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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看夜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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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步行街大干一场之后,三人回到了家里。之前让沫兮比较在意的是,楠楠又是变着法儿地对她挤眉弄眼,还不时提到千玺,沫兮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可是,在沫兮看来,证实之后才会显得更尴尬吧。
  千玺等夜宵饿得已经快奄奄一息了,于是迅速吃完了所有的东西。经过了一天的闹腾,四个人都很累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火速洗澡、洗漱完后,各回各的房间去了。
  沫兮回到房间,不知道为什么,百般无聊。她先是刷着手机,后来又听了会歌,却无论怎么样,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喝杯水压压惊。
  沫兮蹑手蹑脚地下楼倒了一杯水,回来的时候却发现二楼小客厅的灯亮着。一个人,站在窗边。
  偌大的房间,寂寞的落地窗,连少年背影都显得格外孤独,却显得傲然。他背对着沫兮,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想要辨别出他的背影,对于沫兮来说,还是很容易的吧。
  “在看夜景吗?”沫兮走到茶几边,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注视着千玺的背影轻轻问道。
  “嗯”千玺转过身,看着沫兮,微微一笑。
  一条米色连衣裙,最简单的款式,沫兮的买的这件衣服,竟出乎意料的与窗外灯火阑珊,窗内灯光暗淡的意境相符合。是,该说他们俩很有默契吗?
  千玺依旧是笑着,看着沫兮慢慢走到自己身边,她的轮廓越发清晰。
  “你不觉得,其实北京的夜景很美吗?”千玺转过头,欣赏着窗外的景色。
  “北大的夜景我天天看,倒是这里郊区的夜景别有味道。”沫兮也同样欣赏着,用手比了个照相的手势,一边不忘打趣道。
  沫兮正看得入神时,千玺转过头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说道:
  “沫兮,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沫兮也转过头,她仿佛感觉到了千玺接下来的话很熟悉。
  “曾经,为你喜,为你怒,为你哀,为你乐。现在,未来,愿我可以永远为你撑起一片天。”
  千玺说出这番话,需要多大的勇气自己才知道。但,沫兮,只是直直地看着他,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悦,只是这眼神空洞,却好像要把千玺看穿一样。
  “我带你去的那片橡树林记得吗?。。。还有《致橡树》的含义你不会不知道的,对吧?”千玺继续自顾自地说,但说到最后,自己也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底气,此时此刻,他看不透沫兮目无表情的脸。
  但,毫无疑问的是,沫兮的无所动作令他感到惶恐。千玺不由得先自乱了阵脚:想想也是,自己这样,表白,真的算得上吗?但是他总认为,他们俩之间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哪怕他并没有直接表述,她也一定会明白。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沫兮转过身,继续以这种毫无温度的眼神凝视着窗外的夜景。她像是在想着什么,但,眼底的温度又回来了。
  “千玺”她轻启嘴唇,然后再次转过头看着他——复杂的眸子与千玺四目相对。
  “还记得吗,我跟你说过,我是四叶草,唯粉”
  千玺微微点点头。
  为了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沫兮有些难看地挤出了几分笑容“其实,也不算唯粉,应该是团饭偏向某个人吧”
  “大哥是吗?”千玺的眼神很笃定,却又好像很希望自己的笃定是错的。
  沫兮微微点点头:“你猜到了?”
  千玺眼底的漠然逐渐延伸:“嗯”
  两人就这样互不说话地看着对方
  “可以告诉我原因吗?”千玺缓冲了一下,淡淡地说。
  “不用”沫兮嘴角一扬,解释什么的,他们俩之间,不需要。
  千玺先是愣了一下,看到沫兮的会心一笑,便很默契地不再多问。的确,他们之间,很多事情不用言明,看沫兮的表情,千玺就知道,她对大哥,不一般。
  调整了一会,千玺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沫兮”
  “嗯?”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男闺蜜咯!”千玺有些失落,但还是故作开心地说,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任何举动,为沫兮徒增烦恼。
  沫兮先是愣了愣,看到千玺嘴角扬起的梨涡,便什么都什么都明白了。她富有深意地看了千玺一眼,回复似的扬嘴一笑。
  “不早了,快回去睡吧。”千玺伸手,理了理沫兮额前的碎发。
  自己对她的温柔,甚至是宠溺,难道只是因为自己是她的男闺蜜?千玺觉得有些讽刺。
  “嗯,晚安”沫兮重新拿起茶几上的水杯,开心地笑着,朝千玺挥了挥手。三两步,就离开了千玺的视线。
  看着沫兮的笑容,那种不被束缚的自由,千玺又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勉强去表白的行为无比正确。
  只要她开心,男闺蜜,又有什么关系?
  值得一提的是,沫兮回到房间后,竟出乎意料的安心,立刻沉沉地睡去了。
  夜,很深了,少年的身影,还在窗前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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