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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出耀扬话中有敷衍塞责的成分,回身冷冷一笑:
“干嘛?当面答应我妈才出来就撂挑子?不厚道吧?大丈夫金戈铁马,一口吐沫一个钉!不带你这样油锤反转的。而且你老人家别玩幽默行不?”
耀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虽然这个小县城还没有好人巴掌大,可我也好久没来啦,挺想念的。当初不小心穿越错误变成乡下人,现在自己都觉得自己没档次。你说什么?约好多没劲,”刘兵总算吐掉牙签,孩子气地道:“咱们走一家撞一家,碰到谁算谁,玩它个心跳。我一哥们在体校当老师,膀乍腰圆像打铁的。走,先打车去体校宿舍检查检查,看看这小子现在忙什么?实在没法子再去海边参加你朋友聚会。”
简直是个疯子或者是二分之一伍佰,耀扬一听心里暗暗叫苦,有心拒绝可又找不到理由,只好跟着。赶到体校耀扬留大门口,刘兵昂首挺胸直奔宿舍楼,屁大工夫灰头土脸滚回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
“王八蛋!血(太)不够意思,也不知在哪捡个破女朋友,居然敢对老子不理不睬,恨不得一脚把他踹成年画。”
耀扬听了自然高兴,赶忙道:
“哪有你这样玩的?满世界乱窜,谁没有点儿猫叫狗咬的私事儿?依我说,好好找个地方,吃也行,喝也行,唱也行。”
“拜托别幸灾乐祸,陪我一会你又不会掉称。”刘兵扭脸望望夜空,嘴里喃喃低语:“你以为我脸有磨盘那么大?只不过是两个当年在省体校一起混日子的,哥们就是里面的那个王八蛋,过去挺讲义气,谁知道今晚贡献给我一张该挨嘴巴子的脸。姐们家更不能去,她孩子都两岁啦!走吧,去海边喝酒吃烧烤。自己找地方,不想去你朋友那儿,闹哄哄的一个也不认识,没劲!”
原来是搞体育出身的,难怪一副武林高手气派!耀扬开始琢磨这小娘们的历史。等他们俩坐沙滩上,各自拎瓶啤酒,刘兵毫不客气地盯着耀扬说:
“你这人心理阴暗,添两根猫胡子就是电视剧里的狗头师爷。有话直说呗,老端详什么?可能你朋友叫你抻量抻量我,看我是不是一肚子大米共。小样吧,竟然敢拿腔作调地不来朝觐本小姐。转告他,即使是李嘉诚儿子也白搭,本小姐不希罕。”
说完直愣愣瞅着耀扬笑,举起啤酒杯喝一大口,拿衣袖擦一下嘴巴又慌忙补充道:“等等!饭可以吃冒尖儿话不能说太满,容易遭报应,真是李嘉诚儿子还是要考虑的。哈哈,你朋友叫什么来着?”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耀扬也不由得跟着笑,赶紧回答:
“秦阳,很酷的一个帅哥。”
刘兵兴高采烈地接过服务员递来的鱿鱼,拿起一串上去就一口,烫得呲牙咧嘴不住地吸凉气,折腾半天才鄙夷不屑地道:
“帅哥?蟋蟀的蟀吧。不用瞎琢磨,告诉你吧,本人刘兵,大脑平滑但绝对不傻,四肢发达但仍然有女人味。从小混体校,刚开始老师说我柔软度好爆发力强,让练体操,哪知道我即使不吃饭光喝凉水也不行,像雨后春笋卯足劲窜个儿,瞧架势十三岁之前身高能追上俄罗斯的体操女皇霍尔金娜。”
语速极快,但条理不乱,刘兵喘息一下接着道:
“拿了我爸很多银子的教练怕将来无法交待,一脚把我踢给排球队。全家血高兴!打算培养一个郎平2.0!这回我敞开吃肉,做梦也想不到造物主紧急刹车,个头再也不长。体操圈是伟人,排球圈里是侏儒,结果排球队又一脚踹,让我改练足球。”
“足球两字把我爸吓得直哆嗦,把我妈吓得淌眼泪,那是个混蛋扎堆儿的地方。因此又送礼又哀求,柔道队终于张开怀抱。唉,我浑身上下稀软像根面条,陪练和老师老怕把我撅折啦,结果又被淘汰。这回没辙啦,花重金以体育特长生身份读了个汉语言文学,然后回来建设家乡。”
“一个可以媲美李娜的体育天才,从此寂寂无名。本姑娘海拔一米六八点七五,体重一百二十磅有零,切记,是英制不是市制!呵呵,骨龄二十六年略多。照乡下规矩虚岁二十八,爹是副县级妈是校长,三代清白个人没有案底。就这些!”
耀扬想起一事,忍不住自己偷偷笑,刘兵虎虎地瞪瞪着双眼道:
“笑什么?那么好笑吗?!”
耀扬也没客气,依旧带着笑说:
“想起古代一个笑话,与你的经历有点像,当然啦,你比那人优秀,而且也幸运。”
刘兵撇嘴馕腮地道: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憋个笑话自己偷着乐有什么意思?”
耀扬清清嗓子道:“一篇墓志铭这样写:君幼而习文,十年不成;转而习武,十年又不成,愤而学医,十年,君自以为成。乃坐馆,三年无人登门,君忿,君怒,君病。君乃自医,君死。呜呼哀哉!”
刘兵听了大笑,指点着耀扬骂道:
“你就缺德吧你,一点不厚道。我根本不是那样的倒霉蛋,还不刷遛遛(快点)去要啤酒,我还想喝。”
耀扬重新点了扎啤,自己两手端着,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向来内敛的他,以一种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勇气,轻笑一声突然完全没来由地学田震面对大海哼哼道:“
过去的信可以不看,
可以将它撕成两半,
直当旧情一刀两断,
不管经过许多年!
说过的话可以不算,
爱过的人可以再换,
只当旧情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