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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你见到的那个女孩儿真是谭尘,妈倒支持你把她娶进来,看着长了几年,是个水灵聪慧的姑娘,”汤藜说到这儿,手里的动作一顿,又自嘲地叹息笑着,“嗨,我想什么呢,你们一般大,谭尘今年也32了,应该早就嫁人了吧。”
容鹰眸光一绽,如一泓波光荡漾的春水,扑到汤藜身上:“就是啊妈,您看着长大的好,要是真娶个青梅竹马也省事。”
“那是,下次见到谭尘,你先问问她是否已婚,要还是单身啊,先给妈打个电话,妈直接把户口本给你送民政局去,登了记再说!”
离婚之后儿子相了好几个姑娘,可惜没有一个能入得了他的眼,加上上段婚姻中他们安排的儿媳他根本不满意,结果闹得不欢而散,两败俱伤,汤藜正愁儿子的婚事呢,一听他要娶青梅竹马为妻,下意识想到谭尘,兴奋得不能自已,差点就拉着他去找谭尘了。
可一抬头,对上儿子泛春光的眼神,越看越觉得贼呼呼的,她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立刻甩开杂志:“容鹰你小子又给你妈我耍心眼是吧!”
“妈妈妈,别激动别激动,您坐,您坐。”
容鹰急忙好生相劝,替她顺气儿,被汤藜一把推开,“你想都别想,慕沉修和程颜大婚的新闻那么火爆你没看吗?就算婚礼没办成,他们也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没机会了!再说了,咱们容家惦记着慕家的媳妇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你爸的脸面往哪儿放?”
容鹰抹了把汗:“妈,儿子知道,您别生气啊!气坏了身子还得儿子照顾嘛!”
“你个臭小子,我把你养这么大,照顾我还委屈你了不成?!”汤藜气得脸色发白,方才的雍容华贵早已消隐。
“不委屈不委屈。”
“那你还说?”
“不说不说。”
容鹰给汤藜顺着背,好不容易才让她气鼓鼓的胸口喘息平缓了些。
汤藜气头过去,深深地瞅着容鹰。
气归气,但儿子是自己生的,她有什么办法?只得意味深长道:“容鹰啊,妈知道你对程颜的感情,也知道当初她处境艰难不该对她不管不顾,可妈也没法儿啊,邹凝音逼得太紧,你不知道,你爸那时还找人帮忙去接济程颜,差点把容氏给毁了……”
说到这里,汤藜想到当时的可怕后果,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就涌了出来。
容鹰眉头一皱,收起闲散的模样,不解:“妈,这话什么意思?爸接济过程颜?还差点连累容氏?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怎么毫不知情?
汤藜深深地看着他,叹了口气,光洁的额头蹙起了几道浅纹。
“你那时还是孩子都知道仗义,该帮程颜,我们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怎么可能真的放任她吃苦?可惜啊,我们能力有限,一沾上邹凝音就凡事掣肘,连你爸悄悄托人帮忙都被她知道了,她让人半道截下你爸要送给程颜的两万块钱,直接摔到你爸办公桌上,问他是不是想容氏破产,想让容家也跟程颜一样落魄?唉,邹凝音是什么人你是清楚地,也不是不知道慕瀚对她有多纵容,万一真的惹恼了慕瀚,他想打击容氏打击咱们容家,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你说咱们还怎么帮程颜啊?你对程颜那心思,该放下就得放下,何况她和慕沉修已成夫妻了。”
容鹰知道容氏被邹凝音威胁的事儿,但还是刚刚得知邹凝音去公司找过爸,越听越震惊,脸黑到极致,绷到最紧,胸口攒起一口怒火,几乎要将身体烧的炸开,眼冒火光。
他扳过汤藜的肩膀,“妈,您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了,妈骗你干嘛?我知道愧对程颜,可这一切还不是因为她自己个儿?喜欢谁不行,偏偏看中和她不相配的慕家公子——”
“妈,”容鹰抓住她的手,眼神近乎逼视,“我是指,邹凝音截下两万块钱摔到我爸面前,还质问爸是否想破产的事儿,是不是真的?”
汤藜迟疑了一下,但看儿子认真的神态,还是不悦地点了点头,一脸恼恨。
“是,我到现在想想还气着呢,你爸那么要面子的人,被那个猖狂的女人威胁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说冤不冤?你没见慕沉修大婚那天,她在西延酒店一出现,那些上流社会的夫人和千金都巴巴的围着她转,东赞一句西夸一语,都捧到天上去了,把她乐得跟什么似的……”尤其是,透过围着她的人群,朝汤藜丢过来的一抹傲慢高高在上的眼神,更令汤藜心里不平。
可后面这话,她没敢在儿子面前提起。
容鹰听完,已经气到不行,松开汤藜,怒目圆睁,双拳紧握,青筋暴起,腮两侧的骨骼因为紧咬牙齿而凸起。
凶恶之相,似乎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邹凝音,你活得不耐烦了!
“容鹰你怎么了?我警告你啊,气归气,你可不许胡来啊,现在GOTI集团可是本市商业巨头,虽说我们容氏也不好对付,可邹凝音要下手的话,其实还是很——”
“妈,”容鹰恨恨地打断汤藜,“慕沉修既然娶了程颜,必然不会允许邹凝音为难她,一旦邹凝音被冷落,母子俩肯定会生嫌隙,爱起来有多深,怨起来也会有多深,久而久之,我们就能放手报仇了。我不会让爸白受那些委屈的!不过您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久而久之?
说出来让汤藜放心罢了,他可不会久等,不是所有人都有爸妈那个容忍量的,他计划很久了,只等邹凝音出现了……
汤藜忧心地看着他,这个儿子平时虽放荡,但孝心是没的说的。
可——她是不是不该提及那段往事?
万一容鹰一时冲动,被邹凝音知道——
不好!
她赶紧推了推儿子,“你去洗洗吧,把衣服换了。从明儿起,去公司给你爸帮忙。”
待他起身上楼,汤藜耳朵紧紧追着踩踏楼梯的声音,听到开门又关上,才松了口气,拿起手机拨通丈夫容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