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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们让李珹澈纳妾一是为了绵延子嗣,最主要的就是为了把自己的孙女或女儿送过来,以后得宠了还能光耀门楣。李珹澈一直不纳妾,他们的心愿也就无法达成,然后就有了“惧内”一说。
有的大臣真认为事实就是如此,不惜在李珹澈离京的时候送上女人。
只是他们算错了一点,就算是趁着她不在,那些女子也靠近不了李珹澈。
她脸上尽是自信,芸珠见她这样更是百思不得其。
沈婉凝将煮好的茶水倒入杯中,刚要端起水杯,只觉眼前晕了一下。
“皇后姐姐!”
芸珠放下手中东西就跑了过来,她焦急不已。
“没事,大概是没睡好。”
绿竹也担心不已,“您都已经好几次都这样了,我看保险起见要不还是宣太医瞧瞧吧?”
本来只是一点小事,弄得两个人紧张不已,直接派人将陈志谦请了过来。
李珹澈登基之后将宫里上上下下都换了一遍,太医院也换了一批,唯有陈志谦还留着。
他资质是一众太医里最高的一个,所以一下子就成了太医令。
官职提高了不少,越发喜欢“装腔作势”,不管去哪身边都爱带上几个太医。
芸珠道:“陈太医最近越发得势了,”
“哪里哪里,臣自知是来给皇后请脉,所以就带几个太医保守一点。”
“对了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吗?”
沈婉凝道:“没什么大碍,就是稍微有些头晕,大概是这几日没睡好。”
李珹澈走之后她有几日一直很挂心,所以夜里时常不能安眠。
她猜测着大概就是因为没睡好。
“您的气色确实要比平时差了一些,那臣来给您瞧瞧吧。”
陈志谦替她把脉,只见他平静眉头忽而皱了起来,“除了感到头晕,您可还有其他症状?”
沈婉凝仔细的想了想,“除去头晕,时而觉得有些反胃。”
芸珠本就着急,瞧见他脸色一阵一阵的,便忍不住问道:“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这样神神秘秘,想急死我们啊!”
沈婉凝也蹙了蹙眉,“是有什么问题吗?”
陈志谦摇了摇头,再三的把脉后,他突然起身往后退了几步,颤声道:“恭喜皇后娘娘,您已经有两月的身孕了。”
沈婉凝滞了滞。
算起来时间,的确已经有两月了。
现在想想,原来那些不舒服是因为自己怀了身孕,她竟然一点一点也没感觉到。
再次为人母,她的内心有些紧张、慌乱、不知所措,其实更多的是无法抑制的狂喜。
她记得他说过想要一个他们之间的孩子,他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也会很高兴的。
“皇后姐姐,这个好消息还是快一点告诉皇帝哥哥吧,要是他知道这个好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沈婉凝压下了心中的激动,“他方才离开不到一月,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她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耐不住性子赶回来,匈奴犹在,她不能让他分心。
沈婉凝的腹部一天比一天大,芸珠买了不少小孩子的玩意,堆得坤宁宫到处都是。
边境那边也时常传来消息,信上写了一些边境的情况,信的最后每次都会留下:吾妻可安?
“皇后姐姐您笑什么,莫不是皇帝哥哥已经志在必得?”
沈婉凝收起了信封,摇了摇头,笑着道:“信上没有说,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打败匈奴平安归来的。”
他骁勇善战,心思缜密,上一世她也亲眼目睹过他的本事。
所以即便他不说,她对他也有足够的自信。
芸珠摸了摸后脑勺,思索了一会,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也是,皇帝哥哥一定会大获全胜的!”
看着这个小丫头,沈婉凝道:“芸珠,其实你也不必一直陪伴着我,宫里有下人照顾我,倒是你和璟柏的事情。”
提到那人,芸珠愤愤道:“别跟我提他了,以后我不会再跟他联系了,这次是真的!”
沈婉凝笑了笑,“璟柏他嘴硬心软,其实他心里是有你的,要不然也不会整日想着理由出现在宫里,无非就是想见你罢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些事情也只有旁人才能看清这些事情。
小姑娘表面上想要放弃,其实心中还是放不下。
“姐姐你真的认为他心中有我?”
沈婉凝捧着热茶,不紧不慢道:“你若不信可以当面去问他,让他当面给你一个答案。”
芸珠撑着脑袋若有所思,“也是啊。”
……
产期一天天临近,沈婉凝的身子一天比一天沉重。
夜晚睡眠不安,总是梦到一些奇怪的梦。
梦里总是出现一颗桃花树,那枯败的桃花树下面正坐着一个男子。
待到她想探清那个男子是何人时,画面一转,转到了一个类似刑场的地方。
一个人被钉在铁架上,他的浑身被扎满了钉子,脸上已经血肉模糊,那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她
他的眼底藏着的是难过与悲楚
她猛然惊醒。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额头上和脖子上浸满了汗水,那颗心几乎就要蹦出
芸珠迷迷糊糊的起来,被她的样子给吓到,连忙拿帕子去擦汗,“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沈婉凝回想着那些梦,现在还有心悸。
那个人到底是谁?
他为什么会一直出现在她的梦里?
芸珠下床去倒了一杯水,沈婉凝捧着水,那颗心脏始终还在慌乱中。
“嘶…”
“怎么了姐姐,你别吓我,我这就去请崔太医过来!”
“腿…腿抽筋了。”
沈婉凝面色惨白,汗流不止,芸珠立刻去伸手帮忙按摩。
“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
芸珠也没有经验,一慌乱起来将腿部都按摩了一遍。
也不知是那股劲过了还是被芸珠按好了。
沈婉凝躺到床上,面色一点点恢复正常,虚汗出了一身,被这么折腾一遍,她早已虚脱。
再想到那个梦,她依然心悸。
重新躺回床上,一闭眼还是那些场景,辗转到天亮时,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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