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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余寒来走进设宴的大厅,细雨长大变成豆大的雨点,不时还有雷声相伴。餐桌已经摆好,上面的凉菜都准备就绪。圆桌上,也基本坐满了人。他们都在等待,等待余家二少爷的到来。
“寒来,来坐。”余寒来的父亲,余右连指了自己左手边的位置。待余寒来入座,他宣布,“开菜。”然后,管家阿福便去厨房将热菜一一端上。
饭桌之上,总是少不了来自亲朋好友的嘘寒问暖,余家也不例外。在余右连动了第一筷后,饭桌瞬间热闹了起来。
母亲问自己的儿子在军营中过得如何,有没有受苦。
大哥的儿子询问余寒来用剑的方法。
叔叔则问了他今后的打算。
最后,余右连向余寒来告知了上潜城的叶家准备把他们的三女儿嫁给余寒来。
“不行。父亲,你从小就把我以御林王骑为培养方向。而我,不出意外,肯定会在达到王陵后成为御林王骑。”余寒来直接拒绝,“要知道,御林王骑,是不可以娶妻生子的。”
“我知道,叶家也知道。”余右连说,“所以,叶家才会把他们的三女儿,以丫鬟的形式送给你。这样一来,你既不必娶妻,我们也可以和叶家保持密切的关系。”
“父亲,你们这是在耽误一个姑娘的大好前途。”余寒来放下了筷子。“虽说叶青青嫁给与叶家门当户对的可能性不大,但……她怎么说也是叶家的三女儿。无论嫁给谁,都会比给我当丫鬟要好啊!”关于叶青青,余寒来是略有耳闻。长相丑陋不说,关键还生了一副男儿的身躯。据说叶青青身高六尺,手掌宽厚毛发旺盛。一双粗壮的手都长满了和男人一般粗细的汗毛。如果叶青青是农夫家的女儿,想必绝对是干活的好手,可惜,她出生在了夏国十五大家族里的叶家,在家安心学习女红之事才是她该做的。
“寒来,叶家是以商业闻名夏国的。”父亲靠近余寒来低声道,“所以,叶家成名百年以来,基本都没有和什么大家族联亲的消息传出。想必,这么多年来,叶家的家业也快撑不住了吧。他们现在急需一名,出生平凡,未来又无限的人和他们达成一条关系线。而你,未来的御林王骑,余寒来,绝对是不二的人选。”
听完父亲的话,余寒来陷入了沉思。的确,按照父亲的观点来看,他们叶家确实需要像我这样一名,只有荣耀可以压榨的女婿。父亲这边,也会因为有了叶家的帮助,生意节节攀登。可……当我成为了御林王骑,却又带着一个女人……这,成何体统!
“寒来,你是不是在担心你的誓言问题?”父亲似乎看破了儿子的心思,一双眼睛透出了商人独有的目光。“叶家在传来消息的同时,也向我说明了《白日大典》中某些御林王骑的情况。‘海际红鞭’连禅,最爱游荡于王陵的妓院。‘游侠’向天问,十年游历了整块泛全大陆。期间,他的丫鬟整日不离他身。他们,都是载入史册的御林王骑。“父亲的眼神是余寒来从小就开始嫌弃的,如今也一样。
余寒来瞥过了眼睛,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双目对视。“我……”
“……寒来,叶家也知道他们三女儿长的不行。”余右连补充道,“所以,他们还送了一个真正的丫鬟给你。她叫叶小栏,你见过的。”
“给我倒热水的那个女孩?”作为小姐的陪嫁,她确实是够了。“她才十四岁吧?”
“再过几天就十五了。”余右连说,“长的还是挺可伶的吧。”
“不行。”余寒来转过头,直视父亲。“一个我都不敢要,更何况是两个!”
“寒来,叶家他们可是下定了决心。”余右连提示道,“早在你当上火骑将军的时候,叶家就把叶小栏送来当做礼金了。她那个时候可只有十三岁。”
“父亲,我不喜欢你的说法。礼金是什么说法?”屋外,响起了雷声,白色的光芒,淹没了吃饭的大厅。雷声,似乎警告了余寒来。“我,余寒来,是未来的御林王骑。誓言,会伴我一生。直至我死在沙场,投身坟墓!”
“二弟,听父亲一句吧。”大哥余寒去劝道,“他为了你,付出了很多了。”
付出?父亲只是想把我这个无法继承家业的儿子好好利用罢了。对于父亲的想法,余寒来从小就知道。培养自己的最终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好让家中有人进入朝廷之中,然后顺通生意的道路。不过连余右连自己都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竟一举成为了御林王骑。
成为御林王骑之路漫漫无期,余寒来看了眼父亲,心想自己其实并不讨厌父亲为自己人生做的安排。相反,他还是挺高兴的,身为一个武者,是他今生最大的骄傲了。训练,武器,铠甲……父亲为我也是做了很多了。
“父亲,和叶家的关系,我会抽空亲自去趟上潜城的。”余寒来重新拿起筷子,夹起了自己最爱吃的红烧肉。“那个叶小栏,我到了上潜城,自然会送还回去。”
“我们吃菜吧。”红烧肉肥而不腻,肉香四溢,余寒来很喜欢。
“是啊,寒去,你筷子不要停。大桌的菜都不要浪费了。”儿子做出了最后的让步,余右连觉得已经够了。叶家的第二份大礼,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是不会嫌弃的。
管家阿福冒雨端菜,淋湿了他大半的衣裳。当最后一碗蛋羹在他手上端出,雨滴顺着他的衣角,滴在了大厅上,沾湿了铺在地上的地毯。余右连见此,立马催促阿福赶紧把蛋羹拿上来。蛋羹在碗中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炸裂。
“阿福,你下去的时候把叶家送的第二份礼拿上来。”余右连最后嘱咐道,“就在我房间的床边。”
“是。”阿福的身影,在雨中消失。
“父亲……叶家还有东西?”放在父亲的床边……是什么字画吗?他知道父亲最喜欢收集名家的字画了。
“嗯。”余右连点点头,把微笑隐藏在咀嚼食物的嘴巴中。“一份最适合你的大礼。”阿福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檀香木制的木盒。那木盒一进大厅,檀香木的气味立马围绕在了所有人的鼻中。
阿福把木盒交给了余右连,就下去回自己的房间了。
“寒来,看看叶家专门为你挑选的礼物。”余右连把盒子递给了儿子。
木盒很大,做工精良,顶盒上还刻了海平线上的太阳。余寒来不知道这到底是朝阳,还是落日。接过盒子,余寒来能听见外面雨点跳动的声音,宛若自己的心脏正在加速跳跃。他很好奇,盒子里到底装了什么?
在所有人目光的焦点下,余寒来打开盒子,在红布铺垫的盒子中,他看见了一柄剑。
这时,雷声哗的落下,仿佛要撕开天空。世界,融入了蓝白的颜色中。
寄生在余寒来体内的的妖精正在乱窜,它在激动,想逃离自己,余寒来想,这剑……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