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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的两个月里,碧剑阁和金刀阁都开始了秘密传计。
碧剑阁这边,
第三周传授姚涧的土法之技“土崩瓦解”。
第四周是奚如绢的金法之技“金衣玉石”,又名“金缕玉衣”。
第五周是朱鲤的水法之技“挥汗如雨”,又名“波涛汹涌”。
金刀阁这边,
第三周就传授了潘雨龙木法之计“缘木求龙”。
第四周传授陶青泥的土法之计“眉聚峰峦”。
第五周传授娆桑儿的水法之计“眼横烟波”。
第六周,碧剑阁这边,还是在深夜子时,还是在碧剑阁后面的密林里。青衣阁尊正要给少枸氏妙红传授水法之技。
“妙红啊,我先给你猜个谜语。天上瑶池人间湖,哭泣闪烁笑落珠,相思思乡悲怆愤,辛酸忧愁伴痛哭。”
“眼睛?”
“聪明。但还不全面。”
“眼泪?”
“眼睛加眼泪。”
“为何猜这个谜语呢?师尊?”
“因为我要传你的这一水法之计,叫流星飞泪,又名飞泪倾雨。女子的眼泪最多,似乎是缺点,但也是优点。因为女子的眼泪不是无用的,相反,女子的眼泪也是兵计利器。今天,我传你的九招都与眼泪有关。”
“是吗?”妙红惊奇地问。
“当然。我也说给你听听。你先听好了。”
“第一招,叫作含情泪,盈盈水。有诗曰,执手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脉脉不得语,盈盈一水间。含情之泪,欲出未出,化作一湖碧水,既有迷惑敌人的温情,也是阻隔敌方的天堑。”
“第二招,含笑泪,环环水。诗云,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怀;二水中围白鹭州,三山半没青天外。含笑之泪,笑窝圈圈,环山漫岛,水漫金山,温水煮青蛙,不觉间,敌自亡。”
“第三招,相思泪,长流水。枕前泪共帘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秋肠相思泪;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相思泪,水长流,煎熬敌方,困敌疲敌,敌自降。”
“第四招,思乡泪,奔流水。共看明月应垂泪,一夜乡心五处同;晓来谁染霜林醉,将军白发征夫泪;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四面楚歌,攻心为上,攻城为下,蚀其心志,敌自溃。”
“第五招,悲怆泪,冰川水。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念天地之幽幽,独怆然而泣下;七八颗星落天外,两三点雨凝山前;长江悲已滞,万里念将归;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
“第六招,悲愤泪,淘淘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飞流三千尺,银河落九天;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悲愤泪,淘淘水,一泻千里,堤决城毁。”
“第七招,辛酸泪,深潭水。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桃花潭水深千尺,蓝田日暖玉生烟;南湖秋水夜无烟,耐可乘流直上天。辛酸泪,千尺深,平时犹如浮萍盖泥潭,淡若无痕,一旦揭开,陷敌难生回。”
“第八招,忧愁泪,汪洋水。西风愁起绿叶悴,多少泪珠何限恨;今日山川对泪垂,伤心不独为秋悲;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抽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浇愁愁更愁;四边汪洋天一色,挂起风帆向西北。忧忧泪,忧愁泪,汪洋水,古往今来络绎浩荡,夺人心,夺人命也。”
“第九招,痛哭泪,咆哮水。忽报人间增伏虎,泪水顿作倾盆雨;黄河西来决昆仑,咆哮万里触龙门;过江千尺浪,水流天不尽。失声痛苦泪,河决堤毁;还似金堤溢,翻如碧海流;惊涛遥起鹭,回岸不分牛。”
“如此九种情,九种泪,九种水,你如学会其法,必然也无敌于天下。”
“可是师尊,如何修炼呢?”
“修炼的要旨在于,静下心来,忘却尘世喧嚣,更要忘掉自己。选其一种情景,入情入景,吟诵其诗句,体味其真知。逐渐地潜心沉志,设身处地地冥想,心神俱入,或笑或悲,或忧或思,则思绪自会来,眼泪自会出。再凝神屏气,贯通督任二脉,意气并出,聚入泪珠,落地成水。意愈坚,气愈冲,情愈深,水愈洪,神如水流,水似神汇,淘淘不绝,遂成江河湖海……”
与此同时,金刀阁这边,红衣上尊在倾心传授姬彪的火法之计“骄阳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