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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陀!快下来看看谁来了!”中午时分,华陀的母亲在药铺里喊到。
“好!我马上就来!”
这时的华陀已经十岁了,在城中念小学。
“话说,什么重要的访客需要我亲自迎接啊?”伴随着天花板一阵沉闷的脚步声,华陀飞一样的跳了下去。
见到华陀下来了,那个访客便开口道“:你觉得我有没有重要到让华陀你来亲自迎接啊?”
“爷爷!”刚下楼的华陀见到是自已朝思暮想的爷爷,三步并作两步就冲上去抱住了他的爷爷。
“哎哟哟,轻点!你爷爷我一把老骨头了使不得这种折腾!”老爷子赶忙把吊在身上的孙子给拉了下去,接着又揉了揉自已的腰。
“爷爷,您这次来是不是会待好久呀?”
“是呀,这次待到小华陀要我走好不好啊?”华老爷子坐下后,边拿起刚泡上的茶边说道。
“我才不会想让爷爷走呢!”华佗不舍地扯着爷爷的衣角说道。
“几个月不见,小家子气还在呢,真是长不大呢。”老爷子慈爱的说道。
突然,一群小孩叽叽喳喳的冲到了药铺的门前,为首的孩子还抱着一颗足球。
“来和我们一起玩吧!华陀。”那最为高大的孩子朝铺里喊道。
华陀转头看了看他的伙伴,又回头看了看爷爷,眼中满是不舍与纠结。
华老爷子看出了孩子的难处,于是向他扬了扬手“:快去吧!你的朋友都在等着你呢!”
孩子得到了允许,又一次兴奋地抱了抱老爷子,然后就往门外冲。
“华陀,等等!”孩子的爷爷喊住了孩子,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些硬币。“玩完以后在给朋友们买点棒冰吃吧。”
“谢谢爷爷!”那群孩子接过钱后一齐向屋内鞠了一躬,然后向一群麻雀一般飞走了。
而望着孩子们离去背影的三个大人,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多美的青春啊。”老人感叹到。
城中的草坪上,孩子们在挥汗如雨。
在扑到了一个失败的射门以后,抱着球的守门员接着又用了吃奶的劲把球扔给了前场的华陀。在接到了守门员扔过来的球以后,我们的主角做了套写意的盘带,然后在邻近球门的时候提脚抽了一记完美的世纪波,将皮球送入了球门内。
“华陀,好球!”在那脚完美的抽射完成后,他的朋友围了上来庆贺道。
而我们的进球者华陀,更是横穿了整个球场,熊抱住了那个守门员。
正当孩子们醉心于庆祝之时,一阵惊恐的尖叫伴随着人声的嘈杂、马匹的嘶鸣和刺耳的警哨传了过来,顺着声音望去,一个人堆在一点点扩大着。
孩子们立即往那冲去。能让贪于玩乐且胜负心极重的孩子们如此动心,不仅是孩子们好新鲜,而且也从侧面反应了这里的生活也是无聊至极。虽说这城叫城,小摊商贩数之不尽,住户也是多如牛毛。但其实这里的生活其实如同加了葱花的白水煮面,虽然看似朴素美好,但实则味如嚼蜡,寡淡无味。如今能有这种热闹的事情发生,则如同一勺精心烧炼的热油浇在了辣椒面上,立刻就让单调的生活沸腾了起来。
由于孩子们身材娇小,很快就挤到了最前方,警察们则早已经手拉手将事故现场围成了一个圈。透过人墙望向圈里,华陀看到了一个像熟悉的,像山一样的身躯。
“目幕警官!”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个像山一样的男人转了过来,如炬的目光,宽厚的肩膀和刻意压低的棕色宽檐帽无不体现着做为警官的威严。而在他挺拔的鼻梁下还留着一搓鲁迅般的扫把胡。
“原来是华陀啊,你们放那几个小孩进来吧。”目暮警官看到是华陀,便让他和他的朋友进入到了这个由警察围成的圈子里,而周围人则都用无比羡目的目光望着他们。
“老大,你怎么放一群小孩子进来啊?他们除了会在现场捣乱,其他啥都不会干。”旁边一位瘦瘦高高的警官埋怨道。
听到自已的副手对孩子如此出言,目暮警官立刻厉声说道:“高木!你怎么还是那套老东西不改?你可别看人家小,华陀家可是世代中医,上次那个杀人案多亏他家老爷子亲自帮我们做调查,否则现在那个案子还是悬案!”
知道自已犯了经验主义的错高木警官立即立正并向目暮警官掬了个躬。
“那现在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就由你来向孩子们做一个简单的案件报告吧。”目暮警官命令道。
“是!”高木警官从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并念道:“目前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中午十点半时,路旁表演杂技的先生在表演喷火的时候惊到了一个骑马人的马,导致马在下意识后踢腿的时候将骑者甩了出去,并撞到了路旁的树上。目前情况是马由于撞到了树导致了晕倒。骑者左大臂脱臼,现在在警车上录口供,而我们在等待拉马的卡车。骑者并无仇人,所有关系正常,家庭合睦。而且表演杂技的先生也同样干净,之前二者也并无任何瓜葛,表演杂技的先生近期也无不明巨额财产入账。”
“好,小朋友们有什么想法吗?”目暮警官问道。
听到可以问问题,大家都纷纷举手,希望自己能被选上,而华陀一边按着那最高大孩子的手一边问道:“我可以看看那个受伤的骑者吗?”
“当然可以。”目暮警官说到。然后就对着身旁两个健壮如牛的两个警察说道:“你们两个去把那个倒霉鬼扶下来吧。”
“是!”那两位警官答道。接着就从一旁的警车里把一个身长八尺,虎背熊腰,两臂纹满了牛鬼蛇神,长得能让辅警两眼发光的大汉被扶了下来,脱臼的那只手则被用纱布托了起来。
“谁是诊断的医生,为什么不现场帮他把脱臼的地方给推回去呢?”华佗看了一眼那大汉的手臂,然后问道。
“哦,我们的法医是半路从西医院拉来的,正骨这块并不是很熟,所以就没有办法解决了。”高木警官在一旁说到。
“行吧!”华陀边说边走向了那个彪形大汉走去。而当他刚想和那个大汉打声招呼,那个大汉就直接喊出了华陀的名字,把我们的小华佗给吓了一跳。
那个大汉见到了华佗是这个反应,笑了一下:“我知道你,我们老大卸货卸出来的腰间盘突出就是你父亲摸好的,那时候的你还很瘦。”
“原来如此啊!”然后又顺着那个大汉的手臂往上摸到了肩膀。然后问了句“还疼吗?”
“还好啦,但是这毕竟是脱……..”这壮汉的话说到一半,就见华陀对着他的肩膀猛的使劲一推,那壮汉大叫了一声,伴随着周围人的一阵惊呼,那壮汉惊喜的说到:“我的手臂好了!”人群忽然沉默了一下,接着便爆发出了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暴风骤雨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见到这孩子如此支棱,目暮警官激动地冲过来紧紧抱住了华陀,兴奋的喊道:“你小子真的是太厉害了!”
从未被如此“关怀”过的华陀只觉得全身骨头要断了,赶忙从警官的怀抱中把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赔笑道:“没有,这对我来说小事一桩而已。”
那壮汉在一旁说道:“你小子,年纪轻轻的,真是一点都不歉虚啊。”
而目暮警官则在一旁打趣到:“哎呀,人家还是小孩子嘛,我支持你狂妄!”接着,大家就都笑了。
而在晚上的合肥城里,万人空巷。除了路灯在无言的给予这个世界微弱的光芒和几只猫狗时不时的出来追逐打闹外,一切都如同死亡般的寂静。空旷的街道仿佛回到了动荡的时代。那时候,人人自危,无人敢半夜上街。而就在这如同葬礼般的环境里,两个人高马大,身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急匆匆的穿过了大街,那个略高的还在腋下夹着一个公文包,接着又在一个商铺门口停了下来。
“是这里吗?”那个在前头的男人掐灭了嘴里的烟,略显紧张的问向了自己身后的同伴。
“根据得到的线索分析,应该没错了。”他的同伴望了望身后,确定无人以后,上前去敲了敲门。
“进去以后,记得要速战速决,上头还在总部等我们呢。”那个在前头的男人嘱咐道。
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无比洪亮的声音从那铺里问道:“谁呀?”
那为首的男人回道:“我们来给您家送点东西,送完就走!”
听到了是这个声音,里面的人回道:“好,那请您等一下!”然后随着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一个小男孩拉开了门操着一口浓厚的京腔说道:“您二位请进来吧,老先生在二楼候着呢。”
“好!谢谢小兄弟!”接着就便在那个男孩的带领下穿过了一个个柜子和台子,又上了一段极其狭窄的楼梯后,就便见到了正在听收音机的一家子。而虽说这一家人在听这个收音机,但每个人的手上都有着不同的活:那迎接的小孩正在和这屋主人的孩子讨论着弹子和街上图书铺里最新上架的漫画本。那父亲在剪着烟叶,母亲则在一旁低头忙着手里针线活儿。见到有客来了,赶忙起身欢迎。而那回话的老爷子则坐在屋子里的正中间抽着烟,一旁站着一个留着桃心的小黑胖子在给那老爷子烫头。
老爷子借着还没燃尽的烟屁股,又点着了一根香烟,美美地抽上了两口然后问道:“这么晚来亲临寒舍有什么事啊,怎么都也不先拍份电报过来,高木警官和目暮警官。”
“啊,我们是来专门感谢华佗和您的,今天集市上华陀弟弟帮了我们大忙呢。我们还特意把今夜晚报的头条给了弟弟,这么小就如此厉害,我们也是属是佩服。”目暮警官解释到。接着又接过了高木警官怀里的包,双手捧着递了上去:“这里是我以个人名义给您和弟弟准备的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望您能笑讷。”
“哪有哪有,我家的这个小孙子也是手艺不精,属于一瓶不动半瓶摇,我还没感谢你们给他机会呢,而且这也都是我们做为医者本该做的。其实也不用您二位如此大动干戈的。”华老爷子一边接过了包一边笑着说到。接着就掂量了一下那个包,这不掂量不要紧,一掂量老爷子直接眼睛一亮:“你这好小子,这玩意你也送?不怕做你上司的爹揍你?就真的如此感恩吗?”
“那可不嘛!”目暮警官嘿嘿一笑:“您比我父亲还高上一个辈呢,这种东西都是小意思。”
“那我也就不客气啦!”华老爷子边开边说道,打开以后里面是一坛酒和一包巧克力。又把那酒打开一闻,接着兴奋地说到:“这烧刀子可真是太难得了啊!”接着又吩咐道:“孙子,快去拿花生米和杯子,我得和两位警官喝上两杯!”
“不了不了,一来呢,我们这官服在身是不能喝酒的,不然说不定这明儿个误了事上头不罚,咱们心里也过意不去。二来就我这辈份,给您倒酒都马马虎虎,这哪敢和您同一桌对饮呢。”听到老爷子如此热情,目暮警官赶忙摆手拒绝,然后接着又问道:“哦对了还有就是,恕我眼拙,您旁边这位爷我从未见过,劳费您给介绍介绍?”
“哦!这位呀!这位叫郭本氓,是民国初期那会儿逃难时认识的老友,当年是在八宝山剃头铺做学徒的,如今也是练了半辈子的手艺了。那小小子也是去应门的那位,是我这位老友的孙子,叫郭小宝。你不认识他很正常,他的话都是熟人介绍的,然后上门服务的,所以并没有铺。”华老爷子介绍道。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下次有机会一定试试您的手艺,我们两位就不打扰了,先回了!”目暮警官和高木警官向着屋内的各位掬了一躬,然后就回警局了。春天的夜里,花香的浓郁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