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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从大家的眼神中看出那种意味:这个农村来的家伙,这也太乱了吧?怎么还勾搭四的呢?
在这十八线的小城,你医术再高,要是作风不好,肯定是不受待见的。
我不能任由王初暖这么下去,于是,我就清了清嗓子,对她说道:“我说,你不用跟着我,你的那个什么痒,我下午就给你……”
我还是留了余地,不要让她太尴尬,然后最后两个字还比较狠,说了给你……给你干啥不说了,这让人联想起,我说的找个硬的东西噌一噌。
果然王初暖受不了了,她小脸都气红了,直接骂道:“你给我滚犊子!”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
大家就莫名其妙的看看我,再看看王初暖,性格单纯的邹七月则奇怪的问道:“那个小姐姐,怎么走了?”
“不用搭理她,精神病,吃饭。”
我以为,我这样就没事了,若无其事的吃饭,却还是招来了许多人异样的眼神。
大家看看我,看看邹七月,眼神里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我忽然明白了,大家这是以为我俩谈恋爱了。
这可不是个好事,我倒是无f所谓,但是人家邹七月是个好姑娘,不能让人家跟着我,把名声给弄坏了。
恰好在这时,一位身材高大,相貌英俊的男子,走了过来,气哼哼的对邹七月说道:“七月,你也太欺负人了,我找你一起吃饭,你说没空,你跟这个山炮吃饭有空,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我听明白了,眼前这个人是邹七月的追求者?或者是男朋友?约邹七月吃饭,却被邹七月给推了,然后这厮就气成了这样。
说实话,我对邹七月印象非常不错,但是,我并没有想到那一层去,因为,我有自知之明,连艳艳那种没有正式工作的女人都瞧不上我,何况邹七月这种工作好、长相好、人品好的女孩儿呢。
但是,听到眼前这个男子这么说话,我可就不干了。
我说道:“你怎么说话呢?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别人?挺大的人了一点教养没有,不会说话闭着嘴,没人把你当哑巴。”
这家伙本来看到我跟邹七月在一起,就吃了不少风干醋,现在又被我呛了一顿,脸红脖子粗的跳起来,指着我鼻子吼道:“你一个土包子,临时工,别以为给你安排了个工作,就拿着鸡毛当令箭,告诉你,拿下你来,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他以为拿这个能吓唬着我,殊不知我已经因为自己进医院工作后悔了。
这是什么破地方?真不如回农村采松茸自在。
可是没等我开口,邹七月不干了,她怒气冲冲:“娄海涛,我跟谁吃饭是我的自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以后你少干涉,我再次告诉你,我跟你什么都没有!”
说着,拉着我就往外走:“走,传武,咱不搭理这个精神病。”
我就这样被拉了出来,她说要出去吃点,我想也行,正好我也没正式对她表示过感谢。
走在路上,我把话想了好几遍,这才对她说:“小邹,我觉得,以后你还是尽量不要到我这边来,这对你不好。”
“咋了?她一双漂亮的杏眼定定的看着我。”
“我怕怀了你的名声,影响你找对象。”
“你讨厌我?”邹七月的眼睛里,竟然起了一层水雾。
我吓坏了,赶紧说道:“我讨厌你?我有什么资格?我就是一个农民,烂命一条,我名字跟你的名字连在一起,我得烧多少高香?”
“真的?”邹七月突然又咯咯的笑了起来,俏生生的小脸在阳光下格外生动。
我看得呆了,天啊,这丫头得多单纯?
这一说不要和我在一起,就要掉眼泪。反过来说她好,又咯咯的笑。
我还真的不敢随便说什么了。
我们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小餐馆,邹七月问我吃啥,我说:“来盘锅包肉吧。”
“天啊,你们东北都喜欢锅包右?”她故意把肉说成了右,我心里一动,难道这孩子不是东北人?
但是接下来,不等我多想,她自己也点了一个素菜。
然后我们就开始干饭,不过我发现她竟然不喜欢吃锅包肉,其实我根本不爱吃这种又甜又酸的东西,我只是揣摩着她一个女生,一定能爱吃这个东西。
这下是自作聪明了,我只好一边痛苦的吃着这些东西,一边听着这个明媚的宝石一样的女子,叽叽呱呱的说什么。
感觉这样的生活其实挺快乐的。
我正在听她说什么,忽然她不说话了,眼睛看向门口,我回头看去,就见门口一个老太太,背着一个青年男子,走了进来。
原来这青年没有腿了。
那老太太满头白发,脸上的皱纹像松树皮一样,她吃力的把青年男子放在凳子上,这才直起身来喘息了好长时间,最后从包里摸出两个干巴馒头,问服务员道:“能不能给碗开会?”
服务员厌恶的转过身去,不搭理她娘俩。
老太太没有办法,从一个手绢里找出了一毛钱,说:“我买碗热水好吗?”
邹七月早就受不了了,眼里都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她招呼服务员:“给这个阿姨上一个溜肉片,再上一个大骨棒,再一人一碗汤,碗米饭。”
服务员翻了翻白眼:“他们没钱,这算谁的?”
“我让你上的,当然算我的了!”邹七月声音突然高了,我从来没见过邹七月发火,今天见到了。
同时,我的心一动,邹七月真不错,真合我老魏心意,第一条,善良。
老太太连忙过来推辞,我和邹七月自然不会让她那么客气。
推让了一番,老人家总算接受了,坐了下来。
饭也吃不下去了,我就问老太太:“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叹口气,这才一五一十的把他们的遭遇说了出来。
他们是从关内来的,这个青年是她的儿子,是王家矿业把他们招来的,在这干了两年,一分钱没开到手,这小伙子去找王家哥俩要,两个人不仅不给,还给小伙子的腿给打折了,然后就把他扔在小黑屋里,打算晚上给扔到坑道里。
好心人告诉了他,小伙子就生生爬了出来,幸亏一个好心的司机,把他藏在车上,才逃了出来。
又是王家,这真是地狱般的存在。
我愤怒到不能自己,就把这次去救治王念祖的事说了一遍,然后,我愤愤不平的说道:“王家哥俩已经是畜生,我不去论道了,我就不明白了,那县首什么水平?怎么当上的县首?”
邹七月脸上很难看,她小声说道:“不能吧?”
这时候,老太太的饭菜上来了,娘俩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我俩也该走了,邹七月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塞到老太太怀里,我也把那九万的卡放在老太太怀里,反复告诉她,我的电话,我在哪里上班,让她们明天来找我,我给她儿子把腿治好。
邹七月严肃的看着我,她没想到,我会这样,眼神里满是敬佩,不过她还是提醒我:“你把钱都给了阿姨了,你自己不留点吗?”
我说:“我是替王家给的。”。
邹七月听不懂我说什么,我心里已经暗下决定,今晚我就去王家走一趟,我一定要把该要的,都要来。
我俩从饭店里走了出来,没想到,刚走没几步,就被赵大脑袋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