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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蒹葭宫刚刚发生的事,花清瑶并不知情。而此时,她也有一番动作。
为了方便在宫中行事,也为了传递消息的隐秘性,她的寝室内安置了一张有四面屏风的拔步床,在床头和屏风之间有那么一段间隔,是落月宫的人专门设计的几个暗格。
屏风是寻常的花草图案,而那抽屉的拉手的地方,正是那屏风的花纹,如果不细看根本想不到那里会装了几个小型暗格。
其实仔细看那暗格的宽度和长度,位置并不大,但是要放一点瓶瓶罐罐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
而花清瑶放在其中的就是一些秘药和传信用的纸。
花清瑶将第一个抽屉缓缓地给拉了出来,只出来能手进去的宽度她就停了下来,把手伸进去从里面摸出了一张用药水泡过的纸。
花清瑶提笔蘸水在纸上写下两个字,笔尖落下时如墨的痕迹只是昙花一现又很快消失。
“叽叽,咕咕。”一只毫不起眼的鸟儿从蒹葭宫飞出,转悠了几圈之后才到了郡主府。
这种鸟儿是落月宫和抚沁阁为了传递消息特意训化的鸟儿,比起那些很容易被发现的信鸽,它的模样那是低调多了。
楚幻云一招手,鸟儿就乖巧的停在了他的眼前,讨好地伸出那条绑着消息的腿。
楚幻云看着小家伙的这模样,也觉得有趣:“呵呵,小家伙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齐宸雪听到楚幻云说话,揉了揉忪的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千幻,你怎么起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睡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这些锁事交给我就行了。”
齐宸雪一脸依赖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千幻会把这些处理好的。只是我如今月份尚浅,还想着帮你处理一些事情。我打算等头三个月过去了,再回落月宫养着。到时候燕幽的军队挥师南下你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站在军中面对世人了。”
没错,齐宸雪也有了身孕。只是与花清瑶不同,她是真孕,才一个月多一点儿,要不是楚幻云医术好,都不一定诊得出来。而花清瑶的妊辰反应是服了药物的结果,已经有四个月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那种时节,你待在落月宫最好不过了。”
灵州诸峰连绵,重岭叠翠。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常春之景。每当冬末春初,梅花凌寒开放,舒展冷艳的姿色,倾吐清雅的馨香,令人怡情陶醉。梅花在含香山一带,弥漫三十余里,一眼望去,如海荡漾,若雪满地。是为“香雪海”。任谁也想不到落月宫就藏在这一片花海之中。
这七八年来,无数人从这花海路过,却没有人发现这一隅天地,齐宸雪对于自己选的风水宝地也十分满意。
“其实我还想陪着你,并不想离开。”齐宸雪轻轻呢喃了一声。
“别多想,你现在好好休息,知道吗?”楚幻云伸手将齐宸雪揽人怀中,在齐宸雪额间浅浅一吻。
夜深了,灯灭了。朝霞起,又是新的一天。
大晋这一年来的八卦小道消息似乎不少。先是齐宸雪受封温阳郡主,齐伯候府一家满门被灭,再是温阳郡主与临江王上元节遇刺,桃花宴出事半途停止。而近日,最让人大吃一惊津津乐道的,便是当朝皇上突然下旨,要让那个几乎毫无存在感的二皇子楚王郑克藩,迎娶宁国公府嫡女玉雅郡主了。更让众人诧异的是,与此同时,先皇为宁国公府和苍明王府的婚约的事也被有心人挖了出来。
消息一出,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皇上居然会背弃先皇的承诺,转而让自己的儿子娶了玉雅郡主。要是得宠的儿子,临江王郑克渊娶宁玉雅的话,旁人想想也就明白了。可偏偏那个人是郑克藩,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这番安排下,宁国公府突然之间变得门可罗雀,哪怕连一个来窥探一下虚实的人都没有。
开玩笑!即便苍明王府的人久不出现在众人眼前,可当年那战神的名头也不是白叫的。人家能在前后两朝立足,靠的是手里的兵权,宁国公府不过是借了祖辈和郑家的光罢了。
得罪这两家的后果,孰轻孰重,旁人眼里还是分的清的。
自那件事后,郑克藩就被禁足在了琅岁轩,皇上的圣旨到了他手里的时候,他却是有些了然的。
“殿下,皇上怎么会给你们赐婚?还是宁国公府的玉雅郡主?”偷偷溜进宫里来的胡延问道,他心底对于郑克藩的这门亲事并不怎么看好。
郑克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不是都已经得到消息了吗,怎么还要来问我一句?既然那种事情都发生了,父皇让我娶她也是应该的。”
胡延嗤笑一声,“现在外面那些传言,说什么的都有。在我眼里,你可不是那种为了美色什么都不顾的人。你有查清楚这是谁在出手对付你了吗?”
提起这个,郑克藩眼神阴鸷,“还没有,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人安排的天衣无缝,就像是我和玉雅真的两情相悦情不自禁发生那件事一样。要不是那天的事我是亲身经历的,也许我也就信了这些查出来的所谓真相了。”
见郑克藩说得如此严肃,胡延也不由得不重视了,“你不是已经有了暗中的势力了吗,这人真有这么厉害,连你都查不出来?”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唉,”胡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对宁玉雅是有点意思,可我还是真没想到你会有娶她的这一天。其实按照父亲的意思,他是希望你能娶了周将军的孙女的。周将军虽说是老将了,却在朝中不属于哪一派,如果他能助你一臂之力,你往后的日子会好过不少。”
“似乎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玉雅她很好,只是我……”
“圣旨都下了,皇上还能收回去不成?”胡延无奈地摇了摇头,“对了,听说西胡那边过几天就要来人了,你和玉雅的婚事没准还要往后拖几天。”
“不管拖多久,这婚事都要成的不是,如此,我还有什么好再意的。”
“是是是,你一点儿不在意,是我瞎操心了。”面对这些超出预料的事,胡延表示自己的心情很不好。和郑克藩有说了几句之后,胡延又悄悄出宫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