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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高考了,大家穿着班长制定的班服喧喧闹闹的拍了班级毕业照。拍完后大家又私底下七八个一堆,三三两两的自己拍,进进出出的,很是热闹。
我是个爱凑热闹的人,我也想去和大家一起拍些和人毕业照,但是顾羽说临近高考,让我别去瞎凑热闹,我就只能呆在教室和他一起学习了,但是却是心不在焉,不怎么开心。赵翔带着相机拍了一圈后,在教室转悠着拍起来了。他走到我和顾羽书桌前,帮我们拍了一张。这是我和顾羽的第一张合照,我的婴儿肥还没退掉,顾羽还没长开。
高考猝不及防地就来临了,两天在安静又紧张中很快就过去了。高考结束后,我想着去市里打工赚生活费,刚好何圆在市里上班,我就联系了何圆,去她那里找工作了。找到了个饭店,是当服务员。
刚开始找到工作时特别开心,终于可以自己赚生活费啦。但是上了两天班我撑不住了,站得脚掌心起了个大水泡,又痒又痛,洗脚的时候我一碰,那痛痒的感觉直接从脚掌心穿过脊背冲向心里。即便这样,我没有掉一滴眼泪。
何圆说“刚开始都这样,坚持几天熬过去了就好了。”我默念着这句话,熬过了一周。然后慢慢适应了。高考成绩很快就出了,我收到了短信,全省五千多名,我联系了顾羽,问他是多少,他没过一本线,我当时就开始泪如雨下,何圆抱着我,轻拍我的背,安慰我说没事的。其实我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平时考试成绩在那摆着,自己脑子得多不清楚。
我请了假,准备回家报志愿,第一志愿想冲一下,就报了个好的,第二志愿填低了,填完我就知道是C大了。毛毛打电话问我报的哪些大学时,我如实说了一遍,然后说我估计就是C大了,就此再无话。C大虽然是211,但当时比我们省的最末那个985录取分数还要高,可能因为刚好2011年那会基建席卷全国吧。
而顾羽,决定复读了。
回市里上班时顾羽送我过去,那天刚好风雨大作,脆弱的雨伞在四下无遮的大桥上,摇来晃去,被风折断了支骨。我们两人在那百来米的大桥上,任风吹任雨打,摇曳艰难地前行。但是相扣的十指,并没有松开过。或许人生之路也是这样,总有一段路有难以抵抗的风雨,但我们必须经过。
我在饭店当服务员时,认识了一个女生,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生是教我点菜之类的师傅,她长得好看,脑子灵活,我没干多久,她说她工服脏了让我帮她洗,然后说先借我的工服穿,等我洗完来上班时,她再也没来上班,原来她是辞职了,拿着我的工服退了,因为她的工服脏了破了,退回饭店时会被扣钱。我后来拿着她那脏破的工服退回去时,被扣了260块钱。
还有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是我们领班,她特别严厉,早上九点上班,八点四十她就要点名,很严厉很凶,但是长得很好看,她掌管我们的工资,即便我们不打碎碗和碟,她也要从我们工资里扣餐具损失。这一个女生一个女人让我见识了社会的险恶。
就这样我打了两个多月的工,赚了不到一千五百块钱左右,结束了我的高中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