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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齐宸雪,就是这天下随便拉出来一个年长些的人也是知道冯萧两家的。
冯家曾是苍明王府的奴才,因为得了主子赏识这才有幸进军营杀敌立功,不但除了奴籍,还有了官衔,更是在当年扶持郑家打下了萧家的江山。
而萧皇贵妃的萧可不代表的是大秦的皇室。这个萧家不过是区区平头百姓,因为族里的几个中年人得了皇上青眼才在京都有了立足的机会。他们确实没有让皇上失望,虽说比不上京都的世家子弟老练,但他们为官也有自己的一套准则,所行之事无一违例。
大晋初立的时候,郑元傭的原配妻子已经病逝了,后院之中也只有萧氏一个被立为侧妃,冯家的女儿只是东宫的一个夫人,但作为大晋的大功臣冯家已然是风头无俩。冯家一度以为等郑元傭继位之后,即便得不了皇后之位皇贵妃之位也是非冯侧妃莫属,谁成想半路杀出来一个出生不高的柳氏莫名其妙地被皇上立为太子妃。而另一边,也不知道皇上从哪儿找来的孩子居然还说是郑元傭的种,不仅提前为这孩子拟了封号,还交给没有子嗣的萧氏扶养,萧氏因这才被破格立为皇贵妃。
冯家已经在郑元傭身上失了先机,就把希望放在了看似颇为受宠的郑克渊身上,想要从萧氏手里夺了扶养郑克渊的权力,没想到东窗事发,萧皇贵妃身死。洪武十六年,萧氏一族的顶梁柱老死府中,郑元傭又以莫须有的罪名直接削了萧家的权,流放了冯氏一族。已经是皇贵妃的萧氏得了消息后一道白绫吊死在了安乐宫。
郑元傭震怒,连着下了三道圣旨将三个皇子赶到了封地,并勒令他们五年之内无召不可回京。
“冯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不过是苍明王府赶出来的奴才罢了居然还想要靠着渊表哥再上一层。别说如今没了萧家,即便是萧家还在,总有什么王家李家排在他们前头呢。”
齐宸雪细细地品味着这其中包含的信息,心里却慢慢有些沉重起来,“这么说来,冯家也是曾经想染指这东宫太子之位了?”
宁玉雅冷笑一声:“冯家和萧家如今都已经没有了。如果他们两家还在的话,就算是渊表哥没有这些个想法,也架不住这些人三天两头的撺掇,何况当年无论是萧皇贵妃,还是冯贵妃,她们两家的母族的势力如此庞大,真争起来,敏表哥虽说是占据正统,也未必能赢得了他呢。”
宁玉雅叹了口气,一脸担忧,“我听宫里来人说的,自从那位湘妃娘娘进宫之后,皇帝舅舅的身体就有些不太好了,如今这一下子为冯贵妃的事情忧心就更是凶险,也不知道如此折腾几时才能好些。”
历来天家夺嫡之争最是凶险,外姓家族一旦被牵连进去,一旦有事就是全家遭殃。齐宸雪虽爱听这些,但她可不认为以她和宁玉雅的关系,宁玉雅会是好心才对她说这些。
郑元傭自胎里来就有些先天不足之症,这么多年调息下来看着是好了,但这到底比不上原本就康健的身子。而如今的夺嫡之争的关键就在在郑元傭的身体上。
如果郑元傭春秋鼎盛,几个个儿子就算要争,也不敢太过分。可若是郑元傭身体不好,那燕王,楚王,临江王三位皇子没了时间慢慢筹谋,很可能就要铤而走险,局势肯定就会变得激烈动荡。
不过,燕王郑克敏已经被落月宫控制,自然不能去争,临江王郑克渊又实在是从他身上瞧不出要争的苗头,似乎只有楚王郑克藩该焦急了。
果然,宁玉雅接着凑近齐宸雪几分,轻声问道:“不知姨夫还在的时候,齐伯候府的选择是什么?”
齐宸雪拉远了距离,这才噙着笑开口道:“玉雅姐姐这话实在是问错人了,家父对雪儿如何这是众人皆知的,如此一来又哪里会把这般机密之事告诉雪儿?其实玉雅姐姐若真想知道,倒不如去问问我们齐伯候府的二小姐齐若琳,她在府里向来是极得父亲宠爱的,没准这事儿家父曾对她说过,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见齐宸雪面露不快,宁玉雅忙陪着笑脸:“雪儿妹妹怕是误会了,姐姐不过是随口一提,妹妹既然不知,那不说就是了,何必恼了姐姐?”
“好,那我们就不说这些了。我是今日到了楚王府,对这府中着实好奇的紧,不如姐姐就带着我去王府后花园走走。”
“雪儿妹妹,来者是客,我自然是不能怠慢了你,这点小小要求哪里还用得着你开口。”宁玉雅说着,就唤了丫鬟进来,“云儿,你和秋紫就带着雪儿妹妹去后花园转一会儿吧,我先去换身衣裳。”
于是有着云儿和秋紫引路,带着齐宸雪和花清舞两个出了宁玉雅的小院,沿着抄手游廊向后行去,穿过一道圆月门,便进了楚王王府后花园。
果然如同齐宸雪所想,外人口中不受宠的郑克藩也不是没有半点本事,至少从这后花园的布局就可以看出一二。后花园内百花齐放,姹紫嫣红,亭台水榭,假山湖泊,端的好景致,要是没有银子,哪里能得了巧工能匠一文不尝地建这么大的园子。
云儿带着齐宸雪走了一会儿,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齐宸雪惯会察言观色,就道:“你要是有事,尽管忙去好了,我自己逛就好了。”
云儿道:“这怎么使得?郡主是头一次来,又不认得园子里的道路,还该是奴婢带着您赏玩一番的!”
齐宸雪柔柔一笑,倒也有几分柔媚的影子,“园子里处处都是好景致,逛到哪里都是一样。没有人相陪,倒还多了一番寻幽探秘的心情,岂不更美?你若是有事尽管去,这园子里也有不少丫鬟仆妇,有问题我自然会问她们。再说了,我这里不是还有一个秋紫吗?”
云儿见齐宸雪坚持,便施礼含笑道:“郡主果真是善解人意,那奴婢就先告退了,奴婢到前头去瞧一眼,过一会儿再回来伺候郡主!”
齐宸雪摆了摆手:“去吧,不用了。”
见云儿走了,齐宸雪便带着花清舞和秋紫在园子里随便逛了半盏茶的功夫,然后径直走到了不远处的荷塘。
荷叶田田,只是荷花还未到开花的季节,只显得一片葱绿。荷塘前面是一片花圃。白玉兰已经凋谢,那一树叶子倒是郁郁葱葱显得极是漂亮。
天气晴好,人也跟着舒畅,当然如果能不遇见郑克藩的话齐宸雪感觉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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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宸雪:你为何在这里?
郑克藩:这是在我的府中,我自然在。
齐宸雪:哼,别说是区区王府,这天下早晚也是我的。
郑克藩:所以呢?
齐宸雪:既然你来了,就把票票交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