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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试的小花絮已然离去,只留下众师生茶余饭后的谈资。破云少年的是非,众说纷纭,褒贬不一,而作为主角的一凡却极少露面,慢慢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转眼一月过去,一凡仍是每日隐于居室,苦开天目,却依旧无果。此间,一凡又数次求教于三慧灵师,三慧灵师也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虽说三慧灵师确实对一凡抱有极高的期待,但这期待也渐渐被时间磨掉了,而她却始终不对一凡明说,只是鼓励他继续尝试。一凡对三慧灵师是极其信任的,而三慧灵师见这徒儿聪慧机敏,也甚是怜爱。
因入门时日已达一月,一凡开始与众师兄师姐那般以劳作换取门币,且乐于其中。
另一高耸入云的塔楼中,石朗与阿炯皆弯腰曲背,持帚扫地,而一凡手握扫帚,坐于石阶上,自语道:“虽不知我能否用到这些门币,但留着亦能换分心安,留个期盼。”
又一月过去,鹊山已然有了冬日的样貌,万木凋零,寒风刺骨,虽说南方少有大雪,但在这极高的鹊山上还是能见到傲雪凌霜的。
“如果说冲破天目靠的是神识共振,那这异界灵力的共振频率也太低了。在我们的世界里,耳朵能识别的声音频率在20到20000赫兹之间,而从未听人说过灵力有声音。倘若异界和我本来的世界在声频上是一致的,那么理论上神识共振会在20赫兹以内。一呼吸的时间是三秒,那我冲击天目穴的次数应是每一呼吸60次以内。我的师兄师姐们开天目的冲击次数为一呼吸间二十到三十次,我同他们一般,把重点放在二十三十之间,太过局限,不如把冲击次数放在三十至六十中。”一凡又在自语,这几日,他突发奇想,欲用头脑风暴法跳出固定思维的局限。
数日后,一古朴的居室前,寒风啸啸,傲骨寒梅。“嘎吱~”一声,居室木门突兀开启,一俊朗少年应声而出,呼了口寒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笑逐颜开。
当一凡的神识在一呼吸间规律撞击天目穴50次的时候,意外的触到一球状物体。一凡大喜,再次尝试,他对节奏的把握已相当准确,两三次之后再次触到那球体,感受到其如眼球般大小。一凡连续冲击,球状物体随之晃动。数次之后,一凡感受到天目穴处有了丝丝亮光,一凡的神经系统刹那间连上了天目穴处的球体,那感觉甚是奇特,仿佛他们不在一个维度。就像小婴孩刚刚睁开眼目那般,一凡开始掌控天目。天目开启,由朦胧变得清晰。
一凡见到一片星空,一片极其活跃的星空,电挚星驰,璀璨绚烂,这便是一凡体内的灵力世界,一凡兴奋地移动自己的手足,斗转星移,乾坤倒转,生生不息。
……
鹊翎门藏书阁一层,只有一凡在引灵书格里翻找引灵之术。
“开天目,见混沌,神识入,引灵力。这引灵力总纲倒颇为简练生动。”一凡自语道。见四下无人,便席地而坐,试着以神识探入体内星空。神识入星空,如困龙入海,寸步千里。
“化龙!”人操纵神识是极其容易的,一凡突发奇想,化了条玄龙翱翔星辰。
“幻星!”飞星流电,划行夜空。
“引灵术之破空!”不再玩耍,一凡引灵入体。神识如利剑破空,划破星空与肉体的界限,磅礴灵力涌入周身。
一凡双目紧闭,以天目察灵力入体,便未曾注意到自己周身辰星隐曜,神秘莫测。辉光透过书格映入阁楼,五彩炫目。
二层管事的灵师与灵士学子见到异象,甚是稀奇,皆跑下塔楼。见一凡周身星光,目瞪口呆。
“管事灵师,为什么会这样?”一娇小女灵士问道。
“我也未曾见过,偏书似有记载,灵根灵力奇特者引灵时会伴有异象出现。若我所猜不错,一凡正在引灵。”管事灵师道。
“异象,引灵,那么,一凡师弟现在已达灵士境,且异于我等。”众学子依然诧异。
“对,我也好奇,他的灵士境与我等的灵士境有何不同?”
……
异象消失,一凡睁开眼睛,见众人皆看着他,不明所以。
“一凡是吧,动一动,试试身体感觉怎么样?”管事灵师道。
一凡站立而起,神清气爽,握紧拳头,轻挥而出,势如破风。迈起步子,身轻如燕,幻影随行。最真实的感觉就是,地球引力小了很多。一凡大喜,走出藏书阁,众人亦跟了出来。
屈膝半蹲,脚掌使力,身体顺势而跃。一凡的身影刹那冲上高空,一跃三丈。下坠的速度即便很快,一凡也不紧张,脚尖轻触地面,一凡再快速半蹲,缓和坠力,和谐轻巧,得心应手。
众人愕然,初入灵士境,轻功便如此了得,鲜有听闻。
“这便是灵士境吧?”一凡问道。
“对,是灵士境。一凡师弟果真是天资过人,非我等可及!”其中一清丽女灵士道。
一凡其实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只是她的一种谦语,便回道:“师姐说的是哪里话,岂不折煞师弟我了。”
而后一凡面向管事灵师,恭敬道:“师尊,弟子初入灵士境,还需向三慧灵师汇报,就此告退。”
看到管事灵师点头同意,一凡便转身离去,因太过兴奋,原是行走,几步后便跑起来了,步履如飞。
偌大的广场中,寒风瑟瑟,白衣残影,一闪而过。
一凡成就灵士境时伴生异象的传闻,很快传遍鹊翎门。
……
三慧灵师居所堂厅处,一凡立于三慧灵师旁,将三慧灵师瓷杯中的竹叶青茶斟满。
“一凡,你终是入了灵士境,虽说用时比大多数人都长……”三慧灵师仍是一头雾水,顿了片刻又道,“不过却伴生异象,且一入境就能引灵力遍布周身,绝非凡人可比。”
“明日起,你就正式跟着众学子上课吧!”
一凡点头称是。
“师尊,我现在成了灵士,又将如何去行下一步呢?”
“灵士引灵力入身,滋养身体,净化体质是个长久的过程,不过就为师所料,你所需的时间会较之普通灵士的会短得多,你仍需时常主动去引导灵力。所以第一件事便是继续引灵。”
“天目与我们真实的双眼不同,天目并不是一次性开启的,天目开启也是分阶段的,如今你是开了第一阶段,你要做的第二件事便是继续掌控天目,开发其未有的功能,得特殊之力。”
“灵力的功用其实并不是千篇一律的,你的星辰灵力究竟如何使用,你得自己去发掘。所以,你要做的第三件事便是去熟悉他,使之成为你身体的一部分。”
“若这第三件事完成到某一程度,你就需要进行第四件事,学习化形之术,尝试引体内灵力出体外。”
“化形成功,你,便是灵师!”
“师尊,你说我们的天目有特殊之力,可能会有什么样的特殊之力呢?”一凡问道。
“绝大多数灵士的灵目都没有特殊之力。就我目前所知,可能出现的一些特殊之力有:千里目、阴阳眼、通玄术、预知术等等!”
回答了一凡的问题以后,三慧灵师又道:“众人皆以为修灵之士只修灵,其实是大错特错的,客观的说,我们是以修灵为主,辅以炼器、炼丹、阵法等,你极为聪慧,相信在炼器阵法方面也有所长,闲时就常去看看吧!”
“这不是网游里的职业吗?”一凡小声嘀咕。
“别瞎嘀咕了,为师想告诉你,西陵有战事,据传很快会换上另一批灵师,为师也免不了要走一趟的,你若有修灵上的疑问,就找庞灵师等人!”
“战事,战事也要我灵师出战?”
“以往是不用的,只是因为羽民帝国有灵师出战,打破了这数十年的平衡,故而我们也不得不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