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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大雾弥漫
整个庄园笼罩着一层不安。尽管塔楼的现场已经被很好地保护起来,但叶寒瑕还是无法安心。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
“父亲,我出去走一走。”他敲了敲叶父的门,道。
“去吧。”尽管气氛有点沉重,叶父还是开了门,默默地目送叶寒瑕走出主阁的大门。
夜色静的像一潭死水,月光如银钿般倾洒在宴会厅前的石板路上。青石砖投射着渺茫的晨曦,叶寒瑕看向天边,可那儿依旧是黑夜。
存在即是理由。
叶寒瑕心想。
他并不能改变这万物瞬息的规律,他只能顺着这规律,继续走下去。但是……这真的是一个很令他生厌的世界,至少之前是的。
“爱梵德先生,你好。”叶寒瑕看见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石板路的尽头。那是爱梵德,他在看一封信。出于礼貌,他打了声招呼。
“叶寒瑕少爷?”爱梵德·怀斯特转向叶寒瑕,像是有点紧张,他手中的信,竟与郁辞捡到的那封别无二样!“我……”他欲言又止,“我想将这封信给您。”蓦地,他下定了决心。
“这是……”一封信?
“在下先告退了,”爱梵德匆匆地走向了客房,“对了,塔楼上有没有一封米白色的信?”他有点窘迫地问道。
“没有。”叶寒瑕摇了摇头,“请您节哀,死者不能生还。”
“谢谢。”爱梵德头也不回地走了。
借着月光,信上的字在叶寒瑕面前呈现。他的眸子波澜不惊,平静地读完了这封信……像是根本不在乎一般。
“呵呵。”
看着空无一人的宴会厅与客房星星点点的光,他再一次陷入了沈默。
夜,静的惊人。
叶寒瑕生平第一次想静静地享受夜的抚摸。喧嚣笼罩后的他,几乎没有办法提起兴趣,自从郁辞的出现与她的反常,他重又找回了失散了的兴奋。
叶寒瑕闭上了眼睛……
夜晚,真令人沉湎。
……
子夜·北山阁
郁辞踏上几乎散架的楼梯,一路冷漠地站在北山阁三楼的走廊上。疾风穿过北山阁周围的树林,弄出细碎的声响。
“咔.”手枪上膛的声音响起。
“朕知道你在这儿。”郁辞看向静悄悄的阁楼。那里有一抹金光,不自然地投射到了郁辞的眼中。
“吱啦——”
门开了。
里面站着一名男子,金框眼睛衬着他苍白的肌肤。他没有表情,眼中只有平静和冷漠。
“你来了。”他看向郁辞。
“没错,”郁辞也看向他。“塔楼出事了,公玉落雾。”
“我知道。”公玉落雾轻轻扶上北山阁紫红色的杉木栏,笑了一声。“冉嘏苾死了,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他抬头,看向皎洁的月亮。
“你知道些什么?”郁辞盯着公玉的眼睛,似乎想在其中看出一些什么不一样的色彩。不过可惜,她什么也没能看出。
“我什么都知道。”公玉落雾扬起嘴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但那金色的眸色仍然比那一身白衣都闪亮。
“哦?”
“不过……自己探索不是更有意思,郁辞小姐?”公玉落雾似乎沉浸在了月光之中,他享受着黑夜带给他的宁静。“知道吗,在不同的词语中,字母的发音是不同的。”
“……”
出奇地,郁辞没有说话。她静静地想了想。
“你要真的想知道这一切的始末,那便思考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钟会晚敲一分钟?”
夜,更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