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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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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风扎的男人睁不开眼睛,他也不知道是天气的原因还是怎么,眼中不知名的液体再也抑制不住的涌出,他站在路边,叼了一颗烟,烟云吐雾过后,缓缓走向人群。
  杨檬很明确此刻的自己已经放下这个女人,至于为什么流泪,可能是当年校园里的傻小子在借助杨檬的身体,最后一次表达,过后,一切都归于平静。
  回到家里,因为今天太多的意外冲击着自己的大脑,杨檬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让莫雨给自己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连他自己都感概,好久没有睡上一个安稳的觉了。
  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男人打开窗帘,灰暗的屋子瞬间充斥着晚霞的柔和,杨檬有一瞬间睁不开眼睛,良久,望向那火红的落日,还是不受控制的再次打开那个粉红色的日记本。
  “柠檬草寓意着无法开口的爱,在我接到他给我的那株柠檬草之前,我对那野草没什么兴趣,甚至觉得它可怜和惭愧。直到那天男孩偷偷递给自己时,才发觉我竟然如此的喜爱着这种植物。”
  这天有一节体活课,校长美其名曰:给孩子们放松放松。由于开学前时梦奶奶生了一场大病,要等到一个星期以后才能来学校上课。
  以青柠冷淡的外形和性格,怕是交不到亲密的朋友,因为是高一没有分班,青柠意料之中的和杨檬做了同班同学。
  下课之余,看着杨檬身边围绕着许多的伙伴,无论是男生女生,甚至是同学,都非常愿意和这个长相帅气,性格阳光的男孩打交道。
  偷偷注视着杨檬的青柠,却是在角落里显得很荒凉,女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要是能像他一样谈笑风生的该多好。”
  到了室外的体活课,青柠只能在角落的一边,穿上运动服在器材上随意运动几下,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就围过来几个男孩女孩在角落里议论着什么。青柠看着那些人的窃窃私语,她开始躲闪,进而慌乱的逃跑,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
  只留下一旁的人感到莫名其妙,为了等到漫长的下课时间,她不知怎么躲到了一个废弃的角落,因为刚刚开学,她不大熟悉这里的路,只见柳暗花明又一村。
  里面的栅栏用藤曼缠绕着,中间有一个只有一只手穿过的缝隙,找到那个围栏,青柠安心的坐着。
  “这里真清净。”女孩自在的笑了笑。
  青柠看着蓝天白云,没有人们嘈杂的声音和议论的眼光,她感到无比的自在。正在自己享受孤独的欢愉之际,对面的围墙里传来一阵动静,接着就听见一声熟悉的声音;
  “没想到还有人和我一样无聊。”杨檬意味有些身长,他从小就经常来到二中玩耍,这里可以算得上是他的秘密基地了,却不曾想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青柠听出了男孩的声音,有些意外,但还是问道:“没想到这所学校还有这样一片天地。”
  “这是本小爷我的秘密花园,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不成想被你这丫头寻到宝了。”
  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倚靠在栏杆上,依稀可以感受到篱巴的对面男孩温热的后背,好自在,好安然。
  “怎么小小年纪,也有不开心的事情?”杨檬打趣道。
  “这位同学,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青柠没想到男孩也居然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你不也一样躲在无人的角落。”青柠又道。
  “唉,这位同学用词要严谨,我这不是躲,是懒得搭理。”杨檬回怼道。
  青柠后来在日记这样写道:原来不是躲,终究躲的人只有我自己,的确,我才是那个需要躲避的胆小鬼,是吗?终究那个男孩与我是不同的,但可能就是因为这种不同,他才成为我做不了的光吧。
  围栏对面的男孩看着青柠半天没有发出声音,似乎有些意识到自己的话触碰到那个敏感的灵魂的内心,不好意思的在地上拾起一株柠檬草,吹了吹,就从那个围栏的缝隙递了过去。
  蜷缩在一旁的青柠被突然而来的一只手吓得下意识的躲避,当反应过后,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株柠檬草。
  当时青柠的内心有些发笑,她还以为这个男孩的讨好方式有很多,没想到只是递给自己一株草。
  二人刚想再说些什么,下课的铃声想起,对面传来男孩呼喊的声音:“杨檬,一起去超市啊。”
  “好。”
  青柠听见对面的人起身的声音,她有一瞬间的失落和慌神。
  “同学,人生大好年华,以后不要总是躲在这里喽。”男孩说完就离开了。
  青柠听见对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背后的温热不再,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寒风,女孩打了个寒颤,细心的把手中的这株柠檬草藏好,这是青柠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和男孩的互动,回到家后,她马不停蹄的找来材料,把这株特别的草滴灌密封起来。
  后来的许多个艰难的岁月,青柠依靠的都是这株植物才勉强支撑。
  读到这里的杨檬才想起那个箱子里裱起来的柠檬草,男人像是自嘲的语气“无法开口的爱,今天我倒是真切的体会到了。”
  从小到大杨檬自认为是一个目标感很强的人,只要自己想要都会尽力的去争取,学习,事业又或者是爱情。
  还记等自己当年追其他几任女友的时候,也是毫不费力,从不像对青柠那样犹豫胆怯,他似乎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青柠除了在公司的交谈以及上次的请客,女人似乎从来没有私下聊过关于业务以外的事情,杨檬看着手机里的对话框也只是简单的同事朋友的问候,不免添上几丝忧郁。
  之前他一直疑惑青柠或许是对自己有好感的,只是碍于女孩子的情面而没有看口。现在看到这些内容,他第一次感到了一种他抓不住的危机感,那种危机感是他以前的三十年的生活中,除了面对亲人的死亡,他发觉到有些人活着就让他无法触及。
  “原来你不是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那个校园里送你柠檬草的男孩,可惜,我不是。”
  一阵烦闷,杨檬不自觉的来到自己常去的酒吧,酒过三旬,有些迷糊的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杨檬,好久没看见你喝的这么大了,怎么了,兄弟。”说话的是杨檬的大学室友李凯。
  “你来了。”杨檬只是问候着,接着继续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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