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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荷看着霖的样子,内心一时五味陈杂,联想到若是有天自己容颜不在,而面前的人却是正值年轻容颜俊美,自己又该怎么办。霖看着微荷低眉思索的姿态,忍不住一时情动,竟然抱住面前的人,将头放在微荷的心口处,小心翼翼的感受对方跳动的心。微荷叹息一声随后将手放在霖的后背处,轻声慢语的说道:“怎么这般消瘦,不是说好的要照顾好自己吗?”霖哽咽的说道:“你不还是一样,没有好好的待自己,不然茯苓怎会说你半夜未能睡下。明明放不下,却要将我推开。你可知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甚至比母后的死去还要让我痛楚,一个是带着绝望而活,一个是秉着绝望在前行。”微荷细声慢语的说道:“相信我好吗?”霖抱紧微荷,甚至有点紧致的使人难以呼吸滞留。霖温雅的嗓音说道:“相信你只是把我当作个孩子吗?”微荷想说什么,然而此时茯苓匆然出现俩人面前,茯苓俯身在霖的身旁说道:“殿下,有人向这边走,还请殿下离开。”霖听到茯苓的话语后,随即松开微荷,看着面前的人只是抹开了头。霖想说什么,不知是顾及着茯苓在俩人之间,又或者难以说出的话始终透漏不出。当霖和茯苓悄然的离开后,不一会,只见二皇子带着别国的特使出现在微荷的面前。
二皇子看向面前容貌倾城的人行礼参拜说道:“儿臣参见母后,”微荷恢复冷若冰清的模样淡淡的说道:“二皇子免礼,不知二皇子不在宫宴上,来这里作何?”看似询问,实则仍然含有不满的成分,显然觉得现在的相扰是一件多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二皇子直起身体看向面前的人,略带嘲讽的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后在这私会什么人,我正在寻找六弟,不知母后有没有见到六弟。”话语满是厌烦与嗤弄,微荷的脸色更是冰冻三尺。二皇子见到自己的目的达到,便带着众人拂袖而去。刚走两步不由得停住脚步,并且背着身影向身后的人说道:“有本王在,你休想蛊惑六弟的心,何况本王的家事何须你一个俘虏国的公主来妖言惑众。”话语将至,二皇子便哈哈大笑着带领众人离开。微荷待到所有人离开,终究是没有了之前的气魄。此时的微荷瘫坐在游廊栏杆下的木椅上,双臂搭在阑干处,一双失了神韵的双眼在滞留。微荷双眉紧皱,为白蜇的肤色平添几许离愁。柳叶横眉竖起了姿态,小嘴更是如胭脂落红,腰如拂柳,瞬间显得更是柔弱几分,为一张略带瘦弱的脸颊添上一份孤楚。微荷年幼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将会当作一份无奈的去留。自己虽然身为公主,得到天下身为女儿角色的厚待。是为父皇母后的爱护和宠溺,自己是被捧上高处的华贵,这一切都勿须努力,便已经跟着自己的命运而走,使得一切不由自主的成为一种生活背景。在童年时期自己潜心在宫中,认知学识和修养身心,别与其他闺中女子的一份束缚。那时的自己拥有一份净土和纯真的少女情怀,只是伴着岁月的洗礼,不仅国亡,自己的父母更是沦为阶下囚,直至死于抑郁中。原以为自己会因为复仇和复国的贪欲折磨,事实证明来到锦国的第一天起,自己已经决定沉沦为傀儡并且以为不会****。还记得在后宫深处,当自己还是个少女时节时,一个男孩与自己不小心相逢。男孩的眼神清澈无杂念,更不像其他的主子那般趾高气昂摆着贵族的气势。他是那么单纯的一个孩子,会因为动物的哀鸣而忧伤,会为宫女的受凌所动容。那个至善至纯的男孩伴着自己在花香鸟语中独处,曾几何时自己的内心不再荒芜,不再因为国仇家恨而忧心忡忡。夜里也会有个温暖的身躯伴着自己左右,生病之时,那人硬是偷偷带着御医前来为自己诊治,第一次见到那个人因为自己而威胁别人。为了不让御医将此事说出,那人竟然以性命之忧作为威胁。小小的身影总是在自己的床榻间守候,醒来看他舒颜展笑,莫名觉得自己心间还是会拥有阵阵暖流。夜深凉意席卷,却惊醒不了沉醉在回忆中的人。直到肩上感觉到厚重才幡然醒悟,微荷收回凄迷的目光回首。竟然见到皇上站在自己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自己略带疲倦的姿容。皇上温柔的低声说道:“皇后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吗?为何还要在这饱受夜深寒露,当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微荷看着面前的人,唤回自己曾经沉浸的画面,轻声说道:“皇上怎会这么早便离开宫宴?”皇上说道:“皇后可知现在是何时了!”微荷起身略身,才淡淡的笑而不语。皇上叹息一声说道:“他总一天会懂你的,至少你能做到现在这般田地,已经当之不易了,若是朕当年也能这般现在又岂会遗憾徒添。”微荷没有说话,只是与皇上并肩而立,悄无声息之处充满了消音苦楚。霖吹着青笛,像是种唤醒,在深宫中飘散开来。玉墨点染使得霖的指法带些伸张疏浅,寄忧的愁思像是绵绵不休。
有时霖会想,难道过往之间的一切真的,只是昙花一现毫无留恋,此刻承欢膝下的那人该是忘了自己吧!从一开始彼此这样的身份,本就该很清楚,可为何当初彼此推心置腹,而现在却情覆两癫。曾经沧海桑田哪知如今衷情惘然,明知那人不会甘心沦为冷宫弃妃,如今如愿所尝。而自己应当真心为之祈福才是,在后宫琴瑟合鸣的一角。或许那人从始至终爱的人,当真只是自己的父皇,而故事的一切只不过是那人无聊时的消遣,又或是从来都只是把自己当作孩子。是啊!只有孩子才能给人一种毫无芥蒂的信任。或许不见亦是最好的相忘!霖有时是自卑的,害怕种种的潮流深陷,像是一种漩涡进去便无法走出。而微荷则是敏感与隐忍的,微荷相信自己的心,更相信自己会等到可以纵容自己所处的位置。当一切算计都被朦胧化,是否还能待真心如初始之态。
98、眉间点红纱,发里藏匿雪,红了心间白了墨发。
霖在不知不觉走到冷宫偏殿,还是那样的路,路旁那般清凉。心里盛放的一切更是如影随形,回忆的景致情节历历在目,只是人不在,心独伤悲。看着昏暗的院落,似乎那人亦正看着自己嫣然一笑说道:“你怎么才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今天你可是比往常的时间晚了些。”忧伤疲惫的视线浇灌的何尝不是,自欺欺人的笑颜。此刻的自己傻傻的笑着,不知为何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渐沥的雨滴丝丝抽打着如玉的面庞。仿佛天空的转变也在预示着,自己该是到了回头收心的创景。逢雨天季里,烟花盛放不出,骤然而响的诡异却刺穿着心房,左右齐名,悲恸不止。宫檐处的雨滴顺着,岁月洗礼中的乌瓦溅落在朱桦的檀木中,这倒使得自己连想到那年晴天云鹤里。
镇南将军府内,秋千架下一双尹人,眉目盼兮。穿着绿装的皇后和自己的姨妹在谈笑嬉戏,那种亲密是否是种警示,直到霖的出现才打破本就平衡的美好。穿着白衣的女子笑着看着皇后,并且拉着霖的小手,还记得当时皇后拉着霖的手说:“这是姨姨,霖儿喜欢姨姨吗?”霖转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灵秀的神色奶声奶气说:“霖儿喜欢姨姨,等霖儿长大了要找个像姨姨这样的女子陪着霖儿。”白衣女子淡然的笑着,随后抱起霖说:“霖儿愿意跟着姨姨学习武功吗?”霖懵懂的看着白衣女子,白衣女子笑着说:“等霖儿学会了,便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包括母后和姐姐,”绿装女人看着自己的姨妹,蔓延的是哀伤和愧疚。直到皇后离去,霖都曾记得自己母后的笑颜里,真正留情与的是曾经那个叫端阳的女子。艳阳花开绚烂的时候,花池边的女子,抚慰妖娆,同样也可如莲淡雅。极端的美与差异,使得那人身上更赋予神奇色彩。相得益彰的身影是那般斑斓和谐,霖记得母后在回宫的銮驾中,始终是泣不成声的无奈和疼惜。之后的岁月中,霖才知道镇南府中从未曾有过小姐,而是一位年少将军。那日白衣女子却是众人眼中的翩翩儿郎,那日的景象直到多年后霖才懂得,绚烂背后是无尽的孤独与凄冷。还记得母后的身体病容,是在端阳梓睿出征前夕落下的,那位将军在朝堂之上的赫赫风姿,朝堂之下的脉脉柔情。端阳梓睿殉国的消息传回时,母后的眼睛是苍白空洞的,那样的绝望霖那时或许不懂,之后的时光遣逐中,母后再不愿见父皇一面。母后或许恨着那样一个位高权重的人,毕竟是父皇剥夺了她爱的自由,也是父皇生生断了母后的情。而如今更是断自己的情,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霖恨极了,恨极了皇位之上的人。母后是无怨的,至少她最后随那位白衣将军而走,是一种超然的幸福。只是天地间阴阳隔断,黄泉之中,她们真的能否再重复,皇后和将军的爱真的可以碧落黄泉永不相负。
霖张开双手,掌下的抚触,连花树也羞了脸颊。原来一切又只是在幻想,霖告诉自己,同时将身体轻放在尘埃上,躺在地上任由风吹着自己的面容,轻轻的却也足够让人撕心裂肺。心里某处或许还在等待并期待着,不知何时才能见那人一面哪怕只是看一眼,心故作不知名的疼痛在侵袭着。回忆刺穿内心才知原来自己已是沦为孤家寡人,母后离自己而去,姐姐远嫁他国,原来自己竟是连保护她们的能力都没有。多么可笑的命运,让自己生在皇家的同时感受不到一丝温暖。霖想知皇姐姐过的是否安好,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只觉得一切像是梦境。在这皇宫真如****般没了自由,生性淡漠,只求安宁。本是想与那人在这皇宫中厮守,可才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君子如兰磬如水,一切都散了,本就无心皇位,而且这身份如何能争得了什么。姐姐应该快要让自己去寻她了,又或是该是霖离开这座皇城的时候了。随风而逝的风月之景,如唐山余晖中的烤制,明月而后的犁杖,不知否还存在那日经邦志愁腹里。
谷国十四年,六皇子暴毙,皇上下令停朝三天,三天后仍是一如既往,恢复朝纲。在此之际,似乎皇宫内不曾有什么哀丧事情发生,甚至也没有任何哀亡的气息,一切依然恢复如初。此时深宫某处偏殿亭亭玉立一人,身姿高贵举止尽显国母之态,她便是刚被册封不久的皇后,年过芳华风姿微露,然而眼里的忧伤却是遮不住,一滴泪划过眼角不带任何温度。轻声自问为何霖会突然暴毙,薇荷想不明白那样个人儿怎会说死就死,听闻御医说他日日郁郁寡欢,心结在才会猝死。为何霖有心结,是因为长公主嫁入番邦吗?霖你当真不在意自己,不愿陪自己在这深宫里度过。曾经俩人的过往难道就这样舍去了吗?舍了自己更舍了彼此之间的情义。如今自己又恢复了一个人孤独,从未相信自己会在深宫里动情,本是儿戏可那人却让自己迷醉。他笑起来的纯真,眼睛如河水般涓涓溪流,温润着自己更洗刷着自己的世界。原以为深宫之中藏匿的是一份清冷,几分争斗,可是未曾想自己的心却被一个少年牵扯住。宫闱内里,浮华余生。当初的自己不能弃家族子民不顾,必须成为皇后,只因想保全父亲兄长和而今耀眼夺目的少年。如今霖不在了!自己也应该了无牵挂,如傀儡般做个家族的利益和权位的牺牲品,这样也好,让自己觉得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微荷是爱着霖的,甚至从未因为这样的关系而挣扎如何,微荷是理智的,她的治国之能在引导霖的方式之中,足矣可以评定出。只是霖的心思微荷懂,本以为俩人可以那般永久不问世事,厮守良久。微荷对于霖是歉疚地还是心痛的,或许她自己也理不清,像水中的银丝沟厕般不知所踪,如人厌弃。既然繁华众生没有神明与共。何来的情颠两覆,曾经的温柔寝宫,如今已经化为名副其实的冷月邀烛。微荷的手指碰触的不再是略带清凉的肢体,而是名副其实的石壁玉灰。组织制造的声音就如沧海喧哗的浪鼓,使得本就胆颤的心更是添上一副梅花印红。
醒来时只觉得头昏昏沉沉的,映月看着躺着的人儿说道:“霖儿你醒,”霖睁开眼看着面前的人,不由得笑了起来说道:“姐姐我又梦到你了”映月心疼道:“这不是梦,你已经不在那里了,舅舅和我一起将你救出来,再也不用回去了。”霖略带疑惑的眼神问道:“姐姐你过的好吗?”映月淡笑着说:“表哥他待我很好,表哥像极了姨娘,性子也像。你不必担心姐姐会被欺负,倒是有时姐姐还会寻着表哥玩笑呢!从今以后我恢复你女儿身,曾经的六皇子已经死了,霖儿快乐些,忘了在那深宫中的一切可好?”霖苦涩的笑着说:“姐姐的用心我怎么会不懂得,只是我还想以男儿身过活,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本就不想过女子那般生活,我喜欢闲云野鹤般自由自在,至少这样能活得洒脱开心些。”映月看着面前的妹妹,轻轻叹息一声随后温柔说道:“你还是放不下母后的死?”霖天真的笑着看着映月的脸庞说:“看到你我便什么都放下了,”映月随后继续说道:“我不想你牵扯到战争之中,姐姐只想你过平常的生活。我与表哥外公,会替母后报仇,只是你不能参与这纷争。”霖涩然一笑说:“姐姐怎可这般待我,你明知我不会弃你不顾,”映月苦笑着说:“霖儿你现在还小,有很多事还不明了。当年国家破碎不安之时,面对内忧外患,外公不得已将自己的女儿作为和亲对象。外婆本是锦国的郡主,在一次游历中,外公邂逅外婆,至此俩人相爱终身。外婆的父亲是锦国三王爷,外婆是三王爷的大女儿,锦国三王爷锦侯,生有三子两女。大女儿嫁入番邦,小女儿则是嫁给了当时锦国的将军,端阳雷。至此两国相安无事数年,可是就在省亲期间,母后和自己姨娘的儿子日久生情。俩人时常隔着千里不时的传递相思之意,那个少年将军端阳梓睿便是母后倾心之人。然而一切的一切却又是那般的荒谬,母后来到锦国在端阳梓睿的介绍下,相识与当时锦国的太子。也就是我们的父皇,那时母后满眼都是端阳梓睿,对太子的爱慕直接视而不见。直到有一日母后知道了真相,那日端阳梓睿为救母后身负重伤,在此之前端阳梓睿满含深情的说:“希望你知道一切别恨我,”母后当时不知为何,直到知道原来他非他而是她,母后至此便含恨与端阳梓睿,这无疑是给当时的太子是一种幸运。端阳梓睿伤好后,却是心伤治愈不了,母后没有将端阳梓睿的身份说出。端阳梓睿觉得那便足够了,之后的三年中,母后回到葖国,每天吟诗作画,看书赏景。只是任由谁都看得出母后不再笑了,也不再如少女怀春般憧憬哪位公子。锦国太子成为皇上后,便向葖国求亲,当时外公问母后嫁或不嫁,母后只说了一个字“嫁,”消息很快不胫而走,当端阳梓睿再见母后时,是在皇宫的宴会中。母后凤冠霞披,端阳梓睿只是一袭白衣,本就单薄的身姿更是不堪一击。母后直到那一刻内心还是复杂的,端阳梓睿不曾看母后一眼,匆匆饮酒之后便是悄悄离开宴席。母后见端阳梓睿离开后,心更是枷锁重重。母后不愿承认自己对本是女子的人动情,明知道自己是深爱的,可偏偏还要逃避。母后以为端阳梓睿会来找自己,可是在窦国等了足足三年,却杳无音信。母后嫁入皇宫三月有余便传出怀有身孕,端阳梓睿出征也已三月有余,带回来的不仅仅是胜利,还有老将军的棺木。端阳梓睿一时间老了很多,黑发参杂白丝。皇帝得知老将军殉国便以护国公之名加封,由端阳梓睿袭承爵位。端阳梓睿日日饮酒作乐,母后期间并不得知,端阳梓睿这么多年是如何过来,不知她的心思是那般。端阳梓睿与父亲征战沙场,荒废了三年的技艺和身体,本就抵不过千军万马,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惨死自己眼前。父亲为救自己死于敌人将领刀下,若不是端阳梓睿征战之时神情恍惚,又岂会铸就弥天大错。端阳雷临死之前说了一句:“我心里早已认定她为儿媳了,只是奈何。。。”话未尽人已亡,端阳梓睿泪流不止,口吐鲜血。母后届临将军府内,只见满院白帆,孝陵充斥。母后找寻端阳的身影,奈何整个将军府内了无踪迹。期间没人知道端阳梓睿去了哪里,一年后,边境来犯,正在皇上不知如何是好之时,端阳梓睿要求面圣征战。母后听闻端阳梓睿要出征,思量几番后,决定相见一面。那日相见距离俩人分别为不到五年,以至于母后都不敢认出面前的人儿。端阳梓睿俯首叩头说:“臣参见皇后娘娘,”声音无波无澜,淡漠疏离。母后只说了一句:“答应我,安好回还,我和姨娘都在等你。”母后听得见端阳梓睿泪水滴落的声音,母后毅然不忍回头。两年后端阳梓睿凯旋还朝,街道两行满是人群,贺喜声和盼望欣然地泪水,交织成一幅图景。后世之人更是将那一幕当作是流年悱恻,国之大幸。城墙之上更是有一人在翘首以盼,绿衣拂柳,只不过端阳的视线里满是身旁的女子。母后看到心里惦念的将军身旁有美人相伴,那时的心如浅浅的咬痕,疼痛难堪。之后的岁月里端阳梓睿已然娶亲生子,母后得知后更是郁郁寡欢。父皇知道母后的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由爱成恨便想尽办法要除去端阳一族。其实有时候帝王的疑心,让忠良之臣只能甘愿屈服,即使没有母后,父皇也不能容忍,一位将军的光华胜过自己。真实情景其实是,端阳梓睿并没有爱上别的女子,即使一切在外人眼里显得那般合情合理。霖儿还记得六岁那年,看到镇南将军府里的一对女子吗?那便是将军恢复女儿装扮和母后淡雅的风华,爱的如此曲折,昙花一现称不来永恒。之后的几年里霖儿的学识和武功全是那人所授,母后爱她,她亦是满眼满心全是母后。只是她们爱的太辛苦!”霖追问道:“那她们后来呢!”映月没有直接回答霖的问话,而是拐弯诉说着自己对于霖的安排:“明日我便会让人送你到玉山修行,没有我的命令你不可擅自回来。既然你想男儿身那就男儿,不过你容貌要改变,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霖看着姐姐略带羞恼的神情,自己只能点点头顺着姐姐的心意,霖低着头说:“全凭姐姐做主,”在霖愣神之际,只见映月叹息一声:“母后在得知端阳梓睿牺牲在战场上,一口鲜血染红琴弦,死在后宫之中,她们终是在一起了。而你是她们唯一的孩子,我与你同母异父。”映月走之前还不忘叮嘱霖说道:“记得把药喝了。”之后霖看着自己所谓同母异父的姐姐,离开时的身影,不由得发自内心苦涩起来。霖想着自己姐姐的话语,头像蒙了一般,映月的声音缓缓回荡着:“你爱的那个女人,便是端阳将军带回来那女子的侄女,蜀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