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火辣御姐希望自己去老家附近的青龙夼村？
　　刘念暗自为这个名叫李茜的御姐摇头，又是古老板一样的套路，就是想调风水，也能不能有点新意？
　　“布置一个缸五万块？”老张讪讪地拄着拐棍凑了过来。
　　“人家是别有所图的，不然哪能这么痛快，不过花多少钱，办多少事，放心吧，我们好好设计设计，利润还是不少的。”
　　刘念还是很清楚哪些钱能赚，哪些不能赚。
　　现在他挺感谢老张能把他留下来，在水族店里干活让他有了如鱼得水的感觉。
　　这几天老张负责按照刘念列出的表格查找对比合适的货源，特殊的几个配件还得订货。
　　刘念主要负责设计规划布景，特殊需求的水草缸布景和普通布景不同，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
　　“小刘，这个龙鱼的预算这么多？”
　　刘念放下手里的设计稿，凑过去看了看预算表。
　　“这方面你是专家，预算高点可以挑好的，中等体型的红龙现在多少钱我真不清楚。”
　　听到刘念也有不擅长的，老张打了鸡血一样来了精神：
　　“这我就可以给你上上课了，咱们做水族的，怎么能不了解龙鱼？这可是土豪最爱啊！”
　　“龙鱼又不是真的龙，至于这么崇拜吗？”
　　刘念表示不屑。
　　老张示意刘念坐下，连说带比划着给刘念做龙鱼的科普。
　　“龙鱼怎么就不算龙了，浑身鳞甲，嘴唇带须，威风凛凛，多有龙的气质，你看见那个大缸里的鱼没？”
　　老张指着迎门缸里的银龙说道。
　　“大哥，那条银龙你一年多没卖出去了，估计它认识我的时间和你一样长。”
　　老张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咳嗽两声缓解一下被吐槽的尴尬。
　　“我这不是想由浅入深给你讲解吗，不识好人心。”
　　“银龙也就前几年国内可以繁殖了才这么便宜，老早以前银龙也是很贵的。”
　　“是，是，您说的对，可是现在银龙确实卖不上价格不是？”
　　刘念嬉皮笑脸回应道。
　　“那就从金龙，红龙，青龙开始给你讲解吧。”
　　“这三种龙鱼是现在市场上比较受土豪欢迎的品种，区别主要是个头和颜色。”
　　“金龙最小，青龙次之，红龙最大。”
　　“那习性呢？”
　　“都差不多，喜欢25度以上高温，比较凶猛，好斗，在鱼缸上层游动，喜欢跳跃。”
　　“这才是关键点啊老张。”
　　刘念在纸上记录了一下，指了指老张手里的预算表：
　　“就最贵的红龙好了，就要一条，中等体型，价钱你觉得合适就行了。”
　　刘念在纸上写了龙鱼两个字，分别用圈把龙和鱼字圈了起来，又在下面写了鱼龙二字，也用圆圈圈了起来。
　　一边用笔把四个圈交叉连线，一边用不在意地口吻问道：
　　“老张，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龙吗？”
　　“龙？”
　　老张做好龙鱼的预算，正要和羊城那边联系，听到刘念莫名其妙的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对，你觉得世界上有龙吗？”
　　“有啊！”
　　老张爽快地回答道。
　　“既然你说龙鱼不算龙，那侏罗纪公园里不都是啊？”
　　“大哥，那是恐龙，我说的是咱们国家那种五爪长须，蛇身鹿角的龙啊！”
　　“嘁，小学生都知道，那是古代劳动人民美好的想象，把很多动物的优点结合起来的产物。”
　　“小伙子，那是想象出来的，别因为看天师秘闻就当真了，我们天师张家研究那本御龙归龙诀和天师秘闻几百年了，也没研究出来里面说的龙。”
　　“那都是神化，都是想象的，别当真。”
　　刘念笑了笑，反问道：
　　“那为什么十二生肖里，其他动物都是实际存在的，非要加一个不存在的神话生物？”
　　这句话其实是那个大胸御姐走后，刘念和爷爷通电话时候，他问爷爷世上到底有没有龙，爷爷做出的回答。
　　老张也被问住了，之所以用也，因为刘念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爷爷的问题。
　　都说眼见为实，古籍记载的再详尽，也不如真的看到有说服力。
　　毕竟，当初的天师一族并没有直接接触到龙，记录的消息大多来自旁人或者先人转述，缺乏一锤定音的说服力。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
　　“喂，你好，哪位？”
　　“小刘师傅您好，我是古占勋啊。”
　　“古老板啊，你好你好，叫我小刘就行，不用客气，那个水草缸长得怎么样？”
　　“很好很好，售楼处的事我还没好好谢您呢，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说我老古运气好，遇到贵人了。”
　　“古老板不用那么客气，我还指望你多介绍顾客买鱼缸呢。”
　　“对了古老板，白大师最近去哪了？”
　　刘念还惦记着白大师的人情呢。
　　“哎，我正是因为这个找你的，就在售楼处那天晚上，老白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电话也打不通，我这几天都在到处找他，正想问问他有没有找过你。”
　　“我也联系不上白大师。”
　　刘念对白大师的气没那么大了，估计人家也是遇到重要的事去处理了。
　　“那古老板知道白大师接的谁的电话，和谁一起走的，去了哪吗？”
　　刘念给古老板出主意。
　　“我也是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这几天都在托人查这个，当时老白是自己打车走的，通过有监控的地方查，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泉城飞机场”
　　“在机场可以查到去哪了啊？”
　　“奇怪的事就在这，老白在机场买的票，可泉城机场能看到他上了飞机，落地时候却根本没有出现在机场。”
　　“报案了？”
　　“报案了，警察已经按照失踪立案了，不然谁能查机场的监控啊。”
　　“这样啊，那我也没什么头绪了”
　　刘念并没有太在意，只是顺带关心了一下：
　　“对了，白大师做飞机去的哪个机场？”
　　“好像是鲁省文城市的大水机场。”
　　很平常的一句话，在刘念耳旁却不啻一声惊雷。
　　白大师也去文城了？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喂，喂，小刘师傅？怎么了？”
　　古占勋的追问打断了刘念的惊诧。
　　“没事，那还得看警察能不能找到了，不过相信白大师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刘念和古占勋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直直地看着手机发呆，过了一会，翻开通讯簿，拨打了爷爷家的电话。
　　“嘟嘟，嘟嘟”
　　一直都没有人接听。
　　连着打了两次，都没人接听。
　　刘念有些奇怪，因为拨打的是爷爷家的固定电话，爷爷是极少出门的。
　　想了想，刘念给爸爸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了。
　　“喂，小念啊，有什么事吗？”
　　“爸，你知道爷爷去哪了吗？”
　　“你爷爷？不在家吗？你没给他打电话？”
　　“打了，一直没接。”
　　“你爷爷可能出去散步了，等我中午下班过去看看，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爸爸问了几句刘念工作的事情，刘念含糊地应付过去就挂掉了。
　　他还没有告诉父亲自己辞职在水族店工作，心里安慰自己，这单大胸御姐的活干完，回家一趟当面和父亲说比较好。
　　上午在整理预算和订货中很快过去了，中午时候老张拖着病腿炒了个芹菜，两人还没开始吃，刘念手机就响了，是父亲的来电：
　　“喂，爸，爷爷怎么样？”
　　话筒那头父亲的声音有些紧张：
　　“小念啊，你爷爷不在家，门是锁着的。听旁边刘婶说，你爷爷昨天傍晚有客人来找他，两个人出门就再也没回来，屋子里留了个纸条，是给你的。”
　　“给我的？爷爷纸条上说的什么？”
　　“你爷爷字条上说，替我告诉小念，这世上真的有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