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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体艺节更早来的是军训。
国庆后,我们开始了苦逼的军训周。但却穿不了军训服,教导主任说军训服就穿一周就没用了,挺可惜的,索性这届直接穿校服军训。
我不得不为他的节约鼓个掌。
我们秋季的校服是宽大的运动服,非常土的那种,后面是奚水中学四个大字,蓝白运动款。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穿上不好看,七班的校草陆铭穿起来就精神抖擞,黄思佳穿上也好看,其实衣服好不好看不在衣服本身,关键在人。
而我很遗憾的是,我整个初高中,都没有机会穿上军装,哪怕过个军人的瘾也好。
给我们军训的是教官的领队,姓什么我真忘了,但是挺威风霸气的。
第一天,我们在偌大的操场里站了一个小时军姿,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腿的。
其实在这种全员都在操场的时候正是偷瞄别人的好时机。由于七班站在我们斜前方,校草同学站在第二排最左边,我感受到无数双眼睛散射出炽热的光芒投向校草一方。
而我,望不到任何人,后来我喜欢的人站在我的后方,我的斜上方,是火辣辣的太阳光,眼睛都要快瞎了。
不过,站完军姿以后就轻松多了,一二三班分配的任务是摆校训,不用参加最后的军训汇报。在头两天完成这项任务后,我们每天训练一会就坐在观众席上看别的班军训了。
这个时候,大家总会拿出作业来写,沈光耀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拿出的是《从自主招生到竞赛》,而且在外面写作业也不带支笔,纯粹进行头脑风暴。
当时我望过去的时候,觉得他挺装逼的,再后来觉得人家实力如此,再然后,这种行为在我看来,勾勒了一幅少年意气风发的图景。在他旁边的梁钰跟着他一边指指画画,一边望向远方。
只有他,沉浸在这个世界里了。
集合的时候,我看到他把书合上,侧手拿书,微微弯起右臂,像队伍走来的样子,如画中的少年,一眼万年。
中午解散后,我们各回各家去吃饭,休息,下午三点才上课。
中午为了节约时间,同时不被太阳晒化了,我都是坐公交回家,在等公交塞满人的间隙,我看到了梁钰和沈光耀走进了一家食店,点完餐后在那等待。
然后我又看到我们班的一些人陆陆续续地在外面的馆子吃饭,我才发现,虽然中午时间很长,但回家的毕竟是少数。
W后来告诉我,她们中午不回家,一是懒得来回折腾,二是在学校学习的效率更高,通常吃完饭后在教室里做回作业,然后趴着睡午觉,或者去操场打打球,要么去图书馆看书学习。大家虽然明面上看起来松松垮垮,但但暗地里都在比谁比谁更卷,毕竟这一阶段,成绩总是排在第一位的。
而沈光耀不回去,一定程度上,是在躲避母亲对他父亲的责骂。高一正是他父母闹离婚最严重的时候,他父亲在外面有人了,要离婚脱离这个家庭,他母亲死都不松口,整天在家里闹,而他,选择躲避这场变故。
而我,听他讲这些故事的时候,还是高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们对对方推诚置腹,敞开心扉,彼此是对方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