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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望峰上,碧剑阁中,炼功房水云间内,四周的内墙面上绘满了青山碧水,蓝天白云,再加上四面窗环洞开,山风飘荡,人置室内,如在山水中,一派清爽新鲜的感觉。
青衣阁尊开始给刚刚升入三年级惕龙院的六位弟子上兵法课。
“我《首阳兵法》开篇就说:兵者,武之器也;法者,武之术也;兵法者,器术也,械术也,死生之倚,存亡之道,故不可不研修也。我首阳山有兵法五类,水木火土金,内性五行,外象五器,以性定象,性象合一,刚柔相济,猛文相益。五行之中,水居第一,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水乃万物之源。天地合德,水生万木,木华物丰,方成这生机万里的水木年华。水木年华,水草丰茂,物华天宝,百果千谷,方有百鸟飞翔,千鱼潜底,万兽盎然,人类繁延。多少年来,为师就是从这水木开始研究,合之与武,用之于兵,今天,就将这‘水木凝华’之术传于你们六人,望你勤学苦炼,并不得泄秘于六人之外,违者以叛师之罪清除。”
“弟子谨记!”六人齐声高喊。
“水木凝华是我兵器术法当中最重要的一技,也是最基础的一技,”青衣阁尊接着往下讲,“你们看这个是什么?”
“木剑。”六个人齐齐回应。
“不错!是木剑,但不是普通的木剑,而是真木之剑。何谓真木呢?真木又叫真阳木、纯阳木,乃仅存于我首阳山的极品之木。木有千种,可分上中下三品,上品为实木,乃自然生长之木;中品为合成木,也叫嫁接木,虽不纯,但好呆是吸收自然的水分养分长出来的;下品为人造木,又叫基因木,是一些自称为通天术的人,做什么诡异的实验后人为改造出来的。三品木中,只有上品木可以做剑;而上品木中,又属我首阳山的青枫木最好。我首阳山的无极峰,与天齐高,云不及其顶;与太阳最近,吸收着上天最纯最烈的阳光,才生长出这百年才能成材的木质坚韧的纯阳之木——青枫木,所以青枫木也叫纯阳木、真阳木。为师多年求索做剑的材料,最后发现它是最适合做剑的。”
“你们看这个水晶坛里面是什么?”
“水啊!师尊。”
“不错!是水,但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真水。何谓真水呢?我首阳山的两座最高峰之一的鸟危峰,峰顶上虽也云雾缭绕,但从不下雨,为什么?寒冷至极啊!只是在冬季,会降下一场又一场的雪。这些雪,春夏开始融化一部分,秋冬又冻上,再被新雪所覆盖,一年复一年,冰雪交融,一层又一层,寒气沉淀,成为世间最阴最寒之物。这阴寒之气最沉的冰雪,夏天为阳气所化,渗入地下,形成了我们首阳山特有的山泉;流入山涧,形成了我们们首阳山特有的山溪;汇成山泽,形成了我们首阳山上一个个的山湖和世间唯一的瑶池。三种表现外形,但是三水同源,都是至阴之水,所以叫作真水。”
“有了真木、真水,还需要修炼真气。如何修炼真气呢?首先人要处于自然状态,心情放松,肌肉松驰,宽衣解带,舒适自然,或行或立,或坐或卧,不拘于形式。下面我采用盘膝坐的形式演示给你们,看好了。”
于是,青衣师尊开始一边做一边讲解。
“两小腿自然交叉成八字形,两足压在大腿下,自然盘膝,双手仰掌叠放一起置于小腹前,目半睁,视鼻端。然后调息,吸气呼气细静匀长,出入绵绵,若有若无。与此同时,排除杂念,悠然入静,意守丹田,以意领气,意随气行,打通经脉,运行周天。这时就将右手食指中指伸成剑指形,指向前方,默念口诀,真气就会绵绵而出。”
说到这里,青衣师尊站起来,走向前去,把水晶坛里的水倒入一个长长的水晶缸内,再把一柄真木之剑浸入水晶缸的真水中,然后坐于水晶缸一丈之外,将右手食指中指伸成剑指形,指着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真气就绵绵不断地注入到水晶缸内。随着真气不断地注入,真木、真水、真气,三者凝入剑体。只见青白色的木质剑体,开始出现了点光泽,颜色逐渐变向银白色。光泽感越来越强,银白的亮度也越来越强,冰晶开始出现。不一会儿,一把锋利无比的冰寒青锋剑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婧塬,你把它拿出来,一起看看。”师尊轻轻地说。
婧塬就走上前去,手伸进水里,只觉冰凉刺骨,握住剑柄斜着拿了出来。众人急忙围上前去观看,只觉剑光耀目,寒气逼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时,青衣上尊已经站了起来,上前接过剑来,以指弹之,只见剑身柔动,铮铮有声。又顺手扯起旁边的一条半透明的薄薄纱巾,抛向空中,立起剑刃在下面一接,纱巾无声地断为两截,飘然落地。
众弟子无不愕然。
婧塬则是惊异于首阳山两座绝峰的青枫木和真**。“两座危峰上发现了盘锅,如今师尊又道出了奇绝的真木真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奥秘呢?”他的心思飞速地盘旋着,思绪又被师尊的声音打断了。
“我刚才说过了,我们首阳山有兵法五类,水木火土金,每名弟子可选一类,最好不要重复。当然,如果谁真就想重选,也允许。由于你们是六个人,重复也在所难免。选完以后,就由师尊我每人秘传该类一技,不知你们几个人做何想法?”
六人听完师尊的话,都拿眼晴瞄婧塬。
“婧塬,你先选吧。”师尊点将了。
“师尊,我选木法。”
“为什么选木法呢?”
“既然师尊说五行之中,水居第一,水乃万物之源;天一生水,水生万木,木华物丰。刚才师尊又传授了我们水木凝华之术,也强调了水木的基础性,我想水固然是基础,木也是基础,所以我选木法,是想先筑牢五行变化的基石。”
“说得好!”大师尊露出赞许的神色,“那为师就传你木法一技。火法谁来选呢?”
“我选火法,师尊。”袁鸣亮答道,“因为我们南方骄阳似火,以火为器,也许挺适合我的。”
“好!就传你火法之技。接下来谁选土法?”
众人无人应声。
“没人选啊?没人选难道就跳过啦?”
“师尊,我选土法吧。”姚涧说,“既然水木火土金,五行周循,缺一也不好,那就我选吧。”
“姚涧还是识大体者,我定当传你土法之大器。你氏居西北,西北多山,山即是土,将来必有重用。”
“谢师尊!”
“接下来就是金法了,谁愿学?”
“我愿学。”奚如娟轻声说。
“有何想法?”
“我氏方姓名当中,除了溪就是绢的,都过于柔韧纤弱,我想添点刚强的成分。”
“可以啊,为师就传你金类技法。朱鲤!你是不是在等我说水法呢?”
“正是!师尊!”
“鱼儿离不开水啊!好!我就传你水法之技。”
“妙红,你选什么呢?”师尊最后问站在婧塬身边的妙红。
“师尊,水木火土金,五类都被他们选完了啊?”
“哈哈!”青衣师尊高声一笑,“你可以重复选择啊!”
众人就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小师妹,心想,这不是偏爱吗?五类兵法,随心所欲了。
“那我就选——水法吧。”
“有什么理由吗?”
“没有啊。就是水生木嘛!”
“好!你们都选好了,以后每周传一人一法。婧塬留下,其他人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