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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武侠仙侠 / 烟雨云飘 / 第四章 乱

第四章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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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蜀。青城。
  秦烟雨自从驱逐羌兵后,就一直待在青城城里,万物空多次发令召回也不作回应。他倒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是跟清筱秋分别太久,此番好不容易相会,自然不肯轻易再说分别。
  “你说自从你来了以后,这里的夜空星星都多了不少。”今天晚上天气凉爽,清筱秋又跟秦烟雨爬到房顶上看星星,这一阵子两个人在晚上一直就没闲着,只要天气好,天天爬房顶。这爬上了房顶,自然是情话绵绵,没完没了。
  “我得走了。”秦烟雨一改前几天的情话连绵,严肃地说道。
  “你来这儿才几天呀,你这一走,我们又不知道哪天才能见面。”清筱秋非常舍不得秦烟雨离开,尽管秦烟雨已经在青城待了十多天了。
  “师父下了死命令,说匈奴大军要入侵洛阳,要我回去守卫京师!”万物空见多次召回无果,猜出这秦烟雨必定是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肯回来,只得将此次匈奴入侵的形势全部告诉了秦烟雨,巴蜀偏居一隅,这种消息自然还没有传开。
  “那是得回去啊!可是……”清筱秋喉咙哽咽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舍不得你,可是国难当头我怎能不回?我要是不回去,朝廷就一点胜算都没有了。”由于万物空将全局和盘托出,秦烟雨自然也了解到了此次天朝处于何等劣势。
  “我还能说什么吗?”清筱秋十分难过,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
  “有些事我不能瞒你。这次朝廷处于极大的劣势,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秦烟雨明知此次天朝必败,但还是要为国尽忠,拼死一搏,这是他行走江湖无往而不胜的诀窍之一。
  “不管是什么结果,我都会等你回来。”清筱秋抬起头来,看着秦烟雨,一行清泪划过面庞,在月光照映下,显得楚楚可怜。
  “那明天,你能来送送我吗?”秦烟雨恳求道。
  “为什么不能呢?你这个傻子。”清筱秋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你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等我回来,我要八抬大轿来娶你!”秦烟雨许下了自己的承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八抬大轿就把我打发了?我要你身骑白马率领十万雄兵来娶我!要不然没门!”清筱秋一脸骄傲地说道。
  “这哪能够!我得让皇上册封你为一品诰命夫人才行!”秦烟雨吹起牛皮来倒是神采奕奕。
  “行了别吹牛了!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回来,只要你能回来,怎样都好。”清筱秋一想到秦烟雨此去吉凶未卜,心里就难受得很,特别是两人刚刚定下了婚期,看来又要拖后了。
  “哈哈!放心吧,放眼天下,还真没有人能够为难得了我,我们不久之后就会再见面的。”秦烟雨一向极度自信,事实上江湖上也确实没有人能够阻挡住他,即使他一人敌不过匈奴大军,保命还是非常简单的,所以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生死。
  “你可要早点回来,要不然,我就得找别的男人去了。”清筱秋心情好了起来,开始开起了玩笑。
  “你要找哪个男人?我先打死他!”秦烟雨也笑着开始打趣,气氛轻松了许多。
  清筱秋抬头看了看夜空,好像发现了什么。
  “你看,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圆啊!”
  “是啊,真的好圆呢。”
  青城。峨眉谷。
  自从巴蜀光复之后,峨眉派作为当地正道领袖,抗击外敌功不可没,自然就成为了巴蜀地区武林正派,统领巴蜀一带武林,这是建派以来前所未有的荣耀。
  “轩琴啊,明天一早秦烟雨就要出发回洛阳了,你跟筱秋一块送他离开青城。”峨眉掌门孝清道长接到了万物空的来信,安排秦烟雨离开巴蜀。万物空是天下第一大派万空门的掌门人,江湖威信极好,又兼任太子太傅,可谓黑白两道通吃,算是现实意义上的武林盟主。他的吩咐,孝清道长还是要尽力去办的。
  “筱秋跟他分别时肯定不会好受,派你去就是让你安抚好她,把她好好生生地带回来。”孝清道长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细心,总是想得比较周到,照顾到别人的情感。
  “好的。”李轩琴对这些安排似乎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淡淡的答应了下来。
  渔阳。将军府。
  偏居东北的渔阳郡是天朝的边关重镇,渔阳西北便是云中,东北是骁勇彪悍的辽东蛮族,渔阳郡地势险要,北边有燕山山脉守护,城池修得也很为坚固。一旦渔阳郡失守,中原便没有屏障,匈奴骑兵在中原的平原上真的是所向无敌。
  “报!云中郡守何明不战而逃,匈奴大军占领云中,正向渔阳方向杀来!”一名士兵慌忙冲入将军府向范中信汇报军情。
  范中信听到了军情以后,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回头看着副将刘玉栋,问道:“匈奴这次来了多少人?”
  “据斥候来报,匈奴只留了一万人留守云中郡,其余全部兵力都杀了过来,另外,云中五万汉兵全部投降,负责运粮和防守。”刘玉栋作为渔阳副将,掌管具体军务,情报工作做得极为详细。
  “我们手里还有多少兵?”范中信问道。
  “这几年咱们招兵买马,严加训练,现在有骑兵五万,步兵五万,城池也加固了许多,粮草足以支撑全城三年。”刘玉栋不无自豪地说,这几年范中信见匈奴为防止匈奴和辽东蛮族,从朝廷里要来了大量银两,全部用作军备,今天可算派上了用场。
  “可是匈奴可是五十万骑兵啊,咱们的士兵单打可是打不过人家!”刘玉栋表情变得很快,突然感到一丝恐惧。
  “匈奴骑兵野战确实凶悍,但他们攻城毫无经验可言,咱们可是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范中信捏了捏自己的下巴,他虽然岁数也不小了,但并不愿意留胡子,所以他很喜欢捏自己光滑的下巴。“玉栋啊,我命你在此坚守三日,三日之后,我若还未回来,是守是降,都随你便了!”范中信提了提自己的宝剑,眼神中充满了犀利。
  “将军真是瞧不起人!我堂堂天朝大将,怎么可能向无耻蛮夷投降,莫说三日,三十日我也要守下去,我刘玉栋要与渔阳共存亡!”刘玉栋铁骨铮铮,又正是血气方刚之时,报国之心极为强烈。
  “话说将军这三日要去哪?”
  “去抄他后路!”范中信手指了指地图上的云中郡,大步走出了屋子。
  “此行不能声张,我只能带七千骑兵,其他的士兵全都留给你!”
  刘玉栋望着范中信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叹了一口气,看起了地图。
  巴蜀。青城城外。
  “烟雨啊,前面就是逍遥谷了,我们已经出了青城了。”李轩琴陪着清筱秋来送别秦烟雨,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嗯。你跟筱秋回去吧,我很快就到洛阳了。”对秦烟雨来说不存在赶路这种东西,凭他的轻功两三天变能从巴蜀感到洛阳。
  “到了洛阳,你可要好好保护自己,我在青城等你回来娶我!”清筱秋也知道是时候分别了,虽然非常不情愿,但她也没有理由阻止秦烟雨回去。
  “小傻瓜,”秦烟雨很是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倒是十分的自信。
  “好了,筱秋,我们快走吧。”李轩琴好像有什么心事,急匆匆地拉着清筱秋就走。
  “哎哎,慢点,烟雨,你可要好好保重啊!”清筱秋被李轩琴拉着离开,连忙向秦烟雨喊道。
  “好的!你也要保重啊!”秦烟雨见到清筱秋急忙道别的样子十分可爱,也笑着跟她道别。
  看见清筱秋逐渐远去,秦烟雨也回过头来继续赶路,他白天一般不用轻功,怕惊到路人,所以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走着。青山悠远,云淡风清,秦烟雨心情还算不错,一边走一边憧憬着自己打完仗以后跟清筱秋如何如何,天下第一高手在爱情面前也跟凡人一样。
  不远处站着一位黑衣人,杀气无影无形,但突然压迫得秦烟雨有些喘不动气。他紧张得皱起了眉头,眼神锐利了起来,很显然,他感觉来者实力非凡。
  “烟雨啊,师哥想死你了!”为首的一人长发飘飘,一身青衣,他的五官如同雕塑一般立体英挺,让人感到一股英武之气。
  秦烟雨定睛一看,竟然是失踪已久的戴泉良师哥,他作为万空门十大高手之一,两年前奉命追击战败而逃的魔教的赤公子阿赤,结果追到巴蜀地区后便再无消息,大家都以为他遇难了,但由于一直没找到尸体就没有发丧,没想到今日竟遇到了他。
  “戴师哥,你怎么在这里?”秦烟雨见到失踪已久的戴泉良又惊又喜,他俩之前关系一直特别好。但也十分疑惑,失踪已久的戴师哥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还有那逼人的杀气又是从何而来?这让他不敢轻易上前相认。
  “我为什么在这?烟雨,小心后面!”说是迟那是快,一把飞刀朝着秦烟雨的后脑勺便飞了过来。
  秦烟雨伸手捏住了飞刀,好似闲庭信步,而远处,大批羌兵已经包围了这里,原来他们早就埋伏好了!
  而逍遥谷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夹在两座悬崖之间,要想出去,只有前后两个谷口,要么就飞到悬崖上去。
  秦烟雨抬头看了看悬崖,空无一人。再看戴泉良所在的出口方向,也来了大批羌兵。
  秦烟雨论实力确实不怕这成千上万的羌兵,可是要是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脱身,谁又能拒绝呢?也就是眨眼功夫,秦烟雨便飞上了悬崖之上。
  “师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机智啊!”突然在他背后有个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原来是戴泉良。秦烟雨惊讶地看到戴泉良几乎同时飞上了悬崖,而且戴泉良就在他的身后,这让他感到可怕,他没想到师哥的身手竟然比以前还要犀利,毕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做出反应并且瞬间移动的人,还是非常罕见的。
  “师哥这些年去了哪里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秦烟雨止不住心中的疑惑,也不管自己还没脱离险境,连忙问道。
  “唉,这些年的遭遇,那真是说来话长了。”戴泉良摇了摇头,“咱们先离开这儿,我慢慢讲给你听。”
  “你们想去哪?”悬崖之上原来还有伏兵,秦烟雨其实也早有心理准备,他仔细一看,竟是老熟人。
  “秦烟雨,好久不见了。”原来,埋伏在这里的就是让出汉中的黑衣法师,他身旁站着的,是围攻CD败在秦烟雨手下的扇公子幻风,幻风身旁还站着一位红衣男子,他们的身后又是一大批羌兵,个个张弓待发。
  “你到底是谁?”秦烟雨今天真的是有些懵,失踪两年的师哥突然出现,手下败将们也早就埋伏在了这里,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要走这条路?秦烟雨实在不懂。
  “在下天香堂堂主诸葛思明,也就是你们说的魔教教主。”黑衣法师脱去了黑袍子,露出了神秘的面庞,原来江湖上威名赫赫的魔教教主竟然长了一张书生脸,白白净净,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很是斯文。
  “李轩琴给你们报的信吧?”秦烟雨猜出了谜底。
  “秦公子好聪明啊!不过在你到汉中之前,我们堂主就已经计划好了今天的事情!”幻风突然插嘴说道,但他对秦烟雨满是崇拜之情,他是真的被秦烟雨打服了。
  “这么说我们万空门也有你们的细作了?”秦烟雨对自己的帮派向来很信任,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来巴蜀的消息都会被泄露。
  “万空门当然有我们的人,我们天香堂的人可是遍布天下各派,您也别见怪。”幻风不无骄傲地说。
  “那你们想怎样呢?”秦烟雨反倒冷静了下来,毕竟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不过自己,也没什么可害怕的,他只是很担心跟李轩琴一起回去的清筱秋,自己脱身之后一定要赶快杀回CD,峨眉派里还不知道有多少天香堂的细作。
  “投降吧!这次我可真的没开玩笑,虽然我打不过你。”诸葛思明笑眯眯地说道,好像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你凭什么要我投降?”秦烟雨在试探诸葛思明,他害怕李轩琴已经将清筱秋挟持了起来,那样自己确实很难出手。
  “凭什么?你觉得你今天逃得了吗?”红衣男子发话了。
  “你又是谁?”秦烟雨对他的嚣张态度感到很愤怒。
  “他就是阿赤!”一直沉默不语的戴泉良突然开口说话,表情很凝重。
  “管他是谁!今天我还非要走,我看看你们能把我怎样?!”秦烟雨现在急着脱身,也顾不得别的,拔刀便杀向诸葛思明。幻风、阿赤追了过来,与秦烟雨缠斗。
  “师弟,我来帮你!”戴泉良也加入了战斗。
  幻风由于不太敢跟秦烟雨打,于是与戴泉良缠斗了起来。而阿赤本就不服气秦烟雨,自然恶狠狠地杀向了秦烟雨。
  只见阿赤赤手空拳,手无寸铁,却敢直面天下第一秦烟雨,几招下来竟也不落下风。
  “久闻赤公子内功天下无双,今日果真是见识到了。”秦烟雨生性骄傲,很少夸奖对手,看来这阿赤确实武功不赖。
  只是秦烟雨突然感到一丝头晕,手脚也有些发软。
  阿赤却不管不顾,挥手化出一道气剑,气剑青蓝,浓厚的罡气环绕气剑,让人感受到了阿赤深厚的内力。“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阿赤突然念起了神诀。
  “魔教难道人人都会神诀?”秦烟雨真是哭笑不得。这神诀在正道门派可是没几个人会的啊。怎么到了魔教,幻风会,阿赤也会,这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只见阿赤在面前一摆手,便出现了一面闪闪发光的镜子,镜子里面翻江倒海,响起了惊涛骇浪的声音。秦烟雨眼前一阵晕眩,脚底发软,几乎要跌倒。伴随着海浪的声音越来越大,一条东海巨龙从镜子里喷薄而出,水气淋漓,扑向了秦烟雨,
  秦烟雨看了一眼戴泉良,摇了摇头,骂了一声“叛徒”。
  巨龙张着一张血盆大口,仿佛要将秦烟雨吞入口中。秦烟雨头皮麻酥酥的,慌忙出刀,速度慢了许多,人们终于见到了秦烟雨的出刀,即便比巅峰时刻慢了许多,他的出刀依旧暴烈,只见烟雨刀上环绕一股蓝色罡气,像是一道霹雳闪电,好似开天辟地,旋风一般斩向巨龙。众人都停下了手,仔细地看着这一景象,毕竟要不是戴泉良刚才在拍秦烟雨肩膀时使了百花软筋散,秦烟雨出刀是旁人是绝对看不清的。
  “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妙的刀法!”幻风在旁边不禁感叹起来,他与戴泉良也不再继续演戏了,毕竟秦烟雨已经识破了这个没来得及编的谎。而阿赤也呆住了,中了百花软筋散还能有此神力的人,天下恐怕也只有秦烟雨了。而且即便秦烟雨已经浑身无力,自己恐怕还是不能独自击败他。
  只见巨龙被秦烟雨一刀斩成两截,巨龙化为一团雾气烟消云散。
  阿赤见此情形,手中化出一把气刀,跟烟雨刀一模一样,“秦烟雨,论实力我确实不及你,但如今你中了迷药,我倒想试试能不能打过你。”阿赤面露凶光,挥刀杀向秦烟雨。
  秦烟雨没有丝毫犹豫,迅速挥刀迎了上去,只是速度比刚才又慢了许多,手也有些颤抖。烟雨刀在空中化成一条飞龙,与此同时,秦烟雨左手化出一个爆裂的赤焰球,双刀交兵之时,秦烟雨奋力将赤焰球砸向了阿赤,只听得“砰”的一声炸响,阿赤左手竟也化出一道气盾,硬生生挡住了秦烟雨的赤焰球,要知道这在秦烟雨巅峰状态下是不可能做到的。
  “我的天!真让他捞着了!”幻风十分遗憾,自己怎么就没机会跟中了药的秦烟雨打一次呢?虽然即使这样阿赤也没占着便宜,但是能打成平手也够可以的了。
  “你不行了!”阿赤小人得志,叫嚣了起来。
  秦烟雨又气又恼,念起了神诀:“御天行道,亢龙有悔。”
  众人脸色大惊,秦烟雨竟然使出了传说中的御龙诀!
  先前说过,后人根据周易推演出了八八六十四神诀,每个神诀都具有召唤上古神力的威力,但威力各不相同,前三十二神诀属于幻兽诀,可以召唤上古神兽。后三十二神诀属于赐力诀,可以召唤上古神力附体。像阿赤方才用的海龙诀就属于幻兽诀,而秦烟雨所用的这御龙诀便是赐力诀,虽然都属于神诀,但赐力诀比幻兽诀威力大得多。
  秦烟雨头顶的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突然乌云之中一股清气涌入了秦烟雨体内,只见秦烟雨双眼里充满了凶狠凌厉,杀气四射,再次回到了巅峰状态。阿赤感到迎面一阵劲风吹过。
  “糟了,阿赤肯定打不过他!”幻风见着秦烟雨召唤了神力附体,又恢复到了巅峰状态之后,紧张了起来。
  “别急,秦烟雨撑不了多长时间了。”诸葛思明倒是十分镇静,依旧是一副毫不担忧的表情。
  可是眼前的秦烟雨,丝毫没有撑不住的意思。他挥起刀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使了一招“大漠沙雪”,阿赤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气,只见面前刀气冲撞而来,可秦烟雨这次使起刀来却好似舞剑一样轻灵飘逸,就像是雪花飘飘北风萧萧,一股肃杀的寒意吹得阿赤的头巾飘动了起来。秦烟雨的右手一边挥刀,左手一边运功,一股强大的真气汇聚在了他的左掌之上。
  阿赤见这一次真的是打不过也躲不掉了,索性将全身内力逼出,凝成一个金光闪闪的气罩,秦烟雨一旦砍中自己,挡得住还好,挡不住真气爆炸自己便与他同归于尽。秦烟雨此刻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只有拼死一搏了!
  只听得一声天崩地裂的炸响,巨大的气浪甚至冲倒了上百个没有内力基础的羌兵,近处的几株的参天大树竟被连根拔起!原先阿赤站着的地方,被一团偌大的云雾包围着,云雾久久没有散去。
  “幻风去哪了?”被方才景象惊到的诸葛思明见到幻风消失了,连忙询问戴泉良。
  戴泉良努了努下巴,指向了云雾的方向。
  云雾渐渐散去,众人这才看清了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云雾散去后,秦烟雨依旧手持烟雨刀站着,他的衣服都已被真气冲裂,可他的眼神中依旧充满了锐利的杀意。而数步之外,阿赤与幻风两人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俩的头巾被真气震飞,头发极为凌乱,衣服碎成了一缕一缕的,嘴角带着鲜血,奄奄一息的样子。
  原来方才幻风已经看出阿赤无力阻挡秦烟雨的杀招,在转瞬之间飞了过去,用扇子挡了秦烟雨一刀,只是秦烟雨的左掌还是狠狠打在了阿赤的气罩之上,引得真气爆炸,秦烟雨依靠强大内力依旧能够站住,而另外两位实在没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于是落得如此下场。
  “我要是能有秦烟雨这样的弟子,何愁天下不平!”诸葛思明见到此番惨烈景象,由衷地欣赏秦烟雨的武功,甚至有些嫉妒。
  “今天您就可以收了他了。”戴泉良笑着说道。
  只见不远处的秦烟雨突然脚底一软,晕倒在了地上,烟雨刀也“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在中了百花软筋散后,他坚持战斗了这么长时间,并且击败了两位魔教高手,终于还是因为内力散尽筋骨松软而晕倒。
  “我原本以为给他下了药以后,一个阿赤就足以对付得了,万万没想到纵使阿赤与幻风联手也不是他的敌手啊!”诸葛思明不禁摇头叹气道。
  “毕竟我们最终还是收了他了,这下堂主称霸中原的计划算是无人可阻。”戴泉良没有丝毫坑害师弟的歉意,反而表起了忠心来。
  “也罢。我们收兵吧。这下我们确实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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