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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耳站在街头放眼望去,清一色的烧烤摊位。便拉着行李箱随意走到一摊位前点上了六串羊腰子,二十串羊肉串等,提起一提啤酒,给老板付了二百大洋,至于钱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不要问我问了就是出门前顺余父的。
付完帐后,余耳拉着箱子在一空桌上坐下,没过多久烤串便端了上来,烤肉滋滋发出响声,一滴热油顺着肉的纹理划下,无不令人食欲大开。但是余耳并不在意,起开一瓶啤酒便大口喝下,酒一瓶瓶下肚,烤肉并没有动多少。一提啤酒喝完,余耳便一手拉着箱子起身,另一手拎着仅剩的半瓶啤酒摇摇晃晃地走上了道路,时不时给自己灌上一口。
迷迷糊糊中,喝醉了的余耳走到了微湖边上,手机电话响起,余耳松开了拉着行李箱的手,将手机从裤子口袋中掏出,看到拨电号码后便猛得将手机抛入到湖中。拉着箱子走上了微湖的码头,在寂寞无人处放声大哭起来。松开了行李,摇摇摆摆地向码头终点跑去。
“噗通。”一声落水声猛然间响起,余耳心里想(死了,也就一了百…)还没等想完,眼前便黑了过去。
余耳再次睁开眼时,身处一家酒店中。
“你醒啦!年纪轻轻怎么想不开去投湖啊?你这年纪…”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女生用着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
这时,余耳得酒已醒了大半,轻晃了晃脑袋开口说:“哦?我…你把我捞上来的?”余耳看着女生瘦弱白稚的身材开口问道。
“你看看你衣服湿了吗?还投湖呢!我发现你时,就醉倒在了码头边上。”女生指了指余耳并为被湖水侵湿的衣服开口说道。
“那,是你把我抬到这了?”坐在床上的余耳指着酒店房间向女生问到。
“不然呢?难不成你自己喝醉了,跑来的!”女生说完,又小声嘟囔道:“这破酒店住一晚上还收300,早知道就把你扔大路边了。”
余耳听后,嘴角咧出一抹笑容说道:“钱我转你吧。”说着向裤子布袋去掏手机,并未找到时他才想起了手机被自己抛到了湖中。
余耳尴尬的挠了挠头,说:“还是现金吧。”说完从床上坐起了身,走到行李箱旁打开了锁,从中取出了四百元向女生递去。
“多了。”女生只拿走了三百,将其装在了兜中。
余耳递钱的手刚刚收回,门便被人猛地打开。
“警察,扫黄!”两名警察走进屋内看着两人开口说道,“我们接到前台举报,说你们涉嫌进行卖淫嫖娼活动,请配合我们调查。”
女生哪见过这种阵仗,吓得脸色发白,颤巍巍地站在了余耳身后。
余耳举起双手走到了警察五米距离内开口说:“警察同志,我想你们是误会了,我喝醉了酒被这个姑娘抬到的这,刚醒过来。”
“请您先配合我们的调查,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请去墙角蹲好。”对于余耳说的话,那名带头的男警察并没有理会,招呼起了人手在酒店房间里进行起现场搜查。
“你们俩人的手机和身份证拿出来。”这时一个女警员走到了两人跟前。
女生掏出手机和身份证过递了过去,“李锦娴,才刚满17岁?”说着看向了余耳身旁的李锦娴,语气略带迟疑,又看了看余耳开口说问道:“男女朋友?”
“不是。”余耳开口解释,语气一如往常一般冷淡。但落进女警员耳中就是不想负责。
“你的呢?”女警员白了一眼李锦娴边上的余耳问道。余耳手指了指床头边的行李箱开口说:“在里面。”
“队长,行李箱。”女警员转身对着带头的那名男警察说道,便没有再理会余耳与李锦娴两人了。
行李箱并没有被余耳上锁,带头的男警察拉开了拉链,里面堆叠着几件衣服。一旁的夹层里躺着数张百元大钞和余耳的身份证件,清点完钞票金额后的男警察转过头看了看余耳,眉头凝重。拿起了余耳的身份证走了过去。
“余耳,京都人,跑这来干嘛,还有你箱子里面的钱是哪来的?”警察一连串的问题劈头盖脸的扔到了余耳脸上。
“一周前跟父亲来到这的,闹了点不愉快,我就跑了出来。”余耳一早便猜到了警察会问这些问题,悠悠站起了身,对上那警察的目光回答起来,没有丝毫胆怯。
站起身来的余耳,并没有看到身旁的李锦娴看他时那惊诧的目光。
(余耳,会是那个余耳吗…)
李锦娴听到余耳这个名字时,不禁联想起了儿时的那个天真浪漫的少年,他说过要和自己永远永远在一起的…
“队长…”这时另一名男警员俯身在带队队长耳边说了什么。
“看来是一场误会,房间也搜完了,看来是举报有误,我们就先走了。”带队队长的态度瞬间180度转变,将余耳身份证递归给了余耳,余耳玩味一笑,微微勾起了嘴角说:“还请警察同志,送这位姑娘一起下去吧,这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
等众人走后,一屋子的人只剩下了余耳自己,躺在床上想着(李锦娴,李福川的女儿吗?)余耳记得余父来时特意说过她的名字,不过余耳并不认识,也不知余父寓意何为…
“哕…”余耳的肚子忽然间翻江倒海起来,双手捂住了嘴,向卫生间里跑去。余耳趴在马桶上呕吐了一遍又一遍,到后来扒着马桶再也无力动弹,就这样余耳彻夜无眠…
另一边的警车上,女警员问道:“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那男的行李箱有不少钱呢。什么家庭让孩子离家出走还拿这么多钱?”
“哼,别猜了,我刚接到局长那老家伙电话,他说,男的那个是来咱这调查监督的监察官的儿子,刚送走的那个女娃是咱市长的闺女,你说他俩能是涉黄嫖娼?说是小情侣还差不多。”之前在酒店房间里跟队伍队长说悄悄话的男警员出声回道。
就这样,谁都没有注意到酒店一楼坐着的余父,虎毒尚且不食子,余父又怎能狠下心不问余耳呢,不过那一棒子敲的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