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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笑着看着越漓一副饱含委屈的秀脸,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发自内心的开心,那种欢心是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越漓装作不经意间的看向映月,只是一个侧面又或者一种感应,越漓是悸动的,甚至有那么一种欣喜的心情在萦绕。映月此刻所有注意力都在怀中人的身上,对着越漓的想法更是没有深思揣测之意。不一会,只见四人面前不远处,出现一座略带简陋的院落,虽然不够精致华丽,但也是别有独特之处。例如门匾并不是用字而注,而是只用了一个灯盏,灯盏的周围是用药草而煮。映月对着院落而游神,越漓欢快的迈着步伐轻盈的向着院落前行。映月和暗卫自然而然的跟着,当映月到屋舍内时,一句话便使得映月感到熟悉。映月抱着霖看着从外面走过来的女子,那女子笑着说道:“不知这位公子怎么了,”映月抬头看着面前的人只是一瞬间,便觉得天地失色,惶惑不已。面前的女子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更是视线呆滞,甚至有那么一瞬,眼睛里的泪花在辗转。
过了一会,越漓见面前的俩人似乎早已相识一般,不忍心的打断道:“师姐你怎么了?”女子没有回答越漓的话,只是反问映月一句:“楚公子是否还记得我,”映月有那么一瞬是愧疚的,不安的将眼睛放在暗卫处,空气一瞬间凝结,然而映月此刻内心却是复杂难堪的。映月将霖递到暗卫怀中说道:“你将霖抱到其他房间休憩,”暗卫点点头,一瞬间便消失了。正当越漓想说什么的时候,那位女子说道:“漓儿,你先出去将院子里的药草翻晒一遍,”正当越漓想说话时,那位女子说道:“是否连师姐的话也要违逆,”越漓委屈的看着面前俩人一眼,不甘的退出房间。女子见只剩下自己与面前的人,便阴阳怪气的说道:“现在可以说说了吧!”映月叹息一声说道:“我们之间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先医治我弟弟可好,”女子不耐的说道:“他还死不了,这段时间足够我们把话说清楚的,你可知道这样的答案我等了快要十载。你觉得当年的一切就不算辜负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君子,可是结果呢!你不仅让我失望,更让我怨恨。”映月看着面前的人儿,不但没有因为岁月而毁伤的容颜,反而平添一份憔悴的韵味。映月看着面前的人说:“其实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只是不希望你涉及太多,那样对你不好,何况我一直只是把你当作朋友。我从来不曾对不起你,当年我就与你说清,我的心里没有你,我也已有心上人,是你穷追不舍,甚至使用手段。”女子冷笑的说道:“若说都是我一厢情愿,那为何你还要对我藕断丝连,若说只是我一个人的多情,为何你不断了我的念想。”
映月略带歉疚地说道:“其实我只是不忍心而已,何况当时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对我产生错觉。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应该将我忘了。”女子忧伤的说道:“你不知道,世界唯有没有解药的便是心病,你让我如何忘记。”映月看着眼前的女子说道:“茗洛,你不必这样。”名叫茗洛的女子惨淡一笑说道:“其实我一直想去见你,但我又没有勇气,我知道你嫁人后,想要断了自己的忧思。如今见面我不该这般强求,奈何你掀起的是我曾经苦求的折磨。”映月想要说什么可是奈何还是说不出,若儿见面前的人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道:“映儿告诉我,这些年你过得快乐吗?”映月听到了这样赤裸裸的话语,并没有那么一丝感触,但是仔细深究却是找不出回应的话语。茗洛见到映月对着自己这般态度,有说不出的那般程度上的酸涩,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的一幕幕仍然使得自己全身枯萎,即使草药也无法治愈得了自己的创伤和孤独。映月看着茗洛笑着说:“这么多年没见,你可是一点没变啊!只是让我诧异的是你竟然是毒医斋的人,”茗洛看着面前人的笑意,云淡风轻的接道:“你不也是一样,是楚国公主,身份如此显赫,怪不得当年江湖中的人没有一位入得了你的眼。”映月尴尬的笑着说道:“你这是在打趣吗?”茗洛不耐的说道:“你这样可不是曾经那般了,以前你还知道和我争闹,现在反倒一副任由我发泄的场景呀!”映月无奈的说道:“你这样的性子不也只是在我面前这般,在外人面前始终是清清冷冷。”茗洛苦笑着说:“真后悔,当初该将你藏起来,不然你也不会丢下我。”映月反而笑着说:“茗洛,我知道当初不辞而别是我做得过分,只是我希望你不要这般放不开,毕竟那都是多年之前的事了。不必要再抓着不放,你该做自己喜欢的。”茗洛看了映月一眼,反倒沉思起来。映月见到茗洛思索的模样说道:“今日来此,只是为了求医,”茗洛仔细分辨般看着映月说:“刚才你怀里抱着的人,是先帝吧!看起来反倒比你老许多,”映月苦涩一笑说道:“他是我弟弟比我小,只是病魔所致而已。”
茗洛若有所思一会说道:“其实,有时人不醒,或许是一心求死而已。”映月颤抖的说道:“我希望你能救他,无论什么代价,我都要他活着。”茗洛叹息一声说道:“其实,他的事,我们毒医斋也略有所闻。你们该尊重他,无论如何他都很累。何况流言是一种传说,毒医斋所知的情报又是另一种结果。”映月不解的看着茗洛说道:“我不允许他死,他也不可以死。”茗洛冷冷的说道:“虽然我不懂你们身为皇家人的自私和残酷,但是我相信他更愿意去找寻皇后娘娘。即使他有今天,也是你们那群人逼迫的。如今人都将至死了,何苦还不想让他解脱。”映月凄然地说道:“那个女人应是掠夺太多,抢走了我的母后,现在又要带走霖儿,我不会让她得尝如愿的。”茗洛无奈的看着映月说道:“何苦呢!你如果是为他好,就该让他解脱。”映月冷冷的说道:“若是你们毒医斋治不好他,我就让你们消失。”茗洛恢复往日的温和,认真的看着映月说道:“当真残忍,当初我不信,现在我信了。只是你可知现在是在语策国,而不是在你楚国。天下纷乱是已经僵硬的局面,只是我想你们楚国现在还不至于不分轻重,何况如今内忧外患。不过我倒是忘记了,你现在不仅是楚国公主还是窦国皇后,想来实际上权利真是不小。”映月将头转向别处,冷笑一番后说道:“霖儿不能死,否则国会乱,你不在俗世之中,自然不会懂的朝纲之理。”若儿看着映月说道:“他身上的气息已经快要没了,即使你用续命之药也没用。”映月狠狠的说道:“那你就试试看,若是不是我要的结果,即使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茗洛看着面前人如此冷漠的模样继续道:“几年前,我师傅救治了一个人,只是那人命虽然留住,然而心智却丢失。如今只是个孩童的心理,师傅想尽办法,全然没有解决之法。那人不是别人,便是曾经的皇后娘娘,如今此人正在后山之中,整日与药童嬉闹。”映月起先有些诧异,可是听完之后便荒唐一笑,说道:“你是想让她来唤醒霖儿吗?她害的霖儿还不够,还要他们相见。”茗洛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知道很多道理,却是逃避。”
映月有那么一瞬的冰凉。映月想要深究很多东西,奈何自己没有那份勇气。茗洛留下映月一人在此,随后说道:“我会救他的,只是你还需要重新度量一些东西,莫要使得自己活得不够自我。”映月看着茗洛渐行渐远的身影,自己颤抖的身躯,直到将重量倚在桌面上才罢休。映月懂得茗洛说的话,曾经的知音相伴,俩人琴瑟和鸣,遍览群山,若说这世间最懂自己,除了若儿还会有谁。可是一切都是过往,何况霖儿的身份非同小可,他是她们的后人,更是一种血脉的传承,如何能放弃。
这些年,每当映月因俗世烦恼时,便会日夜不安的想着茗洛的面孔,无法抑制的东西常常任意滋生。也有想要知道茗洛的一切,也想要知道那人自从自己离开后,会如何。可是往往都找寻借口,使得自己忘却关于她的所有。把酒言欢,不羁一格,也成了枉然。映月不明白再次相见,为何心里没有曾经的那份坦然,面对茗洛自己一直都是舒适和珍惜的,只是这份情致也只是局限在朋友好友行列而已。映月的心是复杂的,甚至内心深处一直都是朦胧化的,不会打破常规,更是不会打乱纲纪。由此可见,遵守的教化和灌输自然是停留在皇家及公主之位之中。映月每次面对着茗洛都是没有办法的,因为自己即使可以应对治国之策,却也无法使得自己面对那样如仙子般的人动用肝火。映月知道当时那番言语,只是为了使得自己更加孤注一掷,毕竟如今这样的境地,想要完全理智的自处。如何容易将曾经一切抛开。茗洛白衣着身,举手投足更是浑然天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在若儿的身上展现。茗洛走到霖休憩的屋舍内,此刻暗卫站在床前,看着越漓在为霖擦拭着脸颊。茗洛走进屋内,看着这样一副不甚协调的景象,有那么一刻是埋怨着刚才见面之人。暗卫听见有人走进来,瞬时转过身子看着门旁的人。茗洛被犀利的眼神看得满是不自在,装着若无其事的走到越漓身后。茗洛看着越漓一副焦急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一声收回所有神思,说道:“漓儿你先去药室将红色瓶中的药丸拿来,”越漓侧身让开,随后点点头,悄悄地离开。茗洛来到床前走近霖的身旁,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似乎总觉得哪里不同。茗洛将手指搭在霖纤瘦苍白的手腕处,刹那间便明了了一切。若是自己没有诊错,那这一切又如何解释。茗洛一瞬间便仔细的打量着霖一番,英挺的鼻翼,魅惑的眼睛,剑眉微翘,嘴唇轻薄。看似英俊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像是不染尘世污浊之身。皮肤苍白瘦弱,瞳孔深陷,这是遭受怎样的迫害,才会如此,如此丢了生命颜色。当映月来到屋舍内,暗卫只在一瞬间便已经消失。任由风烛消残也换不尽昨日之潭,今日之事如岁月里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