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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等又等,体育大课间,老师让我们跑完两圈后再自由活动。虽然麻烦,但无伤大雅。
徐妹子跑得不快,我就默默跟在她身后,她不回头,我也无所谓。
大概心烦意乱,她摔倒了,裤子划破,少了层皮,在流血。
“我扶你吧,带你去医务室。”她挡住我的手,“你走开。”
不久,她男朋友到了,他扶着她,我看着,在我视野中消匿。
“哗”“嘶”,那是另一道影,倩影,只是一瞬,让我沉默的一瞬。
三水似乎是一个踉跄才摔了,她穿的是牛仔裤,并不宽松,也情有可原。裤子破开处露出她白皙的肌肤,先是泛起一点红,之后血液渐渐流淌,让人怜爱。
“管庆丰,你,要不要扶我一下?”她缓缓起身,不过似乎很痛的样子。
“啊?哦,抱歉,走神了。”我挽住她胳膊,用力将她拉起。她刚要被我拉起来,忽然失了力似的又坐下去。
“嗯?你怎么了?”
“都怪你!”她的声音有些娇气,话中语气连着几分嗔怪。
我纳闷,“不是,怎么就怪我了?”我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你要是早点扶我起来,我说不定已经到医务室了,这下好了,我没力气,起不来了。”
“这,那,那你要我怎样?”
“你背我。”她说得没心没肺,估计自己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说这些。
“啥?”我再问一遍,确定我没有听错一个字。
“我说,你背我去医务室!”她郑重地重复了一遍。
“这,不妥吧?”
“哎呀,你看,流了好多血,我痛!”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流血,反倒是在她乱动之后伤口开裂才忽然流了一大片。她一定是故意的,但我却无言以对。
“哈哈哈,我背你。”我屈膝躬身,做出个半蹲的动作,怕她上不来,我特地又向下沉了些。
她倒好,一点也不急,极缓地向我背部趴去。等她稳住了,我才渐渐起身。
我的力气不大,有时候甚至比不过女生。但她很轻,在背上像一块海绵,温软又轻柔。
她毫不介意地把头侧在我肩上,像小时候老爸背我那样。
“三······班长,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我知道很多。
“我知道啊,我在等你送我去医务室。”她懒散地趴着。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好,先把我送到医务室再说吧。”
医务室除了我和三水,只剩下徐梦佳和他,医生不在。
只能自己那些医疗用具。棉球、酒精、止痛药。论技术,我没他娴熟,说真的,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些。
“你忍着点,可能会有点儿痛。”止痛药从她的伤口处缓缓划过,“啊,嘶!”她叫出声,应该挺痛的。
见到我犹豫,她急忙又道,“没事,你接着涂,我不怕。”
他们离开医务室。
“哦。”我沉默了一会儿,一遍为她涂药,一便问道:“你,故意摔的吧?”
她愣了愣,笑道:“就当是吧。”
“为什么这么帮我?”其实我大概猜出点什么了。
“我,不知道······”她的眼中有点儿失落,我不知道为什么。
“谢谢,但······”我话音未落,她突然捂住我的嘴,“我们慢慢开始好么?”
我默认,但可能么?她松开纤手。
“你知道的,我对徐······梦佳······”
她摇头,“没事啊,毕竟你班长大人我无比慷慨,不跟你计较。”
“你这么好,以后谁要是跟你在一起了,一定会很幸福的。”
她一愣,声音开始发颤:“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帮我,我很感谢你,但我不想你因为同情而对我好。的确,我过去曾这么渴望过,但到后来我才觉得,值得同情的不是我,而是······算了,总之,谢谢你。”
“你,懂我的意思了么?”
她选择保持沉默。
“我背你回宿舍吧,你这样也不好在外面瞎晃。”
······
这一夜,我们宿舍五人,我、王子恒、孙一鸣、章凇、顾不平,开会!
“205集体会议,各位猛男们,起立!”王子恒拍桌叫道。
“你马呢,大半夜不睡觉,开什么会?”章凇躺倒在床上,洗漱完准备睡觉。
“咳咳,睡觉没前途,咱今晚开会商量下明天,不,之后整个高一的学习计划。”王子恒泡了杯水。
“我和老孙是提过,不过这么大张旗鼓,至于么?”我摇头道。
“怎么不至于?你听我给你分析一波。就这么一个月以来,作业的量越来越多,如果不商讨计划,之后哪天肯定会顶不住的。所以,我们必须更改现在的学习方式。”
“我教你啊,合理抄作业。只要抄得好,不仅节约时间,而且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加强薄弱项。”顾不平是惯犯了,经验老道。而且不得不说的是,他天天抄作业,成绩反而稳步上升,我们这些个踏实的不升反掉,很是无奈。
“不行不行,身为立志向上的好学生,这种事怎么能做得出来?”王子恒反驳。
“你放屁,好学生怎么了?好学生也有不少抄作业的,你看看你现在考得那么好,万一哪天突然炸了,跌落神坛了,谁管你是不是好学生?”顾不平强词夺理。
“这,那也不行啊,抄出来自己又不一定会,而且也难保次次都不会被发现。”
巧了,我初中尤其是中考之前,天天抄作业,确实没被发现过。
“那是你技术不行,这样,明天调座位,我刚好调得离你近,我教你,怎,么,抄。”他的话里带着一丝诡异。
“氧化钙,你好骚啊,你这声音,我,氧化钙,太喜感了。”我忍不住点评着顾不平的语气。
“砰”,门忽然打开。“嗖嗖嗖”,我们几个在瞬间爬上床。宿管大爷来查房了。
“你们几个怎么还不睡?”一开口就是地道的常熟话,得亏我从六岁就搬到常熟来,不然鬼知道我听不听得懂。
确保宿管大爷离开后,205又开始了交谈会。
“哎,老管,怎么样了?”王子恒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