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吴漾的包里还装了风筝,他坐在野餐布上摆弄着风筝,看安然三下五除二地把帐篷插好。她往土里插支撑柱的样子像个勇猛的女海王。
帐篷重新支好以后就成了摆设,安然打开手机相机对着摄像头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领,然后拉吴漾一起在野餐垫上自拍。
红白格子的餐布在绿色的草地上非常容易出片,安然忍不住拍了好多张,直到吴漾的手在那个橘子上抓抓放放了好多遍,她才恩赐他可以开始吃东西了。
放风筝也是个技术活儿,起飞的地点要选好,最好两个人一起放,一个人找好角度迎着风放,另一个人牵着绳快点跑。
一听说是要快点跑,安然当仁不让地拿过了绳子滚轴,开玩笑,她跑垒可是扛把子。
吴漾站在高一点的坡顶上举着风筝,安然拿滚轴在湖边做好起跑动作。等到一阵风来,吴漾把风筝扔开,安然就开始跑起来。
他们的风筝是个花蝴蝶,垂下来的两条带子打着转飞舞,风筝和风较劲,一拽一拽的。
安然只管跑,越跑越觉得胳膊累。
吴漾从坡顶跑下来,跑到她身边,接过了滚轴。风筝已经挺稳当的在天上了,他不再奔跑,依着风的方向不断调整放线,让风筝越飞越高。
安然觉得他放风筝真厉害,回去拿拍立得给他拍了张照片,可惜风筝飞太高拍不到,只拍到他面朝着镜头,边笑边后退着调□□筝线。
安然用手甩着照片,看到影像越来越清晰,只觉得吴漾真好看。
太阳最晒的时候,他们坐在树荫下吃带来的那些东西,看着没多少,但种类多,一样吃一口,再喝点低度数的起泡酒,很快也就饱了。
酒足饭饱容易犯困。
安然先爬进帐篷里,找了个靠里面的位置躺下睡觉。
过了一会儿,吴漾收拾完外面的东西,也钻进来,在她旁边躺下。因为帐篷空间不大,他是面对她侧躺着的。
顶上的小天窗被打开,有一方块的阳光照射进来,就照在安然的脸上,她抬手挡着脸。
吴漾这么近距离看她,看到她脸上的绒毛,他伸出食指,在她下巴脖子上摩挲。
安然觉得痒,缩着脖子笑。
然后她觉得眼前的光亮好像不见了,她挡着脸的手被他拉开,睁开眼,只能看到他悬在上方的脸。
他在亲吻她。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也看不到了,只留下一个头顶,头发扎在她的下巴上,刺刺的。
……
吴漾的小本子很快就被对勾画满了,那些一起做的事其实都挺日常的,尤其是列出来当成一个个小任务去做的时候,一天能完成好多个。
拍立得相纸用得飞快,安然手机里也存了很多图,她去照相馆买相纸,顺便洗照片。
Z大旁边有个挺大的照相馆,学生一般都会在这边拍证件照。安然到的时候,正好就遇到来取照片的魏秋。
魏秋拍的是半身职业照,她主动跟安然打招呼,正在电脑上选片确认打印数目的安然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拘谨,不太想被她看到自己要洗的那些照片。
但是电脑屏幕太大,魏秋又正好站在前台边上,很难看不到那些照片。
她瞪大了眼睛,吃惊地凑到屏幕前又看了一眼,“妈耶,这是吴漾吗?”
是趴在地板上拼乐高的撅着屁股的男人。
安然快速把界面拖到最底下,点了提交按钮,感觉自己好像还在幼稚的小学生阶段,而魏秋已经是成熟的职业女性了。
选好片,付了钱,魏秋等她一起往学校走。
路过最近新开的那家网红冰激凌店时,魏秋还买了两个甜筒,请安然吃。
她总是能在人际关系上做得亲切又熨帖。
安然咬着甜筒,感觉自己更像被照顾的小朋友了,她突然发现吴漾和魏秋其实有点像,在照顾人的这方面。
魏秋叹气,“要毕业了,好烦啊,吴漾最近在干嘛?”
安然回答:“在等考研成绩,今年成绩出得特别慢。”
“还是上学好啊,上班就好多烦恼。”魏秋抱怨了两句,就不再深入展开了,她还安慰安然,“放心吧,吴漾那个变态,没有过不了的考试。”
安然点头,这个她倒是不担心的,吴漾确实是她认识的学习能力最强的人了。
没想到,这次的考研成绩却打了脸。
遇到魏秋的那天下午出的分,当时安然正在吴漾家里把没完成的乐高继续拼装,听到屋里吴漾打电话,说什么分数。
她立马猜到是复试成绩,等他打完电话了跑过去,兴奋地问:“怎么样啊?”
对上的是吴漾的苦笑:“不太好。”
复试有笔试有面试,笔试他拿了最高分,面试却只得了58分。如果按照各科成绩相加的规则,其实他也能录上,但还有一条附加条件是每门必须分别达到及格。
也就是说他是被面试直接淘汰的。
安然身为吴漾的女朋友兼粉丝团团长,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肯定有黑幕!”
吴漾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接到电话,跟安然打了声招呼去卧室了。
这个电话是他导师的,导师询问了一下他的考研结果,到更像是知道了结果来奚落他。
不过吴漾还是低估了导师的“容人之量”,导师打这个电话来是跟他说让他继续跟着自己干项目,明年给他做研究生,“你吧,跟着我前途无量,考别的学校,难。”
吴漾感谢了导师的关照,说对未来的规划要再考虑考虑。
挂了电话,他出卧室门就看见小女朋友把客厅都收拾干净了,乖觉地坐在沙发上,看到他就起来给他倒了杯柠檬水。
不知道是不是这批柠檬买的质量有问题,酸涩的要命。
安然要开口又不知道讲点什么的样子逗笑了吴漾,他摸摸安然的肩膀,“多大点事,你怎么比我还难过?”
安然就是觉得难过,在她眼里,吴漾怎么会受挫折呢,而且这考试成绩,怎么看都像是被人黑了。
“能申请复核吗?”安然还在想挽救的方法。
吴漾点头又摇头,“意义不大。”
“那你怎么办啊?”安然替他委屈,“明年再考吗?”
吴漾想着导师那笑里藏刀的威胁,其实也不是不能找人,只是这样感觉把事情搞复杂了,明明他只是想换个地方安心做学术而已。
“明年的事明年再说,你不是约了做美甲的吗,走吧。”他说完,站起来拿外套,看安然还坐在那里,喊她,“走呀。”
安然只好跟他一起出去。
她约的美甲店在商业街,可以自己DIY,做完还能吃一顿火锅。
来之前计划的很美好,没想到是带着这样的心情出发的。安然坐在美甲店的椅子前面了还在不开心,虽然吴漾什么都没跟她说,但她就是觉得肯定有什么岔子。
吴漾坐在她旁边看美甲师操作,一只手做完以后,他说他学会了,和美甲师换了位置,给安然做另一只手。
安然选的是绿色小叶子和粉色小花瓣的图样,吴漾涂一层油,烤一次灯,画一朵小花,神情专注认真。
他画好了拇指的图案,定型以后让安然看看怎么样,安然撇着嘴说:“好看。”
吴漾把指甲油的瓶子盖拧好,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这是不高兴什么呢?不满意我做的指甲?”
他越是表现的云淡风轻,她越是感到难过,她还记得过年那会儿他天天抱着电脑写论文,他才不是不在乎这个结果呢。
安然咧嘴笑笑,“很满意。”
吴漾又拿出另一瓶指甲油,看她一眼,“算了,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做完指甲,火锅店提前排的号也到了,安然都不知道自己吃了点什么,食不知味。
等他们吃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路灯下是热闹的夜市。
两个人拉着手走在路边,安然抬头看到旁边的便利店,觉得嗓子有一点干,进去买了瓶水。
结账的时候看到摆烟的柜子,指着右上角的烟盒要了一盒,顺便拿了个打火机。
便利店旁边的巷子,就是当初她跟他共同抽同一根烟的那个巷子。
她拉着吴漾拐进巷子里,吴漾弯起嘴角逗她,“你要对我做什么?”
安然把烟盒掏出来:“你要不要抽一根?”
吴漾挑挑眉毛,把烟盒抽走塞进自己口袋,“小姑娘怎么不学好?”
“我第一次抽烟还是你教我的!”
“可别胡说,你无师自通,我自己都不会抽。”
安然想想,好像也对,手去掏他兜里的烟,拉拉扯扯的,还是被她点燃了一支,她抽了一口,依旧是不熟练地被呛到。
她把烟递给吴漾,吴漾不要,她又拿回去试着抽了一口。
这次吴漾把烟拿走了,在她还没把那口烟吐出来之前,亲吻她,共享了这份不怎么健康的尼古丁。
“最后一次,再让我知道你抽烟……”
“你就怎么样?”安然挑衅地仰头看他。
吴漾把烟在墙上按灭了,吓唬她。“我就告诉你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