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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太过于纯粹的代价——
除非是纯粹的“黑”、否则是很容易被染脏的——只要有一点点痕迹就能很清楚察觉到。
并且现实之中的“黑”、实际上也并不怎么耐脏。
毕竟——只有作为吸收一切的色彩时,它才会显出那份特性。
无论是黑色的家具、黑色的衣服还是黑色油漆所涂抹的建筑物,实际上意外容易被各种色彩所污染。
甚至它还具有某种吸引其他色彩的特性——无论是污秽的、还是纯白的——
正因为仿佛能够包容一切的特性,所以反而想要靠近。
所谓的“恶德”所具有的特殊的吸引力大概正在于此。
虽然表面说着“讨厌的是慷他人之慨的圣母角色”、不过事实上就算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到的“圣洁系”大部分情况下也还是被人所嫌弃的。
之所以会给人一种“卖队友”的印象,大概正是因为“圣洁”的角色往往都有着——会将站在自己同一势力的角色当作自己所有物的奇怪认知吧。
与自己站在同一势力的队友、正因为站在了自己的身后——所以也就和自己成为了一体,可以牺牲的“自我”也就包含了那些队友。
如果始终都将“自我”的概念与周遭彻底隔离——良善感的角色其实是很难做到的。
毕竟——活着的生物,在“食欲”与“生存欲”中,“交流欲”也是相当重要的一项——
纵观各种各样的故事,对于人际关系的渴望甚至大于食欲以及生存实际上根本不少见——无论对于爱情有着奇怪的憧憬,还是会为了友情牺牲从根本而言,算是对于“社交性”的追求。
甚至——那些总是被探讨不停的“家庭之害”之类的,实际上也还是对于社交性的某种需求——
如果讨厌的话就直接离开、完全不受任何外界因素干扰,或许那些抱怨也就会消失了。
世界上只剩下一个人,就不存在“爱”也不存在“恨意”了。
那样也就是真正的进入“和平”的状态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会产生杀戮的欲望,能够杀死的人也就只剩下自己——
正如无论如何向天空祈祷,听到了祈愿之声的只有自己。
无非是厌恶着、感觉到痛苦却又无法摆脱——
无论是对于亲情的恋慕、还是——心中幻想的满足,终究还是会胜过那份强烈的“怨恨”。
陷入到执着之中,人就会自己欺骗自己。
在长期生活在暴力与痛苦之中的生物,会开启自我保护机制——哪怕是面对最为凶恶的环境,也能产生“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当然,自我保护机制并不能无限制启动——
一旦该种功能被启用、并且造成了严重的认知失调,最重将这份调节力完全破坏掉,如果没有死亡的话——大概就会进入“疯狂”状态。
当然——也依然是普世价值观意义上的“疯狂”。
实际上在不得不使用自我保护机能制造出幻象来欺骗自己的那一刻,实际上就已经是“疯掉”了,然而这种行为却是在为了保护他人眼中的“正常”形象。
不惜让自己的内部彻底腐烂,来维持表象。
当终于开始拒绝这种行为,反而会被定义为“疯狂”。
仅仅是为了适应他人所制造出的空隙、不得不削改自己本来的形状,从本质而言其实和灰姑娘的姐姐们为了穿上水晶鞋切掉了脚趾的行为没有任何差别。
水晶鞋本身是并不合适的——可是、为了符合那种“标准”,就不得不将自己的双足切成适合的形状。
甚至也在极为短暂的时间之内,得到了认可——在那之后,在路上的鸽子发出了“这并不是正确的对象”时,剩下残缺的身体,却并不会有人认为这是多么了不起的牺牲——只是为了某种目的自愿而已。
应该说——无法辨认出脸孔,仅仅只能从脚与鞋子的适配度作为参考标准的家伙——本质上是这个家伙的问题。
如果在试鞋子之前,就已经被否认掉了,也就没有切断自己的脚的一部分必要性。
实际上是制定标准的人自己有着致命的弱点——无论是足控、还是脸盲症,抑或是跟踪技术太差——总而言之,没有办法通过唯一的钥匙之外的方式推理出午夜十二点就消失的公主殿下的真实身份。
但是,他有着遵守其定下的规则——并且在符合标准的状态下就能得道相应好处的权利——
只要能够穿上那只鞋,即使将脚切掉一部分,接下来的人生本来也可以不用走路了——没什么可恐惧的。
若是能够就此欺骗到对方、能够得到的好处远比自己的痛楚更多。
所谓的“自愿性”或许有着某种陷阱感——然而人却会挥开自己内心强烈的不安定,为了某些可能性。
如果直到最后也没有被察觉到——染红了鞋袜、缺损了一部分的双足的真相,切割掉了脚趾就会变成聪明的表现——
只是牺牲了一点点、却获得了接下来人生的安定。
无视大量失败者的尸体,仅仅幻想着自己是唯一的胜利者——如果没有第一个敢于游出海洋的存在,没有第一个敢于离开自己栖身的丛林的人类,也许现在还没有“人类”这种生物——
谨慎保守的个体,不会被卷入到扭曲的金色光辉之中。
不过绝大多数的人还是有着想要通过冒险得到极大利益的想法——仅仅只靠一点点的筹码、获得巨大的利益——
即使将自己的生命也献给虚无、也只是为了更好的明日。
未知所带来的不仅仅只有恐惧、同时也有“希望”。
若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希望”的存在,从一开始就不会绝望——尽管平素也能够感受到“恶人”的魅力,不过实际却完全不想靠近——
能够聚集在某个圣洁存在的身边、也曾经靠着其抛弃一切的觉悟,却并不想成为对方的一切。
如果割离了理想化的纯色、剩下的应该是镜像化的个性——事实上,她的性格却没有任何改变——
与其说是“割离”、不如说是“复制”,并且按下了“填充”。
在最基础的骨架之中填入了理想中的纯色——尽管自己从一开始并没能理解“圣洁”与“恶德”的魅力,自身却选择站在中间作为裁决者的角色。
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纵然不算是最初就知晓的、但她总是会以极快的速度意识到自己认知中的扭曲部分——但她却无法完全矫正。
与本体同时活在【世界】的【剪定者】、甚至还因此剥离出了数个分身——
作为教育者、以纯色的个性,成为“圣洁”的灵魂的引导者。
那份赎罪——实际上也是知晓,无论如何也无法逃避自己是造就其道路的可以称为源头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