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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碧蓝的天空,下面是无数不知其名的树木花草,围绕着只露出一片也是碧蓝碧蓝的湖水,一朵朵大大的红色莲花字水中漂浮而来。
上面一个个都站着个白衣人。
看起来五六岁的小姑娘衣衫褴褛,直立岸边,面无表情。
但抓着衣角与白玉簪的手指发白透露了她此时紧张的心情。
那些白衣人急忙走过去,但在离小姑娘一尺的距离停下。
“噗通!”
“噗通!”
“噗通!”
随着领头人的跪下,其余纷至沓来的白衣人随即也跪了下去。
小姑娘握住白玉簪的手白的更加厉害。
“尊上!您……终于来了……”领头的人已是白发斑斑,他的背微微蜷曲,欣喜若狂。
“恭迎尊上归来!”
“恭迎尊上归来!”
“恭迎尊上归来!”
齐刷刷的无数震耳声音传来,他们低下本来高傲的头颅,声音的颤抖说明了他们此时的欣喜若狂。
小姑娘更是不知所措,最终,抬起一只手,一股力量迫使着他们的膝盖直起。
这群白衣人更是眼神灼热的看向小姑娘。
领头人毕恭毕敬:“尊上,在下是沈氏一族族长,名为沈砚秋。”
……
刹那间,眼前景色一变,小姑娘到了看不到尽头的深雾里。
她转头,慌张失措的喊:“砚秋爷爷!砚秋爷爷!你在哪?砚秋爷爷!你们去了哪里啊……”
雾气不断从深处蔓延开来,一位白衣人老人拖着木屐一步一步踏过来……
“吱吱。”
“吱吱。”
“滴答。”
“滴答。”
一滴滴红色液体坠落,中间还夹杂着淡淡的金色。
小姑娘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淡金色的血液不断从胸口涌出,但小姑娘的小手怎么捂也捂不住:“砚秋爷爷……你……为什么呀……”
她忍不住弯住腰来,以为这样能不疼些。
老人猛的跪下,头狠狠地磕下。
他身后的人们或泪流满面痛或哭出声。
“尊上,抱歉,为了我们要守护的沈家,我们必须这样。”
“尊上,我们对不起您!”
小姑娘直直倒下,她看着眼前,白发斑斑的老人,毕恭毕敬,很陌生,陌生的,宛如初见:“不是……说好了……沈家……由我……来守护吗?”
“尊上!您及笄之后的力量如果不能控制,那么您将会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所以,所以这是我们不得已的选择啊!我不忍心看我的族人被我们尊为尊上的您杀了啊!”鹤发的老人声音止不住的颤抖。
小姑娘黯然失色,她看着这个曾经安详的老人,老人后面无数她曾经守护过的族人……
小姑娘苦笑一声,缓缓闭上眼睛:“砚秋爷爷,神……是不死不灭的啊。”
云间学院女生宿舍内。
小姑娘猛的从床上坐起,额头的薄汗与不断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刚刚的一场噩梦。
容远与年葵安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年葵安惊喜的正要开口。
可小姑娘好像并没注意到他们,她抬起手扶住额头,笑出了声。
年葵安瞬间顿住了脚步。
此时的小姑娘周围泛起一种特别的情绪,似是悲伤,又似是可笑。
容远垂下眼眸,不发出任何声音。
“陵陵……?”过了好一会儿,年葵安试着开口。
小姑娘抬眸看向她。
年葵安愣住了,只觉得一种令人敬畏、又极可怕的氛围笼罩着开来。
“年姐姐,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小姑娘淡淡一笑。
年葵安刹那间回过神,她抬手抹了一把脸:“你……你没事就好。”
“医师说您没事,刚刚晕了只是身体虚弱,又晒了这么长时间的太阳,所以才会晕。”容远一顿,指着旁边的桌子又道:“这里是女生宿舍,我不易久留,要是出门您就带着这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