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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来得太晚了,但你可以放心,这颗心脏是天湛医师倾尽心血的杰作,医师说,这颗心脏是用灵核作为原料制造的,除了具备基本的维持生命用途,或许还能让你得到外星的力量。”
“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呢……”白颜想了想,然后说:“你有可能不用内力去吸取,而得到灵核的能量,据天湛医师说,他制作你使用的机械心脏耗费了上百灵核,也就是你有可能得到那上百灵核的力量了。”
“所以,我现在是超人?”陆回安显然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他的眉头现在皱得几乎快要能夹死一只苍蝇了,因为他并没有觉得现在的自己状态非常良好,貌似和面前这个远古怪人所讲,获得非凡力量的感觉相去甚远。
白颜还没有回答,门外就传来一个温厚低沉的声音:“从理论上说,你的确可以当超人,前提是你的身体可以和所有灵核融合成功。”
陆回安转头看向门口,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年纪,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身形颇有些高大魁梧,脚上皮鞋一尘不染,看得出是一个颇有修养的人。
“陆先生,你好,敝人姓高,名天湛,是阁下的主治医师,多多指教。”走到床边的时候,他展手一伸,向陆回安自我介绍起来。
陆回安抬手和他握了握,他的手掌非常光滑细腻,让陆回安恍惚有这只手不太像一个男人手的错觉,想到这,他快速看了一眼站在另一边的白颜,这个远古怪物丫头的手恐怕也没有保养得这么好!
“陆先生,你没事吧。”
高天湛歪头向他询问,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后,高天湛才接着说:“其实,我研究出机械心脏已经有几年了,但真正在人类身上应用还是第一次,机械心脏由很多灵核组成,我只是负责把心脏的各经络血管接驳上去,至于灵核残余的能量会不会被你经络作用而引发?如果引发,能引发到什么程度?灵核能量会不会相互排斥?这些都是未知之数,我这么说,希望你不会介意。”
陆回安勉强笑着点了点头:“我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说话,我已经十分感激,即使将来会遭遇怎样的苦痛恶果,至少我还是活着的,单只这一点就什么都值了。”
高天湛对他的话稍有不解:“我之前也遇到过很多病人,他们得了绝症,可是却不想死,宁愿忍受痛苦的治疗方式而博一线生机,到最后虽然保住了性命,但只能天天待在屋子里,基本生活自理也做不到,你觉得这样活着也是有意义的吗?”
陆回安盯着他的眼睛,片刻后才在嘴角边挂起一丝苦笑:“高医生,即使你没有死过,你也该明白,一个人活着从来都不是为了自己。”
“你说人活着不是为了自己,不为自己而活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白颜忍不住插口反诘。
陆回安对她摆了摆头:“不是你说的那个意思,或者,反过来说吧,一个人要是死了,与他有关系的人都会觉得心痛和难过,尤其自己至亲的人,所以我们活着,除了追寻自己人生的意义之外,更多的还是要让关心我们的人可以安心和开心。”
“说得好像很有道理,陆先生,感谢你的赐教,祝你能继续为关心你的人好好活下去。”高天湛微笑着送上祝福。
陆回安失踪了整整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所有能联系他的手段箫燕凌都用上了,无果,因此她没有心思再去管什么绑架杀人案,天天睁开眼睛就骑着自己的电动摩托车满街疯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也不知道自己该去问谁。
其实在陆回安失踪的第三天她就去托过电讯公司的熟人,得知打给陆回安的最后一个电话正是她所拨出的,后来她在旗山脚停车场找到了陆回安的车,真正确定了陆回安遇上了麻烦,老严在这一个月间也和她一起出力寻找,只可惜并没有什么用处,有几次老严劝她放弃,她却始终不肯,明知一个人失踪失联半个月以上,找到的几率极其渺茫,她也不愿相信陆回安会就此消失。
她用力抓着电动摩托的扶手,死死咬着嘴唇,一道深深的齿痕留在她的唇上,前面不远处就是陆回安租住的小区了,不知道为什么,这后半个月每天出门后,她都会迷迷糊糊飚着车来到这个小区,但她总是只在小区门口绕一圈,然后就驱车离开,她不想上楼,不想再敲那扇没人应答的门,她知道陆回安总是年末就会给房东交租,而且一交就是整年,男人嘛,总是怕麻烦的,反正是迟早要交的租金,何必分开去交,陆回安在这方面,真的是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也正是他这种习惯,箫燕凌十分确定他的屋子不会被房东再租出去。
她看向陆回安大开着的窗户,兀自出神,忽然,她想起昨天那扇窗户明明是关着的,最近这几天她天天都会在公寓楼下发一阵呆,每天看见的景象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所以她很肯定那扇窗户到昨天她看见为止,一直是关闭状态。
“安哥。”
唯一的答案呼之欲出,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扔下没锁的电动车就直奔上楼,“嘭嘭嘭!”“嘭嘭嘭!”她把公寓的门拍得响声大作,完全恢复了查案时那火辣辣的风格,先前颓靡的样子就像只是一梦而过。
然而,拍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听到有人来应门的声音,莫非是回来后又走了?这样至少说明陆回安没有危险,她略有些失望地转过身,正要走向电梯,公寓的门竟从里面悄无声息地开了,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人出来,她只觉得心口一阵紧缩,想拉开门又担心门里并不是自己想见的人,正在犹豫间,门里的人似乎先不耐烦了,把门向外一推。
果然不是陆回安,箫燕凌看着眼前穿着灰色运动衬衫搭配深蓝牛仔裤的女孩,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请问您找哪位?”
是房东看陆回安没回来,背着租客偷偷又把房子租给别人了?还是……吃不准这位女孩身份的箫燕凌没有贸然开口,但下一秒,她的所有防线全线决堤。
“啊,是小凌啊,快进来。”门后,公寓的主人好端端站在厅里,不大的公寓,清晨的阳光从窗外散漫照射进来,正好照在他清俊的脸上,箫燕凌简直不能相信他就这么平安无事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拎着一把洒水壶,看样子正在给他阳台上的两盆兰草浇水。
她想过很多遍陆回安再次出现的情形,但这次的情形是从来没有预想过的,她的眼角已经溢出了泪花,陆回安好像浑未察觉,只是盯着那个开门女孩的背影小声埋怨:“怎么对别人那么客气,对我就那么糟糕。”
灰衣女孩回头不知跟他做了一个什么表情,然后回他:“因为别人看起来都比你正经。”
陆回安只有无奈地耸了一下肩,看见箫燕凌还在门外,又一次出声招呼她进来:“小凌,快别站外头了,进来啊,怕安哥吃了你不成。”
箫燕凌依言走进公寓,灰衣女孩随手拉起门,礼貌的指着沙发对她说:“请坐,要喝茶吗?”
她看了女孩一眼,发现女孩的眼角不住在瞄正播放的电视,连忙识趣地摆手说:“不用了,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