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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谭子默猜到黎韵在确定是自己后不会让他走进的,便先有打算地迅速上前拦门。
“我是来道歉的,听说婉静今天的行为很过分。真诚的跟你道个歉!”谭子默推开门,将人参递到她跟前,鞠着躬。
“没必要。”
“你收下吧,真的很抱歉!虽然我和她已离婚,但她就是这样得理不饶人,所以当初我,我也是为难。”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黎韵说完正关门时,谭子默故意在门快要关上时把手伸了进去。
“严重吗?”看着谭子默痛苦的叫声,黎韵把大门打开,不忍地看向被夹过的手,想关心但又怕过分,只是微微探头问起。
“感觉骨头可能有些骨折。”谭子默远远看着不动的手,自己判断着。
“我去拿件衣服,这就送你去医院!”
“不用,没那么严重。”
“我家里好像有跌打损伤的药膏,我这就去找找。”黎韵淡淡地说完后朝向屋内,她试图给过去那份感情一个终结的说明。
谭子默露出自得地笑脸,朝里跟走着。
谭子默看着黎韵为自己上药的模样,在涂抹之中竟泛起了深深的温柔,忍不住伸手想要拉她入怀。
“我们······”
“我们?真的很开心,你能说出这个词,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曾经,不会那么容易说磨灭就磨灭的。谢谢你!”
“以后就别再见了!如果你还有一丝丝自知之明的话,那么你该知道,过去里,我对你的恨意和失望,不会因你现在的几句甜言蜜语而有所改变!”黎韵涂药完低头镇静地说着。
谭子默拉起她的手拥入怀中,企图再解释,却被黎韵推开了。她起身走向门口,开门准备送客。
谭子默最终只得黯然失神地离开。
进隔壁他家前,他孑身坐在门前的台阶上低头叹气着。
走到卧室的黎韵,拉窗帘时撞见了谭子默那失魂落魄的一幕,突然心底开始油生怜惜。
黎韵关掉楼上的灯,站在窗口看着垂头丧气的谭子默,想起最近每次触碰他时地心跳狂速。她摸着胸口,直到谭子默进门消失在视线里,她才走到床前。
黎韵厌恶这个自己,明明应该恨他,明明不愿再复见。可内心的波涛却让她大失方寸地为他找着借口,想选择原谅。
她拿起手机给谭宸打了一个电话:“对不起,谭宸。”黎韵实在是难以开口,毕竟昨天还信誓旦旦与谭子默的清白。
“你不用说了,你们的事,我全知道了。”谭宸似乎明白她的难处,又似乎是什么都不想听。
那边说完后地挂断,使坐在床前地上低沉着头的黎韵,任着内心的情绪一再涌起。
第二天,天微微亮,黎韵便独自一人驱车来到了张县周边的一个山里。
中途服务站时,黎韵接到了苏琳的电话,说谭宸离开公司了,听说他打算自立门户。
“谭宸要走就随他的愿吧,出去闯一闯总归也是好的,我们应该支持他。”黎韵的这句话,把那边的苏琳气得是无以言对。
谭宸的离开,也早在预料之中。对于他以后的好坏暂且不论,但当下,黎韵自认为确实是有愧于他,此时的内疚,满满当当地充斥着整个身心。
上山的路崎岖难走,弯弯绕绕了良久才到山顶。
“这些都是你喜欢的。很抱歉,现在,才来看,你······”庙宇旁侧50米远的位置,有座无名碑。黎韵跪身擦着碑墓,几次哽咽着,最后的话语,泣不成声到如何也说不出来,反而眼泪不费吹灰之力就夺目而出、不断又不断着。
“阿弥陀佛!”一个和尚从背后走过,打断了她的悲痛欲绝。
“他已去往了极乐!”道士说完,又道了一句‘阿弥陀佛’并施礼着。
“师父怎么知道?”黎韵转身期盼地问着。
“接纳,便是放下,放下即也升华!施主这么久都没来过,现在能来,不正说明早已放下了吗?这怎不算是他的福气?过度悲伤下的不舍又何能使他福气?凡事过,而不成。终归都是有自己的归途!阿弥陀佛!”道士说完再次施礼完后,便离开了。
道士发人深省的话,令黎韵得以宽慰,她望着碑前孩子的笑脸,从泣下沾襟中解脱。
“师父的话,不过是我心中的祈愿。若真有极乐,你该去到那里的!”黎韵摸着上面的遗像,笑中带泪着。
“会的!”黎韵被身后谭子默的话语所惊着。
黎韵淡淡地看向他含泪的眼,良久后才忍不住开口。
“你知道她会说话时,第一句喊的是什么吗?--是‘爸爸’,她第一次开始耍脾气也是因为别人喊爸爸,她问着爸爸是什么?她第一次久久的注视着像是想要拥有······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
黎韵趴在地上捶打着地面,摇头否定着这些不愿接受的真实。不仅是对日记的内容,更是对过去的这些历事。
谭子默的眼眶也跟着闪出泪花,弯身抚摸起那张照片:“孩子,爸爸对不住你,连你的名字我都来不及知道,你就离开了我,是爸爸的罪孽!若有下辈子,爸爸一定还你,还你一个幸福的人生!你放心,妈妈有我照顾,我会一辈子爱她的!”说完后他拉起黎韵的手,抱着啜泣的黎韵信誓说完。
跪在地上的黎韵,在谭子默的胸前,用力地捶胸顿首着。
嘴里千万句对不起,在她反复扇着自己耳光里,一遍遍无力地含泪出现着。谭子默蛮力地环抱着她,而想减轻她的自责与难过。
“曾经的自己似乎有不尽的话想要跟你说,这些年对你的爱意、对你的期盼······但这一刻,那些苦痛委屈也好,幸福也罢,在这一刻竟只剩下陌生,对这张深熟面孔的陌生,对那个完美灵魂的陌生。这疲惫和沧桑,竟是曾经那样强烈期待的结果。但一切,也并不代表我就原谅了你!”黎韵推开他,起身怒目圆睁着。
“我知道,知道你过去所受的委屈和痛苦,我都懂,都懂。是我对不起你们!”
“你根本就不懂,否则你也不会今天跟随我一路到这!”
被赶下山的谭子默,靠在后座等待着黎韵的下山。盯着窗外和山顶,那着急、担忧、顾思一应俱显在脸上。
俞深杀青后,连导演组织的聚餐都没应答,直接往回奔赴着。归心似箭的他,连机场路上的一点堵车都受不住,带着助理想要坐地铁,被经纪人给制止了,还被训斥了个狗血喷头:“你不知道不给人增添麻烦是最基本的礼貌吗?若再次上了热搜,你是打算带着你的新剧进行一番反向宣传吗?”
“这是新补的卡!还有,黎韵跟你发信息说分手了!几天前的事,你自己看着回复吧!”经纪人见急心路况没理会自己的俞深,掏出一部新手机当到他手中。
“你也知道?”俞深看着身边的小丁,怒目金刚地望向两人的狼狈为奸,手中的手机都快没力拿起了。
“为什么要隐瞒?难道我连这点人身自由都没有吗?”
“你的自由是加注在我们大集体上,不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不要想着一有情绪就不管不顾。作为成年人,连最起码的责任和义务都分不清的话,还配谈什么恋爱!你以为你站住脚跟了,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惦记着你这碗里东西的人,那是成片!更不是代表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但既然赋予到你身上,你就该对得起你身后拼死拼活、挣扎到头破血流也得不到的人!”
“停车!停车!”
司机见俞深地发火,眼神却还在看向经纪人,等待发号施令中,没敢停下。
“停车!”经纪人愤愤不平道,眼睛生盯着俞深。
俞深翻着手机,从上到下全是黎韵的电话短信,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糊涂。
“目前的业务也已告一段落了!以后,公司,我不会再去了!麻烦贵公司准备好解约合同!”俞深戴上帽子和口罩,朝着拥挤的车道旁侧跑去。每一步地用力和飞快,都在怒喊着他心中的无奈和隐忍。
“没想到我竟这么的混账!”黎韵靠坐在姑姑墓碑前,把酒倾衷肠,坐呆了很久。记得前前心情不好时,自己独自开车随着记忆来到过这所墓园,只是当时并未进来,甚至也并不懂为何会来这么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原来庞诚小时候这么喜欢欺负我啊,跟现在一样还是不饶人只是,没想到你竟这么早就离开了我们!”黎韵脑子里闪过好些段段记忆:有小时候写作业被庞诚欺负把她作业本撕了;有庞诚找人合伙将黎韵锁在学校;有她姑姑为她揍庞诚的;有她姑姑夹菜从来先夹给她……
“若我当时不听你的话,光明正大地去到葬礼现场而不是尾随角落处,是不是真像庞诚说的,我就会陪着你了?这一切,仿佛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醒发现我似乎得罪了所有人,致使一个个爱我的、我爱的纷纷离我而去……好累,也好痛……”黎韵强笑着本以为会干脆地说完,没想到最后这份坦然依旧没能坚持住。
经纪人对俞深的行为很是气恼,主动联系了狗仔,告知了俞深的地址方位。
以至于俞深还没跑过拥堵段,就被粉丝记者追踪了。
现在的俞深,除了甩掉身后跟踪抓怕的人外,还在试图想着走哪里能避开去黎韵家时,不被跟踪。
中午催眠结束后,黎韵找医师聊了会,把自己对孩子和姑姑一家的愧疚说与了他听。还讲述起自己自己的努力计划,以试图弥补对他们的伤害。
“我发觉,你似乎完全没想过你自己!”医师听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终归该先解决一切,才有自己的余地吧?”
“我同情你的遭遇,但你要知道,这些遭遇本身只是你的盲杖,也不过在指引你往真正意义的道路上行走而已。它们是不分悲喜的,甚至每一处都是那通往向上纬度的光,不管是痛苦、还是欣喜皆是如此。就像是在画一幅画,美丑不是我们定义的,都有它存在的美,我们不过是在作画的过程中给予了它与内在深我相交融的力量而已,只有在统一下,他的意义才是最有价值的!如同我给你用的这些方法,不管是强意识的催眠回溯、古老的术法融合还是你内在强大的念头控制,只有在几者合一下,才能真正发挥它的价值,否则我也不会帮到你任何。希望你能从中明白!”
从张医师那里出来后,黎韵还在深想着他的话,虽说懂,缺又似乎是不懂着。
下午五点五十的飞机,此时小倩载着黎韵从张医师那里正回往住所,准备收拾东西再出发。
小倩和黎韵她们还没到家门口,就听到隔壁谭子默和他夫人在路中间争吵着。
黎韵坐在车内,见是他们后,便关上了车窗。
谭子默看到是黎韵的车后,本想拉着婉静让开,却不曾想婉静不听使唤,直接现在路中间拦住了她们的车。
车子停下后,婉静气冲冲地走到驾驶区,拉下小倩。她甚至连人都没看清,以为那就是黎韵。
黎韵下车,朝向正被婉静骂着的小倩。小倩试图保护身后的黎韵向前时,被婉静一掌推倒在地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着她是狗奴才。
黎韵本为了赶时间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纠缠,但见小倩如此,她决心讨回公道。
小倩强说没事,要不是她脸上有些轻微的血迹,黎韵就差点相信了。
黎韵二话没说上前给了婉静一记响亮的耳光:“怎么,上次说你是疯狗,这么快就拌上了?你当什么人都得任你鱼肉吗?”
黎韵的这一巴掌把小倩惊呆了,别说小倩,连一直在拉婉静劝和的谭子默也惊住了,毕竟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黎韵动手。
那一刻,黎韵见众人地呆望,似乎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瞅着眼前言语愤愤不平的婉静,手还在微微颤抖着。
“看见没,她就不是什么善茬!”婉静摸着脸走到谭子默跟前,拉着他的衣袖指着黎韵,大声嚷嚷着。
“你这是活该!”谭子默甩开她的手,说起她那自生自灭的行为。
“你,你,你们狼狈为奸,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婉静放下摸着正发热的脸,怒指完谭子默指起黎韵,边说还边朝着黎韵的方向走去。
“你是想怎么闹?你说,我奉陪!”黎韵逼近婉静,婉静正要抓住她衣领时,被黎韵紧紧抓起手扬在了半空中。
“姐,冷静,不然会误了去韩国的飞机!”小倩赶紧用力拉开两人。
“你是不是也打算跟她一起去?”婉静听小倩说完后,开始将矛头转向谭子默。
“你疯了吗?”谭子默大怒,并未理会婉静,朝向正转身回去的黎韵。
“那我就疯给你看看!”婉静说完追上黎韵,拉着她手臂逮抓到一旁。
“我劝你最好放开她!”
谭子默的话反而更是刺激了婉静,她开始像喇叭一样,试图喊出周围的邻居。
见两个女人陷入这种局面,黎韵上前怒甩了谭子默一耳光:“以后我的事你少管!”
婉静吓了一跳,立马反应过来回身维护着谭子默,反复着:“你凭什么打我老公!”说完还想要还回那一耳光,却被谭子默拦住了。
俞深赶来时,婉静狠咬了一口谭子默挣脱开了他,朝黎韵抓去。
“干什么这么不依不饶的!”俞深推搡开婉静,护在黎韵身后。
黎韵转身,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已是泪眼婆娑。
见俞深的深情对望与满心的歉意,黎韵转身朝前走去。
黎韵只知道逃离现场,却不曾想朝向了与家背离的方向,直到被小倩喊住,她才回神过来。
“你怎么在这?谭总,谭总……”黎韵顿住脚时,碰见了从门口进来的王静。
“一个妖精还没赶走呢,又出来一个!尽是些上赶着往上扑的便宜货!”婉静瞧着奔前里,嘴中还嗲喊着谭子默的王静,怒火攻心着。
黎韵想飞快地跑向俞深身边,像之前一样一把抱住他。但这些他不在的日子里,黎韵的过去,让他们之间突然多出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见俞深朝自己跟前走近,那一脸喜出望外的表情,让黎韵低下头颅来,几滴泪夺目而出后,最终还是转身选择了背对。
俞深见她的转身,站住了脚。他带着一脸质疑看向了谭子默,想起刚刚婉静说出的,关于黎韵和谭子默已旧情复燃的话语。
王静已然走向了谭子默和他前妻跟前,说出自己怀孕的消息,要谭子默娶她。
本来王静今天过来探探谭子默新家,不曾想见到这混乱的一幕。越是混乱越容易蒙混过关,她便开始带有计谋地大放厥词着。
俞深随着黎韵狠心地转头,在那满是喜上眉梢的状态中逐渐地化喜为悲了。
俞深之所以推掉了重要的节目活动,违背公司的协议执意要求解约,就是因为全世界都知道了那篇文章,而他的助理和公司竟一直瞒着他,直到最后还得从别的演员口中得知。
他的悲伤不是因为黎韵对他的不待见,只是源于他心底认为自己的不负责任。不管是上次高速上黎韵的差点出车祸,还是谭子默他前妻去她家里大闹,还是如今……
他把自我对她的愧疚无限的放大,以至于掉进了卑微的洞穴里,还未有拉起黎韵的能力,自己已在坐等裁决了。
谭子默听完王静的话惊愕不已,他看向黎韵意图解释,可发觉黎韵的心思只在俞深身上。
“怎么,这一树还没秃呢,另一树又绿叶茂盛了?谭子默,你的光荣事迹跟以前还是一样一样的啊!可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了!这品味、这姿色、这年龄、这么老还这么丑,怕不是在你眼里全世界女人死绝了,就剩她了?也亏你下得去嘴,就这么如饥似渴吗?”
婉静走到王静跟前,掀撩起她的衣服,指蹭着她那一脸抹厚的粉。受不住气的王静伸手想打落她伸过脸的手,没打着不说,倒让她越发明目张胆地挖苦起了她与谭子默来。
“你又是哪根葱?跟个老巫婆一样还好意思在这说别人?”王静仗着自己怀孕开始把拿出气势来,指着她眼尾和脸上的褶皱捧腹大笑着。
“我今天就告诉你我是哪根葱!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两个孩子的妈!敢骂我是老巫婆,你个狐狸精,怀了别人的野种还敢到处张扬!看我不抓花你的脸!”婉静抓着王静的衣领不放。
“就你那两孩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的。有其母必有其子,我肚子里这个一定会比你那两个强上千万倍。”王静噗嗤地嘲讽起她后有自夸了一番。
“竟说我孩子没出息!不要脸!”婉静的头发被王静抓住了,生疼的头皮让婉静索性低下头,往下扒拉起她的短裙了。
“你个离了婚没人要的,轮得着你在这说三道四的!”王静出门时特意找了件超短裙,以配上身故意露出两粒扣子的衬衣,为的是迷惑谭子默。
可现在上衣的扣子已扒拉掉了一粒,好在都是低着头,她也不能输了这口气,见快要掉的短裙,那手劲更大地扯下了婉静的一撮头发,让她痛吟大骂着。
“老娘没人要?哼!真是好笑,追老娘的从这里都排到埃及了,你这种货色我见多了,别以为仗着跟人睡一觉搞大肚子,就想母凭子贵的上位,也不上眼瞧瞧你那副德行,真是白天做大梦!”
“我看你才是做梦!他说会给我想要的荣誉和地位,也不会不要我的!”
“那你就等着吧,他跟人说这话的何止你一人!给点脸还真当回事了!”
“脸?你倒是有,可你现在不也是个笑话吗?”王静载笑载言着。
“你敢说我是笑话?我让你瞧瞧到底谁是个笑话!”
两人的撕打,已到了水深火热。
谭子默并未上前劝架,就像一切跟自己无关一样。矗立在原地,内心的愁怨,却全在对俞深与黎韵离开地张望里。
“当时手机……”
“不必解释。还有,关于我过去的那一切都是真的。”站在院门处的黎韵,并未回头。对自己过去的回应让她毫无勇气直面他。
“我不在乎你的……”俞深奋力向前,却只得被她的冷漠举步不定着露出颓废失落。
“不用急于回答……”
两人心有灵犀着对方口中的深意,简单而又满含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