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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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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淑玟一起前往学校的肖帆,在路上一直打着哈欠。
  “达令,昨晚没睡好吗,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事,最近心情有点不太好,不过别担心。”
  俩人来到了校门口的小卖部这里买了早饭后,就进入了校园里,各自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肖帆进入教室后,看见坐在座位上的于希在发呆,心里五味杂陈。
  “早,大小姐。”
  于希听到后也缓过神来了,看着从她面前走过去的肖帆。
  “早。”
  俩人早上除了这两句话,就再也没有说过,不过肖帆发现桌子里还是有于希给的巧克力。
  如果肖帆来的迟,她就会放在肖帆的桌子里,如果肖帆来的早,她就会扔在肖帆桌上。
  上午的一个课间里,肖帆打开了话题。
  “哎呀,突然感觉这个东西变得廉价了。”
  肖帆一边撕着巧克力的包装一边说着,于希听后也转过头来。
  “那你别吃,还给我,喂狗都不给你吃。”
  班长听着于希的话也凑齐了热闹。
  “于希,你每天给这种忘恩负义的人带吃的,不如留给自己呢。”
  肖帆咬了一块巧克力,听着班长的话也说着。
  “她喂狗吃的,把我当狗养了,看不出来吗班长。”
  “哎,你这么说不对,感觉不像当狗养了,更像是当男朋友养了。”
  于希听到后立马就慌乱的说。
  “怎,怎么可能,这种低俗充满恶趣味的人,我就是当狗养了。”
  肖帆嘴里的巧克力还没吃完就对着于希大声说着。
  “哈?狗叫什么啊你。”
  于希也对着肖帆大声的说着。
  “哈?狗在叫什么?没听清楚,再叫一遍。”
  肖帆就这样又和于希吵了起来,直到嘴里的巧克力喷到了于希的脸上,周围瞬间一片寂静。
  于希一脸微笑,淡定的拿着纸巾,擦着脸上的巧克力,肖帆石化在原地看着于希的动作,不过马上又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班长看到这一幕好像已经预想肖帆的结局了。
  于希将脸蛋弄干净后,便抄起板凳,肖帆看到于希的动作撒腿就跑。
  就这样于希抄着板凳追的肖帆在整个年级到处跑,跑到一楼转了一圈又跑回了二楼,接着又是三楼,四楼,于希已经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她现在就想让眼前的这个人死掉。
  “别跑了!我会让你死的痛快点!”
  追着肖帆的于希说着。
  “我还不想死,求你了,哈哈哈哈,不行了,巧克力哈哈哈,巧克力。”
  “啊!”
  肖帆边跑边笑,于希听着肖帆的话被刺激的大喊并追着肖帆。
  不过,人生的道路总会有尽头,学校的楼层和走廊,也会有尽头。
  肖帆看到已经没有路了,只能靠在四楼的围栏边上,眼前正是气喘吁吁手里还拿着板凳的于希,还死死地瞪着自己,这么大的动静,好多学生都过来围观了。
  “哟,肖帆,又调戏人家于希了啊。”“看来这下少不了一顿毒打。”
  “于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猛了。”“这还是大小姐吗,被肖帆调教了?”
  肖帆听着周边学生的话,从恐惧中走了出来,开始笑着眼前这个还在喘气的于希。
  于希听到周边人对自己的评价,感觉自己的形象全毁了,全是因为眼前这个人。
  于希拿起板凳,缓缓地朝着肖帆走去,肖帆也缓过神来,一步一步往后退。
  “别过来了于希,我开玩笑的。”
  于希没有停止脚步。
  “别来了啊,我都贴着围栏了。”
  于希没有说话,继续走着。
  “你再过来我跳下去了。”
  于希拿着板凳就砸了上去,肖帆看见立马就躲开了,心想:“这女人疯了吧,玩真的!”
  肖帆立马抓住于希的手腕,将她固定住,稍微使劲一下,疼痛让于希松开了板凳,然后将于希的双手反转到她的背后,然后用一只手捏住两只手。
  “差点把我砸死,真是的。”
  肖帆对着被铐的于希说着。
  “肖帆可以啊,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啊,练过啊。”“快给人家松开吧。”
  “不过于希真猛啊,真敢砸。”
  肖帆听着周围人的话,感觉会让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便笑着和他们打着招呼,然后就这样将于希铐了回去,另一只手里还不忘拿着于希的板凳,直到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才松开了于希。
  “你要我命是吧,板凳给你,我现在给你砸。”
  肖帆将板凳放在地上,坐了下来,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于希。
  “认识我,你后悔吗。”
  于希小声的说着,肖帆听后感觉到很奇怪。
  “不后悔。”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于希转过身走到肖帆旁边,把坐着的肖帆推到一旁,拿起自己的凳子说着。
  “回去吧,要上课了。”
  肖帆觉得这场战斗应该结束了,不过于希说的话,却很耳熟。
  “嗯,好。”
  俩人回到教室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过大家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直到中午该吃午饭了,肖帆对着于希说着。
  “于希,你今天中午回去吃吗。”
  “随意,都可以,反正在外面吃也挺好。”
  “要不我去你家吃吧,我想吃肉,而且还免费。”
  “你脑子抽了吧,我为什么要让你一个人来我家。”
  肖帆听到这句话瞬间没了兴趣,趴在了桌子上。
  “唉,实话说吧于希,我现在穷光蛋了,吃不起外面的饭了,又不想麻烦淑玟,我就想着能不能找你蹭饭吃,没想到,呜呜,你这么狠心。”
  肖帆开始了自己的表演,于希看着肖帆有点心疼,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你就在外面吃吧,想吃什么我买单好了。”
  肖帆听到后立马站了起来。
  “那走,快走。”
  “哎哎哎。”
  拖着于希就往教室外面走着,碰巧淑玟和叶琪也来到了教室门口。
  “达令,你拖着于希要干嘛去啊。”
  “吃饭啊,我突然想到一个好吃的,一起吧。”
  肖帆和三人来到了一家川菜馆。
  “中午吃这个不太好吧达令。”“是啊学长,感觉中午吃炒菜有点奇怪。”
  肖帆听着俩人说的话,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望着旁边的于希。
  “看什么看!死变态。”
  随后几人来到座位上,肖帆点着菜,还偷偷摸摸的去前台加了个菜。
  叶琪和淑玟好像已经明白了肖帆肯定在打什么坏主意,俩人看着于希一无所知的样子,突然就心疼起这个即将面对折磨的女孩。
  “于希,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比较喜欢尝试新鲜事物的人吧。”
  肖帆问着于希。
  “是啊,怎么了,你又想干嘛。”
  “没事,问一下。”
  于希看着肖帆脸上藏不住的邪恶让她浑身一颤,看向叶琪和淑玟的表情,像是在可怜心疼自己。
  过了一会儿,菜都上来了。
  于希看着这一道她没见过的菜,好奇地问着肖帆。
  “这是什么。”
  “这是肉。”
  “好吃吗。”
  “贼好吃。”
  “哪有肉长这样的。”
  “厨师切的好。”
  肖帆一脸笑容的看着于希,于希听着肖帆的话,夹了一块道自己的盘子里。
  又看了看叶琪和淑玟的表情,更加可怜自己的眼神,是什么鬼。
  于希缓缓地将“肉”塞进了嘴里,咀嚼了起来。
  两秒之后,她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又立马将嘴里的肉吐了出来,拿着旁边的矿泉水就漱起了嘴。
  肖帆就是想看到于希这样的表情和动作,和他想的一模一样,哈哈大笑起来,叶琪和淑玟则是对着于希说着去买漱口水回来。
  “死人!这是什么!”
  “肉啊。”
  “肉怎么会那么臭,呕!”
  “哈哈哈,你不懂,很好吃的啊。”
  “滚啊!这到底是什么!”
  “猪大肠。”
  于希不知道还好,知道后立马捂着嘴跑到洗手间吐了出来。
  肖帆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夹了一块送到自己嘴里。
  “不懂美食。”
  说着就自己吃了起来。
  小插曲之后,几人又坐在位置上吃了起来。
  “达令好过分啊,每次都会捉弄于希。”“是的,学长有点过分。”
  肖帆听着俩人的指责,又看着坐在那不想继续吃饭的于希。
  “唉,只是想让她多体验点新鲜事物嘛,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认输了。”
  于希听后,立马拍着桌子站了起来,连隔壁几桌学生都吓了一跳。
  “你这是在瞧不起我吗。”
  “没有没有,谁能瞧不起您呢。”
  显然肖帆的话让于希更加生气了。
  “不就是吃个东西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希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但看着这个东西,迟迟不敢送到嘴里。
  “算了吧,我今天不想你比,累了。”
  肖帆说着,便丢了一颗蒜在嘴里,用眼神告诉于希,这场比赛自己认输。
  因为自己就算认输,她也不会承认自己赢了,只能暗示,毕竟旁边有人看着,接着肖帆将于希面前的大肠和自己面前的酸辣土豆丝换了个位置。
  于希就看着肖帆自顾自的做事,心中也慢慢变得奇怪起来了,明明是他在捉弄自己,为什么现在却觉得这小小的动作那么温暖。
  “土豆丝好吃。”
  肖帆将菜调换位置后说着。
  淑玟和叶琪看着一动不动的于希,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于希看着吃着饭的肖帆,已经很久了。
  “吃啊,看着我干嘛,想报复我等吃完再说。”
  于希听着肖帆的话才从梦里醒过来。
  肖帆又一次的光盘行动了,每道菜都吃得干干净净。
  “啊~满足了,接下来就是回去睡觉了,人活着真有意思。”
  肖帆躺在椅子上,摸着肚子说着。
  于希看肖帆结束后就前去结账了,而叶琪和淑玟看着于希去结账,俩人也过去抢着买单。
  “哎呀我们来吧,于希你就回去吧,而且好像不太符合你的口味,怎么能让你掏钱呢。”
  “是的学姐,我们来吧。”
  “不用,我来吧。”
  三人就这样互相争着,连老板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让于希结。”
  肖帆的一句话让三人都愣住了,随后于希也是把账结了,剩下俩人就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肖帆在说什么。
  “漱口水拿来给我用用。”
  “哦。”
  肖帆接过于希的漱口水,起身去门外漱了起来。
  “达令刚刚在说什么啊,为什么要让于希结账啊。”“不清楚,不过学长好像把学姐的行为当作理所应当了。”
  俩人小声讨论着,而于希却什么的没有说,对着桌上的掰剩下的大蒜发呆。
  几人一起回到了校园内,各自打着招呼回到了自己的班级。
  肖帆坐在座位上趴着,吃完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睡觉了。
  于希转身望着这个看起来睡着的肖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看了那么久,却想更近一点的看着他,于希缓缓地也和肖帆一样,趴在了肖帆的桌子上,肖帆早已感觉到于希的动作,但没有睁眼,一动不动的猜着于希的动作,于希就这样一直看着他,自己却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肖帆没有睡着,因为有人在旁边的感觉会让自己焦虑。
  将眼睛慢慢地睁开,看着眼前睡着的于希,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想笑。
  “难得睡着不皱眉。”
  安静的班级,安静的校园,在这个时候,知了的呐喊声也突显了出来,还有微风从打开的窗户中跑了进来,抚摸着每个学生的脸。
  被风戏弄的除了学生,还有没有合上的书本和挂在各位学生脖子上的学生证。
  三年1肖帆,三年1于希。
  “啊~*!@#¥%”
  肖帆起身伸着懒腰嘴里还念叨着谜语,看着还趴在自己桌上睡着的于希,突然想让自己开心一下。
  “别睡了死娘们。”
  肖帆走到于希身后拽了一下她的马尾,于希立马从梦中醒来并且非常清醒,随后拿起肖帆的书就起身追着他砸去。
  跑到走廊的时候,淑玟班里的一个学生和肖帆打着招呼,肖帆一边躲避着飞来的书一边认真的和别人聊着天。
  “有目标学校吗。”“有吧,你呢。”“有,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填志愿的时候不知道踢该不该填。”“这有什么的,第一填你目标学校的名字,剩下的填稳妥的。”“可是我只想上那个学校。”“我很好奇哪个学校让你那么着迷。”“外语国际。”
  肖帆愣住了并被扔来的书砸到了脑袋,但肖帆并没有在意而是一直看着眼前的女生,于希看到自己砸到了肖帆的脑袋,突然紧张了起来。
  “为什么要去那里。”
  肖帆问着她。
  这位女生是肖帆刚入学没多久转来的,是位外地学生,和肖帆玩的不错,准确来说是非常不错,因为肖帆很喜欢这个成熟的女孩,每件事她的会考虑的很全面。
  “没有理由。”
  “真的吗,没有理由就去做决定可不像你的作风啊。”
  于希一边捡起地上的书,一边听着俩人的对话。
  “肖帆,你也会去那边吧。”
  “也许吧。”
  “理由呢。”
  “没有理由。”
  “那还真像是你的作风。”
  没有理由是在外人看来像是自己的作风,但自己很明白去那里是为了什么,既然是重来,就应该做不同的决定,但为什么心里一直想着那个地方。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别考虑这些东西。”
  肖帆和她摆了个手,夺走于希手里的书,回到了教室内,坐在座位上思考着什么。
  学校是好学校,也是市里顶尖学校之一,除了部分人学习外语以外,大多数可以正常的读书,和一般类学校一样,毕竟如果学习外语的话,就必须和正常课程不同,也就导致了很多学生都不会在意国内的考试,所谓的高考也不需要看的那么重,不需要像他们一样拼命学习。
  但学习一门外语是一件比较难的事情,并不是所谓自己感兴趣就一定能学好,大家一开始都会在起步阶段特别认真,后面大多数都会半途而废,当个半吊子,感觉自己说两句很厉害其实明明什么都不懂。
  最后所去的学校,也是要按照高考和外语考试等级来收取的,还要经过学校的笔试和面试,最后能不能录取还要看面试老师的心情。
  其实比大部分人还要糟糕的,是那些国内该学的课程没有学,自己的专业课也没有好好读,最后半吊子的去了国外的野鸡大学混日子的人,选择留在那里的也很多,不过更苦,选择回来的,也是在后悔自己的过去。
  家里有一定经济实力的还好,可以去那养老,但家里经济情况稍微弱点或者是一般的,平时有空就要去打工,便利店和服务员等,但这也只能承担日常的部分开销,总体来说还是很累的。
  一般类学生都会对学校的区别对待发出无声的抗议。
  拥有专业课的学生可以不用好好读书,就算是翘课班主任也不会说什么,封闭式管理的学校凭一张外语学生证就可以随便进出,该上课的时间却可以出去,该关灯休息的时间却回到了学校。
  拥有这一张与普通学生不一样的学生证,学校可以豁免学生百分之九十的责任,打架也好,逃课也好,学校不会去追责,因为这些都是学校的金子,每年交给学校很多钱,所以学校自然也不会去管理这帮学生。
  不过肖帆是这群人里面,不合群的那一位,准确来说,两个群体他都合群。
  迷途知返,一切都还来得及。
  “刚刚我手重了,抱歉。”
  于希对着发呆的肖帆说着,以为自己把他脑子打坏了。
  “没事,我先惹的你。”
  肖帆说完便又趴在桌上了,将头埋进胳膊里,又缩成了刺猬。
  于希看这个姿势看了那么久,她明白肖帆这是在思考些什么,自己也不想再打扰他了。
  难过,痛苦,纠结,思索,烦躁,孤单等,都会在这个姿势下,悄悄地进行着自我消化。
  下午的课程也结束了,肖帆早上没有骑车,所以和淑玟回家拿车准备回家,叶琪也想跟来,但也听了肖帆的话回家去了。
  “达令今晚要回去了吗。”
  淑玟依依不舍的勾着肖帆的小拇指。
  “是啊,总不能一直借宿吧,总得回去让家里看见我还活着吧。”
  说完,便亲了淑玟一口。
  “走啦,早点睡觉。”
  “好的达令,拜拜~”
  肖帆骑着车出了小区,回头看了一下小卖部时,却发现于希还在那,便骑了过去。
  “怎么还不回去。”
  肖帆一边停着车一边说着。
  “肚子饿吗,肖帆。”
  于希坐在长凳上问着肖帆。
  “肯定饿啊,这个点谁不饿。”
  肖帆也坐到了于希旁边。
  “有什么想吃的吗。”
  “我想想,主要是晚饭我可以回家吃,而且主要也舍不得你花钱嘛。”
  “那我不花钱怎么样。”
  “不花钱能吃什么。”
  肖帆一脸疑惑的看着于希,于希并没有看肖帆,一直看着学校和他对话,迟迟没有回答肖帆的话。
  “去我家。”
  于希过了很久说了三个字,但这次轮到肖帆沉默了,过了很久。
  “需要我陪就说嘛,扭扭捏捏的,真是。”
  肖帆起身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自己的自行车,将支架踢开,对着还坐在原位傻看自己的于希说。
  “走啊,愣着干嘛。”
  于希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对肖帆这个人,好像很少去笑。
  肖帆就这样来到了昨天刚来过的大别墅里,虽然已经来过了,但是感觉无论来多少次,都会感叹这个得多少钱啊。
  在晚餐准备之余,于希领着肖帆来到了后院。
  “晚上喝咖啡睡不着啊大小姐,不过她们还真惯着你,要是我就让你死。”
  坐在沙发上的肖帆拿着手中的牛奶说着。
  “习惯,一天不喝难受,就算不喝也睡不好,不过你好像很喜欢喝牛奶嘛。”
  于希跷着二郎腿对着肖帆说。
  “算是吧,而且我对那些不爱喝纯牛奶的人感到好奇,这么好喝的东西为什么不喝。”
  “你是在说我吗。”
  “哦~怪不得发育不行。”
  肖帆意味深长的看着于希,上下打量着,于希也被他看的起了鸡皮疙瘩。
  “今天停战吧,我有点吵累了。”
  于希对着肖帆说着。
  “行,不过你为什么非要每次来这里呢。”
  “因为能放松下来。”
  “那你为什么要放松。”
  肖帆很想知道于希为什么要去放松。
  “因为烦。”
  “为什么烦。”
  “因为…你好烦啊,问来问去的关你屁事。”
  肖帆识趣的闭嘴了,毕竟总觉得问东问西的很不好,将牛奶喝光后,晚餐也准备好了,两人前去餐厅吃饭。
  “看来我高估我的饭量了,我就不应该喝那牛奶。”
  肖帆看着桌上还有那么多没吃完的菜说着。
  “吃不完就别吃了。”
  于希还是这句话,肖帆已经听腻了,更是听烦了,没有搭理于希,继续吃着。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吃完。”
  于希又问了肖帆,肖帆咽下嘴里的食物后。
  “一次性吃不完没事,但也可以分开吃,直到吃完为止,吃不完就丢掉,那么它在别人眼里就成了垃圾。”
  说完后便继续吃了起来,于希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句话,但又感觉很熟悉。
  肖帆接着又说。
  “能被别人当成食物咽下肚子,会比被别人丢掉要更有价值。”
  说完便继续吃了起来,于希听后愣了一会儿,便继续吃了起来。
  吃完后的于希又和对着女佣说着,以后只需要做自己每次剩下以外的量就可以,听着于希的话,肖帆虽然是低头继续吃着饭,脸上却露出了笑容,因为她的盘子里,也是第一次没剩下食物。
  该说不说,于希连吃饭都是抬头挺胸的样子,从不会弯腰驼背,也很注重餐桌礼仪,要比肖帆要注重的多,就连在家的时候也这样的话,会不会太过于要求自己了。
  家,难道不是让自己卸下伪装做回自己的地方吗。
  吃完饭后两人便走出了别墅,散起了步,但步伐却很小。
  “肖帆。”
  “怎么了。”
  “我们认识多久了。”
  “九年了。”
  “已经这么久了吗。”
  于希将两只胳膊抬起举过头顶说着,像是在伸懒腰。
  “是的,不知不觉就这么久了。”
  肖帆像是在等她,毕竟自己的步伐比较大。
  “你会忘记我吗。”
  于希望着前方说着,道路上没有人,有点暗,但每一小段都有路灯的照应。
  “不会。”
  肖帆低着头说着,两人的脚步不会因为充满奇怪味道的话题停止。
  “会永远记住我吗。”
  “会。”
  “为什么。”
  “只要我不想,你就不会消失。”
  于希听后看了一下肖帆,肖帆是满脸的自信。
  “什么啊,突然自恋。”
  于希笑着说。
  “是吗,真是荣幸。”
  肖帆笑着回应着。
  俩人就这样互相时不时的笑会儿,又会时不时的沉默一会儿的走着。
  俩人来到了湖边,这也是肖帆经常来的地方,这个湖是在道路一半的位置,这条路一直都是慢慢往上的,到了这个湖,就可以坐在围栏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看着各个建筑物。
  “你会做梦吗。”
  于希坐在肖帆旁边,看着城市的夜景问着肖帆。
  “当然会,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肖帆看着夜景回答着。
  “没有,我平时很少做梦,然后昨天晚上做了个梦。”
  听于希说着,肖帆感觉她需要解梦吧。
  “说来听听。”
  “也没什么,就是梦见你了。”
  肖帆愣了一下。
  “怎么会梦见我呢,我不是你最讨厌的人吗。”
  “是的,我也很好奇。”
  “继续说,我要听故事。”
  肖帆望着夜景说着。
  “梦里,我们吵架了,吵的很厉害,直到最后,你很凶的对我说,要是不认识我就好了,你说你很后悔认识我,为什么要和我这种人去吵个不停,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讨厌我,你一直很讨厌我,最后你走了,很愤怒的走了,但是很奇怪,你一直走在前面,我想道歉,却一直追不上你,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特别慌张,特别着急,特别紧张,直到最后你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那种孤独感立马就把我吞噬了,那种浑身都充满着孤独的感觉。”
  于希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也许那种感觉,只有和于希一样的人,才能体会到。
  “这种梦,你当个笑话去看就行了,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肖帆摸着于希的头说着,于希看着他一脸欣慰的在看着夜景。
  于希的情绪慢慢地平复了,这么多年了,肖帆很清楚这个大小姐很需要陪伴,所以自己经常会去惹她,跟人吵架可是很累的,何况是每天。
  “我梦到过你,你也梦到过我吗。”
  于希问着肖帆,肖帆沉默了一会儿。
  “梦过,好多次好多次。”
  “什么样的,说一个听听。”
  肖帆看着于希好奇的样子,笑了一下。
  “和你的差不多,只不过我们是各自离开了对方,各自选择了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遇见过,不过,有牵挂,有思念,都在记住对方,直到很久之后,难得我坐了一次头等舱,竟然遇见你了,互相寒暄,互相聊天,互相聊着以前的事,然后就又在飞机上吵起来了,不顾别人的眼光,睡觉的都被我们两个吵醒了,最后我们两个停战了,又开始互相说着这么多年自己的故事,后来大家都觉得互相过的很好,只不过,梦里的你,看起来很疲惫,我也一样,长大后的我们好像都学会了伪装,不过下了飞机之后,发现你和我要去的地方是一样的,最后还来到了同一家公司,但我没想到的是,你是我老板,我当时还想着我会不会被炒鱿鱼呢,不过后来我还是离开了这家公司,是我自己主动辞职的,不是你炒的我,是我炒的你。”
  两人互相笑了起来,都在对这个梦的结尾表示很真实。
  “还有什么梦吗,关于我的。”
  于希激动的问着肖帆,毕竟说梦过好多次。
  “讲不完啊,不过…”
  “不过什么。”
  “春梦算吗。”
  肖帆一脸邪恶的看着于希。
  “死变态!滚啊!”
  说着于希就推了一下肖帆,肖帆重心不稳的摔了下来,于希想抓但没抓住,随后赶紧跳了下来。
  “没事吧你。”
  于希一边说着一边乱摸着肖帆。
  “哎呀没事啦,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
  肖帆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裤子上的灰尘。
  “没事,这不好好的嘛,跟你认识那么久了,抗击打能力都好了。”
  于希被肖帆的话逗笑了。
  俩人回到了于希家中,肖帆也准备回去了。
  “走了,太晚了,早点休息。”
  “再聊会儿啊,急什么啊。”
  “明天不上课了是吧?”
  “那也不急啊,我喝完咖啡也睡不着。”
  肖帆无奈地将车的支架又支了起来,嘴里还念叨着:“不喝也睡不着”。
  俩人来到了于希房间外的阳台上,坐着聊起了天。
  “抬头就是布满星星的天空,下面就是被灯光照应的清澈湖水,这一块地是被你们家买下来了吗,弄的这么牛。”
  肖帆问着于希。
  “算是吧,比起喧闹的市区,我更喜欢这里。”
  “我也喜欢,以后等我有钱了我就买一个一模一样的。”
  于希看着肖帆说的不实际的话,但也没有打断他对未来的向往。
  “不过夏天没蚊子吗,这么多花花草草的,肯定会被咬死吧。”
  “有啊,不过我不在家的时候,她们都会上来除虫。”
  肖帆懵了。
  “有人伺候真好。”
  “好什么。”
  “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也一样。”
  肖帆愣住了,好像是这样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往往那些羡慕别人的,都是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而被羡慕的那方,也在羡慕着自己。
  “哎,肖帆。”
  于希对着正在扒着阳台,从上面观察下面房子构造的肖帆。
  “怎么了。”
  “要不要玩个游戏。”
  肖帆听后立马来劲了。
  “什么游戏?电脑游戏吗?”
  于希摇了摇头,肖帆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躺在了椅子上。
  “主要是我想玩。”
  于希一脸不在意的说着,肖帆看了一眼于希。
  “玩什么,陪你。”
  “恋爱游戏。”
  于希的眼神飘忽不定,说完就将头转到了一边,肖帆也是一脸懵,直到现在自己才想起来昨天俩人都干嘛了。
  “你想怎么玩。”
  “互相当对方一小时的恋人,游戏结束后,就当作无事发生过。”
  “过家家是吧,陪你玩。”
  肖帆只不过不想说的那么明白,而且也在暗示于希,这游戏只是过家家,别太当真。
  于希将手伸了出来,肖帆以为她是想掰手腕,将胳膊竖着放在了桌上。
  “你干什么?”
  “不是掰手腕吗,来啊。”
  于希愣住了,完全和对面的这个人不在一个频道上,刚要把手伸回去,肖帆就立马抓住了她的手。
  “你这又是在干嘛。”
  “牵手啊,恋人不就应该牵手吗,十指相扣的那种。”
  说着便将手指插入于希的手缝里,于希立马就害羞了,自己从来没有被别人这样过。
  随着握着的时间越久,于希感觉到脸上越来越红,越来越烫,又一次对着肖帆“生病”了。
  俩人就这样没有说话,肖帆一直静静的看着外面的景色,于希也是,只不过她的心脏跳跃的速度很快,让她无法冷静下来。
  肖帆突然想到了什么,便松开了手,往卧室外走去。
  于希看着自己的手,肖帆松开后,为什么自己又冷静了下来,刚刚那个感觉是什么,安心吗。
  过了一会儿,肖帆拿着一本书走了过来,并把自己的椅子拉到于希旁边。
  “一起看本我们都没看过的书吧,我看这本书没有被翻过的痕迹。”
  “嗯,我没看过这本。”
  “是吧,我聪明吧。”
  “嗯。”
  肖帆打开了书,俩人一人拿着一半坐在椅子上看起了书。
  “你的手,挺好看的。”
  肖帆看着书说着,于希一开始不知道肖帆在说什么,看了看肖帆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我吗。”
  “不然呢。”
  “你看着书还能分心吗。”
  “没分心,只是被吸引到了,所以才会去说。”
  “手有什么好吸引的。”
  “是你,吸引我。”
  肖帆一直没有看于希,只是边看着书,边和于希聊着天。
  于希被肖帆的话撩动了,但也很快意识到,这句话也许只在这场游戏里,才算数。
  过了一会儿,肖帆拿开了于希的手,将书合了上去。
  “进去吧,外面有点起风了,别被吹感冒了。”
  于希渐渐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好温柔,好细心,这么久了,自己明明知道,却不想承认他是这样的人。
  肖帆将阳台门和各个窗户都关了上去,随后又坐在了床边的毯子上,双手捂着脸。
  “怎么了。”
  于希问着肖帆。
  “没事,感觉有点困了。”
  “那你回去吧。”
  “一小时还没到。”
  “没事的,只是个游戏。”
  “游戏要认真玩,痛快玩,像你这样的打游戏肯定不厉害。”
  肖帆捂着脸说着。
  “肖帆。”
  “怎么了。”
  “睁开眼。”
  肖帆将手拿开后,看见于希坐在自己的眼前。
  “昨天,不好意思了。”
  于希手足无措的说着,像是个不想承认错误的小孩。
  “没有,我也很抱歉。”
  肖帆将离自己很近的于希搂到了怀里,于希没有抗拒,只知道自己又在生病。
  “以前有想过会这样吗。”
  肖帆问着于希。
  “哪样。”
  “现在这样。”
  “没有,但是我想。”
  于希说完,还在肖帆的怀里蹭了一下,肖帆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于希,毕竟她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
  “我不是你最讨厌的人吗。”
  “你是我最喜欢的人。”
  肖帆愣住了。
  “恋爱游戏吗。”
  “嗯,也许吧。”
  恋爱游戏的规则:可以做恋爱中能做的任何事,一切都按照双方是否愿意的情况下进行,游戏结束后,请忘记对方在游戏中的言语和行为,否则会让自己沉迷在游戏。
  这样的姿势保持了很久,直到于希在肖帆的怀中渐渐地出现了哭声。
  “我这么让你痛苦吗。”
  肖帆低头对着抓着自己的衣服于希说着,于希没有回答,只是继续的哭着,声音很小,衣服被抓的褶皱也越来越深。
  “为什么不能再等等。”
  于希拖着接近尾声的哭腔说着,肖帆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并没有回答。
  和于希的感情,从小就建立了,互相都很了解对方,该打闹的时候打闹,该哭泣的时候一起哭泣,该笑的时候一起笑,互相安慰着对方,互相嘲笑着对方。
  所谓千金小姐也是大家对她的称呼,但大家都只知道他们所看到的,并不会过多的了解这个人。
  因为大家不敢接触,于希给人的感觉太过强势,事事争第一,眼神永远给人都是那种轻视别人的感觉,从小就如此,更何况长大了呢。
  不是没有追求者,很多,小时候就有很多男孩子喜欢这位千金小姐,长得漂亮成绩又好,但她拒绝与异性接触,直到肖帆的出现。
  肖帆小时候第一次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她还是爱答不理的装作没听见,肖帆跑到她的面前又打了一次招呼,她还是装作没听见,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于希烦了,回了一个字“滚”,肖帆没有生气,反而又和她打了招呼说“明天见”,于希对眼前这个和自己同班却毫无存在感的人产生了好奇。
  于希从来不会对别人有任何的关注和兴趣,别人与自己无关,很冷漠的一个人。
  肖帆从小时候就一直坐在她的后桌,一直到现在都是。
  每次都会捉弄于希,拿笔戳她,拽她马尾,拔她头发,每次被老师骂完之后,就会把自己变成刺猬,然后很委屈的看着于希,于希每次都选择原谅他,但下一次还会再犯,只不过随着慢慢长大,肖帆也渐渐地收敛了起来。
  原本不会笑的于希,因为肖帆也渐渐地露出了笑容,第一次笑的时候是因为小时候肖帆被一个胖子欺负哭了,跑过来找于希帮忙报仇,于希看着眼前流着鼻涕擦着眼泪还哭着说“帮我报仇啊于希”的男孩子笑出了声,随后拿着板凳就去找那个欺负肖帆的人了,虽然最后两人都被罚站了,但两人却在走廊笑了起来。
  肖帆也帮于希出过不少气,小时候第一次帮着于希出气是因为有几个男孩子对着于希说“你爸妈不来参加家长会,你肯定没人要”这种话,那天正好是家长会,于希被几个小男孩围着一直说,捂着耳朵蹲了下来。
  肖帆那时候个子还没于希高,看到这一幕的肖帆,冲回教室,不顾老师和很多家长的眼光,拿着扫帚就冲出了教室,冲去教室的肖帆冲过去就是一脚,踹倒了一个男孩,又拿着扫帚对着几人一顿乱打,那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打什么,直到老师和几位孩子的家长看到了才冲过来制止了肖帆。
  于希看着被几位男孩的家长教育的肖帆,很难过,可肖帆一直说着自己没有错,直到肖帆的父亲来了,和几位家长起了冲突,打了起来,肖帆的父亲是特别能打的一个人,一个人打几个都没什么问题,因为常年都在健身。
  在混乱的打斗中,肖帆也不闲着,继续捡起扫帚打着几个男孩,于希被老师拉在了旁边,直到警察来了才平息这件事,老师和警察问肖帆为什么要打这几个男孩的时候,肖帆的回答是“混蛋该打”,最后也问出个什么,而那几个男孩更是不敢说出原因,毕竟是他们的问题,怕回家挨打。
  从那时候开始,于希每天都会带一块巧克力给肖帆,偶尔也有其他的,不过巧克力都会在。
  小时候,俩人回家是顺路的,每次坐在公交车上,肖帆都会和于希坐一起,如果没有座位了,肖帆看到座位就会抢给她坐,不过遇到老弱病残,肖帆和于希都是一样会主动让座。
  于希没有让司机接送她,也只是因为想和肖帆一起放学,一起顺道回家,等到了自己的站后,就会徒步走回去,这点肖帆很明白,毕竟刚开学的时候,于希的排场就很大。
  不过肖帆慢慢长胖的那时候,于希就已经让肖帆开始减肥了,并不是淑玟说了他,他才开始行动的,而是于希早就说了,肖帆也早就行动了,淑玟看到的他,就是被于希鞭策过的他。
  俩人的故事很多,很久,也许说不完,只是长大后才发现,互相早已在对方的心里,埋下了种子。
  特定的场景,特定的时间,特定遇见的人,也许都是上天开的玩笑,但上天想不到的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也能萌生出情感的新芽。
  也只会在特定的场景、时间和人,才有可能会说出一些埋藏很久的话。
  看着怀里睡着的于希,心里想着:“不是喝了咖啡睡不着吗”。
  肖帆小心翼翼的抱起于希,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正要帮于希脱掉她的拖鞋时,于希也醒了,只不过还是在装睡,闭着眼睛。
  她想知道,肖帆对睡着的自己要做什么。
  肖帆帮她解开了校服,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将她的外套脱了下来,不过贴后背的时候于希抖了一下,肖帆没有注意,以为只是身体本能反应,轻轻的又将她放在了床上。
  “裤子能不能脱呢。”
  肖帆嘴里说着,于希听后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又立马回到了原样。
  “扒了!”
  肖帆说完便将手放到于希的腿上,于希紧张地用手抓住肖帆的手,但并没有睁开眼睛,肖帆被这动作吓了一跳。
  肖帆将被子给她全部盖上,然后手放在她的裤子上,轻轻的一点一点的拽了下来,于希的心跳已经特别快了,脸也红的和苹果一样,肖帆也是。
  “**死人啊,晚上喝咖啡现在又睡着了,裤子也不脱,给我发工资啊记得,唉。”
  肖帆一边念叨着一边成功的从被子里拿出裤子,扔在了毯子上。
  “还有14分钟,就陪你到结束吧。”
  肖帆看了眼手机后,说着就坐在了毯子上,什么也不干,就这样发着呆。
  于希听着肖帆的话,脸上露出的幸福的笑容,感觉非常的安心。
  时间过的很快,于希真正的睡着了,肖帆看了眼时间,也起身离开了房间,走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碰见一位女佣。
  “姐姐,那个,麻烦您明天早晨提前给她准备一下,那个浴缸里给她弄好水,让她明天早上跑个澡再来学校,她今天睡得早,忘记洗澡了,尽量在平常她起床的点再提前30分钟叫醒她,泡澡加淋浴的话应该差不多这个时间了,咖啡别忘了给她准备,省的这个人到时候又在那对着你们发号施令的,麻烦的很这个人。”
  女佣听着肖帆的话笑出了声。
  “您别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您对小姐真是比我们都要细心。”
  肖帆挠了挠头说着。
  “哈,没有,那个她校服什么的都在毯子上了,麻烦您帮忙洗一下了,那我就先走了,不用送我,我会开门,打扰了。”
  “好的,谢谢您的提醒,您慢走。”
  肖帆离开了于希家,就朝着家的方向骑行着。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了,陌生号码,肖帆停下了车,接起了电话。
  “喂,您好。”
  “你好啊妹夫。”
  “妹,妹夫?啊,是姐啊,怎么了这么晚。”
  “看来还是挺聪明的嘛,我问玟玟要的电话,然后我就打电话给你了。”
  “淑玟呢。”
  “放心吧,已经睡着了。”
  “姐,我正好现在刚到楼下,要不有事出来说吧。”
  “嗯?这么晚都没回去吗,忘了自己有女朋友了吧。”
  “没有,姐误会了,我刚刚有点事,然后正好到这就接到您电话了。”
  “行,那你稍等会儿。”
  “好的姐。”
  淑玟姐姐挂断了电话,肖帆在路上等待着。
  “等很久了吧。”
  “没有,我反正也没事。”
  淑玟姐姐走到了肖帆的旁边。
  “虽然很唐突,但是我想问你件事。”
  “嗯,姐尽管说就好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肖帆愣住了,看着眼前严肃的淑玟姐姐,整个人都开始紧张了,心脏也开始加速了。
  “姐说什么呢,我不就是我嘛,我能知道什么啊哈哈哈,姐真会开玩笑。”
  肖帆装疯卖傻的说着。
  “看来你真是不愿意说,但是我还是得谢谢你。”
  肖帆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样子,还踢着脚下的叶子。
  “没有什么好谢的,别告诉淑玟就行。”
  肖帆虽然是低着头,但却是面无表情的那种认真。
  淑玟姐姐将胳膊抵在他的肩膀上。
  “你真是奇怪的一个人。”
  “也许吧,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姐。”
  肖帆抬头,满脸微笑的对着淑玟姐姐说着。
  淑玟姐姐也是微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能把她托付给你,真是太好了。”
  肖帆也微笑着摇了摇头。
  “别把自己忘了,姐。”
  淑玟姐姐也是微笑着点了头,随后肖帆就踢开了车的支腿。
  “走啦姐,早点休息。”
  “路上小心。”
  淑玟姐姐目送着骑着车越来越远的肖帆,直到肖帆不见了,才回到了小区。
  “充实的一天,真是让人感觉很累。”
  肖帆一边说着,一边往家的方向前进。
  每一段路都会有路灯陪伴,人也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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