲着。
透过湖水看世界,模模糊糊的光还是在头顶徐徐地烧着。两个迷迷的少年,沉醉在这个夏日的暖凉适宜的湖水里,屏住呼吸直到无法呼吸。
青芒和笑蝶从水里鱼跃而出,在岸边奔跑的途中便干了头发和衣服。
从一棵树跳跃到另一棵树,四岁的笑蝶灵活地像只土生土长的小猴子,青芒没有这个能力,虽然他的眼里时而也会闪过宝蓝色的光晕。但是他就像个在邻家长大的普通小男孩一样,没有妈妈那样用来脱身极好的记忆抹除和减慢时间的能力,也没有姐姐那样的超人大力和快速奔跑的能力。
除了和大部分异瞳者一样思维和记忆的提早发展,在森林里玩到五岁的青芒,却只擅长一件事情,捉鸡。
捉野鸡。
轻盈的步伐无声地穿梭在黑魆魆的森林里,青芒的蹑手蹑脚地朝着一只乌青色羽毛的野鸡慢慢靠近。实际上随着城区地不断向外发展,S市外森林的面积不断减小着,山脉里的野鸡数量也随之减少着。乌青色的野鸡是不可多得的美味,青芒确信自己能抓住它。野鸡还在原地傻傻地啄食,青芒的手却已经缓缓伸向了腰间别着的竹叉,反手向前一伸,当目光聚集到了野鸡背部最丰厚的羽翼部位时,青芒的猛地向上一跳,手中的竹叉像一道凌厉的闪电一般射向了野鸡。
鸡卒。
轰的一声过后,叮当猫S市分部的又一块光屏变成了滋滋响的花屏。
“B组报修,C组去卷湖附近布置新的检查点。”打鸡上校气呼呼地对着耳麦说道,今天倒霉的事情对他来讲已经够多了。作为叮当猫组织S市分部的管理者之一,先是在部门和所有人一起被不明力量抹除了一段时间记忆,又收到了最新仿生技术的检查点被毁坏的消息,总部的人知道了一定会笑掉大牙吧。他摁灭了抽没几口的烟。郁闷的一脚踹开了面前的桌子……
半个小时后,烤鸡的香味四溢,青芒和笑蝶围着一团篝火,眼里满是许许的期待之情,饥饿推动着他们翻转烤鸡的动作。
五分钟后,在没有调料仅仅撒了一点盐巴的情况下。烤鸡完成了进入两个少年肚子里的任务。月色给森林铺上了一层奇异的朦胧,伴随少许的星光入夜。青芒呼呼的呼噜声有节奏的响起,他年少的面庞在黑夜里显出一些些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沧桑。
多好呀。笑蝶舒服地侧躺在软软的草地上,想着,好想就这样过了一辈子呢。
多好啊,青芒也这样想,烤鸡,烤鸡,梦里面也尽是吃的念头了。
弥漫的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了呢。
是谁披风戴雨,斩开了眼前的火光呢?
黑漆漆的影子里面藏着怎么样一个钢铁的身体呢,你不疼吗,男孩好想问他,如果疼的话,把我放下,自己冲出重围吧。你已经拯救了天下苍生了哦,看到那个小女孩的笑容和哭泣了吗,像暖暖的春日却下了一场在人心头挠痒的细雨呢。
“请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请你……”
为什么拥抱越来越不清晰,像头顶渐渐弥散开的云朵一样,被阳光照射地无法喘息。仿佛有一双手,不仅在做着朝你的告别,也跟着世界做着告别。
妈妈,妹妹。多好的词语啊。去哪里了呢。
“哥哥,好好活下去呢……”
“咚咚咚”
男孩睁开了惺忪的双眼,一脸倦意还悬挂在未化开角度的眼角。眼前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的女人是谁,手里拿着尺子的样子,好像一个班主任啊,啊,班主任?
发生了什么……
“青橘,你给我起来!你要在我的课上睡到什么时候?”班主任模样的女子愤怒的吼叫回荡在教室里面,“现在才早上八点钟,你这兔崽子晚上没睡觉出去鬼混了吗!”
“哎呦,我…”感到一阵麻痒,男孩忍不住叫出了声,转过头一看,是女同桌悄悄地用一把尺子在座位下面戳了戳他的肚子,气鼓鼓地站了起来。男孩子还是一脸困惑。
“我…青橘?这是什么情况,妈妈呢,妹妹呢?”瞅着自己一身的校服和高壮了许多的身体,男孩不解地低语道。
伴随着周围同学的笑声,许多仿佛不属于他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入了他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