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在陈文锦离开不大一会儿,陈文锦与那女子临时居住的客栈,便来了一个带着百炼钢刀的年轻人。
他英气不凡,长发高束,显得规规矩矩。
并没有掩饰,他径直去找了那女子。
“你一路尾随而来?”盯着来人,那女子问到。
虽是身子有伤,却不是很重,在陈文锦宁肯背着也不愿雇佣一辆轿子的吝啬下,女子深知一路的不易。
萧关,很是干净。
而带着深厚灰尘的靴子,以及有点脏乱的衣服,却恰恰是跟踪的见证。
加之初来不久,一切还未做,便被人盯上。也排除了其他的可能,留下了唯一的遐想。
女子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这些。
“苏姑娘不必惊慌,我虽是一路跟来,却并无恶意”那男子一揖,道:“在下陈川西坊捕头孙良,打扰苏姑娘了”
“我此来只为苏姑娘家仆遇害,以及苏姑娘遭遇袭击一事,调查而来”
那苏姑娘眉头一蹙“知道我的姓氏,也并没有在我遇害之后来找我查询,似乎不是陈川捕头的行事风格吧?”
“确实不是,不过,也不算什么身份高贵。区区不才,不过是墨冰台属下的一个小卒子而已”
孙良微微一笑,道:“苏姑娘身份特殊,不仅与宇文家关系甚大,还与听凤阁关系不一般。因此,普通捕头,委实不好解决。
因此,捕头们发现血迹,以及可疑之人之后。本想抓住那人归案,却被我拒绝了”
“陈文锦?”苏姑娘插嘴道。
“是!”孙良道:“姑娘与陈文锦那日坊市之中的冲突,自然被许多人知道,再加上是那陈文锦埋葬的那些人,很容易让人怀疑到他”
“同时也救了你,一度让我怀疑他对姑娘你心机不纯”
“那后来呢?”
“发现了宇文将军的令牌,以及诡异的死者面部表情”
“所以你们又去挖掘了他们的尸体?”苏姑娘怒道。
“死者为大,除了能给他们一个安分的地方入土为安,为他们洗掉冤屈找到凶手,也是对死者最好的交代。”
孙良道:“不仅如此,在查案的同时,我们也准备好了棺木,好好的安葬了他们”
“如此,月芷便多谢了。方才言语多有得罪,还望孙捕头不要见怪”
苏姓女子,正是苏月芷。前礼部尚书苏英琦之女,与宇文琼有幼时定亲,也是北境大将军宇文琼青梅竹马的玩伴。
她的欠身一躬,代表着的意义却是非凡的。
孙良未敢阻拦,不敢肢体接触,却是抢先一作揖道“淑女大礼,可不是在下能够受得了的”
“那么,有结果了吗?”苏月芷问到。
顺便,请了孙良入屋安坐,孙良不敢冒犯。
也便,寻了一间茶坊,安坐下来。
“没有!”孙良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听着叹气,苏月芷结合遭遇,追问道“不敢说?什么时候墨冰台的人,也惧怕起来了,莫非羽皇卫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墨冰台,便是帝国的爪牙,任何人都不敢违逆。
曾经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剑,也是天下震动的存在。
在帝国一统以后,皇帝为了显示诚意,使之成为了贵族维护利益的工具。
羽皇卫,则替代了墨冰台原先的位置,维护皇帝的权力。
“这倒不是”
“那有为何?”苏月芷盯着孙良的眼睛。
“这……”迟疑了片刻,孙良才道:“苏姑娘家的护卫统领魏叔,也是武艺最强的一个,死去时脸上带着惊疑,就像是……”
“自己人杀的么?”苏月芷展颜,嘲讽的一笑。
虽是惊鸿一瞥,却倾国倾城,仿佛天下都不再重要。
孙良一个激灵,强制性的克制了自己心中的念头,稳定下心神。
思索片刻,又道:“虽然看似如此,却也未必事实便是这样。
毕竟,若是有人刻意而为的话,也并不是那么困难”
“还请孙捕头指教!”苏月芷温婉一请。
做端坐倾听状,等候孙良的解释。
“这……”寻常的一句,本算相安无事的,孙良只怪自己多嘴。
这权贵家里的事,可不是寻常之人敢于参与的。
硬着头皮孙良道:“姑娘本就是听凤阁曾仙子的门下,又是宇文家未过门的妻子,本来不还有人有任何狂妄之举。
但月前,神都却传闻皇帝欲将洛凝公主许给宇文小将军,宇文大人也是答应了”
讲起许婚的时候,孙良偷瞄了苏月芷一眼,见没有任何异常,便继续道:“虽是谣言,但却穿出去许久,早已波澜丛生。
单不说姑娘是怎么想,且说宇文小将军和陛下那边……”
“好了,我知道了”挥挥手,制止了孙良。
苏月芷的心很乱,乱的不可开交,乱的无力去想任何东西。
她往北来,正是为了这则谣言,希望宇文琼能够给一个肯定。也或者,拒绝的表情。
但,莫名的刺客,彻底打乱了她的心绪。
她并不是一个愚笨的女子,自然知道不应该冲动,不应该去多想。
可当问题来临的时候,她却慌乱了。
曾经一万次的觉得宇文琼的好,一万次的觉得宇文琼不会辜负她,可她却忍受不了一次的彼此走远。
就她内心而言,她从来没有觉得宇文琼会来截杀她,也并不觉得宇文琼会娶那个公主。
甚至,她觉得是有人故意来破坏他们彼此的感情,才来杀掉她的。
同时的,她更加害怕这一切会变为现实。
从遇袭之后,陈文锦便劝过她安心养伤,不要那么的不关心自己的身体。
但虽然好感在心,她却仍然拒绝了陈文锦的好意,依旧要北上。哪怕是爬着,也要爬到北境去。
去亲自见见宇文琼,去诉说这些年自己苦楚酸辛,以及自己的生活。
哪怕是送出了她最重要的龙纹玉佩,以及五千两的许诺,也是在所不惜的。
可当她踏入萧关的那一刻起,她却又害怕起来,害怕面对的一切,害怕自己不幸言中了自己的不幸。
所以,她又恳求了陈文锦去送信,然后得到一个答复。
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孙良所说的,更不是她心乱的理由。
她想要的,只是一个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