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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啸云与汉钟离、张果老、蓝采和、韩湘子、吕洞宾等六仙很快便结好阵势,汉钟离道:“这六人所结的‘八仙阵’虽不及八仙齐聚之强,却也能发挥出六成威力。何仙姑,你当真还要冒险一试?”
吕川道:“那是当然,若不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剑招,你们还坐井观天呢!”
汉钟离道:“若是你输了呢?”
吕川莞尔一笑,说不出的魅惑动人:“我若输了,今夜便随你们处置!”
汉钟离面**笑:“说话算话!我们若输了,今夜也随你处置!”
除何啸云之外的另外四仙暗暗笑道:“这何仙姑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当初师尊初授阵法之时,我们便已能将方阿牛困顿多时,若不是配合上还略微生涩,绝不会将其放走,如今这阵法已大有进境,就算没有这两个新来的,我们也有把握困死方阿牛!嘿嘿,看来今夜,这小娘皮势必是我们的掌中玩物了!”
吕川猛地喝了一声:“你们几个,别左顾右盼了!我要来破阵了!”说罢,他已如一道离弦之箭,纵身突至八仙阵前,剑花暴绽,直刺汉钟离心窝,汉钟离惊得面无人色,急忙就地一滚,身后吕洞宾补上,双剑分左右两边,刺向吕川两胁,汉钟离也爬起身来,双拳齐出,砸向吕川的后背!
就在吕洞宾的剑和汉钟离的拳即将触碰到吕川身体的时候,吕川的身影已然如同鬼魅般一闪不见!吕洞宾大惊失色,急忙收剑,已然不及,双剑的尖刃刺入汉钟离两臂,顿时鲜血迸流!汉钟离痛叫一声,急忙向后撤走,吕洞宾还未回身,后背上已挨了重重一脚,当场便昏迷过去,身子向前飞扑,将来不及避让的汉钟离压翻在地。
韩湘子见势不妙,急忙端起玉箫,开始吹奏“摄魂曲”,吕川只觉一条小蛇钻入了耳朵,不停地搅弄着自己的神经,一时间攻击停滞,张果老趁机施展腿功,连续踢向吕川下盘,吕川一时不备,被绊倒在地,汉钟离不顾双臂流血,大喝一声,纵身扑过去,想要以自己胖大的身躯压制住吕川,吕川躺在地上,曲起左肘和左膝,抵在汉钟离的胸口和下腹,竟硬生生地顶住了汉钟离!汉钟离的胸腹一阵剧痛,被掀翻在地后,再也爬不起来。吕川则纵身跃起,右手将长剑舞成一团银花,风声渐响,慢慢地盖住了韩湘子的箫声;左掌则连击三下,分别打中了韩湘子的面部和张果老的双膝,韩湘子直接昏厥过去,张果老则惨叫一声,捂着腿跌倒在地。
吕川冷笑一声:“咋呼什么,只是点了你的穴道而已,你的驴蹄子又没断!”紧接着便又攻向蓝采和,蓝采和急使竹篮盾抵挡,吕川却飘然转折,来到蓝采和身侧,伸手在蓝采和的脸上摸了一把:“哎呀,好俊俏的少年,这皮肤比女子还嫩呢!”
蓝采和感到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女人,休要折辱我!”抓着竹篮盾就向吕川砸去,可惜他在八仙阵中只是负责防御的角色,进攻能力实在不值一提,吕川站在原地,只是身体来回扭转,便避开了蓝采和的全部攻势,顺势还用左手不停地“调戏”着蓝采和,直把这个未及弱冠的少年道士气得面红耳赤,破绽百出。
“铁拐李,你这混蛋当真跟这贱女人是一路的吗?”蓝采和见何啸云一直站在旁边未曾出手,禁不住破口大骂,何啸云也不生气,开口说道:“第一,我的的确确跟何仙姑是一路的,这点你不用怀疑;第二,我知道自己不是何仙姑的对手,帮你们也是白搭;第三,何仙姑贱是不假的,但他不是贱女人……”
吕川不满地回头:“喂,你多什么嘴,想死了是不是?”
何啸云无所谓地摊了摊手:“师尊走了,不知啥时候才能回来,这六个家伙的功力又着实稀松平常,你就这么杀了我,不觉得可惜吗?”
吕川眯起眼睛,不再管蓝采和,走到何啸云面前,低声道:“你以为把你弄死就只有杀了你这一个办法吗?想想曹国舅……嗯?”何啸云只觉得脊梁上一阵恶寒,急忙告饶:“您大慈大悲,大人大量,放我一马吧!”一边告着饶,一边却悄悄地冲吕川身后的蓝采和使着眼色,蓝采和会意,慢慢上前,突然伸出两指,迅速地点中了吕川的肩井穴。
吕川神色大变,不甘地想要抬起胳膊,手中剑却似有千斤之重,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何啸云!你使诈!”何啸云拄着铁杖来到张果老面前,帮他解了穴道,又让蓝采和叫醒吕洞宾和韩湘子,并为汉钟离止血,然后对吕川说道:“不管怎么说,你输了!何仙姑,师尊曾说过,这天底下能击败方阿牛的高手虽然不多,却也是有的,但是没有任何一个能将其击杀,因为他的天罡北斗步法实在难以捉摸。师尊创立八仙阵,就是要让我们在此阵中将各自的武功发挥到极致,彼此之间相辅相成,以达到困住并杀死方阿牛的目的,所以我们八仙必须同心协力才行!如果你自恃武功高强,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不与我们配合,若真遇到方阿牛,你依然会败给他!我们八仙阵也会再次被他破解。师尊为了这一切所费的苦心,难道就要因为你的任性而付诸东流?”
吕川默然,半晌才道:“何兄说得对,是我自视太高了!”
何啸云来到吕川身边,解了他的穴道,然后笑问道:“后悔之前的赌约了吗?要不我帮你说说,就算了吧!”
吕川咬了咬牙:“一言九鼎,岂能反悔?我认了!”
次日,只有蓝采和跟何啸云来到了校场。何啸云奇道:“怎么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今天就只有我来练功呢!”
蓝采和一脸嫌恶:“你不早说……真是恶心死我了,真不知道那些家伙怎么能……”
何啸云拍拍他的肩膀:“唉,你还是太年轻了……”
……
顺治十八年二月,康熙帝登基未及一个月,便由鳌拜代为发布了第一项军事命令——着平西王吴三桂“假以便宜,不复中制。用人,吏、兵二部不得掣肘;用财,户部不得稽迟”,挥军十万,南下缅甸,命令缅甸王莽达交出南明的流亡皇帝——朱由榔!
李定国听到这个消息,立刻联络白文选,二人合兵一处,入缅勤王,缅甸王莽达畏惧吴三桂大军,软禁了朱由榔,并聚众十五万,战象千余头,迎击李、白军马。李定国坐镇中军,大发神威,率领南明军以少胜多,大破缅军,再强渡锡箔江,兵临大金沙江畔,隔江窥视缅甸都城曼德勒,强令缅甸王莽达护送朱由榔出城。
莽达拒绝了李定国的要求,李定国大为震怒,命大军造船渡江,准备强攻曼德勒,缅军奋起反击,于五月摧毁了南明军造船厂,南明军中又粮草断绝、疫病横行,李定国万般无奈,只好率部移师亦渺赖山,再作打算。
五月,莽达之弟莽白发动政变,诛杀莽达,篡夺了王位。
七月十六日,莽白差人去南明行宫给永历帝朱由榔传话,邀请南明廷臣同赴咒水江边,共商大事,朱由榔心知其中有诈,不敢命人前去;十八日,缅甸使者又来邀请,朱由榔道:“朕心中有所忧惧,不敢让众卿前往。”缅甸使者道:“此番同去咒水,并无他事。只是我王初登王位,怕贵国有异心,想请贵国廷臣一起饮咒水,立盟誓。如此一来,我王心中无忧,也方便贵我两国双方贸易来往。我王是绝不会与贵国为敌的!”
黔国公沐天波答复道:“尔宣慰司原为我中国所封,今吾君臣至此,乃是天朝上邦。汝王当在此应答,方合你下邦之道!汝等将吾君臣困于此,已是大不敬!今番又如何来使这般奸计?回去告诉汝王,吾皇乃天子,今日势穷,也是天命,岂受尔等欺凌!任尔等国兵百万,象有千条,吾君臣不过随天命一死而已!”
使者回复莽白,莽白却坚持己见。朱由榔只得让步,大学士马吉翔、掌玺太监李国泰向缅方要求,黔国公沐天波必须前往,只因沐天波世镇云南,西南边陲各邦国、各土司对其十分尊重,若有沐天波在场,不致发生意外。
莽白勉强同意了马吉翔等人的要求,七月十九日,马吉翔等南明群臣共赴咒水岸边的者梗之睹波焰塔,准备与莽白等人共饮咒水盟誓,仅留内官十三人以及侍卫总兵邓凯看守行宫,保护朱由榔以及后宫。然而,南明群臣刚刚到达塔下,便被三千缅兵团团围住!缅军将领喝令缅兵将沐天波拖出包围圈,沐天波忿怒不已,趁缅兵不备,夺下一柄长刀,奋起反击,连续斩杀缅兵九人,总兵魏豹、王升、王启隆也抓起柴棒反抗,却因寡不敌众,均被缅兵杀害,其余南明官员也全部遇难!
在将南明廷臣斩尽杀绝之后,缅兵又杀往南明行宫,搜刮财务,强掳宫女,朱由榔惊慌失措,决定与皇后共赴黄泉,邓凯劝谏道:“太后年老,飘落异域。皇上失了社稷,已是不忠;今若弃了太后,又是不孝,皇上有何面目去见高皇帝?”朱由榔放声大哭,却总算放弃了自尽的打算。缅军大肆抢掠之后,又将朱由榔、太后、皇后、太子等二十五人集中囚禁在一所小屋内,对宫内的其他人滥加侮辱,刘、杨二位贵人不堪忍受,与吉王等百余人一起自缢而死。整个南明行宫,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地!
直到这时,缅甸大臣才匆匆赶来,传达莽白之命:“不得伤害明朝皇帝及黔国公!”
至此,南明王朝已名存实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