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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脱不掉?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女人有些好笑地发问。
男人摇头,苦笑着回答她:“签订了游戏契约的人,可以叫玩家,也是愿池的奴隶。只要打上了这个烙印,不论是天涯海角,他们也不怕你会跑掉。”
说着,男人撩开了破烂的外套,露出手腕上一块青黑色的,类似于纹身的图案。
这图案的纹路很是奇特,像兽头又像人脸,看上去十分诡异。
“也就是说,你们和那个叫许愿池的东西做了一场交易。许愿池帮你们实现愿望,你们就成了奴隶?”
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可以这么说。”
女人了然地点点头,“还有一个问题,你刚刚说的,输掉游戏,是什么意思?”
“许愿池不会白白帮人实现愿望。只有通过一系列的游戏关卡,才有资格谈条件。
死亡或者濒临死亡的许愿者在签订契约之后,会被送进不同的世界,进行一轮接着一轮的筛选游戏。
游戏失败的人,没有资格谈条件。要么是献出灵魂,要么是直接被抹杀。”
女人细细地消化着这些此前从未听闻的信息。
像陵寂那样清心寡欲的老家伙,如果说他真的有什么心愿想要达成,还要做这样危险的交易,恐怕也只有那一件事情了。
如果事实真的如此,那这座许愿池不是地狱,还能是什么呢?
“陵寂,他现在在哪里?”女人问起了陵寂的下落。想要知道真相,还是得找到当事人。
男子沉沉地叹了口气,满脸遗憾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在游戏里我们只是暂时的队友,而且他每次出现的样貌都不一样。
所以我们见面时都有固定的暗号,第二就是凭借他手中这个黑白玉佩。”
“那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什么时候?”
男子听到女人这样问,轻轻地笑了两声,说了一句:“你刚刚说这话的时候,跟我从前的一个朋友很像。”
“是吗?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女人也笑了一下。
“许愿池和游戏世界里的时空是无限扭曲的,它们与现实世界的时间转换太复杂,而且转换规律几乎一直在改变。
我上一次和陵寂见面是在游戏里。游戏还没结束,他突然把这个玉佩交给我,还说在我出了游戏之后,凭借这个玉佩就能找到一个故人。但是不久之后,他就失踪了。
而我是在游戏里又待了十天,等到游戏结束后,才找到这里来的。”
女子想了想,又问道:“那他,就没拜托你什么事么?”毫无目的地派个人来见她,可不是陵寂的风格。
这时男人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他停顿了几秒后才回答道:“他说,让你到愿池的游戏世界里去找他。找到他,然后,杀了他。”
听到这里,女人无语地翻了翻白眼。
这个老家伙,真是一如既往的狡猾!
明明知道自己欠她一条命,偏偏又不想独自承担因果。之前不声不响地玩失踪不说,如今竟然还要让她来做这个刽子手?
女子的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放心,我一定亲手去取那个老不死的狗命!”
“你,真的要杀他?为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
男人有些怀疑地问道。
陵寂和这个女人看起来是老熟人了吧,不然陵寂也不会在自己失踪前就让他带着玉佩来找人了。
既然是故人,又怎么会突然变成仇敌呢?
想来他们之间,肯定有很多内情吧。
女人笑出了声,随后对他问道:“怎么?你很好奇?”
“虽然我和陵寂认识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像是一个会自寻死路的人。”
“哈哈哈,”女人从红木椅上站起身,“你才认识他多久啊,你被他骗了!他这个老不死的,早就不想活了。”
秦应栩的内心表示无法理解。如果说一个人向上天许下的愿望是一心求死的话,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世上还有什么代价,会比死亡更大呢?
“搞了半天,原来陵寂那个老混蛋是想把我也拖下水。
不知道这位先生,尊姓大名啊?”
女人前半句骂陵寂,后半句又转向了这名男子。
“秦应栩。秦岭的秦,应该的应,栩栩如生的栩。”
女人闻言微微颔首。
随后,她抬眼看了看秦应栩,也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我叫元姬。元宵的元,妖姬的姬。”
“很好听的名字。”男子由衷地夸赞道。
元姬走到冰箱前,从保鲜层里拿出两杯矿泉水,把其中一瓶扔到了秦应栩的怀里。
“说正事吧。要怎么做才能进入许愿池的游戏世界?”
秦应栩听闻此话,看向元姬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
“你不害怕?”他问。
在听了他这一番叙述之后,正常人不说避之不及,起码也要有所质疑或者有所忌惮吧?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不过对于现在的秦应栩来说,无论周围发生了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不会觉得十分奇怪了。
“为什么要害怕?”元姬反问道,“许愿池,能实现一切愿望,听起来很不错啊。说吧,怎么才能进去?”
话已至此,秦应栩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把自己知道的相关信息,给元姬大致说了一遍。
想要进入许愿池,有很多种办法。
最普遍的途径是,许愿者被愿池的管理者选中,签订契约后主动进入游戏世界。
而某一种特殊的是,游戏的老玩家在一轮游戏结束后,可凭借游戏中心发送的邀请卡随意邀请一人进入愿池。
“那你有邀请卡么?”
秦应栩点头:“本来是没有的,但是之前有一次游戏结束后,陵寂把他的邀请卡转让给我了。
他说以后我可能会用到,看来那个时候他就在酝酿今天的计划了。”
“好啊,那这个游戏,我还真有点兴趣了。”
既然陵寂如此费尽心机地引她入彀,她又怎么能让他的期待落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