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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这场外交活动中,突然出现一些反对建交的游行示威队伍,甚至有人冲击代表团的车队,或者通过一些方式来侮辱这些人和他们的国家,他们绝对能够轻而易举的破坏这场外交。不需要什么成本,只需要一些钱,然后让一群傻子为他们冲锋陷阵就行了。
“我会立刻着手处理……”,他说着走向了电话台,提起电话后拨通了拜勒联邦*******的电话,头也不抬的说道,“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还有,那个人叫什么?”
“普雷顿!”
就在特鲁曼先生正在联系安委会的人时,他们口中正在讨论的普雷顿先生,其实早就已经抵达了拜勒联邦,并且还在布佩恩住了一个多星期。
“我喜欢这里……”,此时的他穿着非常符合游客的装束——一件很“时髦”但也不够正式的花衬衫,一条正装短裤,这个词可能有点别口,但不得不说这玩意正在流行当中。
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在大热天还穿戴一身整齐的正装出入各种场所,特别是那些胖子们,自然温度就足够让他们受罪了,如果再穿的严严实实,那么他们随时随地有可能会被中暑送走。
所以出现了一种正装短裤,它和所有的短裤其实都一样,只有半截裤腿,但和其他短裤不同的是,它的样式是按照正装做的。
这就让它有些不伦不类,这是林奇的看法,实际上它还是挺流行的。
普雷顿先生躺在一张灌了水的沙发上,他拍了拍沙发,拍在沙发上的手掌制造的涟漪震颤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沙发,微微晃动的沙发让他感觉到非常的有趣。
周围还坐着几个人,这些人都是普雷顿商行的重要合伙人,或者说大股东。
其实从林奇出现在纳加利尔的时候,普雷顿先生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他和以前那些前往纳加利尔寻求发展机会的人不同。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绝大多数到纳加利尔寻求机会的商人都是失败者,他们在本国经营遭遇了失败,有不少人都背负着巨额的债务不得不前往海外寻找机会。
但林奇不同,普雷顿先生第一时间就找人打听了林奇的根底,当他知道林奇在拜勒联邦其实有着不错的生意时,他就知道这不是一个“好孩子”。
他是一只狼,或者其他掠食者,不管是什么,他都是吃肉的那种。
他不会像普通的商人那样,还清了债务,在纳加利尔当一个暴发户就会满足,他一定是瞄准了更多的利润。
经过一次第三方的试探,也证明了这一点,林奇对加入普雷顿商行,稳定的通过“配额”赚钱不感兴趣,这也注定了他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直到纳加利尔的一些人开始讨论起是否有必要更积极的接触发达国家,帮助纳加利尔实现从几乎原始的农牧业社会到部分工业化社会的转变,普雷顿先生就知道,这一定是林奇做了什么。
所以他来了,在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消息之后他就来到了联邦。
作为一名在国际上也算是享有盛名的商人,在这里多少都有一些关系,这段时间里他疯狂的在支票上签字,把这些支票给保守党,给社会党,给各种新闻媒体和社会活动家,鼓吹着和纳加利尔建交对联邦的发展有害无利。
不得不说,他喜欢这个地方,他的这句话没有说谎。
在盖弗拉,官员们见到支票的时候还要担惊受怕,他们还要考虑帝国内务部是否会发现他们的收取贿赂的行为,还要担心别人是否会指责他们徇私舞弊,但在这里,没有这些问题。
只要把一切都冠以“政治献金”的名义捐赠到指定的账户中,这样的行为不仅不犯法,甚至还受到联邦法律的保护——政客收了钱之后就一定要为捐献者做事,这对很多有着严苛法律的国家的人们来说难以想象。
这让出生在一个君权制国家的普雷顿先生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感,也羡慕着这里的商人。
“宽松的环境,民众们能够接受新鲜事物的态度,还有不作为的政府,这里其实很适合商业的发展,不过很可惜,我们发现的太迟了。”
“但这不会妨碍我喜欢这里,瞧瞧这个水沙发,还有那张水床,我们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带回去一些,睡了它之后我不想再碰那些弹簧床了!”
普雷顿先生感慨着这里的一切,“如果不是这些背叛了我的友谊的叛徒们,或许我还不会来到这里,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他们?”
周围的人凑趣的笑着,其实这些话并不好笑。
笑了一会,普雷顿先生逐渐停了下来,他看着电视里那一张张他无比熟悉的面孔,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普雷顿先生一直在否认一种认知,他不承认普雷顿商行是继纳加利尔政权和神权之后的第三统治阶级,可即便他总是在否认,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经常引以为傲,不管是政客,还是神官,都会有有求于他的时,可现在这份骄傲将要被人打破,这是他不允许的。
一旦纳加利尔和拜勒联邦建交,普雷顿商行的地位就会变得非常尴尬起来,他们可以直接把订单下给拜勒联邦,普雷顿商行在纳加利尔就是去了生存的土壤和基础。
他们这些人为之奋斗的十几年,二三十年的基业都将在一份建交文件的签订下灰飞烟灭,他们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用尽所有的力量!
房间里,一些看上去惨兮兮的人们聚集在一起。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这种时候,除了那些名流政要们,谁有能做到不惨兮兮的?
这些人的眼睛里散发着某种很特别的光泽,他们正在准备做一件大事,只是在这些人里,有一个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或者说两个人。
“马丁,我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对不对……”,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上下的普通人,他穿着几年前买的夏季短袖衬衫,一条穿了两年的短裤,皮凉鞋也有些地方有了磨损,但这已经是他最体面的装扮了。
被他称作为马丁的人依靠着墙壁站在窗户边上,一手横在胸口,手掌掖在另外一条手臂的腋下,而另外一只手则夹着香烟。
昏暗的房间里那些青色的烟雾似乎也变成了昏黄色,先是相对笔直的升起,然后似乎是受到了某些气流的干扰,开始乱颤,最终消失不见。
他正朝着马路斜对面的酒店张望,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任务就是在市政厅举办这场迎接晚宴的时候,闹上一上。
作为一名偏向于保守党的社会党工人代表——这句话可能有些别口,马丁是一名工会的工人代表,他在工厂的时候非常的活跃,用工会的话来说他善于组织工人们一起行动。
当然,在工厂主来看,马丁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头,不仅有工人代表的麻烦身份,还经常纠结小团体,组织工人罢工停产。
除了这些身份之外,因为他的活跃,他还是社会党的正式成员之一,加入社会党的原因大概是工人代表能在这里混一个底层干部的头衔,有那么一些权力,这可比进步党或者保守党那边好混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