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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杏惧怕二爷,被草草打发出来,以她那软弱性情根本别想能与顾家二爷分辨一二。冬杏为自己不但没能帮到姑娘反而先落荒而逃的行为,感到些许愧疚,却又实属无奈,待王妈妈询问只得尴尬应付过去。
往常已王妈妈察言观色的本事,冬杏是丁点隐瞒都过不去她的眼,反而方才冬杏略显隐色,这王妈妈却心不在焉的倒半点没察觉,同样几许心虚尴尬的应付着冬杏。
莫不是王妈妈也有所隐瞒?
原是因罗绮玉要打发她走,她心底是一千一万个不愿,却无他法,心急之下趁姑娘午休之际,偷偷跑去找了顾家二爷,先哭天抹泪将自己放心不下姑娘说一通。
奈何顾继商未有动容,有些不耐打断道:“你家奶奶怎么安排,你照做就是,我们顾府多的是人伺候,王妈妈可安心回去。”
王妈妈低头抹把鼻涕,心念一转,也罢,开口道:“二爷,奴其实不是不想回去,更不是担心无人照顾姑娘,只是,姑娘确有难言之隐,奴是袒护之心,怕被外人知晓对姑娘不利,才想留下亲自照顾一二。”
顾继商瞥了王妈妈一眼,道:“噢?倒有何难言之隐,王妈妈但说无妨。”
“回二爷,姑娘当初来广林府的路上大病了一场,人也昏睡了好几日,好在最后人无大碍,但奴发现姑娘好似丢了过往记忆,曾经的事,哪怕前几日的事她也通通忘得一干二净,性情也与以前大不相同,请大夫问过,大夫说可能与昏睡多日有关,伤了神智,好好调养即可,如今姑娘还是那般,奴怎放心就这样回柳田,即使回去也无法向罗家老爷太太交代呀!”说着说着,王妈妈又开始抹泪。
原来如此!
少时虽说顾继商与罗家姑娘有过多番相识,二人却甚少交际,私下里她与顾继礼更加亲近。
有次三人在顾家花园的湖心小亭吟背《洛阳赋》,罗家姑娘与顾继礼嬉笑打闹在一处,二人显然情窦初开的模样,反而显得有些多余的顾继商,心如止水的面朝湖畔吟着一首《少年行》。
所以,即使顾继商对罗绮玉一直心存疑虑,却对她本毫不了解,便一时也难以下定论。
如此被王妈妈全盘托出,反而解了他心中之惑。
他手持杯盖,慢悠悠磨着茶盏,低眉不语。
一贯好察言观色的王妈妈也难以分辨二爷此刻脸色,便止了啼哭,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忽然,顾继商将杯盖往茶盏上稳稳一扣,纹丝合缝,顿时眉眼洋溢,对王妈妈道:“你不必回柳田了,留下继续好好侍候着你家奶奶,谨记此事不可使他人知晓。”
“是,是,二爷不说,奴知事分利害,有损姑娘之事乃万万不能。”王妈妈信誓旦旦叩谢道。
喏~如今这俩‘忠仆’都暗自心虚的碰到了一处,既担忧又紧张还十分关切着此时此刻屋内的动向。
此刻,未知半点原由的罗绮玉还期望于顾继商能快些离开。
直到一声:“你官人淋着雨赶回来,娘子是不是先爬出来,为夫换身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