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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啸阳问道:“什么条件?就请说出来?”
只听本因说道:“让你在天龙寺出家。”
刘啸阳听到本因让他出家的要求,也是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这对天龙寺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提这种要求?”
本因笑道:“救人性命原本是我们佛子理当所为,但使出一阳指毕竟要耗费我们师兄弟的功力,你若不付出点代价,凭什么要求我们救人呢?”
刘啸阳说道:“我绝不能答应。我是衡山派刘正风之子,绝不能出家。”
本因说道:“那恕老衲不能出手了相救了。”
其实他们师兄弟四人早打定主意,根本不想耗费功力去救一个与大理段氏不相干的女孩子,毕竟使出一阳指打通经脉,必会大耗元气,此后数年之内必须全力练功才能恢复功力,否则轻则功力难复,成为废人,重则走火入魔,失去性命。所以本因说出了一个刘啸阳绝不会答应的条件,这样自己既不会失去功力,又不会失去佛门高僧的美名。
刘啸阳也看出来了,知道本因是在故意刁难,堵自己的口了,毕竟谁也不愿搭上失去性命的危险去救一个毫不相干之人,除非是“南帝”一灯大师这样真正肯为别人牺牲的佛门高僧才肯出手,显然本因师兄弟不是。
不过,原本刘啸阳就没有想要让人家白白地救钟灵,自己却不付出一点“酬劳”,于是说道:“当和尚,我是绝不答应的。不过也不会白白地让诸位高僧救人,毕竟我们一点交情也没有。请大师看看我给的酬劳,再拒绝不迟。”说着从怀中取出两本书来,放在本因面前。
本因拿起一看,分别是一本“血刀经”和一本“凌波微步”,顿时觉得非同小可,接着拿给本观、本相和本参去看。
这四位高僧都是天龙寺的一流高手,看到“血刀经”和“凌波微步”,都觉得这两本秘籍都是不可多得的神妙武功,奥妙之处,恐怕不在一阳指之下,顿时贪心大起。
四本对望一眼,然后本因方丈说道:“这位少年,你说你是衡山派之人,不过这两种武功恐怕衡山派也拿不出来吧。”
刘啸阳“哼”了一声,说道:“我是衡山派之人,这个不必造假,在江湖上一查就知。至于我怎么得到这两种武功,大师就不必过问了。”
本因“哈哈”干笑两声,说道:“好,我们答应了,我们师兄弟出手相救,你就把这两本秘籍赠予天龙寺。”
这时,刘啸阳却不答应了,心想只打通一条督脉,可不能让他们这么便宜地得到这两门神功,说道:“且慢,我还有一个条件,我还得要一本一阳指秘籍。”
本因道:“少年,你也太贪心了吧!我们大理段氏一阳指从不外传。绝不能给你,不如你换个条件吧,比如传你一套段家剑法如何。”
段家剑法又如何能与一阳指相比,刘啸阳岂能不知,然后说道:“我连衡山剑法都没炼成,怎么敢再觊觎段家的精妙剑法呢?还是学一阳指吧!”
本因说道:“不,不行,我说过一阳指从不外传,你别妄想了。”
刘啸阳拿起地上的“血刀经”和“凌波微步”,说道:“实不相瞒,“血刀经”倒也罢了,这“凌波微步”是我在一个石洞偶然得到的,乃是世间罕有的绝妙步法,其中含有一种上乘内功。一旦炼成,每踏一步,内力便增厚一分,越走越快,内力流转,生生不息。贵寺的一阳指连续使出后,施功之人不免内力大损,若与‘凌波微步’相配,每走一步,内力便恢复一分,那连续使出一阳指便没有后顾之忧了。大师心中就不渴望吗?那时诸位高僧一阳指威力大增,天龙寺威不可当,甚至可以与少林寺相比肩!”
本因听到了这一番话,心中着实对“凌波微步”心痒得紧,又看到三位师兄弟的表情也是如此,几乎就想答应下来,不过传授一阳指乃是大事,自己做不得主,就走到东首,问向枯荣大师道:“师叔,你看怎样?”
枯荣大师缓缓说道:“拿来让我瞧瞧。”
见到本因赶忙示意,刘啸阳连忙把“凌波微步”递给了他。
枯荣大师仍是面向墙壁,细读手中的“凌波微步”,心中震惊不已,心想:“这不是逍遥派的那套高深莫测的步法呢?据说练到极深之处,可以平跃深谷,就如御空飞行一般。这少年怎么得到了?”然后迅速做了决定,说道:“把一阳指给他。”
本因见师叔答应下来,心中也是一喜,不过不动声色,又走到刘啸阳这边来,对他说:“少年,我答应了,用一阳指换凌波微步和血刀经,然后给小姑娘治伤。”接着就把“血刀经”和“凌波微步”收入怀中,不让刘啸阳有机会抄录副本,好让这两本秘籍真正成为天龙寺武藏独有之物。
刘啸阳自然知道本因的想法,却不担心。他早已打定主意用秘籍换取天龙寺相救,因此在进入大理城时,首先寻找了一家客栈,早已将“凌波微步”和“血刀经”抄过一遍,于是他说道:“天龙寺名满江湖,必会信守承诺。”
本因微笑道:“你不必担心,我这就去取一阳指秘籍,然后给她治伤。”说着转入内堂去取一阳指秘籍。
不一会儿,本因又出来了,交给了刘啸阳一本秘籍。
刘啸阳见到封皮上的“一阳指”三字,心中大喜,细读其中内容,只觉文意渊深,一看就不是假秘籍。
本因见刘啸阳喜形于色的样子,心中暗暗嘲笑:“一阳指博大精深,我也只练到了四品境界,你一个年纪轻轻的衡山派小子又能练到几品呢?”
刘啸阳把一阳指秘籍揣入怀中,立即问道:“现在可以给我妹子治伤了吧?”
本因自然说好,然后运起一阳指功夫,在钟灵背后督脉各处穴道上点了起来,快速无伦,真如蜻蜓点水一般,刘啸阳和段正淳不禁看得呆了。
不到半个时辰,督脉全部点完,钟灵彻底好了起来,而本因脸色苍白,立即盘坐在地,运功消除连续使出一阳指的不良影响。
刘啸阳连忙扶住钟灵,问她:“灵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