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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寂静无人的夜晚,叶言倾在电话里陪着周煦,安静地听她的哭声。
“好不了也没关系。”叶言倾低声对她说:“周煦,也许生命本质就是荒原,凋敝才是常态,被照耀过一次就算是意义。”
之后,两人又断了一段时间的联系。
周煦的状态实在不算是好,相比于陪伴,她更需要的是独处。
忘年会过后,周煦便请了年假。是葛嘉逼着她的,两人一道飞去冰岛住了一周,有幸看到了极光。
在入夜之时十分微弱,远远比不上太阳光。
并不算太冷,周煦穿着羽绒服和葛嘉坐在漫长没有尽头的暗夜里,仰头看向苍穹。
葛嘉问她为什么和朋友能相处,却没有办法和叶言倾继续下去,看得出来她很喜欢对方,从外在的条件来说,俩人性格都是很宽厚温柔的。
周煦笑说,那只是我没有对你失控过,但总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葛嘉又问,那为什么又对叶言倾控制不住?
周煦心说,我撒谎了。
那是我最最喜欢的人,也是我想超越一切交往尺度想亲密的人,我想得到他最多,所以不忍心一分一毫的玷污。
就像我年少时喜欢一个人,会自然而然自卑。
旅行回来后周煦情绪平稳,把节前的任务都安排了,安心过了个新春,自己一个人。
再度去北京是开年的公司会议。她的身体状况比去年好了点,看上去没那么干瘦,气色也很健康。
一出电梯,就看到前台在派发公司的春节红包,几个年轻人来回争抢,议论老板会给阳光普照奖发多少。
其实钱都不多,但每人脸上都洋溢着笑。
周煦也有为找到一个小时二十块的短工而侥幸的单纯时光。有人打闹跌到周煦面前,看清她本人,神色匆匆地站起来,连忙说:“周总,对不起。”
周煦笑了笑,并不在意。她也给大家准备了红包,叫人发下去。
回到办公室后,同事来敲门说会议推迟一个小时,老板的会议还没有结束。
“老叶今天还安排了别的重要的会?”周煦听到股东会,有些敏感,叶言倾在公司也占了股的。
“几个股东都来了,时间上有点重合,听里面又在拍桌子。哈哈。“同事脸上颇有些无奈,叶文邵这人是正儿八经的总裁——会一口粗话骂娘也会喷着好闻的香水西装革履塞口袋巾,会三门外语也喜欢撸串,对客户和员工都极度鸡贼,非常真实。
“大家看老叶表演发疯呗。”
周煦上楼的时候看见了几人往外走,但没看到叶言倾。
叶文邵在会开了一个小时后才过来,脸上急得带汗,无差别地扫视着大家,不怎么高兴。
周煦没理他莫名其妙的眼神,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简从舟笑他被上个会的人气着心脏了吧,活该,贱人自有天收,谁让这孙子这么寸呢。
周煦小声道:“你怎么比Gia还损,他招你了?”
葛嘉说:“你俩聊天就聊天,带上我干嘛?”
简从舟小气地说:“这厮上周去上海请自己朋友吃饭,把我拉过去送人头就算了,账让我结,两万块到现在还没给我呢。”
周煦笑得岔气儿。
简从舟:“两万块洒洒水姐有的是钱,但我愿意为帅哥散尽家财也不远施舍给老男人一根线头。”
“这亏的确不能吃。”周煦弯着嘴角,说简从舟一个上海女人骂得跟北京人似的,是不是被老叶同化了?
简从舟回了一个“呸”结束。
骂老板的时光总是很快乐,周煦和大家相继走出,这才听说到叶文邵迟到的原因,是电梯故障,他被困在里头了。
这种时候,大家谁都没法再说活该。
葛嘉问了句:“没人受伤吧?”
“有人受伤他还能全须全尾地回来骂人么?”简从舟还抱着手臂。
周煦无奈摇头,下楼,竟意外在电梯口看见了小松。
小松也看见了周煦,但没顾得上打招呼,只点了个头,跑去找叶文邵,把车钥匙还给他,又低声说了句什么。
叶文邵又开始扯着嗓门喊,外面的人都能听见,“一个车钥匙你着急拿回来干什么,不好好陪你二哥,小心我抽你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