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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办法之后, 章银开始行动起来,幸好他这个电子表和录音带的体积小,一个大箱子就能装很多。
箱子抗起来不方便, 章银倒是没有用大箱子装, 而是拿了一个背篓,装了一百五十个电子表和二十张录音带进去。
电子表的颜色只有三种, 黑色, 蓝色,粉色,录音带录的都是邓丽君的歌。
他一个背篓就可以将这些东西给装完。
装完之后, 章银想了想, 最后又拿了一个背包, 里头装上的他的存折。
一切就绪之后, 章银就准备出发。
这么多电子表放在寝室里也不安全,也没有必要去租房子存放, 所以尽早销掉才是正理。
徐洪青却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 看章银这副模样,特别是看他戴着帽子, 背着个背篓, 一时以为章银这是要去赶集了。
“章银, 你去哪里赶集?”徐洪青快速地问着, “这么多东西, 你怎么卖?”
他昨天晚上想得头发都掉了一些,还没有想到合适的方法处理他拿回来的这些商品。
他有些冲动了。
之前没有摆过摊, 现在想摆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头雾水。
“不赶集。”章银摇头, 应着, “我准备去卖我的电子表。你那些东西呢,什么时候卖?”
徐洪青摇头,应着:“我还没有想好。我是想在校门口这里摆摊的,但是感觉卖不出去。”
校门口这一边大部分是学生。
这会儿大学生还没有开始赚钱,手头上也没有几个钱,哪里舍得花那么多钱买他手上的东西?
他昨天也想过这个方案的,但是越想越觉得行不通。
“我过来问问你的意见。”徐洪青又说着。
不知道为何,可能是因为,在知青点里习惯听从章银的安排,又因为章银做事稳妥,所以一遇到问题,想的就是过来问问章银的意见。
“你跟我一起去钢铁厂旁边摆摊吧。”章银略微思索,就说着,“钢铁厂的工人工资高,福利好,手上有闲钱,能买得起我们带回来的这些东西。”
“钢铁厂的职工多,这个不买,还有另外一个,人流量大。不用跑来跑去。”
徐洪青想了想,觉得是这个理,便点头。
章银便和他一起回徐洪青的学校里收拾他的东西,而后一起赶车去钢铁厂门口。
他们去到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快到中午下班的时间。
钢铁厂门口旁边,有不少卖吃食的小摊小贩。
其中一个卖杂粮煎饼的妇女一看到章银和徐洪青,特别是看到他们并不是卖吃食的,更是诧异。
“小兄弟,你们这是卖什么?”那个卖杂粮煎饼的妇女见眼下还没有生意,便问着。
“衣服和电子手表。”章银只应了一声,而后让徐洪青在这里占住位置,他则是去旁边的店铺里租了一张桌子和两把凳子。
“卖衣服和电子手表?”那个卖杂粮煎饼的妇女仔细咀嚼着这两句话,而后皱紧眉头。
“这里都是卖吃的。”那个妇女小声地嘟囔着,“还没有卖过别的东西呢。”
“在这里卖衣服和电子手表能行吗?”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徐洪青和章银都在忙活着。
徐洪青将自己带来的塑料布展开,拿石头压住四个角,而后打开自己带过来的那两大袋衣服,倒出一些在塑料布上,一一展开。
色彩明艳的裙子,喇叭裤,健美裤,胸前印着精美图案的t恤,还有一些短袖衬衫……
徐洪青一五一十一将这些东西给摆出来。
而章银这一边比他的要简单得多。只见他将一个扩音器给拿出来,而后又将早就准备好的电池也拿出来,将线给接上。
瞬时,扩音器就响了起来。
卖煎饼的中年妇女正在沉思,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吓了一跳。
章银将扩音器给关上,从自己的背篓里拿出黑色,蓝色,粉色的手表各一个,直接摆在桌面上。
看着桌子只有三个手表,空荡荡的,章银想了想,又拿出三个,一样放两个手表在上面。
放完之后,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戴的是之前修的上海牌旧手表,他想也不想就将这一个旧手表给撸下来,换了一个黑色的电子手表。
想了想,章银又在右手上戴上一个蓝色的电子手表。
他伸出手看了看,看到自己两只手上的手表,满意,不过紧接着,他又从背篓里拿出几个配套的纽扣电池,还有工具和手套。
他戴上手套,拿起桌面上的黑色电子表,将其拆开,把电池给拆下来。
徐洪青布置好之后,走过来一看,见章银竟然拆了一个电子表,很是震惊地问着:“章银,这好端端的表,你拆了它做什么?”
这好好的表,怎么就拆下来了呢?他看得都有些心痛。
“等会我现场演示该如何更换电池。这样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肯定会更乐意购买这些电子表的。”
章银应着。
徐洪青竟然无言以对。
章银购买的电子是普通的电子表,不像别的电子表一样,要按一下才会显示出时间。
这一个电子表,不用按,时时刻刻显示出时间,但对这也意味着电池耗电速度快。。
他没有想到,章银竟然连这些问题都想到了。
徐洪青朝章银竖起大拇指,赞道:“这个问题你都想到了。”
章银笑了笑,说着:“那是自然。想要让顾客心甘情愿掏钱出来,肯定得多想想办法。”
这会儿,那个卖煎饼的妇女走过来,见章银面前的桌面上摆着电子表,眼睛大亮。
“这是?”她问着章银。
“电子表。有三种颜色。”章银拿出一块粉色的手表递给那卖煎饼的中年妇女,说,“你看看。”
那个卖煎饼的中年妇女立刻就接过来,看了起来。
她一眼就看到这上面显示的时间。
“如何?”章银得意地问着。
“这表看着很不错。”那个卖煎饼的中年妇女说着,“但是我不识字,看不懂上面的数字。”
章银:……
还以为准备开张呢,结果却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看不懂这上面的数字,这不是白瞎了吗?
“那没得办法了。”章银说着,“我这个表不是指针式的,是数字式的。你不识字,肯定是看不懂这上面的时间。”
“多少钱一个?”那个中年妇女却没有在意章银说些什么,而是问着。
“十五块一个。”章银将早就核算好的价格报给那个中年妇女。
那中年妇女以为自己的听岔了,疑惑地看着章银。
章银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说着:“你没有听错。这一个手表就是十五块一个。”
“这么便宜?能用吗?”这中年妇女应着。
“原价是二十块一个的。但是因为你是第一个顾客,所以就优惠了五块。”章银听得这个中年妇女这么一说,又想到之前李展说的他心不够狠,立刻就将价格上调。
其实这些表在港城也是几块钱一快,他通过李展的渠道,批发也是7元一块,但是在内地,这样的表还是稀罕货,要卖到几十到一百一个不等。
他本想着卖便宜一些,既能让顾客感觉到实惠,又能快速销完他手上这一批货。
没想到卖便宜却被人怀疑不能用。
想到之前李展说他心不够狠,他暗自骂自己一声,有钱不知道赚!
“这个表肯定是能用的。”章银应着,“不能用的话,我怎么可能卖?”
“不过,这表不能碰水,碰水容易坏。再者,用久也会没电池,得换电池。”
卖煎饼的中年妇女听得眉头都皱起来,说:“我连看数字都看不懂,又怎么会换电池?”
“可以拿去给修手表的帮着换。”章银笑眯眯地回着,“给几毛钱手工费就成了。”
“那我要一个黑色的。”卖煎饼的中年妇女想了想,最终咬牙说着。
买一块普通的上海牌手表,不仅要票,还要一百多块钱。
她就有这个钱,但是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来购买一块表。
现在,这块电子手表只要十五块,相比其他手表,这个表很划算了。
不能碰水就不能碰水,洗漱的时候把表取下就行了。
她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和五块钱递给章银。
章银从自己的背篓里掏出一块黑色的电子表和一块电池递给她,顺道接过钱,说:“这一块电池是送的。这表里面的电池能用一年多。一年后,等这块表不显示时间了,你就将表和电池拿出给修表的师傅让他帮忙换新的电池上去。”
“换上新的电池一年后,要是表又没有电了,那怎么办?”
一想到一块表只能用两年多,她就有些后悔了。
“百货商店里有卖电池的。”章银笑眯眯地应着,“型号一样就能用了。”
现在买东西,有些东西都不用票了,再过两年就是八二年,到时都有可能不用电池票了。
“阿姨,一块十五块钱的电子表能用两年多,已经回本了,难道你还想戴一辈子?”
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能用两年多就已经很不错了,还能用一辈子不成?
“我肯定是想戴一辈子的。”卖煎饼的阿姨白了徐洪青一眼,说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徐洪青:……
以前他也是这种思想,所有的东西恨不得能用上一辈子,但是自从批发了衣服之后,他的思想已经转换,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人。
要是人人都这样,他的衣服怎么卖得出去?
“阿姨,这个表肯定是不像上海牌的手表一样,能用个几十年的。这表的寿命不长,你要是后悔,现在就可以退货。”章银笑眯眯地说着。
“一分钱一分货。”这个卖煎饼的阿姨却是将表给收好,说着,“十五块钱的表怎么可能跟一百多块钱的表比?”
“能戴两年多了不错了。到时有钱再换新的。”
“反正咱们有勤劳的双手,能赚得到钱,到时再换!”
徐洪青:……
说好的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呢,怎么一转眼就换了个说辞了。
“看来您的生意很不错。”章银朝卖煎饼阿姨的摊位看了一眼,说着。
这阿姨谦虚地说着:“也就是糊口而已。”
这话章银是不信的,若是真的只是糊口而已,这位阿姨是舍不得花十五块钱买这一个表的。
不过,早期摆摊确实赚大钱。
“我回去看摊了。你们好生意。”买煎饼的阿姨看了看头上日头,快速地说着。
徐洪青:……
有表不会看,还看日头猜测时间,也不知道这个阿姨是给谁买的表。
章银递给徐洪青两块手表,说:“你戴着。”
徐洪青看着这一蓝一粉的表,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说:“能换个颜色吗?我一个大男人的,戴这粉色的表,会不会太那个了?”
“哪个?”章银反问,“你批发的都是女人的裙子,潮服,戴粉的正合适。”
“他们挑选衣服的时候自然看到你戴的手表,到时不用我介绍,他们肯定是会过来买。”
“等我卖光我的手表,我再过来帮你。”
徐洪青: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等他戴上手表,看到自己那两条黑黝黝的手臂时,沉默了一下。
他的手那么黑,戴的却是一蓝一粉的表,把好好的电子表衬托得极为难看,这样,会有人过来问吗?
徐洪青很是疑惑,有心想跟章银说说,让章银自己看看,而后见章银正在调试着桌上的那个扩音器,便将话给咽了回去。
算了。
他再次看看自己手上的表。
丑是丑了点,看多一会儿感觉还是挺和谐的。
中午十二点,钢铁厂的大门准时打开,一大批穿着蓝色,灰色工服的职工从钢铁厂的大门走了出来。
章银立刻接上扩音器,拿着扩音器在大声地叫着:“二十块钱一块电子手表。不要票,不要票。走过路边,千万不要错过。二十块钱一块电子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现在买,还送备用电池,快来看一看,快来瞧一瞧哦。”
徐洪青听得目瞪口呆,都有些不认识章银了。
章银竟然整这么一出?
在他怔忡之中,章银又将这一段话重复地说了一遍。
他们不是昨天才回到的吗?怎么章银那么快就整理出这么一段话了?还说得那么顺溜。
徐洪青发现自己到底还是小瞧了章银。
这家伙,搞技术一把手,搞销售看着也不赖。
徐洪青也喊了起来:“潮流衣服,全部是从羊城进货的,快来看看瞧瞧哦。”
他是第一次做生意,其实是不敢喊出来的,但是听到章银毫不怯场喊起来,心想自己也不能落后,便喊了起来了。
这一喊,发现喊出来也不是很难,徐洪青又继续卖力了。
他们这一出,立马就将钢铁厂员工的注意力给吸引过来了。
很快,就有两个女职工过来。
她们一过来,立刻就往徐洪青那里奔过去。
章银看到她们两人的手上都戴着手表,轻皱眉头,想着自己之前的预判有可能有失误。
钢铁厂的工人的工资高,福利好,这意味着他们有钱购买表。
一个人只需要一块表。
有表自然是不会再买的。
他的心忽然就提起来,感觉今天这一趟有可能不是很顺利。
只是,摊位上这会儿有顾客过来了,章银也不再多想,全身心招呼起顾客来,应对他们各种询问。
与他相反的,他摊位上的顾客络绎不绝。
有几个职工,一次甚至要了两三块表。
有些钱没有带够,不是朝别人借,就是跑回工厂里拿钱。
章银在被这些顾客团团围住,一边介绍,一边收钱。
他一下子就忙碌起来了。
徐洪青这一边也不逞多让,也忙得团团转。
两个小时之后,章银摊位上的顾客少了许多,他看背篓里没有什么表了,也就让剩余排队的顾客明天再过来了,他将剩余的电子卖光,简单收拾一下,正准备去帮徐洪青。
却不想,徐洪青瘫坐在椅子上,含笑地看着章银。他带来两大袋子的东西也早就卖光了,连手上的两支手表都卖了。
“这么快?”章银吃惊地问着。
本来以为他卖得更快一些,一来他定价便宜,二来他的电子表是二十一块,顾客只需要给他两张大团结即可,根本就不用找钱。当然,给零钱的话,他还得数一数。
徐洪青点头,笑容更深了一些,说:“这是自然。章银,你都不知道,女人买起衣服时,有多疯狂。”
“我看她们上班穿的都是工服,本来以为会没有什么生意,但是这生意好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们甚至是用抢的。”
也得亏他数学好,该给多少钱,该找多少钱,根本就不用想就能脱口而出,一下子就减轻了他的工作量。
“你卖的衣服,定价不是很高,但是新潮,是女人都抗拒不了这份诱惑的。”
徐洪青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看了看鼓鼓的腰包,叹一口气,说:“我现在超级羡慕许砚了,不用吃这种苦。”
他们四个,除了许砚,其余三人都批发了一些东西回来卖。
许砚就给自己家人带了一些伴手礼,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礼物,其他的什么也不带,更不需要像他们这样,烈日炎炎下在这里摆摊。
也幸好他们特地挑了树底下摆,要不然能热死个人。
“我也羡慕。”章银笑道,“不过,现在也挺不错的,自己辛苦赚钱,看着东西一点点被卖光,成就感满满。”
“成就感满是满,但是累也是真累。”徐洪青说着,思索起来,“这份苦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吃得了的。”
他说罢,看着腰间那一个鼓鼓的腰包,若有所思。
“哪一行哪一业都苦。”章银应着,“只要是工作,都没有轻松的。”
“想要有所得,必先付出。”
徐洪青轻叹一声,而后起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章银将那两张椅子和那一个桌子拿去还,并说明天还要租,让老板帮留着。
老板自然是应承。
他们两个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去了附近的银行,将钱全都存到自己的存折上。
这么多钱,不说拿回学校里了,就说在这路上都不安全。
他们的生意那么火,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只要有双眼,都能看得到。
背着那么多钱回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除去成本和优惠的,还有租椅子的钱,章银今天一共赚了一千九百四十四块。
徐洪青赚多少,章银倒是不知道,也不会去打听。
不过,两个多小时,竟然赚了一千九百四十四块,章银比之前收到李展给他的九千五百块还要高兴。
李展给的钱太多了,没有实感,而这些钱是他卖掉一块又一块手表,一张一张大团结收的。
“难怪会有‘搞原子弹不如卖茶叶蛋、拿手术刀不如拿剃头刀’这句语录。”章银低估着,“这改革开放做个体户赚得也太多了吧。”
以前的个体经营政策不允许,所以没得做,现在改革开放了,突然把政策放开,自然会大受欢迎,赚到大把的钱。
从银行里出来,章银看到徐洪青那喜气洋洋的脸,不用想,徐洪青也赚了不少。
果然,才出到门口,徐洪青立刻对章银说:“章银,走,今天晚上我请客,请你去吃涮羊肉。”
他早上还在担忧着自己批发回来的衣服卖不出去,来找了一趟章银,听从章银的建议之后,他的衣服供不应求。
得好好感谢一下章银才成。
“好。”章银也不客气,立刻应着。
两人先回校,简单地吃了点东西,洗了个战斗澡,睡到晚上才一起去吃了涮羊肉。
第二第三天,他们如法炮制。
三天的时间,章银就将批发到的七百多电子表和录音带一售而空。
徐洪青也是。
“宁元那么缺钱,他竟然不跟我们批发这些,反而是拿了两台打印机。”徐洪青说着,“也不知道他卖出去没有。”
“现在都是用印活、板和蜡纸印,打印机贵,效率还低,印出来的质量也比不上活板油印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两台打印机?”
“等下次他过来再问他。”章银说着。
“章银,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羊城,多批发一些回来?”徐洪青忽然话题一转,问着。而是拿了两台打印机。”徐洪青说着,“也不知道他卖出去没有。”
“现在都是用印活、板和蜡纸印,打印机贵,效率还低,印出来的质量也比不上活板油印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两台打印机?”
“等下次他过来再问他。”章银说着。
“章银,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羊城,多批发一些回来?”徐洪青忽然话题一转,问着。而是拿了两台打印机。”徐洪青说着,“也不知道他卖出去没有。”
“现在都是用印活、板和蜡纸印,打印机贵,效率还低,印出来的质量也比不上活板油印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两台打印机?”
“等下次他过来再问他。”章银说着。
“章银,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羊城,多批发一些回来?”徐洪青忽然话题一转,问着。而是拿了两台打印机。”徐洪青说着,“也不知道他卖出去没有。”
“现在都是用印活、板和蜡纸印,打印机贵,效率还低,印出来的质量也比不上活板油印刷,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两台打印机?”
“等下次他过来再问他。”章银说着。
“章银,我们要不要再去一趟羊城,多批发一些回来?”徐洪青忽然话题一转,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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