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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就听见母亲的哭泣声,她总是那样,一点点心里不痛快总要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
附近的邻居们前来安慰,看到阿玲的身影,便偷偷走过来“阿玲,回来的刚刚好,去劝劝你母亲”
原来从母亲的哭泣声中阿玲明白今天回来的那个人说了父亲,父亲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子女。
阿玲有些不愿意相信,不相信记忆中疼爱他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情。母亲只知道坐在一旁大声哭泣,嘴里不停的吐露对父亲的辱骂之词。
奶奶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她的眼眶红红的,眼眸深邃,看来父亲在外有了新的家庭奶奶也是略知一二的,只有母亲一人被蒙在鼓里。
邻居们看似在安慰,实则内心不是在欢喜,欢喜悲剧不是落在自己身上,欢喜自己的命运没有像母亲那样惨。
阿玲她看不下去,她来到阿东家门口,踱步不敢走进去。
阿东奶奶刚好出门见状
“阿玲,怎么不进来玩”
她摇摇头,阿东走了出来,在看到阿东的面孔时,蓄发已久的眼泪夺眶而出。
两人坐在田野上,晚风吹拂着发丝,她的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心疼母亲的悲哀,气愤父亲的绝情,奶奶的不忠。
“别哭了”
阿东安慰道。
阿东想不出用什么语言来安慰面前梨花带雨的女孩。
要是放在自己身上,或许也会如此。或许比她伤心的更凶。
“人为什么抵抗不了诱惑”突然她停下哭泣声,看向一望无际的大山“或许人生来就是一所欲望之城”
她拖腮,眼神有着刚刚哭过后的红肿,带着几分楚楚可怜,几分坚定,几分恨!
她恨他父亲,抵抗不了诱惑,恨自己的母亲歇斯底里,像个泼妇一样。但是这些恨她埋在心里。埋在远处一望看不到头的大山里。
回到家,邻居们都回家了,也没了,家中陷入一片寂静,寂静的可怕,夕阳照射在家中的窗户上,并没有丝毫暖意,反倒感觉一股阴森森的。
奶奶坐在夕阳下的那一抹光中,她垂丧着脸,不知所措
阿玲并不心疼眼前这个儿子不在身边的老人家。她的自私已经让一直服饰她的儿媳妇早已寒心。
“阿玲”奶奶叫住了正要回房的她
“过来陪奶奶聊会天”
她踱步走了过去,面前这个老人的脸上已经布满皱纹,她很瘦,瘦的大大的颧骨高高撑起,只剩皎洁的眼睛在不停的转动,她只是外表老了心没老。
她的欲望并没有年龄的老去而减退。
“爸爸的事你知道吧!”
她点点头。
“是的,我知道,就在前两年她电话里告诉我的”奶奶慢慢的回答。
“那你怎么不告诉妈妈,是因为怕妈妈知道后没人服侍你吗”
阿玲说完后,奶奶良久不再说话,只是沉静下来。
这句话仿佛戳到了她的内心深处,眼前这位老人家依旧很自私,她戳了戳拐杖,一脸无奈的叹气,阿玲不知道她这是因为被戳穿了叹气,还是因为母亲的可怜而叹气。
只是回到了屋内,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