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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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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那又怎样!全是狗屁?!
  ——就像别人说的那样,我的所作所为是愚蠢而又无知的。
  不?!
  这群只知道装出一副什么都懂的嘴脸的无聊家伙!只知道对他评头论足。
  ——我还有?
  “哟!老张。走,今天有新的活动!”王宇用右手轻轻拍了我的肩膀,左手触碰到了张林的额头,露出诧异的脸色。“嗨,怎么了,也没发烧,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来……”
  “我……”
  “嗯?我先走一步了,你忙完再去?”王胖子笑着走在前面,回首招呼了一下手。“你可要快点,搭档可是缺一不……”
  ——不!
  ——我的单纯、我的理解,不!是对同伴的理解,我独有的见解。真正的朋友是可以品尝他的泪水的味道的。
  ——因此,我还有、我还有——
  ——我还有我的执着,我深爱的东西。
  “好——”可是未等我完全开口,眼前的所有的景象,都支离破碎,化为土黄色的砂砾,飞向了隧道的尽头。
  “为什么,我已经可以回答了?”泪水已经浸湿了张林的眼眶,心脏噗通噗通地直跳,他感觉到了自己血液的流速、自己血液的温度在灼烧的他的肌肤,想要迸发出来。
  哗——唰——
  次元隧道的尽头在泛着微弱的浅淡的光斑,他看到了,他的心跳在剧烈的加速,愈加明了,眼睛上的阴霾潜回了他的内心。
  有人在呼唤他。
  难道这会是他幻想中的一个魔法的世界吗?
  他想到——
  想到一个即使独自一人战斗,即使会失败,即使会生气、会愤怒,但却可以带给他无线可能的魔法世界,这样的世界或许会给他更多的未知、更多的不知所措,然而这并不算什么!因为不知所措,才是真正的人生!
  这就是张林在踏入次元隧道时的心声。
  ……
  ……
  轰——
  隆——隆——
  一颗永远燃烧着黑红色火焰的巨大恒星,表面的岩浆发生了明显的龟裂,裂痕也越来越大,岩浆、猩红的巨石不断地向外太空喷发。
  轰——
  隆——隆——
  星体猛烈地向宇宙散发着圆环形的波纹,这种波纹就像接连不断的千吨重的巨石倏然从半空中掉入大海中一样,然而大海中的波纹只是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以巨石掉入的位置为圆心向周围扩散,直到平息为止。
  然而这未知宇宙中恒星的运动所引发的波纹就不会如我们脑海中所想象的那么简单。语言是无法描述这未知的星系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的。
  恒星周围的小行星在波纹扩散的过程中一个接一个的爆炸。这种自爆接连着自爆的景观,比战争时期的巨炮在指挥官的命令下连续轰炸同一目标还要壮观还要残酷数百倍。
  轰——
  剧烈的岩浆仍然在飞腾,裂痕每时每刻无不在扩大,终于——
  恒星承受不住内部的压力——
  轰——
  比前面更大的波纹,席卷了它所路过的一切虚空。
  所有行星的爆炸一个接着一个而不间断,旋即,尘埃融为一点,化为黑色的旋涡,不断地吞噬着周围其他的星系。
  ……
  ……
  未知次元中的宫殿。
  “唉?!”站在宫殿向外扩展的台阶上的少女发出了渺小的叹息。
  宫殿的底座是半球体型,在其周围悬浮着数不胜数的金色齿轮,它们全都有条不絮的运转着。
  “连最后一颗恒星也爆炸了……”少女的脸庞是平静的,这并没有说明少女没有同情心,恰恰相反少女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惋惜。“难道就这样结束吗?”
  古老、威严的声音——
  “——这个世界将被黑暗所笼罩。世界的自我选择了接受宿命的轮……”
  古龙、威严的声音——
  “不过,时间将会被停止,吾将颠覆时间。从此吾会失去力量,回归时间的起……”
  “然而,这一次,未来会被重置,过去或许也是新的开始。尼梅尔,汝做出选择了吗?”
  尼梅尔沉默不语,目光如炬般注视着化为尘埃的星空。
  “你们会再次相遇,并且会再次被世界放逐——”神秘的光影出现了短暂的恍惚。
  “汝能否征服时间的力量,这才是吾所期望的……”
  “可、可我的选择是对的吗?”少女摇了摇头,脸色柔和,马上自我反驳道。“可又有谁是对的呢?我们都是在追逐自己的目的,并且为了自己的目的,即使流尽所有的泪水、鲜血,也在所不惜。”
  ……
  ……
  嚯——
  未知的地理。
  虚空中出现一个椭圆形的光屏,唰的一声,掉出一个人来。
  “啊?!”
  由于没有经验,在他通过次元隧道来到这时,脑袋一阵剧烈晕眩,猛地扑倒在地,表演了一个“狗吃屎”。
  “疼疼疼——”
  张林缓慢地站起身来,拍打了一下粘在身上的泥土,抬起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可是四周黑魆魆的,了无声息。可能是眼睛还未适应这漆黑的环境吧。
  “喂,你还在这里吗?喂,请回答我!”在我大声地叫喊下,远处片刻之后便传来了我的喊叫声,由此我知道了我的前面是一堵墙。
  就在这时他周围的墙壁竟然渐渐明亮,不明所以的张林,喃喃自语道:“难道触发了这里的机关?啊!千万不要啊,我还不想死啊。”
  前世看过不少穿越小说,里面都有主角刚穿越就独闯密室的情节,且机关内部危机重重,若不是主角拥有金手指,恐怕也——
  唉!
  ——吾命休矣!
  不料,等待光芒笼罩了他视野后,竟变得毫无声息。
  走进细看,原来是镶嵌在凹凸不平的墙壁上的荧光石。
  说是墙壁,乍看之下,他所处的地方竟是洞窟。
  张林抬起头来环视了一圈洞窟,似乎还是在深处,数量奇多的荧光石就可以说明这一点,但是不是荧光石他显然不在乎这点,也可能是其他的东西或许还是人工的机关?洞窟内琳琅满目,实在别有洞天!形态万千的钟乳石将这能容纳近千人的宽阔洞窟装饰的美不胜收。在荧光石光芒照射下,张林贪婪的将洞内钟乳石的华丽姿态尽收眼底,有的宛如展翅高飞的雄鹰,有的宛如在广袤的大草原上飞奔的雄狮……
  ——此刻,此景,是我独自一人的。
  “真美啊!”他发自内心的赞叹道,前世不管经历多少岁月也不可能见到如此妙不可言的雄伟景观呀!
  还是说这里是某位得道高人的洞府呢?
  只是张林不明白,为什么荧光石会突然发亮,像是施展了某种声控魔法。
  ——难道石头都能听懂人声了?他害怕黑暗的环境,尤其还是什么都不了解的情况下。
  ——等等!
  ——魔法,难道这里真的是魔法的世界吗?
  ——神秘人完成了我的请求?
  呵呵,如果把这些荧光石拿出去贩卖掉相比还值不少钱吧?它们的纯度很高,这点从发光的程度就可以了解到。但这是在原来的世界,可是现在呢?
  停止了胡思乱想,张林才切身的为自己的处境思考了。
  左手捂着额头,右手支撑着身躯,他半蹲在一块杂乱的生长着青苔的硬石板上。
  ——还是先坐一会吧,等脑袋稍稍平静下来以后再做打算。
  在这个石头上做了一会儿,张林寻思。
  ——难道这里还真是一个拥有魔法的世界,不成吗?
  ——我真的穿越了?
  ——神秘人真的把转移了?
  不?!一连串的问题郁积在张林的大脑,他只觉得胸口发闷,想快点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可越是这么想,他瘦弱的身体就越不挣气。
  咕咕——
  ——糟了,肚子已经开口说话了。可是,我这里也没有任何食物呀!虽然来这之前在网咖里吃了一碗泡面,但这根本不顶事!
  在这个明亮的洞窟里,有一些碎岩石堆积的小水潭分布在洞穴大厅的中心。此时其上方的钟乳石依然在滴答、滴答的,为其补充水源。一条狭窄的洞穴入口在我面前月二十米远处,也许是通向山外,也许是洞窟的内部的尽头。总之,如果贸然前进,遇到什么危险也是避免不了的。
  ——坐在这里等?
  ——或者躺在地上睡一会,也许睡醒以后,我就又会回到了不久前所在的网咖。哦,原来我一直都坐在电脑桌面上呼呼大睡呀。那刚才所见所闻就只是我的梦境哩!
  五分钟……
  加油!虽然没办法确定准确的时间流逝,但扳手指头算数,总该记得吧。张林随手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在他坐着的青石板上划横杠,每数到六十根就划一道杠!
  ——天啊,原始人的生活恐怕都比我此刻的处境要好很多吧。他不无感慨道。
  三十分钟……
  张林用力的摇晃了一下脑袋。不行啊,我都快睡着了!世界上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恐怕就是在一个未知的地方,既没有食物,连做工用料最简单的馒头也没有,只能口渴的时候喝些小水潭里面的硬水,又没有可以打发时间的工具,啊——手机,你的作用现在是多么重要啊!
  五十分钟……
  不行了,此刻的张林如入梦乡,双眼的眼睑已经打得不可开交了。“啊——”
  他大喊一声,来宣示内心的不满。
  ——难道真的不是做梦?
  咕咕——
  ——我的肚子!
  将用来划横杠的石头随手丢掉,在裤腿上擦了擦粘在手上的青苔。他找了一块蛮洁净的岩石横趴在上面。
  恐惧,对未知的恐惧盘踞在他的心头。
  ——老天啊!张林带着悲戚的眼神仰头凝视着长满钟乳石的顶端。——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有人吗?谁听得见,请回答我。”
  没有回答,只有回音。
  呀?!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大叫了一声。如果我真的穿越了,或许——
  ——我应该又金手指吧?
  “火焰啊,请聚集在我的手心吧!火焰……”
  他的手在虚空中来回摆动,但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呼呼——”不服输似的,多喊了几遍,他自创的咒语,累的气喘吁吁。“不行了,必须坐下来休息一会!呼呼——”
  ——等等,难道是我咒语不对?
  “呜呜呜——”
  果然,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难道要用心,才可以吗?不行,我要试试。
  片刻之后,张林才失魂落魄的重新坐下,眼睛空洞无神,显得黯淡无光,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人形木偶一样,垂头丧气。
  “我真******是个蠢货!”
  没有释放出半点魔法,使他的意志有些消沉。可是我不是碰到穿越了吗?我不是千万分之一的宠儿吗?强烈的求生欲望迫使他迅速作出思考。是原地不动等待饥饿剥夺自己的生命,抑或前往这狭窄的通道呢?
  ——如果等待我的是洞窟的出口,我也许会谢天谢地地呐喊一声“老天爷,你真是个活神仙,等我回家后就给你祭奠两只公鸡、三条鲤鱼……”
  ——可如果是洞窟的深处,在这既无食物,又不清楚是否像这里一样有水源时,那我可就没有力气返回这儿了,或是碰到什么吃人的野兽,就算我哭爹喊娘,也不会有人来救我了,至少做一个“饿死鬼”总比喂野兽强啊。
  经过了最终的心理斗争后,张林依然选择了前进。
  人是一种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的奇怪生命,即使这种好奇会把他们带入冥界,人类这种生物有时也会义无反顾,这恰恰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
  张林蹑手蹑脚的走向通道,既然不是被绑架,而是否是穿越也不大清楚,至少还未验证成功,但恐惧自然少了一半。
  摒息静气,顺着墙壁的边缘,他弯腰放缓脚步,左手摸索着墙壁前进。如果洞穴坍塌,也只靠近洞窟壁的边缘才会有一线生机吧。
  滴答——
  滴答——
  “啊?!”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骤然扭头看向身后,竟没有任何声息。
  原来是一滴水珠。
  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夏季运动衫,水滴直接顺着短衫流到了他的肚脐上。裤腿已经在走动的过程中**了,鞋底沾满泥泞。
  张林继续缓慢地往前走,水的滴落声更大了。脚下是光滑的岩石。
  他闭紧双目,想听请那水滴的声音是从哪个方位传来的。
  吧嗒!
  张林直感到毛骨悚然。汗毛竖起,脊背阵阵发冷,心脏怦怦直跳。
  ——如果是梦请快点醒来吧?!
  ……
  ……
  “你醒了!那么献祭仪式可以开始了。”
  ——什么?
  ——献祭仪式?
  张林从地上勉强爬起来,饥饿仍然在腐蚀他的心,他已经头晕眼花了,只隐约听到一股洪亮而沧桑的男性嗓音,喃喃自语道。
  “我……”
  “没有想到,我竟然又一次献祭了自己的灵魂!”尽管男子身穿黑色斗篷遮住了脸颊,但在斗篷内的深黑色铠甲,无不都在显示着他的勇猛、他的强大。恐怕也只有身经百战的王者才会有这般打扮。“时间的扭曲已经开始了,我必须尽快献祭我的灵魂……”
  倘若这是一个魔法纵横的世界,那么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种族一定千奇百怪吧。而他会是什么种族呢?
  “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请……请告诉我!”张林勉强的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希望这位神秘的黑色铠甲男子告诉他因果。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宿命的因果应该有你自己去亲自去探索!”没有想到,带有神秘感的铠甲男子竟然回答了张林的疑问,只是被他那散发着无尽黑暗气息的凌厉的目光注视,竟会给张林如窒息般的压抑。
  哗——
  他脚下印有未知字符的六芒星阵,顿时紫光大作。
  “我——”张林还想问一句,这是魔法阵吗?
  可是紫色的光芒已经吞噬了他的躯体,他发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呐喊。
  “打破次元的能量,会在把你传送到目的地后消散,以后你只能靠你自己才能活下去,我已经赋予了你力量和新的生命之源,我要回归……”
  “啊啊啊啊——!”身着黑色铠甲的神秘男子发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献祭灵魂绝不是平静而无声的。
  “记住,我名为——巴……”
  “是为汝之明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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