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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里,一凡与灵儿二人在王城边上四处转悠,见到士兵查问便假意经过,实在躲不过就跑,凭这二人灵师境的修为,这凡兵凡将还是奈何不了的。
入夜时分,一凡等七人与李叔齐聚于蓬莱客栈内堂,秉烛议事。
“石朗,我和灵儿经过这两日的打探,发现王城西面香山的羽军较少,可能是因其地势较高,可居高而下,反而为羽军提供了地利之事。”一凡看向众人,正色道。
“那我们便从那处入王城,对吗?”石朗问道。
“对,我们就从那处入城,只是我还担心一件事。”一凡面向石朗,又郑重其事道,“那处对羽军来说是地利,对守军来说则恰好相反,所以那里必然是守军重兵把守的区域,我就怕……”
“就怕什么?”众人问道。
“就怕我们一旦被守军发现,连分辩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乱箭射死。”一凡一脸忧色。
“那可太冤枉了,想想一凡的全身箭孔,好好的一位俏男子,就这样……”不得不说秋美的想象力很是丰富,众人听到后,皆寒毛直竖。
“石朗,可有办法让守军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仁王府二皇子。”一凡问道。
“真没太好的办法,要不,我穿上锦袍,一入王城就嚷我是二皇子。”石朗说着也被自己的话语逗乐了。
“要不在锦袍上绣上'我是二皇子石朗'。”众人揶揄道。
“既然没什么好办法,那就……”一凡思索片刻,继续道,“那就兵分三路,声东击西,混淆视听。”
“怎么做?”石朗闻之大喜。
“秋美、罗炎,你们为第一路,要设法吸引香山的守军离去,不管火攻、水攻、放毒,就算大喊也行,我与灵儿、石朗三人为一组,是第二路,借机设法进入王城。而唐古与阿炯,为第三路,你们就在城西观望,机动协调。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皆觉可行。商议完毕,众人开始着手准备。
夜露净香山,千林同一色。
凉风拂云鬓,月色映明眸。
一凡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灵儿凝脂般的小脸,月光柔和,亦抹不掉灵儿双颊的绯红。
“哼!这里有三个人了,一凡。”石朗尴尬说道,借着树中叶影,埋住了头脸。
“凡哥,你说秋美他们会成功吗?”灵儿眸中带光,好奇问道。
“应该能吧,只是不知道用什么办法?”一凡似也不太确定。
“我想按秋美的性格,她会用美人计,不过这美人计即便在白日里,也引不了多少人,何况在晚上。”石朗道,他也甚好奇。
“夫人莫要再跑,城墙之内是蛮军王城,莫要擅闯!”
香山之下,城墙之外,一健硕男子对着一女子背影大喊,而女子身影此时正缓慢靠近城墙。
“不好了,不好了,姜主帅的新夫人误闯敌营了!”
“看,就在城墙之下!”
“新夫人与姜主帅闹脾气,大家去劝劝吧!”
“别愣着啊,去叫人过来,保护新夫人!”
“别跑了,来不及,去擂鼓吧!”
“真要击鼓吗?”一鼓兵望着城墙之外越聚越多的羽兵,犹豫不决。
“方才是谁下的命令?说要击鼓?”另一鼓兵疑惑道。
“管谁下的命令,总之能下令击鼓之人,军衔总比我们高,击鼓吧!”
……
城墙之外,战鼓齐鸣。
“夫人,莫要乱闯,夫人,我去通知主帅。”
城墙之内,众兵士快速调动,片刻之后数百弓箭手拉起弓弩,却引而不发。
“若羽军不攻城,我们暂且也不动。”一蛮兵主将对众兵士道。
“不好了,新夫人受伤了,看到没,蛮军中有灵师,以灵术隔墙伤了夫人,快去救夫人,弓箭手掩护。”
羽军兵士中两弓箭手相互对视,而后商议道:“放还是不放?”
“放吧,我们的箭羽射的是蛮军,总错不了,若不放,若真的是夫人命陨于此,我们也脱不了关系。”
“弓箭手放箭,掩护夫人。”
……
今日,香山城墙之下,王城卫战首战莫名打起。
香山夜林,三道人影借着交错纷杂的草木,轻巧弹下。两百丈的距离,瞬间可达。
“还好,此处兵士都被引走了!”三人暗自庆幸。
“不好,有人来了,上殿顶。”石朗提醒道。
“哒~哒~”
三道幻影瞬间消失。
王城宫殿甚是奢华,雕栏玉砌,巍峨斗拱。
殿顶飞拱之上,借着月光,遥见三道人影屈膝而坐,为首者男子修长高挑,五官俊朗,居中女子风姿绰约杨柳细腰,最末男子一身宽松锦袍,器宇轩昂。
“看,殿顶上有人,有刺客,快放箭。”
“加派人手保护陛下!”
王城之内,蛮兵之中,警惕叫喝之声突兀响起。
见着殿下蛮兵,石朗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喝道:
“我乃仁王府二皇子石朗,求见陛下!”
“等等,先别放箭!”王城禁军统领命令道。
“莫要放箭,我这就下去。”
“咻~”一声后,锦袍男子跳下殿顶,负手而立。
……
王城太蛮殿上,一金冠白须老者坐于帝椅之上,正是武帝呼瑜,只是如今神色憔悴了好多。看向俊朗不凡的石朗,苍老的面上又恢复了些许神采。
“朗儿,你既已逃出鹊翎门,又何必又入这王城,实在不智。你让寡人与你父王好生失望啊!”语罢,武帝望向立于其旁的石泰,二人相视一叹。仁王石泰亦是一身锦袍,眉目有神。
“皇爷爷您莫要太过担心,我和同门师弟师妹既能入这王城,便能出去。”说着的同时,石朗看向了一凡与灵儿。
“朗儿,那便好!那寡人与你父王就放心了。”武帝靠向背后的帝椅,整个身体松了下来。
“皇爷爷,如今我南蛮帝国面对如今的局面,不知应如何应对?”石朗问道。
“朗儿,你皇爷爷与我本已不抱什么心思。可如今你来了,倒让我等又有了盼望。”石泰道,眸中闪着兴奋。
“父王请讲。”石朗抱拳躬身向石泰行了一礼,细听其父王一一道来。
“当日,我们得知鹊翎门被困西陵镇,便知大势已去,却也心存一丝盼望,于是让城外守军尽都散去,化整为零,以期日后复兴。却未曾想……”石泰依然一脸不信。
“却未曾想羽军竟是策划已久,一路长驱直入,围困了我王城,让我等应对不及。除了你舟伯及早隐去,……”
“如今,如今鹊翎门既已封山,我们也只剩下唯一一条路,便是归降。”仁王甚是不甘。
“那皇爷爷?”石朗从未想过自己的父王会降,想起皇爷爷必须要面对的结局,心中悲愤。
“朗儿,莫需为你皇爷爷难过,帝王又如何,不过凡人一个,生老病死必不可免。若寡人一死能止住刀兵,给国中百姓换取数年安平,已然无愧于天地间。该作罢的便罢了吧!”面对死亡与屈辱,武帝不过是轻叹一声。
……
“朗儿,自即日起,我便将传国玉玺交托予你,若有朝一日,你们有足够实力,便救我子民于水火。若,若我大蛮子民被他人所奴,生不如死,那么,即便你没什么实力,亦要拼尽所有还蛮人一个太平。”武帝一语大大出乎了石朗、一凡灵儿三人的意料。
“寡人会拟好诏书,待那日,你便是我南蛮帝国新任蛮帝。”似是担心几人听不太明白,武帝再次声明。
“皇爷爷,孙儿何德何能,如何堪此大任?”石朗万万没想到,帝位竟如此毫无征兆地砸入他的头上,即便是一个即将崩塌的王国。
“何德何能?朗儿,你莫非就如此小看自己。”武帝解释道,“众人都以为寡人会将帝位传给你腾伯、你舟伯或者你父王。但从始至今,这都不过是他们的揣测罢了,寡人一直在等,等寡人的朗儿慢慢成长,有朝一日能如鹰展翅,击破长空。自从十年前你决议上鹊翎门修行,我便知这帝位非你莫属,入鹊山之人,无一不无赤子之心,无一不是经世之才,任你那叔伯如何折腾,对我而言,不过是多看出戏罢了!”
武帝一语,竟让仁王也一脸异色,不过想想石朗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朗儿,只是你皇爷爷真的老了,不能为你守住这片疆土,却寄希望于你能自己夺回来。”堂堂一南蛮大帝,难得如平常百姓般露出愧色。
……
王殿一酒桌,淡雅的酒气尚未散尽,三道人影立起身来,向主座上一众男女,抱拳躬身,一一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