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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地山。
醒狮表演活动已经结束了,大部分的人群都散去,只留下来的是冯老的孙子的冯进祥在石穴里逗留查看,他对箫君和箫明洲说道:“十六叔,明洲哥,你们看一下,石穴里的石质颜色还是挺鲜明的,当年,我爷爷选这里做德三爷的活墓穴口,当然是看上这里石穴柔脆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穴口位置还是保存挺好的,我爷爷向来不会看走眼了。”冯进祥双手捧着一块石土,示意给箫君他们看一下,冯进祥年纪轻轻,二十出头,就遗传了他爷爷和父亲看风水的本事。
箫明洲迷茫地回道:“我是看不懂啊!祥子,你是专业的,你说可以就可以了,是吧,十六叔,你觉得怎么样?”箫君也低下身子随手刨土一下,他回道:“明洲,你去叫他们过来一锄头下去看看。”箫明洲很速度回道:“好的,我去叫他们。”箫明洲跑到前方去,叫了一个刨土的工人帮忙。这时冯进祥就问道:“十六叔,你是担心穴口开通太久,土质顽粗,有间杂导致飞烟迸火,主凶穴吗?”箫君点头回道:“是的,平尖顽硬的话,不能收蓄生气,没有生气的穴口,就真阳不居,这样穴口,还要来干嘛!”冯进祥很赞同说道:“那也是,十六叔说得对,那我们还是谨慎一点也好,我看龙唇的位置保存挺好,等下叫他不要伤到龙唇了。”箫君很沉静看着穴口,不作声,只待看结果。
这时,箫明洲带着一个男工人走过来,男工人按他们指挥的位置锄了一角,就在支龙剖开的石质发现有一条龙纹,结果他们三人看到后高兴地跳起来了,冯进祥开心地连忙说道:“好,太好了,好极了,柔里钻坚,出现龙纹状是贵穴。”他们三人很满意这穴口,箫君担心也是有道理,毕竟这个穴口是二十年前挖的,如今已过二十年了,深怕穴口有异变,有异变的穴口主凶,一旦安葬家主会导致全家灭亡。
他们三人看完墓穴后,箫明洲就回东庄处理生意上事情,而箫君和冯进祥就回了西庄,同时他们也是向箫德海汇报活墓穴口情况了。
这天中午。
箫德海病情更加严重了,他发热症状持续烧七天,用什么药和治疗已然没效了,箫君玉好不容易弄来一条百年的高丽参来降低箫德海的热度,可箫德海始终硬撑最后一口气,就是为了等他身边的孙子箫明白开口,箫明白只静静地看着床上箫德海,仿佛床上的人如何苦苦哀求,他还是不愿开口说话。
这时,赵佛明和赵玉珠来到西庄,其他六名徒弟没进西庄,在外边等候,而他们父女两人是受箫德海的邀请。十岁的赵玉珠长得亭亭玉立,身穿舞狮制服,还没来及换下便装,就被带进了西庄。
他们从西厢门口进到经过南游廊,看到几个佣人走来走去收拾衣物和端着茶水,从南游廊穿过到北边耳房,就看到佣人端着水盆和饭菜出来,再经过北游廊。赵玉珠停下脚步,被“日”字形四合院的美景吸引住了,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房子,于是她四处观望着忍不住惊赞道:“爸爸,这里好漂亮啊!我们这是要见谁?”赵玉珠很疑惑问道,因为他们正要回佛山时,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拦下了,然后就无然无故地被他带到这里了。
赵佛明开心回道:“呵呵,玉珠,大户人家都是这样的,看几眼就好,别碰坏这里的东西,万一碰坏了,我们要演出几十场醒狮都不够赔了。
赵佛明提醒了赵玉珠不要随意碰这里物品。
“啊,好吧。”赵玉珠一听后,就吓到愣住了。
赵佛明又接道:“我们这是要去见德三爷,他老人家突然想见我们了,可能有什么事要交代爸爸吧!”
“哦,德三爷?是谁呀!爸爸认识吗?”赵玉珠很疑惑问道。
赵佛明继续说道:“爸爸当然认识了,他是我们雇主,也是箫家二房掌权人,我们进去吧!”
“哦。”赵玉珠虽然不清楚此人是什么样人,但感觉挺厉害的。
他们进了北厢房后,就看到两名护士正在帮床上的箫德海擦身,降降体温,箫德海本来圆润身子,如今成瘦骨如柴模样,他还有一点意识,只是全身无力躺着,任两名护士更衣着。而箫君玉身材笔直,穿着黑色西装在旁站着,而箫明白就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箫明白是被他父亲箫君下死命令,只能让他留下陪着他爷爷,,直到他开口说话,不然就把那棵百岁银杏砍了。所以,就看到他们
两伯侄,他们看着护士擦身流程。赵佛明此时心情非常复杂,他万万没想到,他和箫德海会是这样场景见面,离上次见面时才两年时间,那时赵佛明见箫德海身体健朗着。他两行眼眶湿润形成泪珠,滴落衣领上,他呆呆地牵着女儿在原地站着,不敢上前喊道。
这时,箫君玉注意到赵佛明两父女了,就打招呼道:“赵师傅,你来啦!”箫君玉的声音打破安静,他们也注意到了。赵佛明擦干眼中泪水强忍伤感,露出微笑回道:“是啊!十一先生,我带着玉珠过来看看德三爷。现在德三爷身体怎么样了。”箫君玉回了一句:“临终吧!”
这时,箫明白回头一看到赵佛明身边那个小女孩,觉得就有种很熟悉感,等他认真看着她,打量她的身形时,突然赵玉珠凑到他面前很调皮做个鬼脸后,然后跳跃后退几步,就开心打招呼:“嗨,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真好看!”这个单纯天真语气和跳跃姿势让箫明白立刻想起她是谁了,这一跳吓可把箫明白心跳突然加速起来,他终于知道原来是她。可箫明白眼神直勾勾看着她一举一动,仿佛她一笑一哭都
牵动他的心,他挺想开口和她说话的,但不知道怎么说好。这让赵玉珠摸不到头脑,她认为眼前的小男孩是不是耳聋不会说话,还是什么原因呢!
等两名护士护理好箫德海后,就离开了。只留下他们父女和他们伯侄四个人,赵佛明上前拉着箫德海双手喊道:“德三爷,是我。我是小赵,您记得吗?”箫德海一息奄奄地睁开眼睛看几眼后,就无力回道:“哦,小赵啊!你来了呀!你舞狮怎么样了。”赵佛明就流着眼泪回道:“承蒙您的关照,我的舞狮才艺才保存下来,要不是您老人家,我的那几条狮子早就活埋在深巷里头了。德三爷啊!您要好好的,身体要健朗起来啊!以后常来看小赵舞狮…….。”赵佛明说着说着就不停流下眼泪来,而旁边站着箫君玉也跟着红透眼睛。箫德海也沉默地眼角流下几颗泪珠,他闭着眼不停地摇摇头,他伸出右手很自然牵起孙子箫明白小手抚摸着,可见他多么渴望箫明白能开口说话。
蓦然回首,随着革命时代的事业,有着百年传承的舞狮团队逐渐消沉在革命时代中,要不是当年箫德海过佛山,巧遇到赵佛明的父亲赵海平还在坚持舞狮精神,箫德海发出善心支助他们,他们的舞狮才有幸保存下来。所以,箫家每逢佳节和办喜丧时,都会让他们醒狮过来助兴。
赵佛明牵着赵玉珠来到箫德海身边连喊几道:“德三爷,德三爷,德三爷….我女儿玉珠来看您了。玉珠啊!叫一声海爷爷吧!”赵玉珠伸出小手牵着箫德海左手大声地喊道:“海爷爷。”这时箫德海睁开眼才回神看气息微弱说道:“好..,这姑娘真不错,你家姑娘可有定下婚配了?”此话一出,让众人傻眼了,赵玉珠也问一头疑惑,而箫明白心中咯噔一下,他不知不觉牵紧箫德海的手,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这么问人家,箫德海深望着赵佛明让他不得不回答了,他回道:“她还小,还没婚配呢。”他说完后,箫明白才松开手的力道。箫君玉阻止说道:“三叔,你这么冒昧问人家作甚,小玉珠才十岁孩子。”喝点西方知识的箫君玉,他是自然不赞同箫德海用封建思想来绑定赵玉珠婚姻的做法,无非猜出箫德海想要定下童婚亲。
箫海德继续说道:“不小了,可以定下一门亲事,不如,让我……。”箫德海本来想让赵玉珠和自己孙子箫明白定下婚配,但没想到被一股洪亮声音给阻止了。
原来是赶回来的箫君立刻打断箫德海话语,他说道:“父亲,我觉得明洲儿子不错,世哲今年已经十岁了,很适合玉珠。”箫君的话让赵佛明和箫明白吃惊不已,箫明白面部无表情左手抓紧床单,右手拉紧箫德海,心里着急的赵佛明更插不上话来,自己女儿婚事,都他们插手了,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但又不敢出言不逊顶撞箫家的人。而单纯的赵玉珠也更加迷茫了,他们正在说什么呢!箫君玉知道自己弟弟回来,肯定会处理好,他在一旁不吭声看着,像极吃瓜群众。
箫君走到箫德海床头俯下身继续讲道:“父亲,箫世哲这孩子不错,肯用功学习,在学校表现优秀,将来是箫家大房接班人。玉珠是舞狮世家,有百年历史传承,自然和世哲般配。”箫德海哽咽一下,貌似猜不出儿子箫君话里意思,他是认为儿子不喜欢自己包办孙子的婚姻,才阻止的吧!但这话刺激到箫明白了,突然,他放开箫德海的手,改成抓起床单不停用力着。当然了,箫君也注意自己儿子情绪变化。
这时,箫德海无奈又无力说道:“嗯,那就让他们定下吧!”箫德海的话刚落下,就听到一股小狮子般声音的怒吼:“啊…!爷爷,不要。”这句清朗有磁性的声音传遍整个北厢房,此时此刻的箫明白立刻俯撑在床边,双手使劲抓住床单,他内心抑制不住怒火终于爆发出来了,他很生气瞪着箫君,他的眼神和姿势像极狮子在捕猎动物的样子,这可把大家吓坏了。箫君玉吓到惊呆了,回过神来,他万万没想到箫君这样做,是为了刺激自己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两人都是不可好惹的狮子,赵佛明更是吓到把赵玉珠抱进怀里安慰着,他生怕眼前的小男孩会有什么举动伤害自己女儿。但箫君表现出很无关要紧的样子,任他儿子箫明白一直瞪着又打不了又无比发狂的样子,真让人很无奈。箫君知道自己儿子箫明白的喜好,凡是他有兴趣的东西和人物,他都会拼了命去保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而箫德海回过神来,就流着眼泪开心说道:“哈哈,我终于听到我孙子说话了。”他最后一口气终于可以安息了。
正所谓狮子开金口,敲锣打鼓喜气扬来。虽然箫明白的爷爷已逝,但贵子成才,阁繁朝阳。
萧君露出满意笑脸。