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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渔村覆灭,百来户无辜命归阴间,皆因乾坤圣石之祸。
天可怜见,幸存一子,名为青陵,年方五岁。
青陵因昏迷而逃得一命,醒转过来,自不免寻父找母,大哭一场,便不知向往。
黎江玉渊两地常有客商途经此处,贩卖货物,以求生存。恰好这日有一名商贩,姓杨名宗,乃东州玉渊人氏。路过渔村,见此人间地狱,惊的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又见一个幼童满身血污,站在死人堆里,以为诈尸,更是恐慌胆破,遂匆匆返路而归。不料青陵从后追了上来,吓得杨宗大叫一声,撒腿就跑,越跑越快。后面青陵大急,拼了命的追赶。说来也怪,一个小小五岁孩童,气力竟然大的出奇,直跑了三里地,便赶追而上,吓的杨宗倒地,嘴唇发抖,冷汗直冒,健足已软,神色惊怖,哀声求告,口呼鬼王爷爷,饶他性命则个。
此番纠缠,青陵一番印证之下,证实自己不是鬼魂,杨宗才转惧为安,又怜他身世苦切,便带回家里,收为养子。
青陵头脑秀异,天资聪敏,乖巧懂事,甚合二老心意,便让他拜师习文识字,学武练功,将来也好有个出路。
光阴似箭,岁月如歌,青陵在杨家一住就是七年。
此时杨宗五十有八,常年在外奔波劳累,严霜酷暑惹体,患了腿寒之症,经商一事只能落在亲子和养子身上。
杨宗亲子杨毅,二十有四,颇懂诗词歌赋,仁义礼智忠勇孝却是不会。是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人。
而青陵自幼识文断字,学练武功,博学雄文,为人倜傥有大节,不拘细行,深得周邻喜爱。
这日清晨,杨宗将大小二子唤来身边,施与资财,嘱咐道:“如今我已年将六十,又患腿寒之症,行动不便,以后你二人切记,要兄爱,弟恭,此二顺不可违。”
青陵跪下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说道:“谨遵爹爹教诲。”而那杨毅却是无动于衷。
杨宗暗暗摇头,对亲儿子颇为不满,但也无可奈何,随即又说道:“资财已赋于你二人,为求生存之道,你们当继承我的事业。”青陵回道:“是。”杨宗看着青陵,颇为无奈,又想起他的深仇大恨,咬咬牙,下定决心,道:“我在北方锦绣仙城一带有些门路,就交由陵儿负责,本城里的店铺交给毅儿负责,你二人可有异议?”
那杨毅少了旅途劳累之虞,甚是高兴,谢过父亲后,欢欢喜喜的去了。
青陵道了声谢,准备离去,杨宗叫住他,让他来到跟前,爱怜的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悲切,道:“你虽不是我亲生,但胜似亲子,为父让你去北方锦绣仙城,自有道理,你不要怪爹把你支开。”青陵急忙跪下来道:“孩儿得蒙爹爹收养,又教孩儿做人做事之道,如何敢埋怨爹爹,只是您和娘亲二老的养育之恩尚未报答,孩儿心里记挂的紧。”说着,眼泪哗哗落下。杨宗亦是万分不舍,道:“我儿快快起来。”伸手扶起青陵,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说道:“此去锦绣仙城,照料生意为次,寻找到醉梦楼的肖掌柜,把信给他,你听他的安排就是,只是这一路危险重重,记得保护好自己。”将信给了青陵,二人抱头痛哭,心里充满了悲痛。
一番痛哭,青陵离去,收束行囊妥当。第二日清晨,挥泪拜辞,向北行去。
自玉渊向北,一路多有流匪强寇拦阻,山精妖孽阻挡,蛮烟瘴疫阻绝,若没有强横武力伴身,少不得九死一生。正是:前程多屯蹇,祸有不测,吉凶恶未卜。
青陵一路夜住晓行,风餐露宿,五日后,上到紫崖城,寻了处名为悦归的酒楼,进来要了餐食,自家一人慢慢享用。
过不多时,邻桌上坐了二人,要了酒菜,饭菜尚未上桌,闲来无事,二人随口聊些城中新闻,其中一人说道:“听说城主府今天招纳强人,要护送千金灵萱去锦绣仙城参加什么会?”另一人道:“城主府的千金是苍玄武殿三年前所收弟子,半年前下山历练,按照苍玄武殿,承天殿和凌霄阁的规矩,新弟子满了两年零四个月需要外出历练,历练期满,要回门派参加新弟子盛会。”先说话那人道:“也不知是什么盛会?”后说话之人接口道:“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不过苍玄武殿名满天下,实力雄厚,这盛会定是精彩万分。”另一人感慨道:“在精彩对我们来说太过遥远,再说此去锦绣仙城,世俗仙境相隔,一路危机四伏,岂是我等凡人所能涉足的?稍有不慎,连命都要丢了,这城主府千金要选聘护卫,我看很难……”
青陵听得二人谈话,寻思道:“既然有这样的事,我从小也是练过武的,不妨去试试,总比自己孤身一人上路要强的多,况且此去一路上多有强盗匪徒,结伴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有了计划,吃完饭,结纳了银两,便匆匆离去。
来到路上,询问到城主府的位置青田街,径直前往。
行了两条街,过了虹桥,到青田街地方,城主府周围高砖碧瓦,绿柳垂丝。城墙围了二十里地,里面厅堂池榭,端的好精致。
到得门首,行了礼,说明来意,守门人看他岁轻,颇感诧异,问道:“你真是来参加招收护卫的?”青陵道:“确实如此,我因奉了家父之命,前往锦绣仙城寻访故人,路经此地,得知城主府选聘护卫,自料从小学了拳脚,便来斗胆一试,在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还望官人通融则个。”
那人见青陵说的诚恳,心被打动,说道:“你稍后片刻,待我通报。”说罢,入到府内,来到后花园,见了城主千金灵萱,弯腰作揖,说道:“禀小姐,门外有个十二岁少年,要参与选聘护卫,可否让他一试。”那千金灵萱惊道:“十二岁的少年?”守门人道:“是的。”灵萱凝思道:“近日参加的人不少,可都是世俗武者,均不合格,这十二岁的少年在修炼界,也只不过是刚刚踏入修仙门槛,能有什么本事,只是他既然敢来,并自行前往锦绣仙城,可能有些独到之处,既如此,暂且让他进来一试,倘若不合格,哼哼,便向那些人一样,全都收为家奴,让你们滥竽充数。”有了主意,笑道:“有意思,让他进来。”
守门人退出去,邀了青陵,一同来到灵萱面前,便退了出去,青陵站定,观察此女,发现她不过十五,身穿绿色衣裙,一头青丝直悬腰间,长相甜美,俏脸白皙如玉,眼若新月皎洁,顾盼之间,明秀清雅。
青陵微微欠身,行礼道:“在下青陵,见过姑娘。”灵萱仔细打量青陵,只见青陵脸上虽稚气未脱,但也神仪俊俏,潇洒倜傥。灵萱暗暗喝彩,“好个俊美少年郎。”又道:“你有什么本事,说出来听听。”青陵道:“在下略懂武艺。”灵萱道:“可会修炼法门么?”青陵茫然,摇摇头道:“小时候爹爹帮我找了一个师父,教我读书练武,从来没有提过什么修炼法门。”灵萱心里微微失望,道:“你不懂修炼法门,这一路上危险重重,拿什么来保护我?”青陵听她言中已有拒意,心里着急,灵机一转,忙道:“我不懂师父教给我的是武功还是你说的修炼法门,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解说过,只不过我可以演示一二,还请姑娘过目。”灵萱觉得青陵说的稀奇,好奇心起,便道:“那你演示演示。”
青陵退后几步,找到一块一丈大的石头,运转体内真气,“喝”的一声,拍向石头,手掌到处,只听的“啪”声响起,那块石头表面犹如蛛网般,裂了开来。
灵萱吃了一惊,来到青陵面前,看了眼石头上的裂缝,又看了青陵一眼,惊道:“你练武多久了?”青陵回道:“自六岁至今,已有六年。”
话音甫落,那块石头哗啦啦散落,掉了一地碎石。
灵萱更是惊奇,心道:“怪也,世俗武法绝无如此威力。”连忙抓住青陵手腕,道:“切莫怪罪。”然后探知青陵体内,只一观,发现青陵各个经脉洁白无暇,十分坚韧宽大,再探其中,里面竟聚集了一股庞大的紫金气,神圣不可侵犯,这一切,比之修炼多年之人还要胜过百倍不止,只是丹田中只有真气,却没有元力。
灵萱松开青陵的手,凝眉暗道:“经脉通透强大,有神秘紫金气,体内无杂质,只有真气却无元力,看来根本不懂修炼,既然不懂修炼,为何除了真气与修仙之人不同,其他的不但相同,反而远远胜之?怪哉,怪哉。”想了想,实想不通,便作罢,心内念头转过,道:“不过,这般良材美玉,没有给宗门早早发现,真是可惜,好在此时被我发现,带回宗门,拜在师父门下,将来我们紫灵峰说不定可以压玄凤峰一头。”想到这里,主意打定,说道:“你既有如此力量,倒也勉强充做护卫,今日就先安歇紫崖城,明日一早在城门口会合,随我启程,如何?”青陵大喜,一番千恩万谢后,离了城主府,回到客栈。
次日清晨,青陵早起,梳洗用过早餐,赶到城门,发现城主千金已等候在此。青陵上前作揖道:“劳烦姑娘等待,请恕罪。”少女道:“公子客气了!”心里却对青陵叫她姑娘不太习惯,顿了顿,又道:“这一路甚远,你我既已认识,就不要一口一个姑娘的叫了,我叫灵萱。”青陵笑道:“多谢灵萱姑娘告之芳名。”又向四处过往行人瞧了瞧,发现灵萱周围没有他人。奇道:就你我二人?”灵萱道:“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强者,一番选拔,尽不合格,幸喜昨天遇到了你,不然我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宗门了!”嘴上这般说,心里却想道:“如果不是看中了你的修炼天赋,我也不会让你跟着我。”
二人边聊边行往城外,出了来,一路向北,三日转瞬即逝,这日却好至黄昏时分,青陵与灵萱至恶寇山下,见天色昏黄,又闻山中传来磨牙猛兽吼叫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惊得青陵魂不着体,惶恐不安。
灵萱好生好笑,笑眯眯道:“怕吗?”青陵尴尬一笑,道:“你又来取笑我了!”这三天以来,青陵二人聊的投机,熟络不少,灵萱活泼开朗,偶尔开他个玩笑,而他为人洒脱,不拘细行,言语间也少了诸多客套,因而在称呼上也变得随意很多。灵萱手指向路旁大山,笑哈哈道:“我可告诉你,这座山叫恶寇山,你懂什么是恶寇吗?”青陵强作镇定,道:“凶恶的匪寇,是也不是?”灵萱道:“那你是不怕的了?”青陵叫道:“不怕。”话音刚落,从山上传来一声锣响,锣音甫落,又有大叫声传来,道:“哈哈,原来是两只小羊羔,兄弟们,给我上啊!小男娃捉拿回去吃羔肉,小女娃供大伙儿享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